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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海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努力地分辨着杨欣然所说的“好听”的声音究竟是什么。熙熙攘攘的商场楼里声音嘈杂,有人在走动,有人在谈话,有人在大声地打电话,齐海蓝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杨欣然所谓的“好听”究竟在哪里。她捅捅杨欣然:“喂,我怎么什么都听不到?难道你听到外星人的密码了?”
杨欣然抓住她的手,笑着指了一下对面的一个男人——他正面对着一面硕大的玻璃墙,背对着她俩打电话。
“那个人……他怎么了?”齐海蓝低声说。
杨欣然呆住了:“哎,海蓝,你真没品味。你真的听不出来吗?他说的可是韩语呐!”
齐海蓝疑惑地说:“好像是韩语吧……听不懂,韩语又怎么样?”
杨欣然闭上眼睛,把双手合拢抱在胸前:“他的声音好像《冬季恋歌》里的裴勇俊啊。”
“醒醒,醒醒。”齐海蓝推推杨欣然,“你是看韩剧看多了吧?小姐。”
杨欣然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她使劲拉海蓝:“哎,我们去看看。”
“看什么?”齐海蓝话刚说了一半又被噎回嗓子里,她被杨欣然拖着,脚步踉跄地前行。杨欣然带着她,有意从那男人前面穿过去,脸上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打电话的男人和玻璃墙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米宽,于是,两个女孩就从这两三米宽的距离中依次穿行。杨欣然身上幽香的气息使那个正大声打电话的男人不由得抬起头来,然后目光痴痴地粘住了杨欣然,连电话也忘了打。
转了一圈回来,两个女孩抱着笑成了一团儿。
齐海蓝捂住笑疼的肚子,打趣杨欣然:“这个裴勇俊怎么样啊?”
“哈哈哈哈,”杨欣然双手将自己的双眼眼角往下扯,模仿那个男人的吊眼角,“还满脸麻子,哈哈……原来以为……”
齐海蓝接话:“原来以为‘背后看想犯罪,正面看想自卫’这句话仅限于形容女人,哈哈哈。”
杨欣然拼命点头:“原来男人也适用,笑死我了。哎哟……”
“对了,欣然,你和你的小蒋怎么样了?”齐海蓝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还那样吧,”一提起小蒋,杨欣然正经了,心事重重,“我哥不同意我们。”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他没钱呗。”
“这就不对了,看人不能光看钱,主要还得看这个人对你好不好。再说,你和小蒋都还年轻,现在没钱,将来还挣不到吗?”
杨欣然低下头:“我哥正好有个朋友和他是同事,听那个朋友说,他以前是个挺‘花’的人。”
“啊?这可是个问题。”齐海蓝想了想,又说,“但‘花’不‘花’这种事,不能靠别人去打听,还得你自己来判断。你的男朋友是不是爱你?是不是‘花’?你作为他女朋友,还能不寸心感知?”
“他对我很好。就算他曾经‘花’过,也是没遇到我之前的事情,我不会介意。”杨欣然轻轻点头。
“这样就没问题了。你哥那边,你可以慢慢说服他。”齐海蓝说。
“可是,我自己也觉得……”杨欣然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口,“海蓝姐,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亏的……”
“为什么?因为他没钱?”齐海蓝问。杨欣然点头。齐海蓝正想着说些什么来反驳她,杨欣然却已开始为自己解释:“我不是说钱比感情重要。但是每天晚上,我们学校里总有些女同学被社会上的成功人士开着宝马、奔驰什么的送回来。看着她们,我心里就很不好过……唉,现在好些女大学生在一起就爱比这个,我又不是条件不如她们……可是他呢?他只有辆拉达,还是二手的……嗨,海蓝姐,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看银饰去。走吧。”
第三部分:捉奸在床一个声音像裴勇俊的男人(2)
齐海蓝轻轻地叹了口气,无语地跟着她走。人肯定不是为了金钱活着的,但金钱的确是人生活中的一部分,最真实的一部分。
她们又路过那位打电话的男士。男士已经收了电话,看她们走来,迎上前微微欠欠身,笑吟吟地说:“两位小姐,可以请你们喝杯咖啡吗?”
“不……”齐海蓝刚想拒绝,杨欣然就抢着回答:“好啊,请我们去哪儿?”
