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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两翼,三团留守此处,负责保护三部族人及另两部俘虏,不知三位意如何?”
三部部长那敢说个不字,当下应道:“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不过片刻功夫,又有哨骑来报,此时林丹及其八万大军已赶到距吴三桂等人不足五里的地方。辽东众将抬眼望去,已隐约可见远处黑压压的大军,远远听到千军万马行进间的雷定之声。吴三桂对林丹也是久仰大名,自己父亲当年便曾与其交过手,也曾不止一次称赞过林丹及其帐下将士的勇猛,确可称为是一只虎狼之师,不可轻辱。不过吴三桂虽然不会轻视林丹,却也断不会有丝毫畏惧之感。毕竞按历史记载,这林丹最后被女真皇太极打得仓惶逃窜几千里,最后染病身亡。而此时历史虽然发生了改变,林丹汗实力有所提升,可自己却平了女真几十万大军几百万百姓,又何惧林丹的八万大军。当下哈哈一笑道:“众军列阵,众将随我上前一步,去见见这位草原上有名的英雄!”
吴宇一笑道:“不错,是应该去见见,不然自今日后也许便再也见不到这位英雄了。”一句话顿时将再场紧张的气氛冲得淡了许多。
辽东众将及三部部长随吴三桂来到阵前,等待即将到来的林丹。此时不远处烟尘滚滚,林丹及八万大军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中如同一条黑色巨蟒一般分开茂密的草丛,快速向辽东军靠近。大军一直行到距吴三桂等人一里左右的地方,只见为首之人一手勒住马缰,一手高高抬起。其身后八万大军马上减缓了速度,随后既在为首之人身后依次列好阵势。双方十几万大军俱是一声不发,现场的空气仿佛也凝结起来,一阵寒风吹过,双方战旗呼呼作响。战马仿佛也感这种压力。不安的用四蹄刨地,并发出阵阵嘶鸣。吴三桂独自一人打马前行,来到两阵中间,对面阵中为首之人也驱马来到吴三桂面前,双方互相打量了有半天,来人才试探的问道:“辽东王吴三桂?”“不错,正是吴某,来人可是林丹汗?”吴三桂久闻林丹此人。却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却觉得这林丹虽已年近五十,却依旧身体强壮,下颔胡须如同一根根钢刺般坚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发出迫人的光芒。整个人显得气宇轩昂,不可轻视。三桂竟已有些开始欣赏眼前这个蒙古汉子了。
“正是。今日得见辽东王,方知天下人果不欺我,没想到辽东王竟是如此年青,确是让老朽自愧不如啊!”
“不敢,吴某也是久仰林丹可汗大名,吾父曾与大汗在毛剌关交过手,多次对我提及大汗及大汗手下将士英勇无敌……”“噢,你说的可是吴襄吴将军?没想到吴将军竟还记得我这个手下败将。当年虽是攻战双方,阵营不同,可我对吴襄将军地本事却是真心佩服,若非其率三千军卒及时支援毛剌关,以少胜多,也许现在在这长城内外的格局将是另一番景象!”
林丹一提起当年毛剌关之战,总是感慨万千,那一战不仅是自己生平首次苦战,自己手下四将俱是重伤,就连自己也差点丧命,这一切却都是拜吴襄所赐。同时这一战更让林丹见识了大明的强盛,让其在之后的二十几年中一直不敢再轻易扣关。而自己虽败于吴襄之手,可双方各为其主,林丹对吴襄却并无多少恨意,只是佩服他的本事。吴三桂没想到林丹竟是如此无遮拦的一条汉子,对当年曾败于父亲之手,竟是毫不在意,心中对这林丹汗当然是更加欣赏,面容也和善了许多。“来前父亲还叮嘱于我,若是有缘见到大汗,让我为其向你问好,说是将来有机会,愿与大汗把酒言欢。”“吴襄将军真是有心了,代我谢过吴襄将军美意。不过吴襄将军却是虎父无犬子,你年纪轻轻便已先平女真,后抗大明,复灭朝鲜,这一件件、一桩桩确是让我等汗颜啊!”
