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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统帅的传奇一生:拿破仑大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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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吕西安之后尘被驱逐到英国去。’”
  在做决断的同时,约瑟夫为了以防万一,将10万法国金币存入了英国的银行。
  约瑟夫最要好的朋友兼顾问之一、同时也是法国驻西班牙领事的梅利托认为,约瑟夫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他真正想要什么,“真正的问题是他还在犹豫不决。对于那些认为自己天生就是统治者的人来说,放弃荣誉及权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这只对了一部分,事实是拿破仑不仅仅是要剥夺约瑟夫作为波拿巴家族族长的头衔,而且还要强迫他流亡——不顾他自己的愿望,最开始让他离开马赛,接着是离开了他的安乐窝莫尔丰塔尼,先是当那不勒斯国王,接着又当马德里国王。拿破仑的特权令约瑟夫富有,但他并不需要这一切——他极其怨恨并且嫉妒拿破仑,他绝不允许他的弟弟凌驾于他之上。
  “如果我已失去了你的友谊的话,那么就让我悄悄隐退吧!”约瑟夫向拿破仑乞求道,“如果不让我那么做的话,我想以我背负的波拿巴这个姓氏选择一种光荣的死法,我愿意冲在我所统辖的队伍的最前面战死沙场,而这支队伍是战无不胜的。尽管发生了这一切,但不要忘了,你没有任何朋友,也没有任何兄弟像我这样对你有好感的了,不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才想起我这番话。”事实上,约瑟夫是拿破仑惟一值得依赖的兄弟,而这将在数年后在埃克斯岛的一个夏夜得到证实。
  1811年3月;约瑟夫对这一切已经已受够了,他发现,正如他告诉朱莉的那样:“自己仅仅是个可耻的囚徒或者说是一个最懦弱的男人……请转告陛下我将离开(这里回巴黎)……我感觉到这个国家政治死亡的挣扎;可是我不放弃……我不放弃我的自由,不会参加我自己的政治葬礼。”
  但是,拿破仑已经霸占了西班牙的土地,并于1811年2月表示了他想吞并整个西班牙的野心。
  1811年4月23日,约瑟夫启程回到巴黎,但也只见过拿破仑几次。他请求拿破仑赐予他更多的政治和军事方面的独立以及予以西班牙更多的财政帮助。约瑟夫的法国及西班牙军队已有半年多没发军饷了,更不要说他手下的大臣及官员们了,很明显,他们也不得不恳求拿破仑施以军备供应。约瑟夫在拿破仑许诺恢复他法国公民的身份以及军队统帅职务并争取到可观的贷款之后,于6月中旬极不情愿地离开了巴黎。但在6月22日,其兄离开还不到4天,拿破仑就下达了有关这个傀儡国王的更为羞辱的命令:所有在法国领地任国王的波拿巴家族的成员将被贬为法国亲王。约瑟夫的巴黎之行是个失败,战争仍将继续。“约瑟夫,”西班牙的卡第斯国会宣布道,“只不过是拿破仑的傀儡,只不过是个无权的男人……他只是热爱自由以及国家尊严的西班牙人的耻辱而已。”
  但是,约瑟夫仍维护自己在马德里的地位。“如果我们同俄国开战的话,”他早在动身前往巴黎之前给朱莉的那封信就已提到了,“陛下必须给我钱并且要信任我,那么我将辅助他并给他以意想不到的帮助。”次年,尽管拿破仑并没有提高约瑟夫的地位,约瑟夫仍在他准备俄国战役时辅佐在旁,但同时也为自己“无助地看着这块我深爱着的、希望她永享快乐的土地饱受创伤”而感到哀伤。
  此时,威灵顿在整个伊比利亚半岛对抗法国的战斗中持续取得胜利。由于在同英国的对抗中失败,拿破仑将西班牙灾难的责任推到了约瑟夫的头上,正如他将埃及灾难的责任一古脑地推到克莱贝尔头上一样。“约瑟夫是我所选的最无能的一个人。”拿破仑后来告诉拉斯加斯①。“在西班牙的一切失败皆因我错误任用约瑟夫当国王所致,”拿破仑向陆军大臣克拉克抱怨道,“他根本不懂如何指挥,也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儿。”当然,拿破仑认为自己是完全正确的。“还有什么比目前西班牙的局势更令人难以想像?”拿破仑在维多利亚失陷后这样告诉萨瓦里将军,“如果有10万精兵良将的话,西班牙国王应该可以击败整个英国才对。”但当早些时候拿破仑亲自领兵30万攻打西班牙时,他同样也失败了,况且那次同去的还有朱诺、苏尔特、内伊、马塞纳以及马尔蒙等大将。不管怎么说,约瑟夫毕竟信守诺言坚持到底了,直到1813年拿破仑自己在战场上被打败。
