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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BBS论坛从来就不闲着,一天到晚喋喋不休,大肆鼓吹格格电视台美女播天气有看头,他们就是想不通那些个湘妹子怎么就那么水灵?怎么就敢一块小布胸前一遮就跑去播节目呢?
他又喝醉了!
至少在别人的眼中是醉了。他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10个空着的喜力啤酒瓶整整齐齐一字排开,就像一列等待检阅的士兵。按惯例,无聊时他总是一个人泡在星城解放路的CoCo BAR,就这么一瓶一瓶地喝着啤酒。他在家排行第五,加之30岁的人一个还打着光棍,所以别人叫他“老五”或者“五别”(星城方言),客气点的便依照星城规矩叫他“五哥”。
没有谁知道他是干嘛的,也没有人关心这个问题。老五自从很多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北京三里屯仔细地玩味过酒吧后,就渐渐喜欢上了酒吧,就象喜欢美女一样的喜欢酒吧,身不由己。当然,他更喜欢那种喧嚣热闹背后的漠不关心,可以吵、可以闹、可以说话、也可以保持沉默,除了自己,没人会关心你从哪里来也不想知道你要到哪里去。愿意的话,可以和一切你愿意的人说几句话,喝几杯酒;不愿意的话,你可以大声呵斥叫那些想和你搭讪的人滚得越远越好。就是这么自由,没有人在乎别人的存在。自由得可以在凌晨拽上吧台旁不愿回家的女人一起共度良宵,甚至用不着说一句话,大家都清楚,他们只是互相给予互相需要,他们不关心其他问题,他们知道天亮以后就分手,从此形同陌路。
事实上,他是格格电视台的一名记者,大学毕业快10年了,他就在电视台这么干着,广告策划、文案、办公室秘书、业务员、记者、编辑、摄像、导播、导演几乎所有可以干的和电视相关的工作他都干过。
但是,老五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什么都不想干,白天睡觉,晚上泡吧。格格电视台这几年异军突起,把个全国电视界闹得沸沸扬扬,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折腾些花边、头条之类的新闻让人嘴巴闲不住说几句风凉话。网上BBS论坛从来就不闲着,一天到晚喋喋不休,大肆鼓吹格格电视台美女播天气有看头,他们就是想不通那些个湘妹子怎么就那么水灵?怎么就敢一块小布胸前一遮就跑去播节目呢?
老五马上就要30岁了!
30岁的老五开始闲得住了,10年摸爬滚打,他实在厌倦了。电视台听说又要改革,也好,改吧,老五想趁机把自己也改一改。男人30总要改一改的。只是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改!在事情没有明朗化之前,那就休息休息再说。
美国人发了疯一样地往两河流域扔炸弹,简直就是中国人说的——拿着大炮轰蚊子,目的只有一个:炸死据说是狗日的萨达姆。伊拉克在美利坚共和国的导弹面前弱小得像只小飞蛾。看球赛的心态象个女人一样的老五同志每次都会为落后方捏把汗,现在的他开始强烈企盼和平!
