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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闪躲前进,最后来到王府收藏奇珍异宝的所在――聚华阁。
齐叔浩不动声的上前和守卫攀谈。
“辛苦了,有没有异常的动静?”
“禀告齐护院,一切平静。”
“是吗?你辛苦了,接下来让我帮你看守就可以了,反正我还不累。”
“小的不敢!”
王府里有四大护院,其中又以齐叔浩最受宠,他一个小小的守卫岂敢造次。
“叫你下去,你就下去,和我客气什么?”齐叔浩板起了脸。
守卫面露为难表情,但在齐叔浩在慎视威吓之下,最后还是妥协。
“是!小的这就下去,一切有劳齐护卫了。”
将任务给齐叔浩后,守卫匆匆离开,齐叔浩确定四下无人,便向躲在暗处的齐仲凛打了个手势,齐仲凛
一闪身立刻出现在齐叔浩身边。
“进去吧!”
齐叔浩晃了晃从腰间掏出的钥匙。
齐仲凛露出钦佩的赞许眼光。“真有你的!难怪大师兄特意安排你来王府卧底。”
齐叔浩是一个月前才接下王府卧底的任务。他虽然身居府中要职,但也没资格保管聚华阁的钥匙,这时
用的钥匙是他请人依原样打造成的,如今王府任何一道门的锁,他都能轻易找开。
“别顾着赞我,快进去找药吧!”
齐叔浩带头地了聚华阁,齐仲凛尾随在后。
聚华阁分三楼,齐叔浩曾随五王爷进来过一次。他点亮一盏灯,便要带齐仲凛到二楼实故名贵药材、药
品的地方。但他一转身就倏地僵住,惊瞪着齐仲凛。
“二师兄……”
齐仲凛脸色惨白,双唇泛紫,分明就是中毒已深的迹象。只是方才外面黑暗,而齐仲凛说话的声音又无
异样,齐叔浩才一时不察。
“你也中毒了!怎么不早说呢?”
齐叔浩语气焦灼,拉着齐仲凛就往楼上跑。齐仲凛加快脚步跟上齐叔浩,对自己为何中毒并未多作解释
。
二楼的门一被推开,药味即扑鼻而来。齐叔浩将油灯摆在门旁的柜子上,二话不说便开始寻找那仅见过
一次的南疆奇药,齐仲凛也在一旁帮忙。
“我记得是个装饰华丽的药瓶。”齐叔浩喃喃说着;边翻找排列在柜上的各色药瓶。这时他眼角突地瞥
见齐仲凛手里拿着罐小巧的镶金黑瓶,惊喜地叫出声。
“啊!就是那个。”
“就是这瓶吗?”齐仲凛脸上难掩如获至宝的欣喜。“太好了!”
“快把药吃了吧!”
“我暂时不吃。”
“为什么?”
“其实我并不是为自己来要解药的。”齐仲凛边拿出预先准备的药瓶,将找到的解药倒了些进去,边解
释道:“我得先让那为我中毒的人吃了这解药,我才能吃。”
“二师兄!”齐叔浩再次大吃一惊。
齐仲凛在师兄弟中最是孤高冷傲,一向不轻易露情感,也不易与人亲近,但如今却带着迷蒙微笑提及另
一个人,让齐叔浩好奇地想知道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力量,改变他冷漠的师兄。
“那人是谁?竟能让师兄如此挂念他。”
齐叔浩的追问不惯透露私事的齐仲凛皱了皱眉,但一想到齐叔浩对他的帮助,便松懈了心防,轻叹口气
道:“是彭县县令的儿子,他是救了我两次的恩人。”
“县令的儿子会救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齐仲凛摇了摇头,眼里净是疑惑。
“小心这其中有诈!”
“有诈?”齐仲凛心里突地一惊,黑眸闪过冷咧寒光。“若果真如此我就杀了他!”
齐仲凛话里的冷酷无情,让齐叔浩打了个寒颤。他连忙笑着说道:“这只是我随口说说罢了,师兄别太
在意!”