  早在1811年秋,米奥伯爵就断定法国不可能击败西班牙,有以下几点原因:
  从巴黎回到这里还不到5个月,我就陷入了当初使我们不得不逃离马德里的境地。同样的财政困难,同样的食物匮乏,同样的政治形势,国王手下的将领比以往更加独断专行,对于行动更无周详的计划;更有甚者,我们在此已毫无援助,先前还存在的一丝幻想已经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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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警钟长鸣(7)



  最后,西班牙的经济摇摇欲坠,西班牙的政府负债累累,拿破仑读着财政大臣戈丹给他准备的财政结算报告。西班牙欠法国的债务已达到1,000万法郎。但拿破仑仍责备约瑟夫,责备威灵顿,以及其他任何一个他此刻所能想到的人。
  拿破仑自1799年雾月政变以来到底取得了哪些成绩呢?由他统治的每个国家都因债务问题摇摇欲坠。帝国里的男性都几乎被连年征战消耗殆尽了,法国自身也像其他受尽重压和剥削的国家一样伤痕累累、风雨飘摇。拿破仑并没有将他驻在东欧及中欧的军队撤回,他没有从荷兰、巴尔干、意大利和伊比利亚半岛撤回军队,以加强自己在国内的地位;他也不承认自己在经济、军事进攻计划方面的失误,相反,他仍坚持己见,就连俄国的让步也不能令他回心转意。
  1810年4月底,拿破仑在贡比涅癫痫病发作之后,同玛丽·路易丝出发去法国北部、比利时以及荷兰作蜜月旅行。途中他视察了法国主要的海军船坞并亲自主持了巨大的、当时最先进的80门炮的“弗里德兰”号的下水仪式。这艘船是拿破仑重建用来代替1805年特拉法加海战中被纳尔逊摧毁的那艘同名军舰的,它是拿破仑的新舰队的骄傲。然而,他并没有快乐多久。4月27日拿破仑接到一个令他十分震惊的可靠消息:他的弟弟路易、警务大臣富歇甚至连同塔列朗正各自秘密地在同伦敦方面进行着高层谈判。
  拿破仑现在知道了:事情源于1809年11月,当时富歇秘密处死了一位名叫费根的爱尔兰军官,并给韦尔斯利侯爵——威灵顿的兄长,当时任帕尔齐法尔(亚瑟王圆桌会议12武士之一,这里指英国)政府的外交大臣去了封书函。同时,富歇不知道路易·波拿巴也通过荷兰的银行家同英国外交部间接有联系。路易留到以后再对付,这个富歇才真正令拿破仑大为光火——正是这个富歇刚刚由拿破仑授予奥特兰托公爵封号。富歇同时还雇佣乌尔拉夫为自己同阿姆斯特丹以及伦敦的来往做中间人。作为当世有教养的人,乌尔拉夫是最令拿破仑头痛的人物,事实上,全法国的商人与资本家中拿破仑最讨厌的就是乌尔拉夫。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这个叛逆的路易·波拿巴以及这个前学校血案的主谋人约瑟夫·富歇,他们有何图谋?居然同奸诈的英国进行秘密的和平谈判!这一切都背着拿破仑在暗地里悄悄进行着,而且是在拿破仑同英国展开残酷的贸易战的时候。
  在6月1日经由里尔、勒阿弗尔和鲁昂回到圣克鲁宫的第二天,拿破仑通知所有大臣召开特别会议,与会者有德克里斯、克拉克、香巴尼、戈丹、莫利昂、雷尼尔、比格特和富歇。“你现在操纵着战争与和平的生杀大权吗?”他用充满嘲弄的口吻对富歇说道,“你知道对叛逆罪的处罚是什么吗?我可以立刻将你送上断头台!”6月3日再次召开会议时,事态更加恶化了。这一次,除了大臣,拿破仑还召集了不同的官员以及帝国的“地位显赫的人”,包括塔列朗、康巴塞雷斯、帕基埃和马雷。“你们认为一个背叛了自己的责任、秘密同国家的敌人密谈的大臣——一个在没有本国政府的同意下公开同敌国进行外交谈判的大臣——究竟该当何罪?”
  拿破仑的愤怒已达到极点,他来回踱着圈子,当众指责富歇的背叛——他胆敢进行和平谈判!拿破仑并不想要和平,和平就是背叛!
