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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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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看着一次次的倒彩,心里直发毛。轮到我时,我走上台怯生生站在离后台很近的地方,悲壮的想如果他们哄我,我就把话筒扔下去拔腿就跑。当熟悉的音乐响起,当我用纯净的声音唱出:“小背篓,晃悠悠”的时候,全场安静了,接着是热烈的掌声,我奋起神勇,把考试的时候都有点发憷的高音部分唱得格外轻灵,我淹没在掌声里,那一夜兴奋得睡不着。那一夜有一个人记住了我,他就是我现在的老公。    
    我和死党赵节    
    好象男人交朋友比女人来得容易,我老公有数位称得上死党级的朋友,我的死党数来数去都只有赵节一个。赵节山西太原人氏,写得一手好歌,弹得一手好吉他,校园民谣的中坚力量,大学时代就已经有了自己的FANS。长相属于酷级的赵节偏偏有只可爱的小猪鼻子,我常常五指摊开放在她的鼻子边上问道:“这是几?”答曰“500。”    
    我们同班不同宿舍,那时她留着男孩子一样的短发,T恤衫牛仔裤背着红色双肩包,全没有播音系女生的娇柔婉约,一副“不要问我从哪里来”的冷漠劲。那时我一头长发,细脚伶仃,眉黛轻锁,裙裾飞扬,拎着啤酒瓶,一副“与尔同消万古愁”的架势。我们互不相干的在广院的小路上荡来荡去一年多,见面最多脸上堆出礼节性的微笑。直到大二班里组织的一次舞会。    
    那个晚上,大家都在教室中间的空地翩翩起舞。赵节一袭白色曳地裙,文文静静坐在一边,全然不是以往的风范。我拉她起来跳舞,才发现我们都喜欢唱歌,我们都喜欢流浪的感觉,我们都喜欢苏芮。她是豪放的外表骨子里透着婉约,我是婉约的外貌骨子里透着豪放。说起来真有点异性恋爱的味道,我们这辈子的友谊就源自那次共舞。    
    大学里除了在学校一起逛食堂和图书馆,西单那一排林立的小店是我们最常去的地方,当时西单已经有了必胜客比萨饼,在我们的眼里那是有钱人去的地方,高雅得一塌糊涂。我们只能去旁边的冷饮店喝果汁,一边喝一边说,等我们将来工作了一定去那里吃。穷也有穷的开心,花几块钱坐车去国子监,在春光里用小本本认真的抄各种碑文。看到有小贩拖着板车叫卖草莓,价格很贵,要一块五一斤,可是鲜红晶莹的躺在那里实在诱人,我们咬牙买了几斤,吃完我就满世界找WC,赵节管我叫脆肠——脆弱的肠道。    
    或者骑着自行车去十里外的团结湖,坐在湖边听远处的京剧票友用苍凉的嗓子迂回曲折的唱,听近处一群高中生兴奋的谈论班里谁喜欢谁了,听我们自己讨论将来老的时候要去有乌蓬船的江南小镇做邻居,晒太阳织毛衣,回忆年轻时候的风光种种,顺便开个播音员培训班补贴生活。就这样坐着直到太阳西沉,回来路过十里铺的夜市,坐下来笨嘴拙舌的吃田螺,引来隔壁桌带小孩的叔叔给我们做示范说“田螺是这样吃地”,还说“你们等着我把小孩送回去,带你们去更好吃的地方。”趁他送小孩,我们赶紧飞身上车在夜色的掩护下逃逸。    
    大学时候的赵节很文艺青年,常常写点什么,常常拽着我说:“我又写了一首歌,你听听。”我是她后来出版的校园歌谣的第一个听众。《我的最爱》、《红月亮》、《文科生的一个下午》等等都是那时写的。我们经常走到哪儿就唱到哪儿,楼道里唱,水房里唱,食堂等饭的时候唱,草地上唱,别人学校草地上唱。有一回我们在宿舍楼顶的天台上对着夕阳,弹唱了足足一个小时,有个女生时常探头看我们一眼,当时没在意,后来等我们准备下去时,看到这位女生正怒气冲冲一副豁出去要大吵一架的样子冲着天台走过来,结果看到的是尽兴而归的我们,她很有一拳打空的感觉,估计要找棵树把准备怒斥我们影响她学习的话全说出来才能舒服。也有我们在宿舍高吼“依旧是破碎的梦,含泪的笑容。依旧是疲惫的心灵,沧桑的眼睛”的时候,楼上的姐姐们忍不住从窗户探出头来说:“我们能下来和你们一起唱吗。”    
    文艺青年的赵节有着文艺青年的病,我们把她的病叫做“紧急集合”,好好的突然瘫倒,意识还有就是不能动,赵节描述那感觉就象沉入了冰冷漆黑的湖底,想挣扎怎么也动不了。一旦“紧急集合”,宿舍的同学就集体出动抬她去医院。她们宿舍的“迷糊”模仿红楼梦里的口气说“唉,你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赵节回道“可惜没有倾国倾城的貌”。    
    作为播音系的女生,赵节不够漂亮,但是有股绝不会被淹没在人群里的气质,当然这气质是她碰到她的最爱时,在爱情里被一点点磨练出来的,现在的赵节弯眉厚唇,蛮腰细腿,还是短发,还是牛仔装束,但顾盼之间绝对和大学时候的那个青愣愣的女孩不一样了。大三暑假之后,我刚回到学校在宿舍整理东西,只见赵节一脸沉醉晃晃悠悠从楼梯走上来对我说“我赚钱了、我恋爱了”说着就从据说她花五百多元买的背包里掏出一张男孩的照片,当时我绝对有惊艳的感觉,这个照片里帅的一塌糊涂的男孩现在是她老公。一个暑假,赵节的歌被收进了校园歌谣,出磁带了,还收获了爱情,效率真高。    
