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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石锋无数,我黑木剑舞个剑花,手里鬼刃更是锋利,凭空破开一条路来,冲了过去,刹那间,龙头陨落,石锋雨歇,石锁破碎。
四周陷入一片安静里,我吐出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黑木剑泛着幽光,正抵在燕少河眉心之间,所有人都看着台上。燕少河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拳头一握就想跑开,我笑道:“别动别动,别看我这剑是木头做的,杀个人还是小意思的。”
燕少河双眼一眯,咬了咬牙,寒声说:“你杀了我好了!”
我笑道:“你在跟我装硬气么?好,我现在就杀了你!”我鬼力涌入黑木剑,黑木剑颤抖不已,燕少河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真的要杀我?”
我冷笑道:“不是你让我动手的么,怎么,现在又害怕了?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燕少河咽了口唾沫,额头上沁出汗珠来,他说:“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恩怨,你,你不用下杀手吧?”
我哼了一声,说:“你也知道这话,那为什么要为难燕家人?你能为难别人,就没想过总有一天会有人为难你么?”
燕少河愣了愣,眉头一皱,说:“没想过啊,我只是觉得来这里玩儿比较好玩儿,其实什么燕家家主,我都没兴趣的,我跟你说,我根本不是什么燕家子孙,我叫梁新五,是个很好玩儿的人。”
余杜飞怒喝道:“燕少河!你糊涂了么!别乱说话,还不给我过来!”
燕少河也不害怕,吐吐舌头,笑嘻嘻的,我看这家伙神神叨叨的,还自己说自己是个好玩儿的人,看来果然是个神经病。我挑了挑眉毛,说:“也就是说,你不叫燕少河,你叫梁新五?”
“对呀!”梁新五点点头,说:“我就是梁新五,很多人都认识我的,哎哎,你们认识我吗,我是梁新五!”
梁新五指着台下的地师,台下一片安静,忽的有人大叫:“是他!‘顽童地师’梁新五!”台下又有人吃惊大叫,我皱了皱眉头,随手指着其中一个靠近前台的地师,开口询问:“顽童地师是谁?你们认识他?”
那人一愣,左右看看,发现我是指着他的时候,一脸受从若惊的样子,连连点头,尊敬地开口:“张先生,您贵为鬼师,不知道地师中顽童地师的名号,几年前这个名号很是响亮,梁新五是个天资聪颖的地师,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厉害得很呢,但是顽皮的很,虽然是成年人,却很喜欢玩耍捣蛋,据说他依靠地师法术,常常出入别的地师家里,别的东西也不偷,就是喜欢偷别的地师的法器宝贝,玩累了就又还回去,这里的地师,应该有人被他偷过东西,对她气得牙痒痒,但又抓不到他,所幸他偷了东西都会还回来,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再看那说话的地师,对我毕恭毕敬的,其他的地师,之前看我都是仇恨的,毕竟我之前打败孙兆星的时候,故意羞辱过他们,但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却尊敬很多,看来经此一役,我的名头,真的要传播万里了。
我转过头来,笑着说:“顽童地师,嘿,梁新五,是你么?”
梁新五嘻嘻一笑,说:“就是我。所以,我只是玩闹一番,可没做过什么坏事,你放了我好了。”
我笑道:“今天的事情算是被我撞破了,否则就是大坏事了,难道你还没有悔改之意?”
梁新五一愣,挠了挠头,说:“这不怪我,要怪就怪到孙家头上好了。半年前我去孙家玩儿,想偷些好东西出来,结果却被抓住了,然后就一直囚禁在孙家,他们教我法术,还有这个老头儿,余杜飞,教我很多东西,但就是不让我出门,把我软禁起来,烦得很,一直到现在让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假扮燕少河来对付你们燕家的。嗯,就是这样,怎么样,我现在都说出来了,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我哈哈大笑,说:“好说好说,就放你吧!”
我收了黑木剑,转过身来看着台下的余杜飞,余杜飞脸色发白,神色冰冷,一双眼睛饱满怒火,直勾勾瞪着我。燕若溪猛地跳起来,恼怒道:“余管家!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余杜飞冷哼一声,还是不开口。燕少云往前走了两步,冷冷开口:“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已经如此了,余管家显然不合适再当燕家管家了,我现在宣布,从今以后,余杜飞,不再是燕家管家。”
他说到这里,忽的转回头来,神色关切,急道:“梁新五!你说的神仙姐姐,在哪里?”