齐叔浩一句无心的话,让齐仲凛板着脸,恢复以往严肃的模样。齐叔浩知道多说无益,将齐仲凛倒得只
剩下半瓶的南疆奇药放回原处,带着齐仲凛走出聚华阁。
“路上多小心了。”
“你也一样,别让五王爷起疑了。若有人发现药少了,你就将事情算到我头上,千万别碍了你在王府的
任务。”
“我知道了。”
齐仲凛再度谢过齐叔浩,即起程回彭县。而一离开齐叔浩的视线,齐仲凛随即体力不济,露出虚弱病容
。
中了七魂散后第六天,陆纬之完全陷入昏迷状态。
陆振尝试了数种解毒的药,全告无效。
如今他只能期待奇迹出现,期待齐仲凛真能闯入皇宫,拿回解药。
第七天,陆纬之已全身冰冷,气若游丝。
陆振站在陆纬之的床前,神情恍惚,几日间苍老了许多。
“你替少爷换件干净的衣裳,我去张罗些事。”
陆振吩咐站在一旁哭红了双眼的小桐,自己则准备要去打理陆纬之的后事,谁知他才踏出房门,迎面而
来的人,让他吓得踉跄倒退好几步。
齐仲凛及时赶了回来。
他冷冷地瞟了陆振一眼; 便急急走向床边,待坐在床沿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替我倒碗水。”
齐仲凛向呆立在一旁的小桐命令,声音虚弱得几乎不见。
他来回连赶了七天时日,加速了毒血的运行,若非他有武功在身,早已一命呜呼,哪还有可能撑得到将
药带回来。
“我这就去倒!”
小桐慌忙将水递上。
齐仲凛拿出了怀里的药,倒了四、五粒在碗里,让药丸慢慢化后,而后才自己口含溶了药的药水,用嘴
喂陆纬之喝下。
“啊!”小桐见到他如此亲密的举动,惊讶昨轻了一声。
陆振想上前阻止他轻薄儿子的举动,可是脚才挪了一步就停住了。
这时他心头又浮上了个歹毒的计划,所以原本关心陆纬之的眼神,瞬即变得贪婪狡狯且阴险狠毒。
齐仲凛用尽最后的力气,只喂了陆纬之三口药,俯身要再喂时,他突然眼前一黑,碗由手中掉落,跌碎
在地上,嘴里一口药就吞进喉中,而后便不省人事,昏倒在陆纬之身旁。
房里寂静了好半晌,陆振这才悄悄走上前,碰了碰齐仲凛的身躯,以确定他是否真的已昏厥。
在得不到回应之后,陆振脸上浮起了狰狞的得意冷笑。
“我就不信你有多厉害,这下总算落在我手里了吧!”
陆振走到房门口,敞开喉咙叫道:“来人啊!”
数名衙差围了上来,陆振挑了四名较壮硕的,命他们将齐仲凛抬到县衙的地牢里。
迷蒙间,齐仲凛已察觉受制于人,无奈力竭气尽,无力反抗。
四名衙差合力抬起齐仲凛,心怀惧意,不禁加快了脚步,生怕齐仲凛半途醒来,就得蒙受无妄之灾了。
到了地牢,将齐仲凛往牢里一抛,四人就落荒而逃,无人肯多待一时半刻。
猛烈的撞击到地面,齐仲凛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时间慢慢流逝,他回到县府时午时才刚过,如今外面天色都暗了,齐仲凛仍旧没醒来。
直至星辰浮现夜空,齐仲凛昏厥前吞下的药才发挥效用。
“嗯……”齐仲凛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齐仲凛尚未完全清醒,神智恍惚,还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他缓缓的坐起身,揉了揉感到疼痛的右肩和
手臂。
“我到底怎么了”齐仲凛喃喃说道,轻抚着额,努力回想着自己昏倒前的记忆。突然,他恍然大悟地瞪
了眼,惊喊道:“啊!不好。”
他生平每一次犯下如此的大错,竟然在敌阵里失去战斗能力,落得被活逮的悲惨下场。
“哈!哈!”齐仲凛干涩地苦笑两声,颓然地靠在地牢冰冷的墙壁上,揉着仍旧沉重的两鬓,自嘲道:
太笨了!真是太笨了。
虽然失手,狼狈被捕,但他却没死。这也就是他取回来的解药有效,陆纬之应该也获救了。
一想到陆纬之已脱离险境,齐仲凛心里翻腾着莫名的喜悦,激动得差点落泪。
这时,府中一隅亦有人黯然神伤。
县令府邸后院,陆纬之听到齐仲凛已经离开的假消息,波然欲泣,几乎落泪。
“他就不能等我醒来再走吗?明明说自己欠我人情的,还将我丢下。”
陆纬之不满的咕哝着,为齐仲凛的不告而别而深感惆怅。他不知道齐仲凛已经被关进地牢中,就算想走
也走不了了。
“他那种有罪在身的江湖之士,怎么可能在县衙多逗留呢!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将身体养好再说。
”陆振有意蒙骗。
“嗯。”
陆纬之无精打采的应了声,随即翻转过身,轻合上眼。
身体明明就没事了,陆纬之却觉得病憾憾的提不起劲,空洞洞的心像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齐仲凛时而冷峻,时而温柔的脸浮现眼前,让陆纬之的心跳莫名加快,双颊蓦地发烫。
“你好好睡;有事就吩咐小桐。”
站在陆纬之身后的陆振,没发现儿子复杂的心情转变,将陆纬之交给待僮照料后就匆匆离去,准备将齐
仲凛送上京城去邀功,捉到这传奇的盗贼,他肯定要被大大奖赏一番了。
他来到地牢里,打算编个谎言,让齐仲凛误以陆纬之已经死了。
才踏上地牢的阶梯,陆振立时变了脸色,原本的得意神色,换成一脸的悲愤哀凄。一进了地牢立即骂道
:“姓齐的,你还我儿子命来!”