于是,她们就和这个名叫崔恩权的韩国男人一起去了星巴克,在咖啡店里听他侃侃而谈:他的工作,他为之工作的公司,以及他来中国后寂寞的生活。他的中国话说得不是很好,但态度非常真诚,齐海蓝不由得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崔恩权虽然一颗心都放在了杨欣然身上,但并没有为此而怠慢齐海蓝。他是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人,襟怀坦白,而且健谈。在和他聊天的过程中,齐海蓝慢慢觉得他下垂的眼角一点儿都不难看了,甚至他不甚光滑的皮肤也开始焕发了光彩。事有凑巧,崔恩权所在公司主营的业务正好和齐海蓝所在公司的业务有一定关系。齐海蓝和他聊了一会儿,职业本能使她觉得两家公司以后有可能合作,确切点儿说,他们公司刚研制成功了一套她们公司目前正需要购买的大系统。于是,双方交换了名片。
晚上,崔恩权开车送两个女孩。他开了一辆现代的吉普车,很漂亮,虽然比不上奔驰、宝马,但杨欣然从车上下来时,还是得意地扬了扬头。
第三部分:捉奸在床婚礼上的性骚扰(1)
当今中国人生活水平的提高,可以说婚礼也是一个重要标志。从前父母那辈人结婚的时候,就是两个人拿着单位开的介绍信,去街道领个大红本,然后在单位借一张床,卷巴点儿被子褥子,往单位分的一两间房里一放,给亲朋好友发点儿喜糖瓜子儿,就算是结了婚。那时候,谁要是花块八毛的去照相馆照张合影,冲出来挂在墙上,都是奢侈的行为。
而现在人结婚,可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是好的劲头。中式婚礼喜庆热闹,西式婚礼神圣庄严,一个是鱼,一个是熊掌,放弃哪个都太可惜,干脆今天中式明天西式;喜糖当然是清一色的怡口莲,别的糖吃着硌牙,怎么也品不出个“喜”字来;蜜月旅行是必不可少的,但那么多客人能不请吗?万众瞩目的做主角的机会怎么好放弃?就这么,无所不用其极,反正号称一辈子就一次,谁还不铆足了劲儿折腾?
杨欣强哥们儿的一个女性朋友结婚,请杨欣然做伴娘。事先找杨欣然商量的时候,杨欣然跟任芳菲说了,任芳菲听完乐了,说:“真不知道结婚的这个女孩是太自信啊,还是太大方?”杨欣然不明就里,任芳菲跟她解释:“伴娘一般都找和自己关系好的,但是要长相不如自己的女孩儿,因为伴娘长相一般,才能衬托出新娘的美来。这女孩倒好,找你这么漂亮的一个伴娘,也不怕被你抢了风头。”杨欣然听完就扭捏起来,她推了推任芳菲:“芳菲姐你不知道,结婚的那女孩长得可漂亮呢,我可比不过她。”
杨欣然同意了去给哥哥的朋友当伴娘。于是,先由新郎出资,为她买了一身绿色的洋装,清新淡雅的颜色、流畅的曲线,有一点儿恰到好处的华丽感。杨欣然从试衣间里一出来,连她自己都差点儿不认识自己了。再看看身边陪她买衣服的准新娘,因为忙于筹备,已经操心得有点儿憔悴了,本来只比杨欣然差两分姿色,这阵子倒已经差了五六分。
婚宴设在婚礼当天的中午,杨欣强有事没去。小蒋的拉达被送去修理了,他和杨欣然一起坐空调车,送她到酒店门口。说好了礼成后,杨欣然打电话,小蒋再去接她。杨欣然一直和小蒋维持着比好朋友亲密一点儿,又不如恋人亲密的关系。说实在的,杨欣然挺喜欢小蒋,可是她又不甘心,难道这一生就要和一个开着二手拉达的男人白头偕老了吗?
