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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荡荡地,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白山神尼和潇湘怪叟两人,不禁感到非常奇怪。虽然相信两人的功力,绝不致于遇害,但也不免在心里充满了疑团。同时,俩老听到那堆白雾底下,不断翻滚的响着,就像是暴风在天空刮过去的声音相仿佛,那堆白雾也像是烟雾里面冒烟一样,骨突骨突地往上不断翻滚,其上升速度之快,绝不是那烟雾里面所冒的烟,能够相比,从发现到现在,不过只有一顿饭久的时间,这堆白雾已经直冲云霄,看不清楚有多高了,底下的白雾,却还在不断往上直冒。
再朝那白雾的根部一看,原来地面是一个占地数亩的大冰窟,因为白雾不断上冒的关系,无法看清它究竟是有多深。此时,俩老耳朵里似乎听到头顶很遥远的天际,隐隐传来燕白玉手腕上的银铃响声,仰头一看,那团白雾已经在天顶开始向四外散开,银铃的响声,似乎就是从那敞开的白雾尖端传过来的,不过上面太高,虽然听到声音,却还是无法看清人在那儿,停了一会,铃声中止,方才看到一团小小的白点,像殒星一般,从天顶上垂直掉了下来,白点愈来愈大,刚看清那团白影,正是秦含柳和燕白玉两人一猿的身体,就已经听得一声娇呼:“师父,好厉害呀!”唰的一声,影子在面前一闪,两个少年人已经手牵着手,抱着那头白猿,轻悄悄地落到俩老的面前,秦含柳气定神闲地没有一点事,燕白玉却显得娇喘呼呼,似乎不胜其累的样子,潇湘怪叟对这两位小辈,可说是关心备至,看到燕白玉的样子,心里真是又怜又爱,马上问道:“玉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受了伤没有?”
燕白玉对于这位师伯的关心,很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厉害的家伙,如果不是柳哥哥赶到,玉儿就差不多不能和大家见面了呢!”
接着就把刚才的事说了出,原来燕白玉为了想试试看自己的功力,究竟增强到甚么程度,不但抢先开步,而且尽展全力,连她自己也想不到,速度比起从前,竟然快了五六倍,就同乘鹤飞行一样,快得连四周的事物都看不清楚,迎面的冷风,更刮得喘不过气来,两只眼睛也同样不容易睁开,闭着眼睛急驰了一会,才想到运起虚元神功护体,然而仅仅这么闭着眼睛的一会儿工夫,人已冲到白雾的边缘,眼睛刚一睁开,脑筋里的念头,还没有转得过来,身子已经顺着那股冲劲,像箭一般地往白雾里面射进,幸亏已用神功护体,没有当时中毒,但此时正是那条盘炫在海底向外呼气的时候,气流像那龙卷风一般,力量大得出奇,燕白玉的身体,一掉进白雾,登时被转得一阵急旋,顺着气流,往天顶急剧上升,如果不是秦含柳同时赶到,马上将她的身体稳住,当人被旋转得晕过去以后,护体神功一散,非中毒死去不可。
秦含柳的凌虚功,比起燕白玉的速度来,当然要快,不过艺业愈是到了顶层,功力间的比较,标准也就愈加精细愈加接近,就好像下围棋一样,在未上段以前,彼此之间,多下少下一颗两颗,根本无所谓,可是上了段以后,愈是高手,段与段之间,相差的棋力,愈是有限,因此,秦含柳的速度,比起燕白玉来,实在快得不多,如果少讲半句话,还可能在途中将燕白玉追上,因为秦含柳向俩老打了一个招呼的关系,所以迟了一瞬,当燕白玉的身体正好投进白雾的时候,他才紧接着追到,当然不容他考虑,就立刻跟着往白雾里面窜了进去。
起初秦含柳心里急得不得了,恐怕她没有用虚元神功护体中了盘炫的丹毒,窜进以后,发现她已用神功护体,只不过被那急旋的动力,吹得像转风车似的急剧上升而已,这才把心放下,赶上前去,将她搂住,用反旋的力量,使她停止旋转。
不过,秦含柳单独一人,在这盘炫所喷的气流里面,倒可进出自由,升降随意,现在手里除了抱着白猿,又多了一个人,重量增加一倍,可就没有那么自在了,全身力量,用在维持两人一猿不被旋转的抗力上,就没有余力再带人往气柱外面飞走,因此,只好顺着气流上升的方向,往高空垂直上升,当白山神尼和潇湘怪叟,到达当地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被那股气流冲得飞上了九霄云外,自然无法看到人影了。