  会议过后,拿破仑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给富歇写了封长信,以令人惊奇的文明人该用的语言写了一封激烈的长篇大论,而不再是一味粗俗地谩骂一气。除了他对富歇这个“背叛者”的厌恶之外,其口吻更像是一国之君在进行着一项持久性的和平谈判,事实是富歇的势力太大,不是拿破仑三言两语就能将之铲除的。从1790年开始,富歇就处心积虑地收集各种情报,包括约瑟夫、热罗姆、波利娜和卡罗琳等波拿巴家族每个成员的丑闻:他们的各项非法收入,他们的性丑闻,更不要说有关这些人在外面的私生子们情况了。因此,在处理富歇的问题上,拿破仑不得不极为小心谨慎。
  拿破仑在信的开头这样写道:
  我很了解你多年来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也相信你对于我个人的敬爱。然而,我无法在危及自身利益的条件下保留你的职务。警察大臣一职需要的是全心服务、绝对忠诚的人,而这一信赖目前已不复存在了……因为你已伤害到了我平静的心以及国家的安宁,而你为此所陈述的一切正当的动机在我眼中都是不能原谅的……其结果是,我不得不对你的行动严加监视,这对我来说是相当费力的,而且说到底是无法接受的事。你同英国的协议……他们的大臣(外交秘书韦尔斯利)理所当然会认为你是代表我这么做的。
  这一事件所导致的结果是“我整个政治生涯中一次巨变,如果我支持它的话,那将对我的人格带来极坏的影响……你自己肯定不明了你对我所造成伤害有多么巨大”。很快地,公众也已知道了“奥特兰托公爵的垮台”。奥地利驻巴黎公使在向维也纳的汇报中这样说道:拿破仑“制造出了巴黎最大的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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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警钟长鸣(8)



  1811年3月19日晚,一辆接一辆的马车在杜伊勒里宫正门前停了下来。众多的皇室成员、显贵大臣、高官将领以及夫人们身着礼服,参加玛丽·路易丝皇后举行的一个特别晚会。然而,今夜的晚会不同往常,因为众达官显贵赶往这里是为了迎接拿破仑的孩子诞生。宫廷御医如迪布瓦、科维沙特、布尔德、布尔多以及奥维提等人已于晚7点时到达这里,那时刚好是皇后第一次阵痛开始的时候。
  接着,拉纳元帅的遗孀出现了,她同拿破仑简短交谈了几句之后又迅速消失了。众人谈话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兴奋,女士们打着手势,绅士们相互打赌——19岁的皇后很可能替拿破仑生个儿子,正如拿破仑数月以来一直期盼的那样。数个小时过去了,午夜时分,拿破仑命人准备酒、烤肉、巧克力、水果供众宾客食用。又数小时过去了,晚会的气氛变得紧张,交谈声渐渐低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6点钟,拿破仑对仍在场的人宣布:“皇后的健康状况极好。”接着继续等待着幸福的降临。神经高度紧张并且已十分疲倦的拿破仑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吃早饭,但在7点钟的时候被脸色苍白、神色焦急的迪布瓦大夫打断过一次。“太好了,她没有死!”这是拿破仑的第一个反应。她的羊水已经破了,那将是难产。很明显,迪布瓦是最心神错乱的——因为每个人都十分清楚,拿破仑现在有多么焦急,他同约瑟芬离婚的惟一目的就是想要个继承人——现在眼见着迪布瓦快要承受不住这一压力时,拿破仑试着安抚他:“放松点儿,就当她是个普通女人,忘了她是个皇后吧!”“但是,陛下,现在我不得不用钳子了。”“啊,上帝!”拿破仑万分恐惧地说道,“那会很危险吗?”“陛下,可能会让你做出选择——是要母亲还是孩子?”“现在进行去吧,迪布瓦!不要慌乱,救母亲,我支持你。”随后,迪布瓦飞快下楼去了。如果是生死攸关的话,皇后必须获救,她还能再生孩子。康斯坦很快帮拿破仑擦干身子,仅穿着一件浴袍;拿破仑跟着迪布瓦,穿过焦急的围观者进入她的卧室。
  “他走到她的床前,装出很快乐的样子,温柔地亲吻着她,不断用低沉的声音安慰和鼓励她。”梅内瓦尔回忆道。迪布瓦坚持让科维沙特——拿破仑的私人医生待在他旁边。迪布瓦等人努力想将孩子拉出母体的时候,皇后路易丝痛得发出令人揪心的哭喊声。
  当一切都结束时,拿破仑“看了一眼毯子上的新生儿,想着这毫无生气的东西是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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