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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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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朝歌笑道:“说什么傻话!现在不是没事了?你放心,圣火教的人全都让白毛风给冻死了。咱们休息一会儿,恢复了体力,就能回中原去了。”

  木潇潇泪眼婆裟地看着他,道:“大哥……你不怪我……”

  殷朝歌叹了口气,道:“你要不是赶着来救我,又怎么会受这份苦呢?要说对不起,应该是大哥对不起你。”

  木潇潇伸出一只手,轻轻掩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殷朝歌又叹了口气,道:“要是半子老和尚现在在这里就好了。”

  木潇潇不禁问:“为什么?”

  殷朝歌笑道:“这么冷的天,要是有两块辣乎乎的烤狗肉,那才享福呢!”

  木潇潇不禁一笑。

  殷朝歌怜惜地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道:“你看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也不怕人笑话。”

  木潇潇脸一红,又将头埋进他怀里,道:“就哭!就哭!”

  殷朝歌轻轻抚着她发烫的脸庞,道:“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你打坐一两个周天,恢复一下体力,天一亮咱们就得动身。”

  木潇潇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慢慢坐正了,盘起双腿,开始调息。

  哭了一场后,她的心情畅快了很多,再加上一点点酒和几块肉脯,她的体力已迅速得到了补充。

  体力一恢复,内息的运转顺畅起来,她很快就沉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之中。

  殷朝歌将柔剑插回腰带,左手抓起两块肉脯,右手拿着酒壶,悄无声息地溜出车厢。

  外面比车厢里可冷多了。

  刚一出来,他就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深深吸了几口寒冷的气息,又灌了一大口酒,感觉顿时好多了。

  绕着车厢转了一圈后,他倚着车轮坐下了。

  他自己也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沙漠沉寂在寒冷的黑暗中,间或响起的沙石的滚动声更映衬出四周一遍死寂。

  刚才的一场白毛风显然已将它所横掠过的地带上几乎所有的生命都扼杀了。

  殷朝歌斜倚着车厢,抬头看着清朗幽蓝的夜空。

  密密的繁星缀列在蓝得发黑的天幕上。星光闪烁。

  清清冷冷的光芒似是无数双闪动的眼眸,冷峻地俯视着大地上发生的一切。这星空是何其浩淼啊。

  无论是谁,无论是智、愚、贤、忠、奸、不肖,只要在夜间走出户外,都可以沐浴着这片星光,都会为这同一片星空慷慨地包容。

  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得透它。这星空又是何其深邃啊!

  殷朝歌忽然间想起了《春江花月夜》,不禁喃喃低吟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星光岂非正是如此?

  他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酒,仰望着这一片星空。

  他不禁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

  秋水、严子乔、第五名、半子和尚。

  他甚至还想到了于谦、陈月朗。

  在这同一片星空下的他们,是否也想起了他呢?

  殷朝歌紧盯着缓缓转动着的星空,似已陷入痴迷。

  酒壶自他手中落下了,他都没有发觉。

  忽然间,他觉得这片转动闪烁着的星空似乎在告诉他什么。

  在向他展示着一个他一直在探求却一直未抓住的问题。

  他全身的内息也开始随着这闪烁不定的星光在周身各大穴中跳动不已。

  一股热流自他的丹田升起,直冲泥丸百惠。

  他全身剧震之下,猛然清醒过来。

  不能再盯着这片星空看下去了。

  他已经发现这片似乎是在旋转的星空竟然与云水洞顶黑白相间的大圆环极其相似。

  这已是第二次,他处在一种神秘力量的支配之中,不能有效地控制自己的内息了。

  第一次引发这种状况的,正是云水洞顶黑白相间的大圆环。

  他定住心神,站起身来。

  长夜星正在东边的天幕上闪烁。

  不出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他侧耳听了听车厢内的动静,满意地笑了起来。

  木潇潇的呼吸均匀而悠长。

  她正处在行功的紧要关头,只要平稳渡过这一关口,她的体力和内力都将恢复如初。

  天亮前,他们就能动身回榆林了。

  从时间上推算,他们进入沙漠并不算太远,只要一直向东南方向走,估计在今天日落前,就能到达榆林。

  一天的食物和饮水不难找到,殷朝歌身前不远处,一匹马尸的鞍边,就挂着一个牛皮水壶。

  他走过去,拿起水壶,不禁又看了看倒在四周的黑衣大汉们。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江湖。什么是江湖?

