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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松子一怔,这才想了起来,眼前老者气息虽然阴厉,却和掌教下山前教待时弄得差不多,虽然还有差距,却也只能说是换汤不换药罢了,知道这是自己的错,便不由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两声,走到一旁不再言语。
清音子见他不再闹了,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原别墅所在地与眼前的扶桑老头,这才又正色向清风子问道:“师兄,怎么回事,方才我与师弟在外听见几声乙木神雷之响,莫非那人已被师兄杀了?”
清风子闻言轻叹一口气,伸手往那扶桑老者头上一探,顺手将他打昏,这才回道:
“惭愧,那人是个鬼修,修为虽然不高,却着实狡猾非常,手段也是精奇,遁法更是神妙,而且那鬼修本来就属少见,我见识又不广,是以并不能认出是哪一家路数!只是在打斗时匆匆一眼,见他护身法宝似是魔门血宗宝幡一类,引爆的法宝却像白骨宗的手段,而逃生时施展的阴雷,却又是阴魂宗那一脉——师弟你也知道,这三家,本就是魔门流传最广的,无论哪家哪派都能会上一点,是以……”
清风子沉吟片刻,细细回想了一番汪涵所用的手段,最终也是又摇了摇头,苦笑道:“至于是不是云蒙山中的那一伙,这个却更是说不清楚,那鬼物极其精明,又心思狠厉,一见我来,立即废了法宝、撒出阴雷,拼着自己受那元气振荡之伤,也施展了遁法遁走,我一时出手慢了半步,未能抓住其气息,虽然伤了他,却无能将其困住,嗯,对了,二位师弟在周围看着,可曾见着什么异状?”
清松与清音俱摇了摇头,汪涵拼着受自己手段的反噬也要用出的遁法自然不是便宜货,巧妙之处,连杜宇也只能甘拜下风,而此番施展,就连近在咫尺、炼成元神的清风子都没能一把抓住她,更何况这两个修为还在清风子这下的道士师弟。
“师兄,这里面的扶桑人都死了吗,就剩下这老头一个人?”
不同与两个师兄的一脸思谋,知道对手已经逃走之后,清松很快就没心没肺的忘掉那个逃走鬼物的来历与先前乌龙,转而对一旁被打晕的扶桑老者产生了兴趣,小声向清风子问道:“师兄,这个老头修为不错,又呆在屋里那么长时间,肯定和那个鬼修交手不是一时半会,不如问问他,看看能有什么现!”
清风子看了一眼扶桑老头,淡淡道:“正当如此,虽然以那鬼修的精明,应当不会给这个扶桑人透露出太多东西,不过本来掌教让咱们来,是为了助他们找到那个宝珠,只是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先前的诸多教待却不好再继续,正应把他带回山去,再来听从掌教意思!”
说话间,清松子顿了顿,轻轻伸出右手,看着掌心上缩成一团,飘浮不动的碧水剑,脸上不由又微微露出一个笑脸,喃喃道:
“更何况,那个鬼物,虽然眼下是逃走了,却也不能说是真的就此逃走了!”
碧水剑上,一线血迹宛然!
那点血迹,若以神察之,便能觉出,那似红非红,似白非的的血液上,有鬼魂啼哭,有阴气肆虐,更有那汪涵一缕时时想要突破,却怎么也突破不了的——鬼体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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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幻心火第十七章闻讯而至
云蒙山。
夕阳渐沉,水汽又生,就在这群峰一片云遮雾绕中,却有一条细细的淡红火线,在这云雾中一闪而过,绕过片片山峰,直到那云蒙山外围的狮子峰下,方自火光一转,露出其中杜宇面若寒霜的身影。
狮子峰份属云蒙山外围,作为主打风景区之一,狮子峰自山脚便有一道石梯连至峰顶,其上零星分部着几处货摊酒店与山村人家,山上虽然树木郁葱依旧,却大都属于一类、一样粗细,显然是后来植树造林时统一完成的结果,而其中人气虽然还不如寻常山村之盛,可却也远胜杜宇居住地方,绝不是一个修行悟道的好地方。
停住遁光,落到这狮子峰后,杜宇冷俊的脸上不由也显出几分焦急,看着手上那一缕火光不住摇曳,半天之后方在他摧动下指向一个方向后,杜宇才松了口气。
熄了手上火光,朝着那火光方才指动的方向极目而眺,在法力摧动下,一对火光缭绕的瞳孔中,清楚的印出一朵黑白相间的火花,正随风而动,就伏在不远处,委身于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说堪称隐蔽的小洞穴中。
杜宇心焦如火,挥袖一摆,身形如电,举步走到那处洞穴,挥手间便破了那洞口的幻法禁制,就想低头进入洞中,只是刚一举步,便觉心中一震,连忙闪身躲过迎面而来三道血箭,轻喝道:
“汪涵,是我!”