老五有段时间只喝美国人做的威士忌——杰克·丹尼,但现在一口都不沾了,那不是变相支援布什欺负人家萨达姆吗?他现在只喝啤酒,酒吧中风一样死活不卖白沙啤酒,他也没办法,只得喝喜力。喜力还是不错的,就是贵了点。老五一次要喝一打,那可是人民币两百大元啊。这不又干掉10支,还能不醉?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醉!一如他无数次说的那句名言:肉体倒了,但精神永远不醉。也许有人会认为这是一种酒醉后的虚荣,因为醉汉从来不会说自己醉了的。这就是人们常常在讥讽别人时,在猜忌同伴时,在自以为是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自己正遭受着同样的际遇:被讥讽、被猜忌、被嘲笑。高中物理学讲述的一个原理:作用力与反作用力,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原因很简单,他在酒精的作用力下,那种男性特有的原始冲动已然跃跃欲试了。他知道他该找个女人共度良宵啦。
30岁的男人开始强烈渴望身边有个女人,30岁男人的性欲开始变得稳定、成熟、经常和有规律。
30岁的老五有过很多女人,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王老五。他渴盼婚姻,他向往静谧的家庭生活,但他还在等。象大多数男人一样,他希望在婚姻降临之前把自己的不羁、愚顽、不负责任全部放纵。
30岁的老五一边怡然自得地泡着酒吧一边偶尔“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地找个女人,这是当今的时尚。
在酒吧泡妞就像猎人狩猎一样并不会每次都有收获,不但需要耐心、时间、长时间地守候、敏锐地观察还要机遇、缘分、时机。如果是偶遇一次短时间的恋情,需要的是缘分和互相之间的吸引力、眼缘等因素;如果仅仅只是渴盼一夜情的发生,更多的是需要机会,诸如未婚女人和男友吵架的机会、已婚女人和老公闹离婚的机会、未婚未恋女人酒醉后一时糊涂和冲动的机会。只是这种机会并不时常发生,除非像个猎人一样时常守候,然后果断出击。
今晚的老五就没有守候到这样的机会。
30岁的男人干任何事情不会再孤注一掷,开始喜欢真正的狡兔三窟。30岁的男人也不会只苦苦守候一个女人,开始知道异性储备资源的重要。
30岁的老五总是可以迅速地找到一个女人和他共度良宵。他迅速地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将可能现在出来陪他的女人列了个清单:
贝贝已经身披嫁衣成了有夫之妇,前天刚来过电话说老公出差去了,老五明白她的意思。已婚女人在孤单时总是容易想起过去的人和事。似乎就是一个规律,贝贝的电话一打过来,绝对是老公出差去了。老五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所以从不主动联络她,他知道一有机会贝贝就会想起他。电话打到贝贝家却是个男人接的,这种情况五哥见得多,连忙镇定的捏造了个别人的名字问:吴处长吗?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话音未落,只听到一句:你绊嗒脑壳吧,打错啦!砰!电话挂了。五哥初次出师不利,还差点坏了大事,自然心情抑郁,便趁着酒劲心里大骂贝贝,他妈的贱人!老公回来也不吱一声。但也无奈,只好换靶。
引子引子(2)
不过贝贝也是不幸的,一个婚后不久的女人就开始想念以前的男人,那已不仅仅是不幸可以形容的了,更多的可能是一种悲哀。
夭夭和平儿都是老五泡酒吧的“战利品”。
夭夭是个芭蕾演员,1。76米的个头,属于那种欲海永远填不满的女人。有时一觉睡到凌晨四五点,突然发疯一般地猛打电话吵五哥,半梦半醒的、绵绵的拖长了声调喃喃呓语:五哥……爱人……我受不了啦,我要见你,马上就要见你……我……
认识夭夭他才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是“狂”!
其实不止是男人才会冲动,才会疯狂,这方面女人往往被忽视了。
五哥本来神志不清,被他这么一哼哼便也无可奈何,只得挺起胸膛去见她,沐浴更衣后直挺挺地躺着静静等待。老五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释放了夭夭内心的狂放还是她本来就具有这样的疯狂,但他肯定,人的外在仅仅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是在水平面下,看不见、摸不着,只有落潮时才会慢慢显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全部看清!时过境迁,五哥终于受不了有时近似摧残的狂野,年前下定决心与夭夭分了手。分手时她哭哭啼啼苦苦哀求着,我可以不做你的女朋友、可以不和你结婚,我保证再不吵你、再不闹你,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等着你……