    说到我们的事情那绝对是罄竹难书,现在点点滴滴都是我们俩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的我们有了各自的家,各自的工作、房子、车子,赵节还比我多了个儿子,这些生活中不能缺少的内容让我们感觉肩上有点沉。做经纪人的赵节总想把我这个主持人好好经纪一把,共同致富,无奈我生性懒散不成气候,所以至今见面我们还是在说:“等我们有钱的时候一定要……”赵传的歌中唱道“生活的压力和生命的尊严哪个更重要”,我们在压力中抱怨着但也坚强着,我们关于那个江南小镇的梦还在,总有一天我们要在那里晒太阳织毛衣。    
    


下篇:关于我们我的大学生活(2)/杨丹

    校园民谣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当我再次听到沈庆那首《青春》时,已是2004年,我三十了。坐在朋友的车里,已经久经考验的坚强的神经被击中了,忧伤、淡淡的忧伤。忽然想到“十年”,最近“十年”这个词到处都能看到听到,陈弈讯有首歌叫《十年》,商场里、酒吧里都听到他喊着“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前阵子又听同学说起89播音系的同学们在某个电视栏目里搞了个十年聚会,于是我们这些91级的相顾唏嘘,发誓等到明年要来个十年庆典。现在校园民谣也十年了。对人生来说,十年是一个可以拿来说事的时间概念,十年足够物是人非,足够皱纹爬上少女的脸,让轻狂的少年鼓起大肚腩。    
    十年前我就曾白衣飘飘的站在校园民谣首张专辑的发布会上担任主持人,那时的高晓松还清清瘦瘦,那时的老狼穿着牛仔衬衣坐在前排,发布会开始前,我以主持人的身份在下面拼命鼓捣他上台时多说些。那时的郁东是个短发结实的青年,唱歌的时候一跃而起把舞台砸得咚咚响。那时我还在念大学,还没有多少临场经验,说得最多的就是“大家欢迎他再来一首”。没有想到一场人数不多,有点悄悄举行的味道的发布会之后,中国大地掀起了狂热的民谣风,校园里同学见面都问“谁把你的长发盘起”,毕业临别一律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我甚至看到,有人拿着小录音机在学校的喇叭下面录着里面正在播放的校园民谣,那是怎样的一种痴迷啊,那段时间我们记住了一大堆青年的名字,都是校园民谣的中坚力量。很喜欢金立的那首《故事里的树》:“晨光照着很清很清的水,小河从树旁悄悄流过,几条很漂亮很漂亮的鱼儿,在卵石缝中快快乐乐穿梭,许多带露珠的青青草,盖住了树下土地的颜色,偶尔飞来难看难看的鸟儿,张望着在叶间跳落” 我们曾经是那样的年轻啊。    
    时光闪回到十年后,三十的我坐在车里听着久违的让人只想心碎的熟悉旋律,有点想知道,现在的校园里又有谁的歌在飞?学建筑的金立现在还写歌吗,或者在为某个写字楼某个工程项目埋头设计。她有孩子吗,是否在孩子的吵闹声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中,将头发一盘,把故事里的树永远的扔进故事里了呢?“美丽的往事飘零,在行人匆匆眼里,谁能把一只恋歌,唱得依然动听”。    
    我的毕业录象    
    97级的师弟来到我们这里笑着对我说:“杨姐姐,你的毕业录象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的脸刷的就红了,这么说我的糗事就永远被记录在录象带上,保留在广院历届毕业录象资料库里了。    
    94年的夏天,我们这些学了三年多播音理论的姑娘小伙子们要走向社会参加实践了。实习之前,每个同学都要录一段毕业录象,内容有自我介绍和新闻播讲,或者自己设计的小栏目串词,主要是方便各单位前来挑选实习生。大清早我们就被拉到了北京电视台,很兴奋很紧张。第一次有化妆师专门给我们化妆,吹头发。有的生活里气质平平的女孩子,上完妆之后简直艳光四射。很想自己也来个艳惊四座什么的,结果化完了发现和原来的样子没太大区别,不觉有点失望。    
    开始录制时,每次进去两到三个同学,一个在镜头前说,其余在演播室里待命。户外的阳光下是30多度的高温,但是在演播室里为了保证机器的正常,温度通常保持得很低,再加上有点紧张,穿着衬衫和西服套裙,仍然冻得直打寒颤,觉得鼻头是冰冰的。好不容易轮到我了,来到镜头前,端正坐姿、整理头发、抬头面对镜头,在脸上堆出了职业的诚恳的微笑。简短的自我介绍里我还记得有一句话“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姿态低调得很,生怕用人单位嫌我狂傲。接下来是一段新闻,镜头前的交流感还可以,什么时候抬头看镜头什么时候低头念,当时也感觉把握得挺有分寸。一切进展顺利,直到我微笑着说“今天的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您的收看”,这时清凉的鼻涕水丝毫不由我控制的顺着鼻管痛快地流了出来,顿时花容失色大喊一声“哎呀,流鼻涕了”,这个时候摄象机仍然没有停止,忠实的记录下了我的这一刻。就这样我的“哎呀流鼻涕了”的毕业录象被各个来挑人的单位看了个够,当年气象局来挑主持人时也是看了我的这个录象,据说他们觉得这个小姑娘挺有趣,于是我就有了去气象局面试的机会。后来又冒出来个97的师弟再次提到当年的事情,盘算着已经无法把知道我这段过去的人一一灭口了,干脆写出来大家一笑了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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