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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微微急促,钟映水将红唇贴至男人耳畔。“如果你将来到香港,会不会考虑和我继续发展?”
这已经是变相的邀请了,到香港指的不会是旅游观光,而是进入钟氏运筹帷幄,陆知处当然明白。面对美女如此诚挚的语气和目光,陆知处虽然不是什么自命风流的花花公子,也有点不忍心拒绝了。他微微一笑:“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娇生惯养的钟家大小姐何曾如此费心地讨好过一个男人,但尽管如此,陆模棱两可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
“一言为定,到时候可别食言了。”钟映水笑着抱住他,再次在陆知处颊边印下一吻。
“映水对你动心了。”目送着机身起飞,钟旻突然开口。
“最难消受美人恩。”陆知处抚唇苦笑。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钟旻轻笑,单凭不用奋斗就唾手可得的钟氏5%股份,他也不相信陆知处真的会毫不动心。
荣华即将起诉宋氏的消息很快闹得沸沸扬扬,继荣华公开宣布这一消息之后,宋氏也随即召开记者会反击,加上钟旻决意要让荣华撤出房地产这块市场,一些前期准备工作也都开始进行,荣华的员工个个忙了个脚朝天,都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荣华高层就更不用说了,陆知处索性就睡在公司里了,反正家里的床正被人霸占着,回去也只有睡地板的份。
“你那边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陆知处摘下眼镜,手揉上眉心。“明天下午出庭。”
钟旻看了他一眼,“你的精神看起来不怎么样,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都睡在公司里,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陆知处微微苦笑。“床被人霸占了,我睡地板还不如睡公司。”
钟旻突然想起他是个很恋床的人,嘴角不觉轻轻扬起,“到我家睡?”
他一怔,摇摇头,“不了,我今晚得赶着把这份资料看完。”
“我也正好要看荣华上一季度的业绩。”
这算不算变相的邀请?陆知处闻言又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出言相激:“早上的话你考虑好了?”
然而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明知道两人的关系开始不像正常的老板与员工,他竟还去撩起这层稻草。
“只要你有那能耐。”钟旻目光扫过,那种蓦然勾起,睥睨众生的冷冷浅笑看得陆知处心跳一顿,只有这样的笑容才是钟旻,也只有他,即使带着这样的笑容,也让人有种惊心动魄,无法呼吸的感觉。
那一瞬间,陆知处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目光早已被这样一个人吸引住,在一举一动,不知不觉之间被缚住,如果没有那一夜的意乱情迷,那么一切还可以解释为自己太久没碰女人导致欲求不满,然而现在又算什么,难道把钟旻看成女的?他自觉眼力还没有腐烂到如此程度……陆知处几近呻吟般地叹息了一声。
钟旻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不由莫名其妙,沉吟片刻,开口道:“你最近小心些。”
“怎么?”陆知处一凛,随即想起唐阑言犹在耳的警告,眼神立时恢复惯有的锐利。
“我收到几封恐吓信,有的要荣华撤消起诉宋氏,有的要我放弃华山路那边那块地,内容各不相同。”钟旻目光淡淡,显然也没把那几封恐吓信放在眼里。
“乍听起来像是不同的人写的,”陆知处拆开钟旻扔过来的几张信封一一览阅,“对方似乎有意混淆视听,给我们造成十面埋伏的错觉。”
钟旻微微颔首,“我也这么想。”
“你的打算如何?”