好不容易,随着气流冲上了几十里的高空,那股丹气的冲劲,方才慢慢消失,盘炫的丹毒,也慢慢往四周散开,去吸取那高空的奇寒淫毒之气,此时,旋转的力量,已经消失,秦含柳毋须分力相抗,才能从从容容地脱离盘炫的丹气,开始向地面下降,在上升的一段时间里,燕白玉虽然毋须与那急旋的转力相抗,但护体的神功,却需与体外丹毒的压力相抵,丝毫松懈不得,因此,降落地面的时候,还是有点娇喘呼呼,显出不胜其累的样子。至于俩老在地面听到的银铃响声,也就是燕白玉身至高空,丹毒的压力骤松,收劲不及,神功气劲突向外扩震荡所致。
白山神尼和潇湘怪叟听到他们将经过说完,不禁一齐皱起眉头,同时说道:“现在毒物还没有见到,单那丹毒,就这般厉害,凭我们四个人的力量,能不能够把它消灭得了呢?”秦含柳此时却胸有成竹地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据书上记载,此物每天喷毒,都有定时,丹毒吸回以后,必须回巢昏睡一段时间,然后才开始诱杀生物,供它大嚼,等它吸回丹毒以后,让小侄下海去侦查一番,将它的窝巢找到,趁昏睡的时候下手,也许可以成功。不知卞伯伯和老前辈的意见如何?”白山神尼和潇湘怪叟想了一想,点点头说道:“只好这么办了,不过贤侄下去侦察,千万不要冒失动手,等大家商议好了再除它不迟。”
秦含柳回了一声:“小侄省得。”
四人就站在一起,静候盘炫将那丹毒吸回。在他们说话这一段时间里面,那盘炫的丹毒,已经喷尽,化成朵朵白云,飘浮在那高不可及的天顶,如果不是大家亲眼看到,谁也不知道那些美丽的高空云彩,会是一团团奇毒的盘炫丹气。这些丹云,虽然向四周散开,但暗中仍受着一股力量的操纵,并没有散得太远,大概都停留在一圈几百里宽窄的范围内,虽然那范围不算太大,但力量能够达到这么远的,也就够大的了,秦含柳的太虚元气,虽然已经功参造化,见了也不禁暗自惊心。
四人等了大约快一个时辰的样子,满布头顶的丹云,方才开始向中央集拢,顷刻之间,丹云重新聚成一条气柱,像苍龙吸水一般地往地面那个广达数亩,深不可测的冰窟里,急投而进,那速度快若奔马,比起喷出的时候,还要来得急剧,片刻之间,风消云散,全部丹毒,被那盘炫吸回,极地的上空,又复恢复到一片深蔽,静悄悄地,除了满天星斗,交互闪耀以外,再也看不到甚么异处了。
此时,老少四人,方才敢走进那个冰窟,到达边际,朝下一望,但见悬冰千丈,里面蓝汪汪,露出一片深不可测的平静海水,透过海水,还隐隐约约地看到一条要几个人才能合抱得拢来,形似章鱼触足,满是吸盘的软臂,正缓缓地向右方缩了进去。四人看了,心里又是一惊,仅仅一条腿,就有这么粗大,那么这家伙的形体,岂不大得怕人吗?秦含柳倒无所谓,白山神尼师徒与潇湘怪叟,可就有点不敢放心让秦含柳一个人前往侦察了。尤其是燕白玉,一颗芳心早巳全部贯注在秦含柳的身上,马上走过去将秦含柳的一只手臂拉住,生怕他不同大家商议,就前往冒险似的,脸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很激动地说道:“柳哥哥,让我一起和你进海侦察好吗?”
秦含柳知她没有练过水功,带她同去反而是个累赘,同时,自己现在身体突然长大许多,带来的水衣水靠,已经不合用了,此时如果入海,必须赤裸身体,自然更不能带她一同去,再一看到白山神尼和潇湘怪叟的脸色,似乎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前往,心里只好决定此时暂不下海,免得大家担心,等到回去以后,另外再想办法前去侦察,好在盘炫喷毒的地方已经找到,也不必急在一时,因此,很沉静地对着燕白玉说道:“玉妹妹,你急甚么呀!现在水衣水靠都没,怎么能下海追踪呢?此事绝不可以冒失,我看暂时还得回到温谷里一趟,从长计较一番,再来进行侦察不迟,那时再来决定是一个人去,还是两个人去好不好!”