一声轻哼,随即便没了声息,并没有汪涵答话之声,杜宇眉头微皱,刚想探身进去,却忽听黑暗中传来一阵咕嘟咕嘟之声,再放眼时,便见这洞穴中一片血色光华从黑暗中亮起,本来不过灯花大小的血光,此时却是见风就涨,只在一转眼间,便要涨满整个洞穴。
杜宇一惊,连忙抢身上前,正看见洞中一片血光泛开,染得周遭一片血红,更有一股刺鼻血腥气息,而随着杜宇抢入,更是隐隐有一股鬼哭之音穿脑而过,诸般幻境生灭,引得人心烦意乱。
“疾!”
杜宇一见此状,便知道了是怎回事,眼中寒光一闪,手上掐起一印,调起周身清阳火,让那清阳火随着印诀流转,转眼变成一股黑白二色火焰,长蛇一般绕成一圈,笼罩住这个洞穴。
那阴阳两界火随着杜宇心神运转,只一出动,便将那漫无边际的血光鬼气尽数罩住,随着杜宇手印一动,就把那刚刚泛滥开来的血气又压回早先灯花大小,凝成一个小点,虽然还是活跃异常,却也只在那黑白火焰中团团乱转。
杜宇随手困住那作怪的血光,再细看时,面前便躺着一杆破损的血河幡,盯住那血河幡上几处损伤,与幡面上到处乱蹿的黑白二色火焰看了片刻,杜宇面色越难看,心中暗骂道:“这个汪涵,倒底想干什么呢,不过出去杀几个扶桑人,怎么弄成这幅样子,若是我再晚来一会,等到阴阳两界火烧干净这血河幡,到时候就算不是形神俱灭,也是此生修行无望了?”
杜宇自从送走汪涵与唐一方之后,说实话,心中本来半点担心也无,毕竟,不论是道行法力,还是法宝传承,甚至于智慧手段,汪涵与那个白脸青年记忆中的扶桑众人,都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这种任务,不过费些时间,哪有什么危险性可言——就算那些扶桑人还藏着什么手段,依汪涵的手段与智慧,也断然没有吃亏的道理!
杜宇的信任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面对这个在炼气第三层修为时,便能让他这个炼气第五层修为的师父差点阴沟里翻船,杜宇坚信,只要没遇上完全敌对,全然没有道理可讲炼成元神的高手,她自保是不成问题的——按汪涵的说法,炼成元神者,本来就是如今修道界争斗事宜的主力,无论在哪一个门派里,都不是可有可无,闲得能到处乱溜达的人,想要出去一趟就碰见,还是需要极大的运气的——更何况,就算遇见了,只要不正好是她的仇人,总也没有见面就打生打死的道理!
这个推论,毫无疑问,是极有道理的,然而,世间的事情却就是这么没道理,汪涵就是遇见了一个炼成元神的高手,还偏偏是在她杀扶桑人时,遇见的碧流观的元神高手!
所以,当杜宇在结束了每天修炼功课,突然接到汪涵传来的警报时,心中惊讶,可想而知!
