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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带我来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做什么?难不成你想杀人灭口,再毁尸灭迹吗?”
陆纬之希望自己别表现得像个胆小鬼,但说话时牙齿却忍不住直打颤,还全身寒毛直竖。
在前面领路的齐仲凛闷不吭声,反身抓住陆纬之的手迳自往前走。
“哇!放开我!我不跟你走!”
陆纬之被他意图不明的举动吓坏了,又叫又嚷,挣扎着不肯走。
“你若不听话,当心我杀了你。”
冷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阴森森的黑夜里听来格外的骇人,让陆纬之猛地闭上嘴,连带着先前心
中对他存有的些许好感也一并破灭了。
他原以为通晓音律、能吹出那么动人曲子的人,一定不会是什么坏人,但没想到他不但欺骗他,还可能
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思及此,陆纬之才真正感觉到害怕,背脊陡地升起一股寒意。不行!我一定要逃跑!他暗忖道。
倏地,陆纬之张口往抓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齐仲凛吃痛地松手,陆纬之乘机转身就逃。
可惜才跑不到几尺的距离,就被追来的齐仲凛从身后紧紧抱住。
“放我走!放我走!”
陆纬之惊恐的叫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特别凄厉。
这时陆纬之鼻间突然嗅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不久就一阵晕眩,随之全身虚软。
“你对我做了什么?”
陆纬之全身瘫软地被抱在齐仲凛怀里。
“我只想让你乖乖听话。”
“你对我下毒是不是?”陆纬之虽然阅历不深,但也听过江湖人士常用毒药迷昏别人,再加以行抢或杀
害。“枉费我还那么欣赏你的笛声,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个用毒陷害别人的卑鄙小人。”
“随你怎么说。”
齐仲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继续揽着陆纬之往前走。
见他不搭理他,陆纬之只好悻悻然地闭上嘴,但他心里却仍计算着再找机会逃走。
两人一路静默地走着,半晌,陆纬之隐隐瞧见不远处似乎有栋屋子,果不其然就被带到了屋前。
齐仲凛推门而入,让陆纬之在椅子上坐下,才起身点亮屋里的油灯。
“咦!”陆纬之讶异地瞧着这简陋的竹屋。
这间小竹屋内只有一床一桌,再加上置物橱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和想像中的强盗窝相差十万八千里
。
对于他的惊讶,齐仲凛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迳自推开另一扇往屋后的门走了出去,一会儿便端了盆水
进来摆在陆纬之面前。
“这是做什么?”陆纬之不解地问,双眼则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张显然不似强盗般狰狞的俊脸。
高耸的鼻梁和突出的颧骨让他看起来孤傲又难以亲近,但剑眉和黑如深潭的瞳眸却透着让人忍不住想多
看两眼的凛然英气;唯一称得上像盗匪模样的,就只有那未束起的披散长发。
齐仲凛瞥见陆纬之正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但仍无动于衷地从竹柜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沾了水盆里的水
为他擦脸。
“好冰!”陆纬之皱着眉别开脸。
齐仲凛二话不说,将他的脸扳正,继续擦拭着他因在黑夜里疾行而沾染上风沙的脸。
陆纬之虽然觉得讨厌,无奈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齐仲凛为他擦脸拭手,直至齐仲凛开始动手脱他
的外袍时,他才又惊慌大叫:“你想做什么?为何脱我衣裳?”
陆纬之惊惧得不知如何是好,偏偏手臂却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很快的他身上就只剩件单衣,冷得他直发抖。
“你想冻死我吗?”
话才说完他就被齐仲凛抱了起来,移放到床上。当厚厚的被子盖到他身上时,一阵暖意立刻涌了上来。
陆纬之在被子里轻颤着,想获取更多的温暖。
待陆纬之上床,齐仲凛才随便洗了手脸,然后将水拿到屋后倾倒。
他又回到屋里时,陆纬之露出被子外的双眼随着他到处转,提心吊胆的防着他。
齐仲凛吹熄了灯油,让陆纬之瞧不清他的身影,只听到一阵悉卒的脱衣声,随后被子被掀了开,一股迫
人的体温袭来。
“我从不和别人同床共寝的,你快下去!”
陆纬之觉得怪异又不自在,他从没和人这么的睡在一起过。
“只有这一张床,我可不想睡地上,如果你想睡地上就请便吧!”
“睡地上就睡地上!我宁可冻死,也不和你睡在一起!”
陆纬之挣扎着想下床,可是除了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之外,他根本连身体都移动不了,更别说下床了。
“别闹了,你存心想将自己害死吗?”