燕白玉只要他不孤身前去冒险,其他根本都不在意,白山神尼和潇湘怪叟更认为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四人带着猿鹤又转回到温谷里面。在回程上,秦含柳已经把自己的计划想好,回到谷里,就同白山神尼等人说道:“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没有水衣水靠,我想极海冰层底下,一定生长着不少大鱼,还是让小侄一个人先下海去捉几头回来,将皮剥下,替每人制好一套水衣水靠,那时不论是侦察也好,围捕也好,才不致于碍手碍脚,不知大家意见如何?”
白山神尼和潇湘怪叟的水功都很不错,知道秦含柳说的是实话,否则,没有防身的设备,其他一切都无法进行,因此,一齐鼓掌叫好。不过,又怀疑地对秦含柳说道:“贤侄,那么你现在下水,没有水衣水靠,那怎么行呢?”
秦含柳想不到俩老有此一问,几乎一时答不上话来,考虑了一下,方才红着脸说道:“卞伯伯,老前辈,小侄有太虚元气护体,短时间还不需要水衣水靠。不过时间长了,恐怕就不行啦!”
其实他们那里知道,秦含柳没有水衣水靠,根本没有关系,相反的身手还要来得灵活,在那冰窟边所说的话,是借此撇开燕白玉的纠缠而已,因为那时如果不如此说,不但燕白玉不会放他下去,就是俩老也会加以阻止。何况,把情况侦察好了以后,必须大家一齐入海,才比较有把握将这条巨大的毒物铲除,不致让它往旁边逃窜,那时,不但他们三人需要水衣水靠,就是自己也不好再赤着体入水了,因此,灵机一动,想起冰比水轻,极海冰层底下,既然有水,就一定可以相通,何必一定要从盘炫喷毒的冰窟下水,引起大家的不安呢?所以就借着捕鱼剥皮制衣,决心自己从旁地下海,再问道前往侦察,一举数得,又不会使得大家疑惧,岂不更好吗?不过俩老现在提出这句问话,他不能照实说他根本不需水衣水靠,所以当时一顿,几乎答不上话来,最后迫得只好扯了一半谎,以免引起俩老的疑心,不过他从来没有说过谎话,因此,把一张俊脸窘得通红。幸好俩老心头认为他是不好意思在师长面前炫耀武功,所以才会如此,没有疑心到其他的地方,再行追问,这样才把他内心的计划,掩饰过去,没有露出马脚!
大家如此决定以后,其他的问题,也就不再讨论,等到秦含柳把鱼捕到,制成水衣水靠以后再说。
大家在温谷里分别休息了一会,养足了精神,秦含柳就与潇湘怪叟一道出发进行捕鱼的工作去了。白山神尼和燕白玉知道他要脱光衣服下海,自然不好意思跟着前去了,秦含柳相度了一下盘炫所在的位置,将从燕白玉那里取回的蜍龙珠往颈子上一挂,就在温谷附近没有多远的地方,找到一处裂缝,脱下衣服,仅着短裤,运起太虚元气护体,从那厚达千丈的冰缝里,缓缓地纵落下去,潇湘怪叟俯首下望,见他落到水面以后,珠光微微一闪,就悄没声地隐入冰底去了。
潇湘怪叟看到秦含柳入水以后,就在原地等他捕鱼上来,再一同回到温谷里面去。时间一分一秒地慢慢过去,潇湘怪叟等在上面,不知不觉地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秦含柳下水以后,就如石牛沉海,渺无信息,一直没有再上来过,潇湘怪叟知道他的本领,此去又仅只为了捕鱼,相信绝不会出甚么危险,只不过非常奇怪,捕一两头鱼,怎么也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守在温谷里面的燕白玉,可没有他这么沉得住气了,差不多仅仅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在不断地向师父发问,说柳哥哥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白山神尼起初还能沉住气,斥责燕白玉大概心急,可是时间愈来愈久,秦含柳不但没有回来,就是潇湘怪叟也没有影子,心里面也就显得有点焦急起来,最后,经不住燕白玉的央告,决定一起到外面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徒两人,离开温谷,马上跨上鹤背,飞临半空,慢慢地盘旋着搜索他们的踪迹,不一会,就发现在一条冰缝的旁边,留有一堆衣服,飞近一看,正是秦含柳和潇湘怪叟两人脱下来的,可是人却没有看到影子,白山神尼虽然对秦含柳的水功如何,不太明了,但对于潇湘怪叟的水功,却清楚得很,知道他在水底,能够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