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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体诸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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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打算去公园,但当我回过神来,眼前却是安槻警署。我未经思索,便前往刑事课。
  我向一旁的女警表明想见平塚刑警之意。假如他不在,我愿意等;但幸运的是,女警立即往里头呼唤:“总一郎!”
  “有些事想请教。”平塚刑警似乎正思索着如何委婉地问我究竟为何而来,而我抢先开了口:“泽田香里星期六、星期日确实住在朋友家里吗?”
  “对。”平塚反射性地点了点头,却又皱起眉头,似乎后悔自己不该轻率地肯定寻常百姓的问题。“应该没错。她和那个家的主人及另一个朋友共三人一起过夜,而其他两个朋友的证词连细节部分都完全一致。”
  “原来如此。”我突然想到多少该考虑一下平塚刑警在警署的立场,便放低了话音——虽然可能没多大意义。“对于尸体被切割且分散放置的理由,警方是怎么想的?”
  “泽田直子意图销毁尸体。这是最妥当的看法吧!”
  “恕我冒昧,刑警先生,你个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将刚刚总结的不自然之处复述一遍,意外的是,平塚刑警也降低了音量。“——我们到外头去吧!”
  “啊?”
  “在这里不好说话。你应该知道吧?现在认定泽田直子是凶手,调查小组已经解散了。”
  来到警署附近的咖啡馆里,平塚刑警的表情突然放松下来。“其实我个人也认为凶手四处弃置尸块很怪,但要是现在又旧事重提,上头不会给好脸色看。”
  “这么说,已经来不及了?”
  “也不见得。”一脸促狭的平塚刑警显得更为年轻,说不定年纪比我还小。“多少会有一、两个明理的上司。”无缘由地,我联想起那位戴着眼镜、额头光亮的刑警。“若是你说的话能让我觉得有禀告那位上司的价值,请尽管翻案。”
  “我是不知道有多少说服力啦……”早知道平塚刑警会这么认真听我说话,就应该把假设思考得更加严密的,没办法,只好边讲边想了。“凶手无意毁尸灭迹,这点是可以确定的。那么凶手究竟想做什么?或许正好相反,凶手的目的不是处理尸体,而是希望尸体能被发现。”
  “不过,假如只是希望尸体被发现,不需要分尸,把若木的尸体丢在安槻国宅103室即可啊!”既然平塚刑警脑筋转的这么快,那说明起来就轻松了。“这代表凶手不光是希望尸体被发现,还有个必须在分尸状态被发现的理由。”
  “没错。我从结论说起吧!凶手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将分解后的尸体从安槻国宅运出,以让我们认为凶案现场是安槻国宅103室。”
  “现场?”平塚刑警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却又立刻恢复专业人士的严峻表情。“这么说来,若木是在其他地方被杀害的?”
  “对,凶手以那张字条引我过去的理由就在这里;让我目击运尸那一幕,以强调凶案现场就是安槻国宅。”
  “原来如此,难怪你要向我确认泽田香里的不在场证明。”平塚刑警嘴巴上这么说,却显得有些难以释怀。“请继续说。”
  “尸体是从103室运出的,屋里又留有血迹;这么一来,我们便会先入为主地认定103室就是凶案现场。然而事实上,凶案并非是在103室发生的;凶手必须强调凶案现场就是103室,为此,必须留下痕迹;凶手进行分尸,并将其中一部分带至安槻国宅;我想那一部分就是两条手臂。只带回手臂非常简单;然后凶手拿电锯把两条手臂锯得零零碎碎,连手指也不放过,借此在屋内制造大量痕迹。”
  “所以只有手被锯成那样啊!”平塚刑警突然抬起眼来。“这么说来,匠先生目击到的那些纸箱是——”
  “对,除了装有双臂尸块的那一箱以外,剩下的五箱应该都是空的。真正装有尸体的箱子被弃置到各个地点,是在凶手到安槻国宅做手脚之前还是之后,我不清楚;但只要真正的箱子被发现,再加上我的目击证词,被搬出来的纸箱自然就成了装有尸体的真货,凶案现场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103室,这就是凶手的目的。”
  “不过,凶手这个目的要建立在真正的尸块纸箱被发现和匠先生的证词存在的基础上,尤其是后者,否则警方很容易怀疑现场是否是安槻国宅;那凶手,是怎么知道匠先生一定会上钩呢?”
