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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当冯亦和安雅接触到云萧那过低的元素时才会吓得没了神,因为一个“活人”是不可能让体内所有元素低到如此地步的。
那么,这下问题来了,请问这小鬼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凯凯拉眯起了眼笑笑,对于这个疑惑,他真是起了莫大的兴趣啊!
他好奇的随便问了问,只是这还真是问到所有人的痛处了。
所有人低下头,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自己的情绪才对。愤怒?悲痛?哀伤?难过?
口口声声信誓旦旦说要好好保护他,结果保护成这种德行?连云萧有这么大的改变都没发现,这要所有人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干嘛不说话?”凯凯拉讪讪的偏过头,只见头垂的一个比一个还低,干嘛啊!地上有黄金不成吗?
奇因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要不说话,也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不好追问还追问这事,见到人家不愿说就该住嘴了,还在那边问!
自幼他俩就是好朋友,从小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这人神经大条,但可不知他神经大条到这种地步。
“唉呀!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啊!”不屑的耸耸肩,凯凯拉将目光移回床上,一手抵着下颚,思考的打量着云萧。他对他,真的很有兴趣。
不只是在这么低的元素下还可以存活,还有一点也是他非常感兴趣的,就是刚刚安雅的水灵置换术。
元素,会对非自身的元素排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元素对于大自然的元素是不会排斥的,因为元素起于自然,人本是自然的一部分,虽然人类的关系而使得自然的确变质不少了,很多元素也的确无法再相容入人的体内,但刚刚安雅用的可是凰露水啊!
这可说是目前为止纯度最高,最接近原始的水,取出来用的水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过有哪个人是不能相容入体内的,可是眼前这小鬼的身体很明显的排斥凰露水水素的入体置换!这实在是太怪异了!也太诡异了!
呵呵,有趣,真的很有趣,凯凯拉越打量云萧就越是对他感兴趣。幸好云萧不是女的,不然凯凯拉这模样简直就快媲美色狼了。
“凯凯拉,你可有办法救云萧?”走到他身边,兆纬看着床上的云萧,语带沉重的问道。如果是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好云萧?
“办法?”凯凯拉疑惑的叫了声,带点啼笑皆非的看着兆纬。
这叫常识问题,就好像你在问医生“请问对脑死的病患施以电击会让他恢复知觉”的道理是一样的蠢。可笑!兆纬怎会问他这种蠢问题呢?
“当我没说话……”看凯凯拉一脸笑他“蠢”的模样,他连问都不用问了。他、凯凯拉、奇因斯三人本来念书时就是同窗好友,凯凯拉大概就是那种非常欠扁的个性,这一点兆纬早就领教过了,问他只是问心安的。
凯凯拉笑了笑,看了看床上的云萧,又看了看失望的兆纬,再看了看所有人,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坏心的一笑,摘下他那方框细长的眼镜,十分假仙的装作在擦眼镜,别有玩味的小小声说着:“这办法嘛我是没有,不过,或许……‘那个人’知道也不一定……”
特别强调“那个人”,他这话虽然刻意说的好小声好小声,可是还是被所有人给“听”到了。
想也不用想,所有人会是怎么个“激动”法了,一时间,整个房间就充满了吵闹声,不是“怎么救?”,就是“真的有办法吗?”,再不就是“你赶快说!”。
老实说……凯凯拉现在深深觉得他当祭司都没当的这么爽快过,这感觉真不错啊!
不仅平常对他懒得理睬的安雅贴了过来,连兆纬这种冷冷的人也会自动走到他面前来求他。不错不错!感觉很爽。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方法,凯凯拉心里暗爽的不得了的时候,奇因斯则是在思考着凯凯拉说的话。
他跟凯凯拉自小一块长大,凯凯拉并不是那种会刻意说谎的人,也就是说是真有这么一个人物在,而他们俩可以说是几乎在同一个环境长大的,凯凯拉的朋友他大概都知道,那……会是谁?
