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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摇了摇头,对于毛可宁这番言语也不客气,这些时日以来,他与毛可宁每日数次相斗,倒也称得上各知根底,若单以剑光而论,杜宇虽然有着前世传承,可运转精妙由心之处,却也不得不稳居下风;只是若用上他新近炼成的大须弥禅光,借着那禅光变幻无方之妙,便能与他斗个齐鼓相当;而一旦杜宇用出本身一手精妙绝伦的御火之术,任毛可宁峨嵋样法宝护身,却也只能堪堪自保罢了。
自从当日将毛可宁带回屋后,一番谈玄论道后,两人都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杜宇因有心结交,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大须弥禅光还有半个月才能圆满,偏此时无人相护,恐到时再生事端毁了功行,便力邀毛可宁在此为他护法。
毛可宁虽然不是赤子心肠,却也有几分豪侠之气,当时便应承下来,给他几位师兄传信说了一声后,便老老实实的在这老屋内住了下来,每日除了运功修炼,便是在杜宇功课完毕后与之谈道论法,一连十日后,两人虽不是无话不说,却也各自对对方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只说不打,终究不是年轻人的作风,所以每日**完毕后,两人总愿再出手实际斗法相试,而在几次切磋之后,两人也对各自修为手段大感惊讶,惺惺相惜下,言语中便少了顾忌,交情更见深厚。
“毛可宁,我那大须弥禅光再有一日,便能祭炼完毕,此后便只有水磨功夫,并不足为虑,却不知明日过后,你要去哪儿?”
杜宇与毛可宁俱收起诸般手段,便开始又谈起方才交手时得失,说了片刻,杜宇忽然心中一动,便问道:“我因为恶了碧流观中道友,不愿再北上,以免再与他们碰见,正欲再寻一处洞府修行,你行走修道界多年,却不知可有什么好地方推荐?”
毛可宁闻言一笑,略一思量,便道:
“那修行洞府都是前人苦心所凝,非得有数十年苦功,才能把一处洞府弄得初成气象,除非那人又没有后辈弟子,否则哪能空下,而但凡能炼成洞府所在,虽然不能说都被人找见,可却也十去**,虽然地脉变动,会自生玄妙,可这一时之间,不要说现成的,就算是你想找一处地脉汇集之处,再造洞府,也不是一件易事!便如前些日子我寻见的那处水府,原本也应当是地脉钟灵之处,可如今地势变动,虽然一洞禁制还在,却没了早先那种优势,这才被我们现,破开洞外禁制,休说你本炼火道,不好在那水府中修行,便是你修行的是水属一脉,那处洞府却也只能勉强算是未流,并不能再有多大好处!”
杜宇见他如此言语,只得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默默皱眉而想,并不再说话。
“不过,虽然我见识不广,不知哪里还适合作洞府之用,却知道我们苍山中有一处前人洞府,或许你能用得上!”毛可宁见杜宇听了他一番打击,却并不再出言相求,不由深感无趣,他这几日与杜宇相交,对于杜宇的神通手段、功法见识都是深感配服,本来就有心长久建交,此时一听想将杜宇再找洞府,哪有不立时出力的道理,只是他与杜宇相谈几日,渐渐也显出他诙谐本性,便是有话,也不愿好好说出,只想让看杜宇着急之相,方愿再行细说。
只是杜宇早年便不是什么老实孩子,近些时日又与汪涵斗智斗勇不断,对于这等小把戏的识破率已然接近百分之百,如何会被他唬住,一看他言语中笑意显露,便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干脆的不再出言,只是作一脸沉思状。
果然,不及片刻,毛可宁终究还是赤诚孩子,见杜宇如此行径,自己便有些忍不住,只能自顾说道:
“苍山玉观峰上,曾有一位佛门大师,曾在那峰上开辟一府,只是自二百多年前那位大师坐化以后,他座下并无弟子可承衣钵,便以佛门**将其封禁起来,以求后世有缘!只是那玉观峰本就离我们苍山派主峰不远,其他门派中大师虽有是神通,却终究不好意思在那里定居,而一般散修,不论佛道,虽有那心思,却都无那般缘法,正好你所炼的大须弥禅光似是与那位大师洞府门禁上略有相似,或可依此开启那洞府,入住其中,岂不正好!”
杜宇闻得此言,不由一脸喜色,暗道临近苍山宗门,这却实再是个好去上,只是面上却显得略一迟疑,又问道:
“若是那洞府离你宗门太近,你门中师长岂能置之不理,这些年来也未曾有人入住,我若贸然前往,怕是有些不妥吧!”
