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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等彻底攻占了朝鲜全境,再来想办法。
此次辽东攻朝除了为消除隐患,扩大领土,获得粮草军饷外,朝鲜百姓也是吴三桂的重要目标之一,辽东领土太大,可人口却是稀少,辽东建设发展急需大量人口。只是没想到朝鲜百姓却如此顽强。此时若是将这些朝鲜百姓移民到辽东,恐怕他们不但不会安心建设,反而会处处破坏辽东建设成果。同时逃往南方的朝鲜王在路上发布了“告朝鲜国民书”,号召全朝鲜百姓为了民族不被灭绝,为了朝鲜不被敌人奴役,拿起手中的长枪大刀,与入侵者决一死战!很快这封“告朝鲜国民书”便传遍朝鲜,各处朝鲜百姓纷纷组织起来,想要保卫国家不被灭亡。吴三桂看着这封“告朝鲜国民书”,心知若不使出些手段,此风只会愈涨愈烈。吴三桂遂令大军分头出击,自己亲率近卫营及何可刚地二团向南推进,吴三辅率三团向北,以会合祖大寿、王顺的第一、第四团。五团则在吴安的率领下,驻守汉城及仁川港,配合海兵保证水路畅通。
各团出征前,吴三桂又召集各团首领,要其务必要发挥辽东军敢打敢拼的精神,特别是一团、四团,要稳扎稳打,如遇朝鲜反抗势力,不论是正规军还是起义军,务必要打残灭战,不打击溃战,要最大限度消灭朝鲜的有生力量,要将朝鲜的反抗军打死、打怕,打得他们不敢再正视辽东军,打得他们一提起辽东军便不寒而栗,再兴不起反抗之心。不论是朝鲜正规军还是起义军,都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而辽东军却已基本完成了向热兵器的转变,面对这些不堪一击的朝鲜军,辽东军完全可以以一当十,所以辽东各部不再以团为单位,不然一团两万余人,足可当朝鲜军十万大军,可此时朝鲜特别是汉城以北的广大地区,面对辽东军南北夹击,已很难再组织起超过五万人的大部队,大多只是三两万人的部队,对辽东军进行堵截。所以辽东一、二、四团,全部以营为单位,对朝鲜各城进行猛攻。有了火炮的支援,朝鲜的各座城池在辽东军眼中不过如沙滩上的城堡一般,如遇有大城或是难啃的硬骨头,则几营相互呼应,聚集起来,攻城拔寨,势不可挡。同时,吴三桂还令驻守汉城的吴安,将朝鲜世子请出继承朝鲜王位。朝鲜世子李昊本来还傲骨十足,对辽东军上下十分不满,可当他亲眼看到在汉城刑场摆着的上千颗朝鲜义军被砍下的头颅和已被鲜血浸透的沙土时,李昊终于害怕了,只能改变了主意,配合辽东军,成了辽东军手中的木偶,辽东军让他往东,他决不敢往西。李朝未来得及撤出的其余大小官员也尽数被请进了皇宫。家小也被安置在宫中,宫中守卫也全部是辽东军卒。每日早朝如往日一般,不同的是在李昊地龙椅边上还摆着一把比龙椅略小一些的太师椅,每日都有辽东将领坐在上面旁听。每日上朝,包抱李昊在内的朝鲜大小官员,都得看辽东将领眼神行事。不然也许第二天便不用再来上朝了。
短短五天时间,祖大寿及王顺所率的一团、四团已攻到安州、德川、永兴一线,此线以北的广大地区已尽数归于辽东。战斗中辽东军彻底贯彻吴三桂的作战意图,所有反抗势力被连根拔除,被俘地近十万朝鲜军被押至辽东义州境内的鞍山矿厂,在当地驻军的看押下成为矿厂的主要劳力。同时辽东派出的大量军政人员在民兵的护卫下已开进这些地方,并迁来大股辽东百姓,开始了最初期的建设工作。吴三辅所率的三团也攻到南浦、松林、新溪一带,与祖大寿遥相呼应。双方大军约好三日后在平壤城下会合。一旦攻陷平壤,则汉城以北再无朝鲜正规军,一切尽归辽东。五团在吴安的率领下,也是不甘寂寞。除一营驻守仁川、二营驻守汉城外,其余三营一路向东,分头攻下了议政府、春川、束草、江陵等地,彻底封索了南北交通,使南方地朝鲜王再无法向北方传递任何信息。而北方地战报,也无法告知朝鲜王。辽东军各团进展最为缓慢的便是吴三桂及何可刚的南下部队了。五天时间,他们只攻到清州、荣州一线,一方面是因为南下部队只有一团两万余人,加上吴三桂的亲卫营,也不过六个营地兵力。而南方各城却在朝鲜王的统一指挥下,充分发挥其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与辽东军大打游击战,使得辽东军每前进一步都要面对朝鲜百姓无尽的骚扰。为防止粮线被袭,还得派出大军保护粮道,直到海军将五万民兵运到朝鲜负责押运粮草工作,吴三桂及何可刚才终于能腾出手来,展开手脚清理这些烦人的苍蝇。