梁新五一愣,挠了挠头,说:“我的确见过,是在半年多前,我还没有被孙家抓住的时候,是了,在内蒙古地界,我遇到了这个深陷姐姐,真的很漂亮,我有幸跟她结伴而行了一天,她说了一些故事,然后给我说了那首小令,都是关于你的,后来我被孙家囚禁,偶尔说了这件事,这个余杜飞,”他说着指了指余杜飞,笑嘻嘻地说:“你不是什么好人啊,嗯,他让我用跟神仙姐姐的事情,关键时候来威胁你。”
燕少云一愣,急道:“除了这个呢,内蒙古境内,内蒙古这么大,具体是在哪里?”
梁新五皱了皱眉头,说:“是在一个小村子里,具体是哪里,我真的忘了,因为我都是漫无目的的走的,那个神仙姐姐,显然也是漫无目的的。你就算现在去内蒙古找他,也不一定能够找到了。”
燕少云一怔,紧接着连退两步,神色惨白。
我看着燕少云,心中微微一叹,最难解的是相思,最难懂的是感情啊。
我走到燕少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要不就放下,要不就去追求,哪有这么多伤春悲秋?燕少云,可别让我小瞧了你。”
燕少云一怔,苦笑一声,对着我一拱手,沉声说:“家主,你叫我少云就好。”
我一怔,怪道:“你干什么?”
燕少云笑道:“你打败了燕少河,哦,不对,梁新五,就是我燕家新主,我已经没有资格成为燕家之主了,倒是你,你和小溪情投意合,更是为我燕家解了大难,成为燕家之主,也是天下地师看在眼里的。从此以后,少云为你鞍前马后,绝不后悔。”
我大吃一惊,再瞧燕少云神色,眉宇间满是欢喜,仔细一想,顿时明白过来。燕少云始终悲情所困,一心想的都是去追寻那神仙姐姐,现在更是得了那爱人的消息,只怕心都飞到内蒙古大草原了,怎么还会想当燕家之主?我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跳了出来,拯救世界,他顺水推舟,自然推的快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燕入空眉头大皱,台下地师也都神色古怪,让一个鬼师成了地师第一家族的家主,那岂不是贻笑大方了?燕若溪走到燕少云身后,皱眉道:“大哥,你,你没开玩笑吧,你要让他当家主?”
第一百二十五章撕破脸
燕少云摇摇头,说:“当然不是玩笑,张骁与你情投意合,他又为我燕家解了大难,他成为燕家之主,不过是时间问题,我输给了燕少河,确实不配燕家之主。
我皱了皱眉头,好你个燕少云,你只想着自己推卸燕家之主的位置,却没想过我也不想当么?我和燕若溪是作假,他是知道的,但现在却想糊弄过去,我就偏不让他称心才行。我眼珠子一转,笑着说:“燕少云,你这话就错了,我怎么说都是外姓人,不是燕家的人,燕家的人自然也不服我。倒是你,你根本没有输给燕家的人,他是梁新五,不是什么燕少河,也就说,你没输过,而我跟梁新五的打斗,也仅仅是我们之间的斗争,我们两个都不姓燕,跟你燕家的开天辟地没关系。嗯,就是这样,燕叔叔,您说是吗?”
我就不相信你燕入空还不想讲位子传给自己儿子了。果然,燕入空面带笑容,对着我微微点头,说:“张骁是我燕家贵客,说的有道理,有道理。那燕家之主的位子,还是燕少云,少云,你还等什么?”
燕少云眉头一皱,最后叹了口气,对着我拱拱手:“那就,那就多谢张骁兄弟成全了。”
我笑的东倒西歪:“不客气,不客气。”
燕入空抬起头来,朗声道:“天有纪元,地无广袤,斧劈两段,花开新白,开天辟地,代代相传!地师燕家,自今日起,由燕少云执掌,代代昌盛,地力不熄!”声音落下,燕少云走到燕入空身边,举起手中的黑色圆石,继而换换收入怀中。我看得新奇,旁边传来燕若溪的轻声:“这是燕家家主象征,黑魔石。”
我本想搭腔的,忽的想起来今天早上燕若溪将我迷倒不告而别,还有刚才对我不冷不淡的样子,顿时心生揶揄,故意不回头,也不说话,燕若溪没想到我会这样,闷哼一声,将头转到一边去。我心里暗暗发笑,也不理她。
田三三和柳七仙走上台来,田三三皱眉说:“师傅,这个梁新五,值得信任么?”我点点头,说:“当然值得了,刚才交手的时候,这个梁新五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田三三犹豫道:“交手的时候能了解个什么?”
