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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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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疗制度要改革了,据开了一堆药回来的婆婆说医院里挤满了人,有病的没病的都开了好几年才能用完的药,赶着公费医疗的末班车。对我来说丝毫没有影响,工作这么多年从没报销过,不是因为有钱,是不喜欢算计着生活,太累。    
    代币购物券的取消又让老百姓一窝蜂把商场挤得爆满,大车小车、摩肩接踵,人们利用最后时刻疯狂的花着购物券。    
    福利分房要取消了,男男女女们相爱的不相爱的都赶着结婚,做最后一批享受福利分房的人。不过我这个1997年就结婚的人直到今天都没分上房子,但我们结婚是因为爱,不知道那些为了房子结婚的人都如愿否。    
    年末人们开始为去哪里看新千年的阳光议论纷纷,杂志报纸上纷纷刊登各种名人打算怎么过千年的说法。好象不少人要到国外或者太平洋的小岛上守着看阳光。我们在电视里忙着为大家预报哪里会是晴天。    
    这个1999年真是沸沸扬扬。    
    2000年    
    和寒流同音的韩流席卷中国,大街上的青年人都穿着肥肥的拖到地上的裤子,肥肥的体恤。各种颜色的头发遮住半边脸。女孩子涂着黑黑的口红象中了毒。韩国的电影、韩国的组合。“哈韩一族”的说法让“哈”变成了一个动词。    
    2001年    
    这一年值得高兴的事情太多了,中国加入世贸、得到奥运申办权、世界杯也出线了,和宋英杰不同的是我参加了每场欢庆的游行。    
    12月7号,当北京下起那场让全城交通陷入瘫痪的小雪时,我在窗帘紧闭的家里玩电脑,丝毫没有注意外面的世界,甚至不知道下雪了。后来才听说有人凌晨还没有回到家。    
    2002年    
    APEC会议上,各国领导人身着唐装,在这一年掀起了唐装热潮,中国的领导人引领了服装时尚。    
    2003年    
    遥远的伊拉克在大战,我负责的CCTV-4频道的国际天气预报为大家介绍了伊拉克的天气,因为战争期间没有了那里的气象数据,我们只能根据以往的数据进行分析。    
    北京少有的没有沙尘的春天,但是非典让大家都戴上了口罩,38度5成为是否可能得非典的体温刻度。非典让我记住了SARS这个单词和钟南山这个名字。    
    从网络游戏的公共聊天窗口看到有人在喊张国荣死了,以为是开玩笑,后来得到了证实,心里空了一大块。这个让我们深爱的男人用飞鸟的姿势结束了他的生命,就象他在《阿飞正传》里说的他是一只没有脚的鸟,只能不停地飞,飞不动的时候就是生命结束的时候。从此银幕上少了他那让我们心醉、心碎的眼神,从此4月1号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愚人节。    
    张国荣用自由落体的方式亲吻地面之后,另一个男人杨利伟乘着宇宙飞船冲向太空,媒体的报道是“中国人从此飞起来了”。    
    这一年我和老公贷款买了房子,这一年我的人生整三十。


上篇:关于天气预报我眼中的历史(1)/宋英杰

    1965年    
    当最久远(距今170万年)的元谋猿人化石出土,而“活学活用”成为最流行词汇的那一年,我降生了。长大以后查阅了很多历史资料并惊讶地发现,我出生的那一天,世界上没有其他的大事发生。    
    1966年    
    那一年,后来被人们称作“大团结”的10元钱隆重面世,而在15岁之前,它在我的眼中一直是天文数字;那一年《大海航行靠舵手》问世并且成为最流行的歌曲,小时候对阳光雨露重要作用的认识都来自这首歌曲。    
    1967年    
    这年6月17日西北的天空中曾出现一团奇异的白色云朵,但不是天气意义上的云,而是令大人们无比自豪的氢弹。这一年,农耕版的一角纸币发行流通,这是我7岁之前见到的面值最高的钱。这一年,出现了一个新的词汇:上山下乡,而在今天,上山下乡已经演变为都市人的一种假日旅游行为。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那一年我也戴上了毛主席像章。    
    1968年    
