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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偷偷地开着自己的QQ或MSN,上级不在的时候,一片“滴滴”的消息声不断。公司里人缘最好的企划部的小满玩得最欢,她常一边聊天一边对着电脑屏幕笑,有时还会大声地向同事们宣读她从网友那里听来的小笑话。这么喜欢玩的女孩,大专毕业,业务水平也极其一般,就凭着会说话、有眼力见儿,而在公司里如鱼得水。
而齐海蓝呢,严格按照公司的规定来要求自己,不吃东西不说笑,整天埋头工作。原来她在美国读书时曾经申请了一个MSN,以便和国内的亲友们联系,可回国后就没怎么用过了,起码是在工作时间、在公司的电脑上没有用过。至于同事们喜欢用的QQ,齐海蓝更是从来没用过。是不是这些原因也导致了同事们认为她“古板”?
齐海蓝决定要改变同事们的认识,毕竟“古板”对于一个妙龄少女来说不是什么好词儿,这个词更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身穿黑衣的老处女。
可是,如何和同事们靠近?齐海蓝决定从让小满教自己使用QQ开始,公司的同事之间数小满对她笑得最甜,态度最友好。齐海蓝说服自己:上班时间开着QQ和同事们聊几句,这样无伤大雅。她向小满提出自己想申请一个QQ号,语调谦虚。小满立即抬起头来,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海蓝,旋即笑了,轻轻地欢呼一声:
“哦!海蓝也要用QQ了。”
小满眉飞色舞,看着齐海蓝的表情仿佛看着一塑终于融化了的冰雕。齐海蓝心里往下一沉:大概小满也已经听过关于自己“古板”的议论了吧。当然,小满不是故意显露出这种表情的,但正因其无意,所以才更真实。
小满介绍了QQ的使用方法。
“这个不错,有很多种可能,很多种遭逢……说不定能在网上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呢。”小满还热心地帮齐海蓝申请了一个QQ号码,并把这个号码大声向同事们宣告,声音之大使好几个胆小些的同事都伸出指头竖在嘴上“嘘”了半天,向她示意杨欣强的办公室门没有关严,是虚掩着的。小满还自作主张地给齐海蓝起了一个“春梦了无痕”的网名,她得意地问:“这个名字不错吧?”
齐海蓝觉得有些尴尬,说实话,她觉得这网名太“那个”了,正欲反对,突然想起了“古板”、“没有女人味儿”的议论,于是她不说了,只是笑着点头。
回到座位上,齐海蓝发现,已经有几个平时比较爱说话、爱交际的同事在QQ上加了自己,她给他们都通过了验证。胡乱聊了一通说过就忘的话后,大家又开始埋头工作。
过了一会儿,齐海蓝又看见自己的QQ在动,一闪一闪,原来是个陌生人发过来一条信息,想加她为好友。
齐海蓝抬起头来,微笑着轻声问大家:“这次是你们谁加我呀?”
没人回答,小满正在网络游戏里战得不亦乐乎,她含混地回答道:
“可能是不认识的人吧。”
齐海蓝“噢”了一声,点开请求信息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愉快的心情被破坏殆尽。
因为陌生人发来的请求验证信息是:可以一夜情吗?
“真无聊。”齐海蓝小声地自言自语,把那个陌生人的信息窗口关上了。
可是紧接着,又一个陌生人请求验证好友的信息发过来。齐海蓝看了一下,还是那个QQ号码,这次他发过来的信息更恶心。
齐海蓝生气了,她连忙喝了一口水,压着火,安慰自己说:“不生气,不生气,网络上什么人都有,不理他就得了。”
可事情就有这么怪,你越是不想理,他就越是死缠烂打不放松。没过一分钟,齐海蓝第三次收到了来自同一个QQ号码的验证请求,还有一段让人费解的荤段子。
当海蓝明白过来以后,脸“呼”的一下红透了。她赶紧用手掩住口,怕自己会下意识地叫出来。她气哼哼地看了一眼周围,还好,没有人注意到她。
小满的QQ头像一直亮着,齐海蓝给她发了一句话埋怨她:都怪你给我起了这样的名字!真倒霉,刚上线来,就有一个疯子一直给我发信息。
呵呵……小满在QQ上笑得欢畅,她回复:遇到“有色人种”了吧?