五哥试着拨了一次她的电话,关机啦。突然才意识到他们已有近两个月没在一起,她怎么会受得了这么长时间的孤寂呢?怎么能把女人的誓言放在心上?女人天生有这个权利,那就是用不着对她关于爱情的誓言负半点责任。夭夭有个爱好,平时从不关机,做爱时绝对例外。她说,做爱是需要全身心投入的人生大事,怎能容得半点干扰和亵渎?关了它!五哥,把你的手机关掉!每次她都会命令老五先关手机。
不过现在,五哥心领神会,夭夭那双王祖贤似的漂亮双腿今晚不可能象探照灯一样照亮自己的天空,那两盏灯已经属于别人的夜晚。
平儿倒是一如既往地在家乖乖呆着。电话响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地拿起了话筒。几点了?她是个嗜睡如命的女人。五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告诉她不到两点。两点啦?!你要过来呀?五哥不置可否,随后又说了句,要过来再说吧。每次五哥想起她,心情总是怪怪的。老五是坐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被她带回自己家中的。刚刚离婚的平儿那晚就将烂醉如泥的老五侍候得心服口服。掐指一算,断断续续的他们藕断丝连、若即若离在一起也快一年了。她一直没工作,也不想工作,就这么每天闲着。五哥最清楚平儿已经无可奈何地成了他生命中的一段故事,他只是不知道这段故事会怎样写下去,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对他很好,有时好得一塌糊涂、百依百顺,在床上也不例外,她会按照五哥的意思极尽妇人之道:任何姿势、任何动作甚至是任何异想天开的五哥自认为有创意的方式,他们一次一次地尝试着各式各样的欢娱,满足时平儿会高声叫喊着五哥的名字,还总是在余味绵长时眨巴眨巴着一对傻傻的大眼睛感慨道,五哥,你几乎每次都可以让我高潮唉!五哥也应和说,你爽吗?爽!她大声说。
一个字可以形容曾为人妇的平儿——软!不仅仅是皮肤的光洁柔软,还有全身肢体的绝对柔软。柔软得可以自己将舌头舔到自己的胸前。柔软得可以任由老五将她的身体任意旋转。
自从和平儿有了第一次,老五再也不习惯那种传统式的高高在上,他开始习惯和执迷于被动地接受女性主权的启蒙。
高三那年,老五只想一个问题,马克思17岁考上大学,我也要像他一样。初中物理课说,一切的运动都是相对于参照物而言的。坐在火车上的人,相对于火车车厢是静止的,而相当于车窗外的景物却是运动的。那年他17岁。17岁的老五那时的“参照物”是马克思,相当于17岁成为了大学生的马克思,老五把他和自己看作了同在一列火车内的乘客,从而比照着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一种动力、一个理想。
时隔多年,已是成人的老五,已经30岁的老五习惯性地躺在平儿的卧房大床上,四脚朝天慵懒地将身体摆开成个“大”字形,一动不动,任由多情的胡伏骑射,享受着爱河中的沐浴的时,他从来就不像很多男人那样认为性爱中男性处于被动和从属地位是一种雄性的蜕化,一种难堪的忍辱负重。他一边尽情享受着平儿的激情,一边开始固执地认为,只要将连绵起伏、上下翻飞的女人看作静止的参照物,那么他就变成了连绵起伏、上下翻飞的运动着的男性。
事后,五哥翻了个身,背对着汗流浃背的平儿,实在是困得不行啦,不到5秒钟房间里便弥漫了五哥的鼾声。
此时,他一个人摇摇摆摆地摇到了黄兴路步行街。星城的夜晚总是要到凌晨才会真的安静片刻,街边的夜宵摊此时起劲得很。和老五一样睡不着的男男女女们坐在街边奋力地剥着龙虾。杨裕兴面馆客人来一拨走一拨不知换了多少拨,星城人口味很怪,酒喝多了、麻将打累了、失眠睡不着了,总是要不管天光夜黑、路途远近去杨裕兴来上一碗3块钱的肉丝面。三下五除二拔拉着连汤汤水水一起下肚,人口一根牙签、打着饱嗝有的驾车、有的打的、有的踩单车、有的走路……心满意足地赶紧回家找床去了。五哥是外线(外地人),到星城也快10年了,总是想不通这个城市的一些现象,比如现在他妈的老子五哥满世界找女人,难道你们就没有性欲、不想搞个女人?看一碗面就把你们搞得那副高潮相。
老五开始沉湎于酒池肉林原因复杂得很,历经的过程漫长得很。
几个月前还在和夭夭热恋之中的老五同志,正躺在一酒店的豪华单人房的大床上梦会周公。大清早,夭夭小姐一丝不挂蹲在马桶上,口里一边大声叫着老公快打电话去客房部,厕所手纸昨晚擦身子用光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老五想起舞台上艳惊四座、光彩照人的夭夭现在这副臭德行不免怒火中烧,故意装聋没听见,谁知手机却又开始凑热闹一遍一遍响个不停:猪,快接电话!猪,快接电话!……
办公室秘书说电视台开会,领导今天亲自作指示,让老五准时到会。挂了电话郁闷了,晚风习习将他的冲动稀释得若有若无,转念回味到平儿满足后的鼾声,一气之下伸手拦住了一辆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