    这一年“农业学大寨”的标语在乡村里随处可见,所以很小就知道了狼窝掌和梯田,而梯田现在已经成为形容人们脸上皱纹的时尚词汇;战天斗地是我小时候很偏爱的词汇,后来才知道,战天,很大程度上是和天气抗争。    
    1969年    
    那一年我知道了一个叫珍宝岛的地方,4岁的我第一次加入到反修游行的队伍中,据说那天我喊口号的声音格外响亮,或许具备了一个播音员的潜质;那一年,很多小人书里讲到的胡伯伯(胡志明)去世了,后来才知道他并不是中国人。    
    1970年    
    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173公斤重的东方红一号升空,它在太空中唱着《东方红》,这件事让我倍感神奇。那一年,我开始会背诵24节气歌,当时还不知道它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1971年    
    《红灯记》在我们学龄前儿童中开始传唱,最熟悉的就是“提篮小卖拾煤渣”、“临行喝妈一碗酒”,磨刀人的吆喝以及李奶奶“不拆墙,我们也是一家人”那句话。    
    那一年,我知道了联合国这个名字,但是一直不知道联合国到底是个什么国。    
    1972年    
    那一年《我爱北京天安门》问世,那是我们小时候唱得最欢快的歌,就连后来学英语,也喜欢按照这首歌的旋律演绎的字母歌;这一年,我学到的第一个英文单词是CROSSTALK(相声),当然后来在课堂里学的第一句话是:LONG LIVE CHAIRMAN MAO(毛主席万岁)。    
    1973年    
    我开始背上书包上小学,并且开始读小说《闪闪的红星》和《西游记》,当然是一边看一边缠着大人问;那一年还养成了看报纸的习惯,而最感兴趣的是很长的外国人名,例如恩维尔·霍查,诺罗敦·西哈努克,佐勒菲卡尔·布托(巴基斯坦总理)迪迪埃·拉齐拉卡(当时的马达加斯加总统)。    
    就在那一年,杨丹在离我很遥远的湖南出生了。    
    1974年    
    《闪闪的红星》上映,小小竹排江中游和红星照我去战斗的情景和旋律至今无比亲切。    
    那一年,和同学们排练批林批孔的快板书和山东柳琴。而每一次演出的开场白都是:XX小学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战斗开始。30年后我才偶然想起应该向孔老夫子表达歉意。    
    那一年,在《人民日报》上看到竺可桢逝世的消息,那时只知道他是懂得看云识天气,记录什么时候开什么花的人,上了大学才知道他是我们气象界的泰斗。    
    1975年    
    辽宁营口海城7。3级地震,我第一次亲身经历地震,知道地也会动,正值春节,冰天雪地之中在屋外吃饺子。后来听一位从事地震预报的同学说,那场地震直接经济损失8。1亿元,死亡1328人,如果没有地震部门的预报,相应的损失数字估计50亿元和5万人。    
    那一年,我在《参考消息》的一个小角落看到几十字的题为“蒋介石死了”的报道。    
    那一年,登山队北坡登顶珠峰,让我们从此记住了8848。13米,后来还和一位尼泊尔同学争论过这个数字的国籍归属问题。    
    1976年    
    看见很多大人听到周总理去世的消息而默默地哭泣。后来在大学遇到一位同学,他能完整地背诵周总理逝世的讣告,并在每年1月8日上午9时57分向着北京的方向默哀3分钟。    
    9月9日听到毛主席去世的消息,我突然感觉天上的云都是灰色的。第二天上午的毛主席著作课(当时简称“毛著”课),老师和同学哭成一团,这是我经历的第一次长时间的集体痛哭。    
    1977年    
    周总理逝世一周年纪念邮票发行,我集邮的历史从此开始。    
    这是我最后一年佩带红领巾,并担任着“红小兵大队长”,这个称谓现在已经生疏了。    
    这一年,我第一次看到屈原这个名字以及他的诗,以后一见到“兮”字,就想起他。这一年,我的夫人“在那遥远的地方”青海降生了。    
    1978年    
    现在我周围的领导,这一年开始上大学。    
    初春三月,郭沫若老人那篇“春分刚刚过去,清明即将到来,让我们张开双臂热烈地拥抱这个春天吧”的《科学的春天》使我们很多同学立刻成为朗诵爱好者。    