我笑而不语,梁新五忽的走到我身后,左看右看,笑嘻嘻地说:“哦,这是你徒弟么?他在怀疑我?”
我笑着说:“那你说的是真是假,是不是该怀疑?”
梁新五笑嘻嘻地说:“我也说不准,嘿,我连我自己都搞不懂,你能搞懂我?嘿嘿,你搞不懂的。”
梁新五不愧是“顽童地师”,即便现在处于弱势,还是一脸笑容的,在刚才与他交手的时候我就明白,这种人随心所欲,最怕就是别人的约束,做什么事情都是由着自己来的,一旦限制自由,那种难受无人可知。所以他说出来的事情肯定是真的,不只是因为自己处于弱势,更多的是报复孙家。
四面八方全都静悄悄的,唯一的声音就是燕入空走路的脚步声。他一步一步走到台前,低头看着余杜飞,沉声说:“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只怪我找的人不对,这个梁新五,虽然天赋奇高,可惜性格不投,无法助我完成大事,可惜,可惜呀。”余杜飞全然不惧,抬起头来看着燕入空,旁边的孙志周微微一愣,皱眉道:“余管家,这话说的不好,难道你是在责怪我么?我孙家也是听你一言,你净是说了燕家的不好,我只是听你说了,可没想到什么大不大事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余杜飞朗声大笑:“孙志周,你一看风头不对,就想转到燕家一边,去捧燕家的臭脚么?嘿嘿,你以为燕家是什么好地方,都是什么好人么?你已经得罪了他们,他们早已记在心里,你就等着被燕家报复吧!”
孙志周咽了口唾沫,偷偷抬眼看了看燕入空。燕入空心中一动,往前走了两步,扬声道:“今日不过是场闹剧,老爷子还在闭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只要你们知道悔改,我就既往不咎。”
燕入空说到这里,忽的一顿,叹了口气:“这偌大燕家,还不是大家一起打拼出来的么,没了谁,我都不想见到。”
燕入空这一番话说的好像动人,其实不过是缓兵之计,当着这么多地师的面,万万不能丢了燕家的豪门之脸。廖云海一怔,结巴道:“那个,家主,其实,我,我,我……”
廖云海吞吞吐吐,老脸涨红,燕入空微微一笑,说:“廖大哥,不用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你能够醒悟,就很好了。这件事情,既往不咎!”
廖云海顿时大喜,连连点头,身后的祺已然和彭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尴尬神色。童大希冷笑一声,说:“你们几个家伙,脸皮是有多厚?刚才不是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要为了这余杜飞献出生命一样。现在怎么这样了?廖云海,你也好意思开这个口么?”
“你,你,你!”廖云海老脸通红,又不敢反驳,只能瞪了童大希一眼,童大希冷笑以待,燕入空挥了挥手,喝道:“童大哥!大局为重,算了吧!”
童大希哼了一声,然后微微点头,坐了下来。
余杜飞冷笑道:“你们几个家伙,真是没立场,敢作敢当,当初难道没想过这结果么?大局为重,瞧瞧一句大局为重,等到这件事情结束,老爷子出关,你们几个,一个一个都要算账,还不如跟着老子,闹他个天翻地覆!”
我皱了皱眉头,彭贺脸上露出狠辣神色,猛地握紧拳头,喝道:“算了!余老大,我跟着你!老子给燕家做了多少年的牛马,也没见又什么盼头,今天,我彭贺,自动脱离燕家管家之位,我与燕家,从此再无瓜葛!”
余杜飞哈哈大笑:“好!彭贺老弟,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不就是个燕家么,难道就有多厉害了?咱们今天就闹个天翻地覆!”
燕入空挥挥手,淡然道:“余大哥,你要是罢手,我也对你既往不咎,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