“我已经请警方开始私下调查了,也许没什么线索,不过警方那边也会有人二十四小时盯梢,安全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么小问题还是有喽?陆知处苦笑,一语双关:“也许从今天开始我该离你远一点。”
***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第 18 章
18
这桩涉及商业秘密的案件并没有公开审理,空旷的法庭内,只听到少数几个声音在回荡。
“……综上所述,宋氏认为荣华企业控诉的理由并不能成立,宋氏企业所有的新产品完全属于自主开发,绝没有剽窃他人技术方案的嫌疑……为此,答辩人请求法庭依法对荣华起诉宋氏侵犯其商业秘密予以驳回,以维护答辩人的合法权益。”
宋氏那边的代理律师是一个刚从英国回来的海归派,叫邢齐,西装革履,一表人材,在法庭上咄咄逼人,不给对手留下任何反击余地是他一贯的风格,也是他回国之后接连赢了好几场官司的重要原因。
但是现在这把利刃用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却似乎完全没有用,邢齐暗忖着,早已观察对手多时的他自然不会放过陆知处脸上一分一毫的波动,然而他很快失望了。
那人还是自始至终的一派镇静,面沉如水,却愈发让人摸不清他手上的牌。
但宋氏这边自忖没什么把柄可以让人抓住,邢齐依然胜券在握。
轮到荣华陈词了。
陆知处起身,除了呈送给法官的陈词之外,他手中没有任何稿子,但声音永远不急不徐,有条不紊。
“各位审判员,关于这个案子的一些情况和原先的证据,你们手头上各有一份详细资料,我就不赘述了,依民诉法规定,审判期间可以增加新的证据,所以控方希望添加一项证据。”
法官闻言迟疑了一下,“你们没有事先申请。”
“是的。”陆知处从容不迫,“因为我们也是临开庭前才得到的证据,所以来不及呈报。”
三名审判员低声商量了一下,中间那位最后点点头。“经过商议,法庭一致同意原告现在呈上证据。”
那个证人是裴宁吧?邢齐嘴角几不可见地浅浅扬起,光一个裴宁又有什么用,没有证据表明她曾经将方案泄露给宋氏,何况前阵子裴宁和陆知处一起失踪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一直行踪不明,法官难道会相信一个连自己的行踪都没法交代清楚的女人?
陆知处笑了笑,从桌上拿起一个纸袋,展示于众人面前。“这是荣华前执行秘书裴宁在将产品方案泄露给宋氏总经理宋泽彬时两人的对话录音。”
一语惊人。不止旁听席的宋泽彬立时面如土色,经验颇丰的邢齐脸色也变了一变。
这怎么可能?!
情势急转直下,毕竟录音是最直接有效的证据之一,如果没有意外,这次荣华胜诉已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鉴定录音真伪需要几天时间,法官当即宣布退庭,结果延迟公布。
宋泽彬自从宴会上被陆知处扫了面子之后,新仇加旧恨,对他早已是恨之入骨,但此时此刻更不能做出什么授人把柄的举动,只好咬咬牙钻进来接他的车子里。
马路对面早已停了另一辆车,车窗并没有关上,然而那里面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更让宋泽彬一望之下怨毒地咬牙切齿。
你们等着,这笔帐我一定会好好地讨回来!
收拾好东西,邢齐与陆知处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法庭。
踏出大门的那一刻,邢齐却突然停下脚步,转首直视陆知处:“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一手。”平淡无波的声音听不出是真心佩服还是有意讽刺。
法庭上最讲究证据,这点邢齐很清楚。修过心理学的他也清楚陆知处直到最后一刻才拿出这项证据,更有彻底扭转法官先前想法的效果。
之前心中存有的一点轻视此时也化为复杂,邢齐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打算在律师界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将会是个不可忽视的强劲对手。
“过奖,你也不赖。”陆知处微微一笑,却没有丝毫的轻佻或傲气。
在他看来,这个从英国归来的留洋律师确实有一套,若不是自己在最后一刻拿到如此关键的证据,也没有稳赢这场官司的十足把握,毕竟两方的证据和实力都不相上下。
车窗没有关上,陆知处自然也看见了里面坐着的人,只见他一只半搭在车窗上的手夹着根烟,神色淡淡地看着自己朝他走过去,心中不免有点意外,他以为钟大老板没来听审是因为对这种小Case不放在心上。
径自打开车门坐进去,眼中不由带了些笑意。“今天没事?”
“结果如何?”钟旻不答反问,本来不是很好的脸色在看见他进了车之后缓和许多。
“几天后判决书会出来,如无意外应该胜诉。”很少见到钟旻如此异样得近乎外露,平时的他虽然有点矜傲难以相处,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摆了个死人脸出来。
“有什么事吗?”陆知处察言观色,已知必有事情发生。
钟旻不答反问,“你解决完宋氏这个案子还有什么需要立即去做的?”