由祖泽远率领地海军也再次传来捷报,朝鲜的最后一支海上力量釜山舰队也已在三日前被全歼,辽东舰队已占领了釜山,此时的朝鲜已经被辽东海陆大军彻底包围。据探哨来报,朝鲜王已由釜山逃往光州,并召集起了一支多达二十余万的大军,企图作最后的顽抗。只是这支二十多万的大军其中正规军不过七万左右,其余尽是临时征招的普通百姓,战力实在是有限。而奉命前往大明请求援军的朝鲜领议政朴正楠这时已赶到了大明京师。朴正楠自当日人龙虎营逃出后,先是随朝鲜王一路撤到大田,随后便携带着李朝几代积攒下的财宝来到群山,在群山找到船支直奔大明天津港,随行的还有左参赞陈守成及十几名护卫。朴正楠后却发现四处都是衣裳褴褛的逃难百姓,这完全不符合朴正楠心目的中大明上朝的形象。这些百姓看到朴正楠等人如恶虎一般扑了上来,若非那十几名护卫还有些本事,朴正楠恐怕已是壮志未酬身先死了。而四处巡逻的大明军卒当然也不会放过朴正楠这一行十几人,若非有朝鲜王的亲笔信函,朴正楠等人恐怕已被当作反贼抓了起来。不过朝鲜王的亲笔函对这些普通士卒来说,远远不如朴正楠手中的白银管用,最后朴正楠用了一千两白银,才请得一旗大明官兵护送其上路,以保安全。当朴正楠一路风尘赶到京城时,才发现京师守卫更加森严,从随行的大明军卒口中才知道,原来此时的大明竟也是内忧外患,国内几路反军竟已攻下几省要地,虽距京城甚远,但各处逃难的难民却已蜂涌京城,给京城治安带来了极坏的影响。得知这一切的朴正楠却不知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感到悲哀。高兴的是如此以来大明恐怕不会派出援军支援朝鲜,那自己也就可以远离战争,不用再返回朝鲜去面对辽东如狼似虎般的大军,可以保住自己一条性命,而此行携带的金银珠宝足够自己十世所用。悲哀的是如此以来朝鲜更是凶多吉少,从此以后自己恐怕便成了一个没有祖国、没有民族、没有根的人。
朴正楠向大明礼部递上了朝鲜王的亲笔书信后,便在驿站等侯消息。因朝鲜与大明属君臣关系,每届朝鲜王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向大明请封,若没有大明的圣旨,这朝鲜王即使登了基心中也是不安。而近些年,若非有大明的帮扶,依朝鲜国内实力别说抵抗日本侵略,就是朝中君弱臣强的现状也足以让朝鲜王被赶下王位了。因此礼部官员得知是朝鲜来使,不敢怠慢,马上将朝鲜国书呈于朱由检。坐在御书房正因李自成、张献忠等反贼而向周延儒等人大发脾气的朱由检看到朝鲜王亲笔书信后,反而半天没有言语。下面刚刚被骂得狗血临头的周延儒等人也感到事有反常,却不敢出声,生怕再惹恼了朱由检招来祸端。朱由检呆了半天,才颤抖的举起朝鲜王书信对着周延儒等人道:“如今闯贼未平,辽东却又再起战端,难道真是要天亡我大明不成?”
周延儒等人一听,吓了一跳,以为辽东又来攻打山海关,忙道:“万岁,那辽东又怎么了?难道他又来攻我大明?”朱由检沉声道:“朝鲜王来信,说辽东十几万兵马攻打朝鲜,朝鲜国都汉城已经失守,他正率人撤往南方,求咱们速派援军,以救其于水火之中。”
下面众臣听了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攻打大明就好,至于攻打朝鲜,打就打吧,与自己并无多大干系。而朱由检却是心中明白,这朝鲜与自己确是唇亡齿寒之理,若是朝鲜被辽东攻占,辽东不但可再腾出几万兵马,且可征召朝鲜百姓为军。为其征战四方。可见到众多臣子却是不急,当下怒道:“尔等可知朝鲜便是明日之大明,朝鲜被占,辽东实力必然凭空再涨上一半,若是吴三桂心怀不诡,趁我大明内乱之时来攻。我大明以何阻拦?”周延儒不管怎么说,作这个首辅大臣也有几年光景,眼光倒还是有些,当然也明白朱由检并非危言怂听,只好道:“启禀万岁,朝鲜虽然危急,可我大明现在已是自身难保,仅是国内李自成、张献忠两股巨匪便已闹得我大明四处不安。他们自重阳之日起兵以来,不过半月光景。李自成已攻下洛阳。昨日据报这闯贼正率军围攻开封,一旦开封被破,闯贼距我京城则不过几日路程,京师危矣!而那张献忠一路南下。已破了襄阳,正率军东进,直奔武昌府。而朝中却因去年与辽东大战,已是兵力匮乏,仅是剿匪都嫌兵力不足。那里还有余力去管朝鲜死活?再说此时咱们还得对辽东好言相劝才是,不然辽东若是再反起来,咱们大明可是危矣!”