“多谢大汗谬赞,只是不知大汗今日来此有何要事?”吴三桂因颇为欣赏林丹,加之朝鲜大战虽然已经结束,可善后事宜尚未结束,而喀尔喀五部也未安置妥当,吴三桂竟已兴不起与林丹交战之心,只想送与林丹一个台阶,让其速速撤兵算了。“我是听闻喀尔喀五部竟然私自出兵,偷袭辽东,并致使将军两位夫人至今下落不明。他们毕竟归我管理,因此我才特率大军来此,想叫喀尔喀五部给辽东一个交待,不过此时看来,还是晚到一步,这喀尔喀五部恐怕以后再也不存在了。”的确,这喀尔喀五部被灭两部,投降三部,已是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吴三桂没想到这林丹确是个粗中有细之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林丹率八万大军来此,本意是想要支援喀尔喀五部,只是此时见其已被辽东所灭,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难道还能让辽东将这入嘴地肥肉再吐出来不行。自吴三桂十三岁从军以来,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吴三桂身上占到任何便宜。而且见辽东军军容整齐,尤其是大军后面地火炮最是惊人,林丹实是毫无战胜的把握,只好装做无事之人,能完整的撤回去便是是侥天之幸了。
“多谢大汗牵挂,吴某也知此事略显鲁莽,不过确是因心挂两位夫人安危,也是迫不得已,还望大汗见谅。”
“无妨,无妨,这喀尔喀五部虽然义上归我管辖,可他们却经常是自我行事,从不问及我等,今日归于辽东,也是天意。不过既然此地已经事了,族中尚有要事,就此告辞了!”林丹汗确是急于离去,自己得知辽东出兵喀尔喀部,心中大急,却来不及调集其他军卒,只能率自己手下八万大军日夜赶来,自己的汗山此时却正是空虚,若有内部有人心怀不诡,或是北蒙、西蒙趁机来攻,恐怕汗山危已。况且自己这八万大军一路行来,早已疲惫,可辽东军却是以逸待劳,又有火器相助,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为防夜长梦多,还是早走早好。“即然大汗还有要事,我也不便挽留,待下次有机会,再与大汗把酒言欢!”三桂也未曾真想留过林丹,早走早好,自己正好可以尽快将喀尔喀五部消化,也好早日继续导找两位夫人。“如此,便告辞了,后会有期!”林丹一抱拳道。“后会有期!”吴三桂同样一礼。
林丹汗拍马向自己阵中走去,吴三桂也掉转马头准备回营。喀尔喀三部部长此时终于放下一颗心来,看来算是逃过一劫,终于不用与林丹的蒙古骑兵拼命了。不过众辽东将领却是心有不甘,今日若与林丹一战,就算没有十成把握将其留下,也有七成以上。不过他们也明白,若真与林丹一战,不但耽误了寻找两位夫人的最佳时间,而且以后的变数更是无穷,所以虽是心有不甘却也无话可说。就在这时,只见一支不到百人的辽东骑兵小队从林丹汗大军一侧向辽东军大营疾驰过来。林丹汗当然也看出了来人都是辽东军,却未在意,他早知吴三桂派出无数探骑四处打探两位夫人的消息,想来这队骑兵也是刚刚赶回来复命的吧。只是看这支不到百人的骑兵小队,竟有一股千军万马的气势,尤其是这些人身上有一股子杀气,恐怕就连自己的亲卫军也不如。不过刚才与吴三桂相谈甚欢,而对方也没有什么敌意,便任其从自己大军一侧通过,自己忙于整军撤退,也未过多留意。只见这只骑兵小队来到吴三桂身前,为首之人急道:“师长,刚才我看到尚可喜和明安两人俱在林丹军中,还望师长为当年死难的几万辽东军做主!”
“什么?尚可喜和明安!许立。你可看清楚了,真是他们两人?”吴三桂一听是尚可喜和明安心中也是一紧。当年那一战自己虽然去得晚些,可仅从战后情景,便可知,那一战可真算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吴三辅的步兵团死伤惨重,无数辽东英雄死在那处山丘之上,至今那处山丘依旧是寸草不生。土地依旧是一片暗红色。自己当年可是在几万将士面前发过誓,必定要用尚可喜和明安两人头颅来奠这些死难的将士。早知明安逃到了北蒙,投靠了了林丹,而尚可喜却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也投到了林丹帐下,看来这笔陈年旧帐是真得要算一算了。本来应该风平浪静的局面。终因及时赶回的许立而再次波涛汹涌。许立当年可是曾与尚可喜和明安都照过面,手下骑兵营将士便是死这两人及其部下手中。对两人真是恨之入骨,一听吴三桂所言,马上道:“师长,尚可喜和明安两人便是化做灰,我也认得出来,何况那明安与当日并无两样,只有那尚可喜虽穿了一身蒙装,可他那双眼睛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
如真地认错了,我许立自愿挖去双目……”“胡闹!就算认错了又能怎样,咱们辽东军与北蒙林丹必有此一战,不过早晚而已,就算真拿这两人的性命来换我辽东军任何一人的性命我都不会同意,更何况是你许立的一双眼睛。你马上带人上去,告诉林丹,就说我吴三桂还有要事相商,请他留步!”