齐海蓝不满地打字:我觉得这种随便谁都可以查你资料、找你说话的破玩意一点儿也不好玩。
小满意味深长地回答:这才有味儿嘛。都是素的有什么意思?总得来点儿荤的才好吃。
和她说不通,齐海蓝索性郁闷地把自己的状态设置成隐身,这样别人就查不到她的资料了。可是没用,那个陌生人好像已经记下了她的QQ号码,以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又发来了一则令人作呕的验证信息。
第二部分:有故事的女人QQ上的“有色人种”(2)
齐海蓝气极了反而镇定了。她索性点了一下“通过验证”的按键,她倒要会会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老虎不发威,还当她是病猫不成。
其实,齐海蓝应付网上这种人,还真是有些经验的。想当年,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思乡心切,她也经常钻进“碧海银沙”里去一聊一整夜。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碧海银沙”聊天室里来来往往的人数以万计,自然也免不了有人要对这个谈吐不俗的女孩出言不逊。齐海蓝对付的办法是忍着,忍着,让他说,等他说得畅快淋漓之际突然告诉他:你对我这么热情我很感动,其实我对你也很有好感。我是个长得很帅的男人:身高180公分,体重80公斤,健康肤色……
结果,当然是骚扰者落荒而逃,齐海蓝大获全胜。想到这些,齐海蓝的嘴边不禁浮起一个轻蔑的微笑,准备接受挑战。
那个通过验证的陌生人给齐海蓝发出了信息。
齐海蓝点开。信息发的是:海蓝,请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齐海蓝心头一凉。半晌,她才回复道:你是哪位?
对方回复了一个表情图标,是个反过来大笑的笑脸,意思是说他笑翻了。
齐海蓝又惊又疑,这时候对方揭开了谜底:
小宝贝儿,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杨欣强啊。
齐海蓝“呼”地一声站起来,呆了半天,才从桌上拿起本子和笔做掩饰,慢吞吞地走向杨欣强的办公室。
敲门,进屋,坐下。齐海蓝心里直打鼓,杨经理怎么知道她刚申请的QQ号?肯定是刚才听见他们在外面大声喧哗了。真糟糕!她刚来就被抓住做违反公司规定的事情了。
可杨欣强却脸色如常,一本正经地对齐海蓝谈公事。齐海蓝打开本子,刷刷地做记录,看见杨欣强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心里才渐渐地平静下来。可平静下来以后,又不由厌恶地想:杨经理也真是的,怎么开玩笑那么没分寸?他说的那些话……
齐海蓝走了两秒钟神,因为她想要分辨究竟是杨欣强的玩笑开得太过分,还是自己“古板、没有女人味儿”?她正想着,突然听见杨欣强说:
“公司规定:上班不许使用网络聊天工具。”
齐海蓝背一挺,身上的毛孔又重新竖起来,像一个被人当场捉住的贼,想不出任何辩解的语句。她紧张地望着杨欣强,杨欣强也一脸严肃地望着他,两人对峙了半分钟。杨欣强轮廓优美的脸突然放松了,他望着齐海蓝大笑:
“当然,蓝蓝这么漂亮的宝贝儿,干什么都可以。”
齐海蓝的一颗心,轻飘飘地落回肚子里。
杨欣强又补了一句:
“以后你还是可以用QQ,这样,我和你商量业务就不必每次都得出入办公室了。”
齐海蓝抬起头来看杨欣强,杨欣强也直勾勾、目光过分灼热地盯着她。于是,她只好低下头去点头,并站起身告辞。杨欣强也站起来,送她出办公室。两人并肩的一刹那,杨欣强轻声说:
“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玩,才能更尽情地玩。这是游戏规则,你明白吗?”
齐海蓝侧脸看了一眼杨欣强。杨欣强的目光滑到齐海蓝的背后。那天,齐海蓝穿着一条瘦身西裤,小低腰,有弹力,恰到好处地紧紧包裹着齐海蓝的身体,越发显得她细腰翘臀双腿笔直,青春飞扬。杨欣强把手搭在了齐海蓝的臀部,似有似无地抓了一把,嘴里夸道:
“海蓝,你这条裤子真好看。在哪儿买的?”
