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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大多为生铁所铸,不便沉重,需要十几人才能推动,而且射程有限,不过二三百米而已。甚至还有许多松木炮,就是用松木中间剖开挖空,外用铁箍固定,这种松木炮只要打上几炮便会炸膛,威力更是可怜,只有百余米而已,不过胜在制作简单,易于携带。明军冒死终于运送上来百余门各式火炮,只是未等他们点火,城上辽东火炮却已经开始点名,只是一轮齐射,便将明军火炮打掉大半。不过剩下的明军火炮还是发挥了一定作用,炮弹落在宁远城上,同样给辽东军造成了巨大伤害,使城上辽东军攻势为之一顿。城外三千多明军趁机踏着云梯过了护城河。只是迎接他们的却非胜利的曙光,而是死亡地阴影。
城上辽东军火炮以其精准地射点,简易的操作让明军的火炮手明白了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几十门火炮齐鸣,再次稽确地打在了明军火炮阵地上,明军仅剩的火炮随之烟飞灰灭,只有五门火炮幸免,可明军火炮手却也明白了,此时的火炮阵地简直就是送死的修罗场,几名幸存的火炮手再也顾不得军令,他们是宁可死在明军军法之下,也不愿被炸得粉身碎骨。死在军法之下起码还能留个全尸,可被辽东军火炮炸死,恐怕就是做鬼也是个残废。明军失去了火炮地支援,面对城上手持先进武器的辽东军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站在护城河边的近万弓弩手、火锁,手,距城墙不过几十米,正在城上辽东军的手雷和长枪射程之中,在辽东军的打击下,死伤惨重,护城河上架起的几座云梯也早已被炸断,落入护城河中。准备冲过护城河的明军面对十米宽的护城河望而兴叹,无计可施。好不容易冲到城墙下的三千明军最是倒霉,退路被断,后军无法及时支援上来,前面又是二十米高的城墙,没有云梯,他们就是想拼命都找不到人,真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第七十八章 庆功酒宴
辽东军却不会让这些明军安然的呆在城下,一枚枚手雷、一个个油罐砸了下来,巨烈的爆炸,熊熊的大火片刻即让这三千明军死伤近半。其余明军失去了继续进攻的勇气,掉头向着来路跑去去,面对十几米宽的护城河,他们也毫无畏惧,纷纷跳下几米深的河水,拼命的向岸边游回,只想留得一命。可事与愿违,将后背交给辽东军,可以说是他们最大的失误,辽东军在城上居高临下,每一枪都会带走一条性命,鲜血将护城河水染红,千余具明军尸体漂浮在护城河上,让岸边的明军心生恐惧。可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督战队,雪亮的战刀,锋利的箭矢让他们不敢撤退,如其死在自己人手上,还不如死在辽东军枪下。
站在后面督战的卢象升眼见自己手下三万大军已死伤近万,却只是刚刚摸到明军城墙,这些可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子弟兵,要说不心痛那是扯蛋,而且此时对辽东军最有威胁的火炮军竟已被彻底消灭,若想不出新办法,如此下去,这三万大军只能是白白送死。卢象升顾不得督战,打马来找杨嗣昌。来到杨嗣昌面前,未等卢象升开口,杨嗣昌已急道:“卢大人,如此下去怕是不行,三万前军竟不到一个时辰便损失万人,就是把其余几万大军全部投入战场,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不知卢大人可有良策?若是不行不如让他们先撤下来休整一下,再做打算。”“多谢大人体谅下官难处,我正是来找大人商量撤兵一事,没想到辽东军火力竟如此厉害,打得我们竟是毫无还手之力。还有那高达二十米的城墙,以前真是见所未见。下面军卒根本就不知该如何攻打。”
说完卢象升命人鸣金收兵。前线的明军听到锣声,顿时只知仓皇逃窜,那里还有一点军人的样子。城上守将祖大寿、吴三辅看着城下明军败军大笑,吴三辅还打趣道:“嗨,别急着走啊!咱们再多亲热亲热如何!”只知逃命的明军那里还有人去理会于他。明军首战告负,白白折损了近万人。整座明军大营凄惨一片,明军将领在杨嗣昌的帅帐中苦思对策,可明军虽有三十万大军,面对宁远孤城,及城中几十万粮草充足的守军实在是无计可施。直到一名副将上前道:“启禀大帅,末将倒是知道一些攻城地办法,只是不知对这宁远城有无效果。”
杨嗣昌身负皇恩圣旨,朱由检可是命他务必要在一月内拿下辽东最为富裕的四县,以解朝庭国库之急。不然一月后这东征的三十几万大军粮饷都成问题。若是在宁远城下耽搁太久。谁知道京城那班大臣会传出什么话来,那多疑的万岁又会生出什么主意。所以听到王明说有攻城之法,忙道:“噢,陈副将有何良策。快快道来!”陈明这才道:“属下先祖陈规曾著《守城录》一书,末将自幼研读,总算颇有心得,书中曾提及许多攻城利器,愿献与大人。”说完陈明将其所知道的攻城之法一一道与杨嗣昌。
杨嗣昌听后抚案大笑。道:“亏我自相熟读兵书,竟不知攻城还有如此手段,今日有陈将军之助,必可攻克宁远,以报天恩!”