齐仲凛不得不罅他愚蠢的举动。
“不要你管!”
“别耍脾气了!你现在可是阶下囚,不是昔日大少爷的身分。”
陆纬之当然知道自己目前受制于人,但要他连尊严都丢弃他可做不到。
“就算是阶下囚,也有能忍受的事,和不能忍受的事啊!”
齐仲凛在黑暗中长叹了一口气,问道:“那请问一下,睡在这张床上到底有哪一点让你无法忍受?”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睡,我不习惯!”
“请问你是黄花大闺女吗?”
“当然不是!”陆纬之气愤地回答。
“那不就得了!”
齐仲凛随即拉被盖上头,不打算再和陆纬之争论。
“喂!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睡了!”
陆纬之对着他吼叫,但齐仲凛却相应不理。在抗议无效的情形下,他也只能委屈的忍耐了。
然而,就在陆纬之打算放弃挣扎时,竟被身旁的齐仲凛一个转身抱往怀里。陆纬之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
吓得胸口怦怦乱跳,却又感到异样的温暖。
“别动!我只是抱着你,不会对你怎样的。”
似乎怕他又要争闹,齐仲凛先出言阻止。
然而,陆纬之并没有打算挣脱他的双臂,他胸膛的温暖甚至还让他觉得他十分安稳、可靠?
在越来越浓的睡意中,陆纬之对于自己竟对男人的拥抱感到温暖的事,觉得既荒谬又可笑。
第二章
陆纬之半睡半醒,气息急促不定,露出痛苦的表情。
身体里滚烫的血液在奔窜,但他却觉得像置身冰天雪地中一般,冷得受不了。
好冷!好难受!脑子里不停受到身体的痛楚。
陆纬之蜷着身躯,拉紧了身上的被子,但寒意仍驱之不去。
隐约间,陆纬之知道自己又犯风寒,他想叫爹请大夫,但眼睛却睁不开,四肢也如千斤般沉重,动弹不
得。
“爹,救我!”陆纬之发出细微得有如蚊蚋的呓语。
“没事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陆纬之皱了皱了眉,为这陌生的声音感到困惑。
谁?谁在我身边?他张着开口想问,可是却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够。
“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上前来看病!”
震耳欲聋的怒喝声在耳边响起,陆纬之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唔……”
“快点!若治不好他,你也别想活命。”
急躁的声音再度起,那充满着威胁的语气陆纬之似乎曾是哪里听过。
“是,是!我这就看。”
一道苍老且发抖的声音回应着那焦急又蛮横的命令。陆纬之感觉到被子掀开,有人握着他的手把脉。
“怎么?要紧吗?”
沉着声问话的人似乎对他的病情十分在意,但除了父亲之外,还有谁会这么关心他?
陆纬之因生病而会沉沉的脑袋没想起自己被劫的事,还当自己如今在县令府邸里。
“这位公子受了风寒,正发着高烧,我开贴退烧的药,吃了药就无大碍了。”
“药呢?你带来了吗?”
逼问的话声异常冷冽,仿佛大夫若没将药带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似的。
“带了、带了!我现在就抓药给您。”大无急忙回话,生怕晚了就遭殃。
感觉两人暂离床边,似到不远处取药,陆纬之再次试着撑开眼皮。
当他缓缓睁开双眼时,迷蒙的视线里净是清凉的翠绿,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好一会儿他才看清自己
是在一间竹屋里,难怪眼前会是一片翠绿。
这里并不是他的房间啊!他为何会在这里?
“我……”
陆纬之张开想问,但才说了一个字,就接不下气地喘息着。
一发现他醒了,桌旁那矫健的身影立刻跨步到床边来。“怎么样?很难过是吗?你忍耐一下,吃了大夫
的药很快就会好了。”
温暖的抚着额头的大手,和那透着焦灼的黑眸,让陆纬之一时不明白他是谁。但逐渐地,昨夜的记忆片
段慢慢恢复,他才想起身边的人就是将他掳走的强盗。
“不要碰我!”
陆纬之用力将额上的手挥开,惹来浑身一阵抽痛,痛得他几乎落泪。
“生病了还这么任性!”