而当心中不明,匆匆扫了一眼汪涵的本命心灯后,看着那几乎就要就此灭掉的黑白火光,杜宇这才知道,他的倒霉徒弟,怕是真的中了大奖,弄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不过,幸好,汪涵筑基的阴阳两界火本来就是从杜宇体内分裂而出,此时虽然几经炼化,接近没有任何联系感应的地步,可在一定秘法下,指引一下其人所在位置,却还是可以胜任的。
在缕火光指引下,匆匆而来的杜宇,找到了早已力尽的汪涵,看着她一身凄惨的样子,一惊之后,却也不由暗自庆幸,总算没让她死在家门口。
嘴上抱怨归报怨,杜宇虽然心中暗气这个徒弟不省心,可手上却并麻利得很,只伸手一引,便自将那溢散的阴阳两界火收拢起来,又细细看了看血河幡上的实体损伤,这才放下心来,打出一道清阳火进入幡体,这才有功夫来看旁边那被他困住的一朵血光。
只是搭眼一扫,杜宇就知道,这血光中尽数是生人厉魂,都是被血河幡困住,却又不曾被真正炼化的东西,值此汪涵重伤晕迷之际,在一丝怨气带动下,反引得血河幡力量乱动,才有了这近乎反噬之举。
不过,血河幡早已被杜宇重新炼过,其中禁法着实精妙异常,若非此时汪涵意识全消,这些怨魂却也没办法惹出什么事端,而只待汪涵意识回转,便是还有一丝意识在,反掌便能将其镇压,是以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杜宇沉吟片刻,知道这些怨魂都是汪涵此次外出时收取,用来炼化后增强血河幡威力的,此时她身受重伤,一身鬼气几乎消尽,连原本快要凝成实质的鬼身也维持不住,只留下现在还略显混乱的鬼体本源存在血河幡中,损失不可谓不大,想了想,倒也不忍心真的就此将她这一趟出去费的苦功一把化为虚为,便也先为她收着,只想着等她好转之后再取出来,依着一门调养之法,将这些血气生魂炼化,倒也能趁此让她快些回复元气。
打定主意之后,杜宇便也不停留,匆匆一扫,见这洞穴中也无它物,便又放了一把阴阳两界火,将这洞中气息尽数烧了,拿着汪涵本体所附的血河幡,收起那被阴阳两界火困住的血光,再将遁光一隐——却没有那一线火光之相,便不如来时那般张狂,而是小心藏住了身形,方才往自家洞府赶去。
“刷!”
杜宇急匆匆的回到洞府,伸手一掐法诀,放出一片清阳火,在一处石壁上打了个来回,便打开了洞府中,一处下接地火的密室,这个密室形制倒是和天南市时弄的那个一般无二,只是空间大了许多,连着防备与功能也相应提升了不止三五筹。
地下室中依然摆着一个法坛,一人多高的法坛上符纹密布、宝光湛然,温和的红光笼罩中,托起了一颗珠子,这珠子样的东西虚浮于法坛上几寸距离,被团团红光围住,在红光的不住侵蚀下,渐渐剥开外层那灰蒙蒙的处衣,依稀露出一丝丝灿然金光。
而随着那灰蒙蒙的外层掉落,便有丝丝灰色妖异的气息逸出,便是那法坛上的红光也不能炼化,只是绕着那珠子依旧不住乱飞。
杜宇进了这地下室,搭眼一看,对于这狐心舍利也没什么客气,伸手便把这颗显然还处在炼化阶段的珠子拿开,随手用一道清阳火围住。
干完这些后,杜宇便又凝神将手上清阳火化为黑白二色的阴阳两界火,口中轻喝,手指若莲开莲落,将那火光于虚空幻成道道符咒,而那符咒在空中成形后,也并不消散,反而有若实质一般,径直那法坛坛身上印去,直把那原本红色的法坛渐渐染上一层黑白异色。
如此连印了三百余道火符,法坛完全变成黑白之色,杜宇自己也额头见汗之后,他方自停下手来,将那汪涵神魂所寄的血河幡放在法坛中央,手上接连打出五道火印,引出一道被一缕暗红染得有些变色的黑白火焰,看着它蒸腾中使那血河幡沐浴其中,方自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至少汪涵的性命与道行,总算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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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幻心火第十八章意欲转移
略显昏暗的地下室中,一座一人多高,浑身符纹密布的法坛,不住的升起道道黑白二色火焰,烘托着其上虚浮着的一杆血色小幡,随着那二色火焰的不住烧烤,便见一缕缕血雾从那小幡中散出,却随即又被那黑白火焰烧灭,化成一种无色可见的气流,自然回转入那血色小幡中。
如此循环往复,那黑白火焰总不见少,而那被烘烤的血色小幡却也越精神,这两样东西的表现,似乎说明了这一过程,要如此进行下去,永无停止一般。
“好了,汪涵,差不多了!”
一旁闭目调息的杜宇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还在那法坛上烧烤的血河幡,眉头一皱,开口训道:“地火炼形虽好,却不能以此为凭,怎么回事,连过犹不及的道理都不懂了吗?”
“哄!”
听得杜宇所言,便见那法坛先是一静,即即上面便是一声暴响,那黑白二色火焰猛涨一丈多高,将那血河幡全然包裹其中,化成一道火柱,缓缓绕了三圈,方自慢慢消散,露出其中一个唇红齿白、笑靥如花的汪涵。
“多谢师父相救!”汪涵嘻嘻一笑,跳出那尊法坛上已然变得有气无力的黑白火焰,朝着杜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