“是!”许立一听吴三桂答应了自己,顾不得激动的心情,忙率着身后不到百人的部下向林丹大军赶去。
林丹此时已传下命令,令全军准备撤退,突然看到许立这支骑兵竟向自己奔来,忙令大军停止动作,原地警戒,以防外一。自己却率着一千亲卫军迎了上来。许立率军赶到林丹面前,一勒马缰,战马从急驰到静止竟不到四步,林丹看得暗暗吃惊,能做到如此程度,恐怕自己都做不到,要知让急驰的战马如此迅速停下来,一方面要马上骑士有着惊人的臂力,另一方面骑士要与战马有着绝对地默契才行。而更令他吃惊地是来人身后那近百骑兵,竟不比为首之人差上多少,最多也的不过七步,便将战马停了下来。“林丹可汗,我家将军有要事与可汗商议,还请将军稍待片刻!”说完也不顾林丹是否同意,自己却已率人赶回辽东阵营。林丹心中纳闷,不知又有何变故,竟让吴三桂出言留客。
他却又不能置之不理,看到吴三桂依旧是孤身一人站在那里,刚才负责传令的那队骑兵也已退回阵营,只好一人打马上前,来见吴三桂。刚行至吴三桂面前,吴三桂便一拱手,道:“劳烦可汗又跑一趟,实在是吴某之罪,还望可汗见谅。”“无妨,只是不知吴将军相召有何要事?”
“吴某只是想向可汗要两个人,不知可汗是否可忍痛割爱?”“要人?谁?”林丹汗一听更加疑惑,不知这吴三桂到底在搞什么鬼,竟然向自己要人。“尚可喜和明安两人。想必可汗也知道当年山丘血战这事,这两人本不属于女真族,却在我辽东军与女真一族决战之机,相助女真,使我辽东军死伤惨重,无数战士血洒疆场。只是战后这两人却不知去向,我当日便曾当着几万军士发誓,必将这两人斩首,以祭奠死难的辽东众军。刚才那人便是曾在山丘血战中幸存地骑兵营营长,他亲眼看到尚可喜和明安两人竟都在可汗军中,所以吴某也只是厚颜向可汗讨人了。”
“这不可能!尚可喜和明安即已投靠于我,又无大错,我岂会将他二人交给你?如果换了是吴将军你,你会交吗?”尚可喜和明安当年走投无路之下,投靠了林丹,在林丹帐下为其出谋划策,立下了不少功劳,林丹汗当然不会轻易将二人交出。“不会!”吴三桂根本不需考虑,而且这种事情,只要是心怀大志,有些头脑的人便不会做,不然何以服众,今后那里还有人再敢投靠于自己。“看来今日与可汗这一战是再所难免啊!”吴三桂苦笑道。
“你若一定要此二人,那此战恐怕真的是在所难免了!战便战吧,你我早晚有此一战,早日决出胜负也可早日安你我之心!”林丹汗本就是战场中杀出来的英雄,此时丝毫无畏惧之感,只觉得满身的鲜血都在沸腾,早听说辽东军厉害,当年自己也曾被辽东骑兵潜入自己领土,自己却无能为力,不过那是辽东军却只是以骚扰为主,双方并未真正交战,今日便是两军决一胜负之时。即已决定此战必开,两人也不多话,各自回营,准备大战。此战可以说是自辽东军歼灭女真以来,草原上最大的一次骑兵之战。双方参战的俱是骑军,其中林丹汗八万余人,辽东军两个骑兵团四万余人,加上喀尔喀三部两万六千人,共计不到七万人,双方人数相差无几,可辽东军的火器又甚是林丹汗所能想像得到的。虽然早听说辽东火器犀利,可他毕竟从未真正与其交过手,所以林丹汗回营后,还是充满了信心。可他手下众人中却有人不这么想,这几人正是此战的导火索尚可喜和明安两人。这两人可是曾与辽东军交过手,当然知道辽东军的厉害,虽有心逃跑,可此时又能逃到那里?而且此时只要自己敢略露出丝毫怯战之意,不用吴三桂出手,林丹汗恐怕立即便会将自己两人抓起来。而以吴三桂所言必践的性格,就算自己逃到天涯海角,吴三桂也定会四处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