  江湖实在是一个充满了太多不可知的危险的世界,要想在这个世界出人头地,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无论什么人,自踏进江湖的那一刻起,就随时可能与死亡握手。

  这岂非正说明了江湖的无情? 
 



  
第十八章 再入罗网

 
  黎明。

  幽蓝的天空已转成浅淡的青灰色,就如一幅洗褪了色的蓝布。

  满天的繁星都已隐去,只有长庚星们在天边闪烁。

  东面的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熹微的晨光开始拉开夜的黑纱。

  殷朝歌忽然听见了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极像脚步很小心地踏在沙土上的声音。

  他警觉地站起身,四面观察。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绵绵沙丘。

  ——那“沙沙”声是怎么回事?

  一阵晨风吹来,拂起他的衣袂,吹散他本就散乱的头发。

  风带动了一小片黄沙,白沙从丘顶上流泻下来,沙沙作响。

  他拍拍自己的额头,不禁苦笑。

  ——我这是怎么了?

  人在紧张的时候,很容易产生一些幻觉。

  ——我大概是太紧张了。

  ——所谓风声鹤唳,杯弓蛇影,形容的是不是我现在的状态呢?

  殷朝歌自嘲地一笑。

  对自己的耳力和敏锐的感觉,他一向是有十二分的自信的。方圆五十丈内,只要有人,他自信一定能察觉出来。

  虽说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此地也绝不能久留。

  他仔细听了听车厢里的动静,轻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木潇潇的呼吸声已经变得极细微、悠长而均匀。

  看来她行功已取得了圆满的效果。

  殷朝歌彻底松了口气,盘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她就睁开了眼睛,冲他微微一笑道:“大哥,天是不是亮了?”

  经过一个时辰的调息行功,她的双眸显得清澈又明亮。

  她的笑容在微明的晨光中如同春风里微微颤动在枝头的桃花。

  殷朝歌不禁呆了一呆,方道:“快亮了,咱们该动身了。”

  木潇潇轻轻抚弄着玉萧,道:“该往哪面走呢?”

  殷朝歌道:“在东走。到了榆林,就安全了。”

  木潇潇道:“大哥在榆林认识什么人吗?”

  殷朝歌道:“我从前从未到过榆林,哪里会有熟人?”

  木潇潇偏着头想了想,微笑道:“对了,大哥一定是想找徽帮在榆林的分舵。”

  殷朝歌一笑,道:“就是不知道第五名那个老糊涂在榆林设了分舵没有。”

  木潇潇道:“第五伯伯不是说过徽帮在各地都有分舵吗?榆林是西北重镇,怎么会没有呢?”

  殷朝歌正色道:“果然有。我真是糊涂了。”

  木潇潇反倒一怔,道:“真有?”

  殷朝歌笑道:“就算现在没有,只要木大小姐开了金口,只怕徽帮变也得变个榆林分舵出来嘛。”

  木潇潇“咯”地笑出声来,点了点他的额头,道:

  “你呀,就爱捉弄人,没个正经时候。”

  殷朝歌笑着推开车门,道:“什么你呀我的,连‘大哥’也不知道叫……”

  一脚刚刚跨出车门,他就愣住了。

  木潇潇嫣红的两颊也在刹那间变得煞白。

  第一线阳光跃出了地平线。

  殷朝歌不禁眯细了双眼。

  阳光并不刺目。刺目的,是箭头上闪烁的锐利的冷光。

  连弩铁箭!整整五十匣连弩铁箭!

  箭头正对着他。他暗暗叹了口气。

  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实在不愿相信,自己又一次陷入了圣火教的包围。

  可事实就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殷小子,看你这次还能怎样!”

  身后一个声音大叫道。

  这声音他并不陌生。一回头,他就看见了路不平。

  路不平竟然没有死于白毛风!