  “因为凶手偷听了我和阿姨在周六白天的对话。”之前和阿姨在咖啡馆碰面时一直有人盯着的感觉,而且那股感觉一直持续到回到公寓后。“这个案件的导火索,应该是我和阿姨的谈话。谈话中,阿姨暴露了若木彻的人格问题,也暴露了自己和他的关系;我想凶手是偷听了那段谈话,才知道这些事的。”
  “匠先生认为泽田直子的女儿香里是凶手吗?她杀害了和母亲发生关系的若木,又伪装成母亲畏罪自杀,借此报复背叛自己的两人?但假如是这样,要怎么解释她的不在场证明?难道她的两个朋友是共犯?”
  “我也曾这么想过,但本案最大的关键,便是凶手伪造凶案现场的理由。凶手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隐藏真正现场?”
  “这当然是因为……”平塚刑警的语气显得相当理所当然。“只要知道现场在哪里,必然能找到和凶手的联系,比如凶案现场就是凶手的家之类的。”
  “正是如此。不过,一般计划杀人时,只要凶手有正常人的智力,都不会选在自家犯案;然而凶手的家却成了犯案现场,这代表什么?”
  “冲动性杀人!”平塚刑警喃喃说道,他定然想到了若木彻的头盖凹陷是因为被推倒而致。“或是单纯的意外。”
  “对,凶手并没有杀害若木彻的念头,只是偶然偷听了我和阿姨的谈话,心想决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和若木彻那种男人结婚,非全力阻止不可——”
  “请等一下!”想当然耳,平塚刑警打断了我。“佐佐冈伸幸不可能是凶手,他半身不遂又瘫痪在床,更何况他早已在星期六晚上因心脏衰竭而过世。”
  “但他的确是凶手,至少杀了若木彻的就是佐佐冈伸幸。”
  “那……?”
  “偷听我和阿姨谈话的,应该是他的姐姐吧!听说她一直照料着瘫痪在床的佐佐冈伸幸……名字我不清楚就是了。”
  “她叫多惠。”
  “她告诉弟弟,香里被一个乱七八糟的男人给骗了。虽然佐佐冈伸幸先生已经和妻子离婚,但香里毕竟是他的亲身女儿,爱女心切,无法袖手旁观,因此决定和若木彻谈一谈。不过他本人无法移动,只能拜托多惠去带若木彻前来;多惠偷听了我和阿姨的谈话,知道住址。若木彻来到佐佐冈伸幸家后,和他谈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他们可能发生了争执,佐佐冈先生一时激动,便将若木彻一把推倒。当然,他没有杀害若木彻的意思,只是若木彻因此撞到了要害,从而死亡。佐佐冈先生见状,也因为打击过大,造成心脏负担而身亡。”
  “哦……”平塚刑警喃喃说道。“是那时才……”
  “他们谈判时,多惠应该也在场。两个男人同时死亡,让她大为震惊,但当时的情况不容许她惊讶;情急之下,她将若木彻的尸体藏了起来,并叫主治医师来家中——她以为弟弟还有救,不过却为时已晚。医师离去后,她烦恼不堪;这样下去,虽说是过失,弟弟还是得背上杀人的罪名入土。她越想越觉得心有不甘,认为会落到这种田地,全都是泽田直子那个溅女人的错;因此她下定决心,要那个女人负起应付的责任。于是,她决定利用白天与直子阿姨谈话的我。多惠找了个借口约直子阿姨出来,让她写下字条,并握住电锯、留下指纹。多惠是怎么骗她的,我不知道;或许是将她绑起来以暴力威胁,又或许是骗她写下字条后,才把她绑起来硬按下指纹。总之,多惠拘禁阿姨后,便开始将若木分尸;我想应该是在她家的浴室进行的。她先以字条引我出门,之后带着若木的双臂,开着阿姨的车到安槻国宅,把双臂细分为数块,制造大量的血迹,等着我到来。确定我到现场后,便刻意在我眼前将空箱堆到阿姨的车上。接下来这些步骤或许与事实有前后差异,总之开车离去后,她便将真的装有尸体的箱子四处弃置,又把阿姨推下大楼,并让阿姨的手中握住若木的命根子——”
  我不自觉地长叹一声。
  “就是这么回事。”
  说来不可思议,平塚刑警似乎将我的瞎掰当真了;因为数天后,佐佐冈多惠便因杀人、损坏尸体及遗弃尸体等罪名遭到逮捕。详细经过是怎样的,我不清楚;听说是在佐佐冈家的浴室验出了血迹反应,成为关键证据。案件的全貌似乎与我的想象大致吻合;或许细节有所不同,但没人告诉我详情,不得而知。
  然而,我却闷闷不乐。我并未直接见过那位名叫佐佐冈多惠的女性,虽然也不是我亲手逮捕的;但与其让她被逮捕,不如让直子阿姨继续背着凶手的罪名算了。
  当然,我也不愿亲戚之中出现杀人犯;但伤脑筋的是,由直子阿姨来当凶手,着实远比其他任何人都要令我容易接受的多。

《解体诸因》第七因 解体肖像

  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了冰块被丢进玻璃似的声响。见常客小菅亚纪子走进,匠千晓露出了微笑。
  “欢迎……”千晓瞪大了眼睛,没能像平时一样说完“光临”二字,双手毫无意义地在围裙上擦拭;他发现亚纪子正狡黠地笑着,连忙重新说道:“欢迎光临。”
  “匠哥,你好。”亚纪子一如既往地坐到柜台前,又催促随后进门的同伴入座;她的脸上仍然带着狡黠的笑容,仿佛是只吞了老鼠的猫。“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像活见鬼了。”
  “吓了我一跳,”千晓宛若哭泣的小孩一般,以双手揉着双眼。“竟然有两个小菅!”