是哪一个人?究竟是谁居然能比凯凯拉知道的多?世上有谁……
奇因斯心头一拧,睁大着眼看着凯凯拉,有点怀疑但却可以算是肯定的问出口,“凯凯拉……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指‘他’吧!”除了“他”以外,根本不可能有别人了。
比AA级的能派术师还懂医疗方面的知识的,比所有人都要见多识广的,比所有人知识都要丰富的人,只有一个──仅跟他和凯凯拉算是有过一段缘分的传说人物。
第二集 第八章 白旬
我的名字叫白旬。
性别:这个我很确定,我一定是公的。
年龄:“看起来”应该是二十四到二十六吧!
兴趣:没啥特别嗜好吧!就是每天到处走走到处晃晃,反正时间多嘛!
特殊专长:吃喝拉撒睡,不知道可不可以并入喔!
我,白旬,应该算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但不知是我名字太难叫还是大家都有失忆症,总之人们比较习惯叫我仙人、贤者或是道士(个人观点以为我比较像闲人、闲着、懒得做事),名字嘛……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所以我也就随便他们叫,久了,连我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这说到时间,其实有一点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就是我到底几岁了?
我应该是活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至于多长,老实说,我也不记得了,印象中数到一千我就懒得再数了。
但是,如果一个世界的重来算是一次生物大灭绝的话,那我应该可以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一群生物了,因为我好像从世界灭绝前就已经存在了吧!(觉得自己很像打不死的蟑螂)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人类可以活这么久?我只能回答你,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没办法,虽然我隐约记得我会活这么长久有一个原因在,但活的太久,很多事情很多因果,我已经不怎么想得起来了,或许它还在我的记忆里吧!但是时间太长,记忆太多,很多事情已经淡了。回忆的忆起,是需要一点刺激的。
但有一点我倒是还记得挺清楚的,那就是和我一样──一样是在世界灭绝前就存在的生物──有一群。
这一群有多大?有多少人?散在哪些地方?我还是只能回你“不知道”。
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一问三不知,这样的人怎会被称做仙人、贤者?
我只能说,叫这些名也不是我愿意的,我只是流浪而已,随着我的心,随着我想看的,到处走走,到处晃晃,久了,见闻多了,偶而回回人家的问题,于是贤者、仙人的称号就这样传开了,老实说到现在我都还有点莫名其妙这些称号究竟是谁给的?
我到底能活多久呢?到底为了什么而存在世界上呢?我究竟要干什么呢?这些问题困扰了我太久,所以我索性也懒得思考了。
我只知道我在等,等什么?等人或是等事物?等时间还是等事件?这种事情,记了一千年我就不再去记了。
如果那是我要等的,等到“它”出现我就会突然想起来了,要是好死不死错过了,那就再等下一次好了,反正我觉得这样在世界上到处走走看看也挺有趣的。人生嘛!其实不必去计较太多,有很多的“第一次”是很值得慢慢去发掘品尝的。
所以,我应该还在等……等“它”的出现,也等它出现在我眼前。但是等什么?究竟要等什么?我到现在,还是没想起来。
不过嘛……
我有预感,应该快了吧!
起码……
起码这团在我面前茫茫的一陀陀白雾,断断续续喊着“白旬…………白旬…………”的东西,应该和我等的东西有点关连了吧!
我看着那团白雾,兴奋的打量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活到这把年纪,我还是头一次会因为人家叫了我的名字而提起莫大的兴趣。
那团白雾应该是虚体,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灵魂。
白雾好像也认识我,它停在我的眼前,喃喃不断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看着它,它看着我,我看看它,它又看看我,那团白雾也不离去,就这样在我跟前不断的叫着,就像知道我就是那名字的主人一样。
天啊!我太有兴趣了!
这团白雾真的认识我耶!
几百几千年都没人叫过的名字,这团白雾居然知道!