    从报纸上看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的消息,当然,它的重大意义,是后来很多年才逐渐感悟到的。    
    1979年    
    那是“妹妹找哥泪花流”的一年。    
    那一年,开始糊里糊涂和很多大人一起上中央广播电视大学的课,并且可以用英语笨拙地说话了。    
    看日本电影《追捕》,电影院里拥挤程度很象春运时的火车车厢。    
    记得在那一年基诺族被正式确定为一个少数民族,56个民族的说法从此开始,后来才有了“56个民族56枝花,56个兄弟姐妹是一家”的歌声。    
    1980年    
    第一次读到《第二次握手》,并且是第一次为爱情(当然是别人的爱情)而泪流满面。第一次兴奋地见到西服,喇叭裤以及很多穿着这类衣服提着录音机放着流行歌曲的人;第一次很陶醉地哼唱一首歌《军港之夜》    
    那一年,能戴上“军帽”是一件很神气的事情,当然抢“军帽”的事在校园周围时有发生。那一年家里开始有了一部12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并且见到了赵忠祥老师等老一辈无产阶级电视播音员。那一年从报纸上看到一位叫彭加木的科学家在罗布泊失踪,后来一直想查询当时天气的确切情况,从天气的角度解读这个谜。    
    1981年    
    中国开始有了电视天气预报,但我无论怎样如何努力都找不到那时关于它的任何记忆。    
    那一年,偶然听说国外发现一种怪病,叫爱滋病(当时也叫爱之病),但当时觉得这种病非常遥远。那一年画家罗中立的油画《父亲》,深深镌刻在我的脑中,以后很多年里每到农村,很多老人都能让我想到这幅油画。    
    在学校里,这一年春天开始搞“五讲四美”活动,但那九项内容到底是什么已经完全忘记了。    
    那一年中国乒乓球队第一次实现“囊括”,一套七枚的纪念邮票就此发行,第一次有机会端详那些奖杯的样子。初冬时节,中国女排第一次获得世界冠军,20多年过去了,那届世界杯上中国队每一场每一局的比分还都清晰地记得。


上篇:关于天气预报我眼中的历史(2)/宋英杰

    1982年    
    第一次看到世界杯足球赛,于是熟悉了普拉蒂尼、鲁梅尼格、苏格拉底、洛科、罗西等熠熠生辉的球星。    
    意大利和联邦德国队的决赛,是第一次全家人凌晨起来看电视直播。    
    在学校里有了台湾校园歌曲;看《牧马人》和《少林寺》老师组织写电影观后感和作文比赛。    
    那一年听到全国人民总数突破10亿,听到《民事诉讼法》试行,但当时完全不知道诉讼是什么。那一年,第一次通过电视了解一场战争——英国和阿根廷之间的马尔维纳斯之战。    
    1983年    
    那一年通过电视我们在感动中认识了张海迪,在惊愕中知道了星球大战计划。那一年布票取消了,票据成为我的一种新的收藏品。那一年有了春节联欢晚会,从此除夕之夜有了一种新的期待。    
    1984年    
    看完洛杉矶奥运会,我走进大学,北京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那样的新奇。35周年国庆之夜在天安门广场集体舞联欢之中。联欢刚刚结束,北京下了一场小雨。那一天大学生打出了“小平您好”的经典标语。    
    那一年中英关于香港问题的联合声明签署,97香港回归开始在我们的心里倒计时。    
    那一年我们很多人开始爱不释手地捧读舒婷、北岛、顾城的诗,好象身边的人谁都能写上几首诗。最喜欢舒婷的《致橡树》,其中“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的诗句正是我很多年里预报天气时的一种心态。    
    那一年有了南极科考队,我们很多同学有了去南极的冲动。    
    1985年    
    兴奋地通过了英语四级考试。    
    惊奇地发现有的同学普通话已经学得很好,但吵架的时候只会用方言;惊奇地发现,有的人修补衣服不用针线而用胶布,有的袜子只穿不洗能够直立。    
    5·19足球赛,中国队1:2输给香港队,我虽然没有到现场,但是把几位同学愤怒之余撕碎的球票粘贴好,它成为一件见证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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