  “你看,我就说吧!”亚纪子一脸雀跃地对同伴笑道:“匠哥一定会喜欢这个玩笑的。”
  “亚纪,你真是的。”小菅麻纪子一面对千晓行注目礼,一面撩动及肩长发。“太孩子气了。”
  “这是我姐姐。”
  “我叫麻纪子。很抱歉,”对千晓低头道歉的她,虽然和妹妹生得一样脸孔,却有某种超龄的恬淡气氛。“我们从没这样恶作剧过,只是亚纪子说你看了一定会高兴,才……她甚至要我穿一样的衣服呢!”
  “真的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千晓将湿巾及水放到两人面前,又是连声赞叹。“以前我们班上也有对双胞胎兄弟,可是没长得这么像。”
  “你喜欢这个玩笑吗?”亚纪子的右腿往半空中踢起。“匠哥,你看、你看!从丝袜到靴子,全部一样喔!费了不少心血呢!这全都是为了博匠哥一笑。”
  “太棒了,我十分满意。”
  “那今天的特餐就免费招待……”
  “亚纪!”麻纪子与兴奋不已的亚纪子大相迳庭,一味强调自己和这个恶作剧毫无关联。“你有点分寸好不好!”
  “抱歉,今日特餐已经卖完了。”
  “咦?”亚纪子似乎相当期待今天的菜色,她失望的程度教一旁的麻纪子也不禁笑了出来。“已经卖完了?怎么会!还不到三点耶!”
  “刚才这里可是战场啊!”千晓环顾现在已无其他客人的店内。“也有很多常客没吃到今日的特餐。”
  “唉!早知道就早点来了。”
  “谁叫你要把时间浪费在改变我的发型……”麻纪子出言嘲讽。“浪费在这种蠢事上,活该!”
  “对了,老板呢?”
  “他说,”千晓做出转动柏青哥电动转盘的动作。“要去逍遥一下。”
  “他还真喜欢玩耶!这么说……”亚纪子明明已经在这家店里吃过好几次千晓做的菜,却故意出言挑衅;大概是为了刺激姐姐吧!“假如我点意大利酱面,是匠哥来做啊?能吃吗?”
  “亚纪,你真是的!”麻纪子果然上钩了。“讲话别这么没礼貌。”
  然而亚纪子却满不在乎。匠千晓算是亚纪子的大学学长,不过亚纪子入学时,千晓早已毕业,两人在校园内并无直接交流;是亚纪子与同一所大学的朋友初次来到这家店时,店长才介绍道:“这小子是你的学长喔!”一问之下,原来千晓早已从大学毕业,却没有固定职业;只有心血来潮时,才会到这家学生时代打工的店来赚点零用钱。
  “真是叫人伤脑筋的混小子啊!”如此说明的店长,就像个为不孝子担心的父亲一般。
  亚纪子知道的只有这些。她老是匠哥、匠哥地称呼,其实就连他的本名匠千晓都不知道;对她而言,千晓就只是个肯笑着陪自己开恶劣玩笑的咖啡店大哥哥而已。
  “咦?”亚纪子面露笑容地闻着飘来的肉酱香气,突然,她看见了贴在店内墙上的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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