就在杨嗣昌自以为得到攻城之法时,宁远城中大小将领却在为今日之战大摆庆功宴。吴襄高坐首席,吴三桂及祖大寿分坐左右相陪。今日一战,折损明军万余人,自己伤亡不到千人,实可畏大胜,且折了明军锐气,让其见识了辽东军的威风,全城将士士气高涨,如此一看,在宁远守上几月,不成问题。而据大明内线消息,明军全军也不过只有一月粮草,一月之后,无粮无饷地明军如何还会听上锋号令,死命攻城,到时他朱由检要想的恐怕不是如何攻打辽东,而是要担心如何安抚军情,防止他们造反才行。虽是庆功宴,可城外三十万明军也非草人,所以吴三桂下令,全军肉管饱、饭管够,唯独不许饮酒,违令者军法从事。所以宴席上,众将只得以茶代酒,只是席间气氛却有些异样,全无往日那种轻松、自在。众人虽然口中不说,心中却也明白,这一切只因为一个人,这便是吴襄。这连吴襄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在众人吃得差不多时,吴襄才开口问道:“三桂,如今明军三十万大军陈兵城外,你可想好了对策?”“父亲放心,儿早已定下计策,保证让这些明军有来无四,好好给朱由检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明军将领一个教训,要让他们此后提起辽东便得身冒冷汗,见到辽东军便得退避三舍。”
“好,我儿三年将辽东经营成世外桃园,为父回来这一路上,只听辽东百姓把你当做万家生佛一般。为父渐愧,身在京城,无功于辽东,不过有儿如此,为父也确是可以放心了。只是为父自小从军,至今也有近三十年之久,恍若一梦啊!特别是这几年在京城,虽然无甚大事,可只觉得太累,是心累啊!为父也想歇歇了,等此次击败了明军,辽东大定,你便为父选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为父也可以安养天年了。”此话一出,在座的大小将领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父子争权,兄弟争位,在历朝历代的大户人家都不罕见,更别说是皇宫内院了,为争夺皇位,那些所谓的皇族那里还有一点父子之情、兄弟之谊,相互之间甚至比生死仇敌还要狠毒,真可畏无可不用其极。吴襄毕竟是吴三桂的父亲,而且吴襄现在也是正值壮年,若是他存心要与儿子争权,还真是让下面这些人难做。到时形势一片大好的辽东恐怕便要陷入内斗之中,面临四分五裂地局面。其他如祖大寿、吴三辅等人虽然手中实力不弱,可这些年对吴三桂早已是心服口服,只要有吴三桂一日,这些人根本无争权之意。至于何可刚等这些外人,更不要提了,吴三桂能看重他们,就已让他们感激泣零,早已将身家性命交与吴三桂,以报其知遇之恩。未等吴三桂开口,坐在另一侧的祖大寿狠狠的一柏吴襄肩膀,道:“妹夫,好样的!有你这句话,咱家也就放心了,再等上几年,等我也觉得累了,便和嫂子与你做个邻居,咱们弄上几亩菜地,没事时养养花、种种菜,岂不是天下第一等美事!”其实在坐众人中,祖大寿是最紧张的一个,本应紧张的吴三桂却是心有定计,毫不念及此事,可祖大寿不行。别看吴三桂也要叫他一声舅父,可实际上,却与他祖家根本就是毫无血缘关系,若是吴襄真要与子争权,祖纤又岂能不帮自己丈夫?不为自己亲生儿子吴三学打算一番?他祖大寿就算对吴三桂再怎么心服,恐怕也只有站在吴襄一边。可面对吴三桂,他却是半点胜算也没有。别看如今祖家在辽东军政中都占有重要地位,掌握着辽东军几万人马,可一旦打出反旗,这几万人中能有十分之一听其号令就算不错了。祖大寿生怕吴襄不知如今辽东形势,不知吴三桂在辽东军民心目中那不可捍动的地位,冒实行事,开口夺权,所以从开宴起,十分稽力倒有七分放在了吴襄身上,只要吴襄说出不该说的话,他可是准备冒死劝说的。吴襄听了祖大桂的话,苦笑道:“大哥,你也把我想得太过卑鄙。