朝中情况朱由检也不是不了解,只是在他心中却一直对吴三桂痛恨有加,吴三桂与自己年纪相仿,而自己却贵为天子,可他吴三桂原本不过是一普通将官而已,可短短几年功夫,自己这个大明天子却是四处窘迫,吴三桂所率的辽东却是蒸蒸日上,难道自己真的不如他吴三桂吗?朱由检心中实在是不服。可如今看来,国内未平,实在是无力再援朝鲜,只能任由辽东攻占。朱由检长叹了口气,才道:“即是如此,延儒,明日便由你接待朝鲜来使,却不可坠了我大明威风,只叫他再等上一等,等我大明平了匪患必会出兵援朝。”周延儒点头称是,可心中却明白,朱由检如此只是不想让朝鲜小看了大明,要想出兵援朝恐怕得等上一段时日了。想当年后金何等强大,却不过几月功夫便已被辽东占领,朝鲜实力还不如后金,恐怕用不上十天半月,朝鲜便已成了辽东的属地,到时也就不用再谈什么派兵援朝了。
第二日周延儒亲自接待了朝鲜来使朴正楠一行,按朱由检所言般,只是让朴正楠等人等上几月,大明必会派兵援朝。朴正楠因另有打算,也不着急,说了些感激不尽的话后,竟与周延儒品茶论道。只是急坏了一边的朝鲜左参赞陈守成。当日辽东攻城时,陈守成可是亲眼见到了在辽东军的勇猛,枪炮之下朝鲜军卒虽然奋不顾身,却只落得个尸骨无存,在辽东大军之下朝鲜如何还等得起?别说几月,就是几天之后,朝鲜还存不存在都说不准。如此危机关头,总议领朴正楠竟还有功夫与大明首辅品茶论道,陈守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道:“周大人,如今我朝鲜已势如危卵,盼大明援军如久旱盼甘露一般,还请大人念在我朝鲜向来与大明交好,念在朝鲜几百万百姓地面子上,在大明天子面前美言几句,救我朝鲜于水火之中!”
周延儒本来与朴正楠相谈甚欢,还在暗赞这个朴正楠懂事,不料陈守成却再次提及朝鲜一事,心中暗恼,当下面色一沉,道:“朴大人,这位是……”双方见面时朴正楠已经介绍过陈守成,听到周延儒再次问及此人身份,朴正楠不相信周延儒真的会忘记了陈守成。朴正楠毕竟也是久居官场,马上明白过来,周延儒这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提醒陈守成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不知规矩,竟在双方大人谈话时随意插言。不过陈守成总算是自己人,而周延儒也不自己区区一个小国领议政能得罪的,再说若是以后想在大明定居,还得周延儒多多帮忙才行。朴正楠只好道:“周大人,这是随下官同来的左参赞陈守成,只是从朝鲜一路奔波至此,陈参赞路上便已病倒,只是心中仰慕大人,今日听说大人亲来,才带病来此,因此如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周大人海涵。”随即朴正楠一挥手,对过来的两名护卫道:“带陈参赞回房歇息,不要让他再说些不知所谓地话,让他好好养病,一会我再请大夫为他看病。”
此次朴正楠远赴大明所带都是他的心腹,两名护卫不待陈守成再说什么,一左一右便将陈守成带了出去。一出房门,那陈守成才反应过来,刚想大叫,却有一名护卫低声道:“朴大人让您不要再胡说八道,我等只好得罪了!”说完将一块汗巾硬塞在了陈守成口中。陈守成还想挣扎,可他本是文官,如何是左右两名护卫的对手,一名护卫照准陈守成后脑就是一掌,陈守成顿时昏了过去,任由两名护卫将其带回房中。
朴正楠等陈守成被带离后,又道:“我等自知大明的难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