杨欣然穿着那身绿洋装,独自一人出现在婚礼现场。尽管她已经尽可能地做到了低调,连妆都没怎么化,但是从来宾们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大家都为她的漂亮而眼前一亮。
那天,她喝了不少酒,敬新娘的人、敬她的人,她都一概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脸色绯红了。可是,架不住大家半夸赞半胁迫的,她还是一个劲儿地往里灌。杨欣然本身不是毫无酒量的人,但这会儿也有点儿撑不住了,脑子还清楚,手脚也听使唤,就是身边的人和物都有点儿发飘,但是兴致却越发的高昂了。
酒过三巡,大家踊跃地开新娘新郎的玩笑,点烟、咬苹果、跳火盆,游戏还是老的几样,无非是捉弄的人换了两个,捉弄完了,也就不新鲜了。后来,伴郎为了活跃气氛,主动提出和席间的几个小伙子猜硬币正反面打赌,伴郎订下注额:猜错的一方一次输5元钱。
那几个小伙子起哄:“你倒是有钱,可我们输了怎么办?我们可掏不起一次5元钱。”
“如果你们输了,想不掏钱也可以。”伴郎故作神秘地打住话头儿,用眼睛睃了一圈周围,“如果你们能说服美丽的伴娘小姐,让我亲一下手背,就可以免收一次5块钱。”
“噢!”大家起了一个大哄。小伙子们纷纷上来劝说杨欣然,说什么玩一玩嘛,不要当真,人家外国亲手就是一种礼节,家里来了客人,不管男女老少都让亲的。欣然那时酒有点儿上头,又加上大家起哄,也就笑着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那群小伙子已经输给伴郎一百多元钱了,而杨欣然的手,也被伴郎亲过了好几次。后来,伴郎就索性拉住杨欣然的手不肯松开。杨欣然浑身无力,也没有使劲地想甩开他。于是,伴郎拉着杨欣然的手,越战越勇,连续猜赢了6次。
伴郎说:“大家看好了,我已经连赢了6次,这6次里,我是不是一次也没有亲过伴娘小姐的手?”
大家“哄”的一声笑了,然后齐声答:“是。”
伴郎那时其实也有了七八分醉意:“那你们说服伴娘,让我亲她一下脸,这6次就全免了。要不,你们还是得掏钱。”
几个小伙子一听要掏钱,就又上来劝杨欣然:“亲一下脸算什么啊,好玩嘛,总比亲6下手强,6下呀,手背都要亲肿了。”杨欣然拗不过大家,糊里糊涂地;又让伴郎亲了一下脸。
亲完了,伴郎接着跟大家玩。伴郎一把搂住杨欣然的腰;还把她往自己怀里拉。由于时间、地点的特殊,一起玩的人也没有太在意。杨欣然心里可有点儿不乐意了,伴郎再这样,让别人看了还当他是她男朋友呢。这时,新娘恰好走过来,杨欣然用眼神向新娘求救。新娘却只是笑嘻嘻的。新娘曾经对欣然说过,伴郎家在北京有点儿权势,家里在东直门给他买了一套结婚用的房,一百五十多平方米,都装修好了。伴郎本人也是在一家大公司工作,月薪上万。而且,哥哥事先也和她说过,让她留意着伴郎,她现在有点儿明白哥哥可能是想借婚礼的机会撮合她和伴郎了。
第三部分:捉奸在床婚礼上的性骚扰(2)
想到这里,杨欣然不由得借机打量伴郎:他长得粗眉大眼,不算难看,但是气质不太好。按说他算个官家子弟,又是大公司的白领,可怎么就让人感觉流里流气的呢?哥哥口中他家境的情况也是听新娘介绍的,会不会有点儿夸张?
杨欣然被新郎搂得不自在,一心盼望婚宴早点儿结束。一群年轻人却越折腾越来劲儿,天近傍晚,杨欣然还脱不开身。伴郎那边的局面又是10胜8负了,8负不用说,自然是伴郎爽快地掏出了40块钱甩到桌上,让对局的几个小伙子分去了。可他的10胜,却一直没有“兑现”。这回,他自己还没说话,几个小伙子都忍不住了,纷纷催他:“你,该亲了吧?这都已经10次了,都该可以亲嘴了,不能再累计下去了啊,再累计下去,你想干的事儿,我们可替伴娘做不了主了……”
人群里传出一阵很邪乎的笑声,伴郎蛮不在乎地说:“不累计了,那就照你们说的,亲一个嘴儿吧。”说着,他把杨欣然抱得更紧了,紧得杨欣然直透不过气来。
然后,伴郎一翻身,把杨欣然半边身体压在他身体底下,再用力地、长久地对着杨欣然吻下去。
杨欣然醉醺醺的,毫无防备地就被伴郎压住了。她想挣扎,但她那一点儿力气在一个喝得半醉的男人那里无异于螳臂挡车。那个男人的舌头,侵略地、戏弄地,长驱直入她的嘴里。她猛地觉得一腔血液都向脑门冲来。
杨欣然在学校,在男同学们面前,还有在小蒋面前一直都是公主。他们爱她,捧着他,千依百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轻薄她。这个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