齐仲凛轻斥一声,没再碰他,只是替他将被子盖好里紧,回头看大夫抓药,并听大夫吩咐服药的方法。
陆纬之除了用愤怒的眼睛瞪着他之外,也无法再有任何举动了,谁教自己的身体如此不济呢!都已经掉
贼窟了,竟然还犯病。
唉!陆纬之心里懊恼地叹息,怨怪自己的身体在这紧要关头还与他作对。
不久,大夫包好药,齐仲凛就押着他离开。
由于陆纬之病情突然加重,这大夫是他的离竹林最近的镇上捉来的,为了不让自己的藏身之处暴露,他
将大夫的眼睛蒙住,送出竹林之外,一送走大夫,他就也飞也似的赶回屋。
一踏进竹屋就撞见陆纬之掀被下床,他气得冲上前去将他推回床上。
“你是病人,乖乖躺着行不行?”
“我不要你照顾!”
“我也不想照顾你这个只会惹麻烦的家伙,但你可是值得好几百两的人质,我怎能让你轻易死掉?”
一听到他关心的原来是银子,陆纬之顿时升起一股无明火,恼得怒火攻心,差点昏厥过去。
“喂!你没事吧?”
齐仲凛见陆纬之脸色突然泛白,慌得手足无措,连忙猛拍着他的脸颊,怕他这一会过去就不再醒了。
“我宁可死也不让你拿到那些银子!”陆纬之稍稍平复后,气若游丝地冷言道。
“你死不了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死。”齐仲凛语气冷硬。
他让陆纬之在床上躺好,随即拿起桌上大夫包好的药,到屋外煎药去。
陆纬之躺在床上,欲哭无泪地瞪着双眼,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他从没做什么恶事,为
何老天爷要这么捉弄他?
就在陆纬之自怨自艾的当儿,齐仲凛已经将药煎好,端进屋里来。
“吃药了!”
齐仲凛小心翼翼端着烫的热药汤在床沿坐了下来。
“我不吃!”陆纬之冷声拒绝,将脸别了开去。
齐仲凛瞧了他一会儿,起身站了起来。陆纬之以为他放弃了,谁知他反而将桌子移近床边,将药汤放在
桌上后,伸手将陆纬之抱进怀中。
病弱的陆纬之根本无力拒绝他的拥抱,只能无助的靠在他的怀里。
“来,吃药。”齐仲凛一手揽着他,一手舀了匙药递到他唇边。
陆纬之紧抿着唇,拒不吃药。
“敢和我作对,绝对没好下场的。”
齐仲凛语带威胁,陆纬之却不为所动,仍像贝壳般紧闭着嘴。
“我再说一次,你喝不喝?”齐仲凛下了最后通牒。
“不喝!”就在他说完这话的同时,齐仲凛将汤匙里的药倒回碗里,将汤匙搁在一旁,陆纬之还以为他
放弃了,谁知齐仲凛却突然端起药喝了一口,猝不及防的捏住药的嘴就欺了上来,惊惶之余陆纬之只得就
着他的口一口将他药吞下。
在他喝下药之后,齐仲凛又伸手去拿碗,惊得陆纬之慌忙喊道:“我可以自己喝!”
只见齐仲凛不为所动,再喝了口药,用嘴喂陆纬之。虽然他想拒绝,但下颔被紧紧抓住,而他坚定的唇
舌毫不怜惜地强行侵略,他根本无法拒绝送进嘴里来的药,最后还一口喝了下去。
陆纬之一想到喝下的药混合着眼前之男人的唾液,而且两人的双唇还紧紧密合着,羞愧难当的感觉热辣
辣地刺痛着他的双颊。
“嗯……”
陆纬之推拒着脱离他的唇,却反而被抱更紧,还被乘机狠狠地吻了一记,直到他就快喘不过气来时才被
松开。
“这是告诉你以后别想反抗我!”齐仲凛一脸邪佞。
陆纬之努力的调稳气息,过了半晌才开口道“你只会欺负病弱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齐仲凛对他的指控嗤之以鼻,全然不以为意。
“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而是个强盗,你忘了吗?”
“你!”
陆纬之还想反驳,可是就算他想说恐怕也说不出口,只见齐仲凛又含了口药喂了上来。
就算抵抗,也只会遭来更强力的压制,即使是万般不愿,陆纬之还是顺从地喝了药,然而才松懈了抗拒
意识,就敏感地感觉到他纠缠的唇舌传来一股暖流。
似乎发现了他的羞赧,齐仲凛湿滑的舌故意在陆纬之嘴里撩拨,惊得陆纬之呼喊出声,猛地推开他。
“啊!”陆纬之双颊火辣辣地灼痛着,慎怒的目光射向那得意的笑容。
“这对好意喂你吃药的人该有的眼神吗?”
齐仲凛抬起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