“没有了,剩下是你的事了,”陆知处摇首,随即笑着调侃,“如果老板愿意放我个长假,我也欢迎之至。”
凉凉地撇了他一眼,钟旻将未完的最后一口烟吸入肺中,捻灭烟头。“那么去香港和我一起出席几天后的家族大会。”
陆知处闻言扬眉,顺道吹了声口哨。“钟氏的家族大会向来不让外人参加,怎么我有这个荣幸?”
钟旻哼笑一声,略带不屑。“那只是说给别人听的,事实上每个钟家人都会引申出一大帮不相干人去,加上些旁系旁支,每年都会生出不少事。”
陆知处骇笑,“那你到底是叫我去看戏还是去入戏的?”对于钟氏的家族大会,每年都有外界众说纷纭,猜测不一,在他看来,无非是些镇日养尊处优惯了的少爷小姐凑在一起互相较劲的戏码罢了吧。
“随你喜欢。”钟旻诡谲一笑,陆知处背脊下意识一阵发凉,直觉这趟香港之行也许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钟旻既然开口,怎么会容人再拒绝?
陆知处看看时间,“我先去医院接个人,到时候再回公司吧。”
钟旻一怔,“你家里不也住了一个?”
“唐阑那家伙过几天自然就会走了,”陆知处想起这人就有点头痛。“而杨浩那边他出院之后就会回去了的。”
“你要我和你一起去?”
“怎敢劳驾?”陆知处笑出声,他没忘了这家伙的嘴有多么刻薄,何况杨浩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我有开车过来,你先走吧。”说罢便要下车,一只手按上他肩头。
“不用了,我载你过去。”不等回答,钟旻已发动引擎朝医院的方向而去。
远远就看见杨浩站在医院门口的样子,他本可以拦下一辆计程车先走的,但一直等在那里,显然是为了等陆知处。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杨浩嘴角不由扬得更高,然而在见到他旁边的那个人时,笑容立时冷凝了下来。
“你身体怎么样?”陆知处下了车。
“没事了,你别担心。”杨浩压下隐隐浮动的情绪与友人轻轻拥抱了一下,目光透过陆知处的肩头直射还在车上的那人,疏离而略带敌意,只见那人嘴角冷冷一勾,仿佛在嘲笑他的幼稚。杨浩捺下心头怒火,朝陆知处露出笑容。“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说过要来接你的。”陆知处不以为意,瞥了他脚边的行李箱一眼。“你要去哪?”
杨浩的笑容黯然下来。“父亲要我立即回去,所以……”
话未竟,一辆车子缓缓驶近,在他们面前停下,片刻,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女子,竟令两人都同时怔了一怔。
女子依旧是一头长发及腰,光滑亮丽,容貌娇美,然而比之从前,那份纯真诚挚却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与世故。
陆知处只看一眼,便知道她早已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的少女了,心底舒了口气,没有失落,却是莫名释然。
杨浩很意外,看了陆知处一眼,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素因,你怎么会来?”
“我听说你住院的消息,立刻就赶过来了,”美眸扫过杨浩旁边的陆知处,也有点不安。“陆,几年不见,你还好吗?”
“很好。”相较于他们的异样,陆知处反而显得自然随意,他笑了笑。“既然素因来接你,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聊吧。”
“知处!”杨浩急声叫住他。
回答他的,是陆知处扬了扬手表示道别,离去的身影却并没有顿住,等待他的车子一直停在那里,车上的人也始终没有下来。
杨浩怔怔看着他上了车,
何素因缓缓走近,握住这个她最爱的男人的手,杨浩微微皱了一下眉,却挣开了。
“浩……”她轻咬下唇,依旧不肯松手。曾经的海誓山盟早已成为过往,现在陪伴着她的,才是最真实的,她无法抹去自己对陆知处的深深愧疚,但如果重来一次,何素因也绝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杨浩心中叹息一声,难掩凄凉。曾是最好朋友的三人,怎么会到今天相对无言的地步,然而从他背叛朋友的那一刻,一切早已注定。
“你还真大方,被抢了女人还若无其事。”钟旻开着车,唇角浅浅勾起,不改他一贯的轻讽。
陆知处闭目养神,刚才在法庭上说了一大通话,他现在最不想动的就是嘴巴,而且他明白,应付钟旻那些刻薄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说话。
然而他显然错估了钟旻,这男人一旦想要人开口,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