齐海蓝一惊,马上推开杨欣强的手,应付道:“你想给林青姐买,还是想给欣然买?我带着她们去。”
杨欣强摇摇头:“林青那个黄脸婆哪能穿出你这种气质……欣然她还小,还上学呢,也不适合穿这么紧身的衣服。”
齐海蓝敷衍地一笑,快步离开了杨欣强的办公室。
第二部分:有故事的女人公共汽车上的“咸猪手”(1)
杨欣然没课的时候,就挤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到芳菲女子沙龙去上班,往返就是两小时。
杨欣然很喜欢这份兼职。芳菲女子沙龙里柔和的色调、柔和的音乐,和那些护肤品柔和的香味,构成了一个梦幻的世界。杨欣然觉得,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杨欣然相信:未来一定会很美好。只是现在的生活,还有一些不太美妙的小插曲。
一大早,杨欣然来到芳菲美容院,她气得小脸红扑扑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任芳菲一向心思细腻,发现了杨欣然挂在脸上的不愉快,问:“欣然,你怎么了?”
“没事儿。”杨欣然闷声回答,手里摆弄着美容仪器。
任芳菲走过去,坐到杨欣然身边:“有什么事,跟姐姐说说。”
“芳菲姐,”杨欣然终于憋不住了,眼泪一串串地掉下来,“今天在公共汽车上又碰到‘咸猪手’了。”
今天,杨欣然如往常一样坐公共汽车来美容院上班。刚一上车,女孩的直觉就让她感觉到有一道让人很不舒服的目光射过来。杨欣然转过脸去,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穿花衬衫的男人,正色迷迷地盯着自己裹着紧身衣的胸部,眼珠子就像要弹出来了似的。杨欣然白了他一眼,扭过脸去。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故意磨蹭到杨欣然身边。当他买了票,收回攥着票的手时,却“碰”到了杨欣然的胸部。而且随着车厢的晃动,那个男人抓着吊环的手肘又“不小心”撞了好几次杨欣然的胸,还蹭来蹭去的。杨欣然很气愤,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个男人,但是转过去也不行,她觉得自己的臀部被一硬硬的东西顶着,回过头去一看,只见那个男人的裤裆处已经隆起,杨欣然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真想大声叫‘耍流氓’,但是面对满车的人实在叫不出口,气死我了!”杨欣然捏着拳头,砸了一下她坐着的椅子。
“这种情况还真是不好办,就算叫了,哪儿会有人帮忙呀?万一再被坏人反咬一口那可就更糟了。”任芳菲说。
杨欣然无奈地笑着,说:“要是自己有车就不遭这罪了。”既而她又叹息道,“唉!我又没有芳菲姐这么大本事自己挣钱,看来一定得找个有钱的老公。”
任芳菲轻轻捏了一把杨欣然的脸:“谁说我们欣然没本事啊?我们欣然将来肯定前途无量。”
这时,齐海蓝从美容室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方小毛巾擦着脸,看到杨欣然还噘着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连忙问怎么了。
杨欣然又向齐海蓝描述了一下今天的倒霉遭遇,任芳菲还在一边补充说:“这种事她隔三差五地总要碰上——哎,也怪欣然,长得太招人,身材太好。”
可齐海蓝听了却挺认真地说:“你报警不行吗?”
任芳菲摇了摇头:“这事儿谁管呀,没凭没据的。我以前也常碰上,自己小心点就是了,而且……”任芳菲声音低下去,神秘地说,“以后等年纪大了,不好看了,想让人骚扰都还没人愿意骚扰呢。”
杨欣然笑成一团,伸出手指去羞任芳菲的脸,还有些许得意的样子。
可是,海蓝坚持自己的看法:“犯罪事实就是他们侵害了你的人身权利呀。”
任芳菲摇摇头:“这种事情太多了,防不胜防。”
“要不这样,”海蓝给杨欣然支招,“你以后上公车,尽量带一个大一点、质地硬一点的包,如果有人往你身上靠,你就用包挡住他,这是第一招;如果你挡着,他还是靠过来,你就别客气,用鞋跟儿踩他的脚,让他吃个哑巴亏,这是第二招;如果第二招还是逼退不了他,你干脆就转过身来,大声制止他的行为。汽车上的大部分人还是明白怎么回事的。而且,虽然他们不见得敢站出来管,可是从内心来说也是同情受害方的。我想,在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