三桂毕竟是我的儿子,我若不替他着想,还能想着谁?就算我不念父子之情,也论不到大哥你来教训我。这里也没有外人,我也不怕大家笑话,我路过义州,去看望父亲时,他老人家第一件事便是让我立下毒誓,来辽东决不许与三桂争权。万事听三桂吩咐,若是我不念父子之惜,老爷子便也要不念父子之惜了,到时他那枣木拐仗可不是摆设。老爷子说了,先将我的腿打折,看我还怎么争权。再说如今辽东的一切都是三桂一手经营起来的。就算你让我当上这个辽东总督,那怕将来有朝一日辽东成为一方霸主,建立起一个诺大的帝国,让我做什么王爷、皇帝,我怕也当不来,咱没有那个本事啊!“祖大寿笑道:“若真有那一天,三桂真能荣登大宝,那你怎么也是个太上皇啊!而且还是最轻松的太上皇!”虽然自三年前众人便已知吴三桂有自立之心,不然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吴三桂。人生在世也不过只为名利二字。一旦吴三桂荣登大宝,众人可畏是名利双收。不过今日却是第一次说得这么直接,说得这么透剔,说得这么大胆。再看吴三桂也全无否意。只是微笑不语,众将更是心中有底,顿时议论纷纷。襄却转过头凝重地看着三桂,道:“桂儿,为人处事、形势分析、行军打仗你都比我要强。我吴襄有子如此,此生无憾。辽东在你手上必然会更加强大,几百万辽东百姓也必将会更加富足,大明早晚是你手下败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多少念及一点旧惜,给大明留一条生路,只要大明不是直接葬送在你的手上,我也就算是对得起大明、对得起死去的袁将军了!”三桂直到此时才开口,道:“父亲放心,儿决不会让父亲食言,我辽东军决不会主动进入大明境内一步。不过大明已是垂死之身,如果他不举全国之力攻我辽东,也许还能苟延残喘几年,可如今只要他大败而归,根本用我来动手,其境内的农民军便足以将其灭亡。到时恐怕他们还会主动请我们入关,以平乱军。”
听到三桂表态,众将虽然心中还有些不平,没想到吴襄当年一句誓言,竟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不过也因为吴襄的表态,众人心中一块石终于落了地,顿时宴会上地场面立刻热烈起来,众人直到深夜才各自回营。第二日一早辽东众将登上城墙,却发现城外寂静一片,明军竟是毫无动静。吴三桂眉头一皱,不知明军在搞什么鬼,派人出城打探明军消息。十几名探哨用绳索坠下城墙,小心的摸向明军大营。直到天色昏暗,才有探哨回城报于三桂,明军五里外的大营中喧闹无比,只是守卫森严,无法混入其中,只有等天黑才好行动。即然明军不来攻城,三桂当然也乐得清闲,命全城军卒早早歇息。
第二天一早终于有探哨回报,明军竟派出万余大军在宁远城四周山林中砍伐木材,同时明军营中正在制做各类攻城器械,有许多都是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不知其用途。对此三桂却只是微微一笑,在绝对力量、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明军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受条件限制,明军所制做的攻城器械再先进,再稽致,顶多是代表了冷兵器时代的颠峰之作,如何与自己手中的长枪大炮相抗衡?不过三桂确也十分期待明军到底能拿出什么样的东西,让自己开开眼界。时间在等待中流逝。转眼已过了半月。这半月当中明军竟一次也未到宁远城下,看来他们是想要准备充分后,一战而定。而吴三桂这几日也没闲着,即然你们大量制做攻城器械,那我就做守城准备好了。找来祖大寿、何可刚、吴三辅等人,大家在一起各抒己见,一步步完善着城上地各种守城设施,此时多准备一分,交战时损失便会减少一分。
这日清晨,杨嗣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