我瞅着那团白雾,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实在是太久太久没人叫我的名字。机会难得耶!我太想多听一会,索性就在那跟它大眼瞪小眼,听着它就这样叫。
它就那样白旬白旬的叫了三十多分锺,我也就这样听它白旬白旬的听了三十多分锺(真的有点欠扁)。
到了第四十分锺,那团白雾不叫了,就这样直直的“飘”在我面前。虽然说虚体应该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但这团白雾不一样,它就这样停在我眼前不说话,但却也不离去,就好像……好像在跟我赌气,那感觉就是它在骂我“你他妈的让我叫够了没”一样。
不!不是感觉!
它真的在瞪我!它真的在生我的气!
我诧异,愕然了半晌大笑出声,只差没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妈呀!居然有一团白雾会“瞪”我耶!太有趣了,太好笑了!
刹那间,白雾变成了红雾,相当不客气的朝我示威了两下。我一愣,会示威的虚体?哇哈哈哈!不行了,我疯狂的大笑。
我笑瘫在地不住的拍打,抬头一看,那红色更加浓艳,又……又变色了,它真的在生气耶!
活了那么久,生平第一次,我居然看到了个会生气会变色的虚体,简直快笑死我了。
笑了大概二十多分锺(没办法,实在太好笑了),我才抹抹眼角的泪水,熟练的右手一挥,一阵白烟窜起,团团的把那白雾……不,或许该说是红雾包围住。
我盯着那团雾气看,这是物化术,可以暂时把虚体变成实体,有了实体,我们才能沟通,我才知道它想拜托我做什么事。
我不是头一次遇到这种虚体的哀求了,大概也跟体质有关,总之我常常遇到虚体,大多时候我会帮它们实体化,听听它们的需求,顺便帮它们解决一些问题,不过像这种一开始就认识我,带着目的来找我的虚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注:理论上虚体是没有意识没有自我的,而在人间游荡的虚体多是心愿未了但却无力可为,白是偶而看到时会帮它们实体化一下,听听它们的需求,如果可以或方便的话便帮它们解决问题。)
物化术的时间不长,一般而言物化大概只要十多分锺就可以有个基本“形”出来,形的清晰便是看施予者的功力;而我的物化术向来是数一数二的,只要十分锺,我就可以清楚的重现一个人死前的面貌,包括服装、仪容、外型等等。
我托着下颚看着那团白雾,白雾里慢慢现身的是脚、衣服、手,看衣服打扮应该是个女孩子。我兴致勃勃的盯着,很有兴趣知道这团白雾的主人究竟是谁?
但奇怪的事发生了,我的物化术居然停了,白雾围在脖子上方,完全遮住她的脸,我看不到她。
我讶异,我的物化术从未失败过,莫非这一次失败了吗?
不!不可能啊!嘟起嘴,这法术我已经施过千百回,怎么可能出错?
我的物化术不可能出错!
心里一抖,能让我的物化术失效的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这团白雾有另外的实体(简单来说就是生灵);另外一个是我不曾遇到过的一种例子,单一元素构成物。想到这个例子我微微一颤,某种不想想起的记忆似乎有点被唤醒了。
我的思考还在那不停的转着,然而一声轻轻柔柔的不屑声从雾里传来,让我真的吓了好大一跳。
“哼!凭这种东西也想具现我?太可笑了。”手指轻轻的在脸前一挥,朦胧的雾水散去大半,一张让我惊艳又熟悉的脸庞赫然出现。
我愕然,我震惊,我张大嘴,我说不出话,我口水流下来,我做了几千几百个脸部运动来表示我的“震撼”,但所有的惊讶却全不敌我看清那女孩子脸的一刹那。那是一张美到完全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脸孔,简直就像是……纯粹、单一,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何多馀。
看着那张脸,我倒退。这个女孩,很像,跟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太像了!
不是容貌,而是那种美艳的“感觉”,那种到了极端,到了尽头,甚至是到了“原种”的那种感觉。
“她”,跟“她”一定有关系!我下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结论。
凉气、冰气、寒气、冷气一口气冲到脑顶,冷气团一下把我的最深记忆挖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