听到这样的喊叫,正假寐休养的齐仲凛猛地睁开双眼,鄙夷的寒光毫不留情的射向陆振。
“我第一次听父亲诅骂自己儿子死的。”
“你最后让纬之喝的是什么药,他非便没能解毒,还一命呜呼!”
陆振的话像把利刃,划破齐仲凛的胸膛,他眼前一黑,差点又昏过去。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步步往
陆振逼近。
陆振想后退,却被齐仲凛那如野兽般狂猛的气势给震慑住。
齐仲凛隔着牢笼,揪住陆振的衣襟说道:“纬之不可能会死的!我比他晚喝解药都能活过来,他怎么可
能会死!”
“纬之身体本来就弱,可不像你生龙活虎的,又一身的武功。你能活,纬之可就醒不过来了。”
“你骗我!我不相信!”
齐仲凛一把将陆振推开,怒声咆哮,瞳眸里净是痛苦的狂乱。
陆振吃惊的倒退两步,颇为讶异陆纬之在齐仲凛心中的地位。他原只想找借口乘机打击齐仲凛,但没想
到效果却他预期的来得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齐仲凛踉跄地退了两步,脸上有难掩的惊惶痛楚。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又
冲上前喊道:“我要见纬之,就算他死了我也要见他最后一面,你快放我出去!”
“哼!别痴心妄想了,我可不想让你玷污了纬之的身体。”
“快放我出去,否则我绝不饶你!”
齐仲凛愤怒地一掌重重打在铁栏上,恶狠狠地威胁着陆振。
看准了齐仲凛此时无力反击,陆振有恃无恐地耸了耸肩,轻松说道:“你是个连自己性命都快保不住的
人,少在那里说大话。”
“即使会死,我一定不忘拖你下水,你等着吧!”
齐仲凛不甘示弱,恶狠狠地说着。
“哼!我不想再和你多费唇舌了,反正说得再多,也无法使纬之复活。”
言语上占不了便宜,陆振悻悻然离去。
陆振离去之后,齐仲凛强装的气势立时消失,眼前一黑,即失去意识,直倒向冷硬肮脏的大牢泥地。
服完解药后已过了两天,陆纬之的身体已好了八成,然而他却仍然整天躺在床上,失魂落魄的发怔。
“少爷,难得天气这么好,我们到院子里走走吧!”
小桐看不过少爷自暴自弃的模样,禁不住劝着。另一方面他也希望少爷到时候外面走动时,会发现老爷
不准他透露的真相。由那人喂少爷吃药的模样,及少爷醒来见不到那人的难过心情,小桐感觉得到两人的
关系非比寻常,而少爷若能与那人见上一面,铁定能精神大振。
陆纬之转头看了看殷切期待的眼光,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感慨说道:
“还是小桐最好了!总是一直陪在我身边。”
小桐听到如此的称赞,连连摇头。“照顾少爷是我应该做的事。”
自从七岁被卖进陆家,小桐就一直服侍陆纬之,如今也已过了五年。小桐对于服侍陆纬之这位温雅俊美
的少爷一点都不感觉到疲累,反而希望能一直待在少爷身边。
陆纬之又轻叹口气,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奇怪的想法。他想,齐仲凛若也能一直陪着他就好了。
心中闪过的想法,让陆纬之蓦地红了脸。
啊,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两天来,他无时无刻不想到齐仲凛,甚至在梦里还会梦见他对自己做着那过分的事,害他醒来之后总
是困惑不得其解。
只要一想到他,心里就会一阵刺痛,接着整日便沉溺在不可解的苦闷之中。
这种心情要如何才能排遣?
陆纬之不自觉地又叹了口气。
“少爷,与其在房里哀声叹气的,还不如到外头走走,或许心情会好些。”小桐再次催促着。
陆纬之拗不过他的好意,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吧!就听你的,到外头走走、散散心。”
小桐随即迅速拿过锦袄帮他穿上。
一出房门,迎面而的凛洌寒气让陆纬之顿时清醒不少。
“啊!下雪了。”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