  殷朝歌的瞳孔急剧地收缩,恨不得抬手抽自己几个耳光。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有非常充裕的时间可以仔细检查一下尸体,但他没有这样做。

  如果早知道路不平已逃脱,他绝对会在稍事休息之后,就带着木潇潇尽快离开。

  那样的话,即便他们现在还没有走出沙漠也不会如此轻易地被包围。现在,该怎么办呢?

  路不平虽然笑得很得意,神情却十分萎顿。

  自他的声音里就可听出,他的内力已有极大的损耗。

  看来,他虽是饶幸自“白毛风”中逃得一条性命,也显然吃了极大的苦头。

  紧挨在他身边的两个中年人却是神定气足,内功火候明显不会在向守志之下。

  这二人正是李乾元与童尚荣。

  他们自总舵赶来接应路、向一行人,却没想到向守志等在半路就出了意外,一行十七人,仅有路不平一人勉强逃出。

  李乾元在马上欠了欠身,微笑道:“殷公子,别来无恙?”

  听他的口气,像是与殷朝歌很有几年的交情。

  殷朝歌不认识他,也从未见过童尚荣。

  他哪里记得起在云水洞前与慕容冲天激斗时,童、李二人就在一旁。

  在北京一直暗中监视他,并击杀禇众养全家夺取宝图的,也正是李乾元及其属下的朱雀坛。

  他怔了怔,道:“阁下是什么人?”

  李乾元似乎也是一怔,旋而笑道:“在下乃慕容教主座下朱雀坛坛主李乾元。”

  殷朝歌淡淡道:“幸会。”

  李乾元道:“殷公子虽不认识在下,在下对殷公子却是很熟悉,也很仰慕啊。”

  殷朝歌道:“哦?”

  他实在是有些吃惊。

  眼前这种形势下,他以为圣火教诸人只会逼他束手就擒,却不料李乾元却是一番客套、一番寒暄。

  他想干什么?

  李乾元微笑道:“敝教主自上方山与公子一晤之后,日夜思慕,渴盼能再与公子一叙,今特遣在下等前来迎驾。”

  殷朝歌更吃惊了。

  李乾元不仅仅是话很客气,态度也很诚恳。

  看他那笑容可掬的样子,实在不能说他说的是违心之言。

  殷朝歌看着他,不答话。

  李乾元道:“敝教主实是以一片挚诚之心相邀,望公子万勿推辞。”

  殷朝歌忽然笑了笑,还是不答话。

  李乾元的态度实在是让他觉得不可捉摸。

  他实在很难相信李乾元说的什么慕容冲天渴盼与他一叙之类的话。上方山云水洞前一战,已决定了他与圣火教之间的敌对关系。

  三十余年前严子乔被逐,几个月前云水禅师被害,旧恨又添新仇,他见了圣火教,只有兵戈相向的分儿,怎么可能“一叙”,又有什么可叙的呢?慕容冲天又怎会“渴盼”与他“一叙”呢?

  除了另外半张宝图外,他想不出慕容冲天还会和他“叙”什么别的。

  但李乾元的态度却的确诚恳,他的笑容里也实在看不出半点诡诈的成分。

  难道说,慕容冲天花费了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出动了圣火教内八堂外八坛的一位堂主和四位坛主,真的只是想“请”殷朝歌这样一位刚刚出道江湖不过数月的年轻人去聊天?

  除非慕容冲天的脑子出了毛病了。

  殷朝歌摇了摇头,道:“殷某尚有要事,恕不能从命。”

  李乾元翻身下马,朝马车走出几步,拱了拱手,道:

  “敝教主的确是诚心诚意,殷公子不要见疑才是。”

  木潇潇冷笑一声,道:“前有迷香,后有强弓硬弩,难道这就是贵教主的诚意吗?”

  李乾元恳切地道:“在下等皆知殷公子绝才惊世,武功超尘,自忖皆非殷公子之敌手,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殷、木二人尚未答话,童尚荣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

  他的脸色已是十分地难看。

  李乾元回头看了他一眼,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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