“这有何不妥!”毛可宁见他并不反对,便大喜道:“说起来,那洞府中倒真有可能还有那位大师留下的道统,不过我苍山自然不会作那强攻入盗之事;其他散修虽然是有此心,却碍着那处离我们宗门太近,总不敢用些**力去强攻;而若是凡人一流,如若是有根器底蕴的,一旦近了苍山,自然有我那些师长忙着试其心性资质,以期引渡入我门下,哪里会给那位大师留下什么空子!是以二百余年来,那洞府中道统始终不见有人相承,照这样下去,便是再过三五百年,怕那洞府也是无人问津,门中长辈早就对这境况有些尴尬,只是无法可解,这才让你去——若能打开那洞府,无论是就势认那位大师为师,还是将那洞中道统另寻人相授,都并无不可——只有一点,开府之时,只能以佛门禅光相问,若那禁制不应,却是不能以力强开!”
“这个自然,有无缘法,一试便知,若是能以力破禁,那洞府如何能轮到我头上!”杜宇展颜笑道:“只是不知那位大师究竟留下何等禁制,若是我那大须弥禅光也问门不开,却恐怕要辜负你一番好意了!”
毛可宁笑道:“这是哪里话,行与不行,暂且一试罢了,再者说,便是那处洞府不行,我苍山广大,其中除了我派,又多是旁门异教之人,是以山上本来其他散修便不见多,其中也还有几处可为洞府之地,只是不如那玉观峰上的洞府,如若那位老禅师留下禁制太偏,那大须弥禅光也打不开,我便陪你在其他峰头再寻几处便是,若大一个苍山,总有合适你修行的地方。”
杜宇笑了笑,倒也没有反对,刚想再开口调笑,却忽然心中一动,抬头看去,正见汪涵手飞身而入,手上正捧着一枚不断跳动的剑符。
“原来是我门中的传讯剑符,却不知那几位师兄又有什么事懒得做,又来打我去干!”毛可宁一见那剑符,便知道是自己门中之物,连忙接过,略一运神,便笑道:“原来如此,小巫山流云宫重新开派之日已近,这一派虽与我苍山交情不深,却也曾下请帖,师父派了那几个老成持重的师兄去贺,他们却都嫌麻烦,只推说那水府中还有争斗,不愿前往,却把这担子交到我身上!”
毛可宁匆匆扫过一眼剑符,便反手一把将其拍散,待到光华散尽,便显出其中一个流金溢彩、光华乱耀的玉符。
毛可宁收起玉符,便笑道:“正好,此去那小巫山也算顺路,不若咱们且慢慢行进,见过那流云宫的开派大典,再回那苍山开府!”
第三卷逍遥游第六章流云宫(求推荐)
小巫山,**峰。
“哦,这么说,那碧流观之所以这么紧张鬼修的存在,就是因为他们和北邙山的怨仇!”清峰下,杜宇与毛可宁漫步而上,而杜宇刚刚听毛可宁讲完碧流观与北邙山的恩怨过程,与两派最近几次斗法攻山经过,不由一脸恍然道:“我说不过是些许小事,那碧流观也不应那般蛮不讲理的门派,怎么会做出如此动作,原来还有这一重原因!”
毛可宁缓缓而行,手上正把玩着那金光闪烁的流云宫请帖,点头道:
“这事我原本依稀似是听过,只是当日虽然听你说过,却一时间记不清楚,便未曾与你提起,直到今天我给师兄传讯时稍带一问,这才确定下来是这原因!我本来想着,那碧流观虽是旁门出身,与我们苍山派并无什么交情,可既是有误会,却还是说清的好,也免得他们日后再来麻烦,却没想到,前日传讯一问,才得知那碧流却也不是无的放矢!”
杜宇闻言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用小人之心了,只因先前在那云蒙山中时确实礼节有亏,而那碧流观出手又似不依不饶,待到最后,事情眼见已难婉转,便用了手段方从那里脱身,如今看来,却是大可不必,若是我当时能出面与他们详细解说一番,倒也未必闹到非要动手的地步!”
“话却也不能这么说,行走在外,自当以小心谨慎为上,你先前既然不知其根底,那暂作避开,也是情理中事!”毛可宁与碧流观不熟,此时却与杜宇交好,闻言自然还是站在杜宇这边,不过旋即笑道:
“那碧流观虽然行事一向正派,可毕竟是旁门出身,行事多与那些海外散仙一流类似,是非曲折虽论,可快意纵横却难免要多些,以当时情景而论,你若真入了那观中,虽然未必有性命之忧,却难免要受些苦楚,忍些盘问才行!据说,那日碧流观因心中不安,在派人封守云蒙山的同时,也曾派了几个“守”字辈子的道士,前去南海小虞山那里探察,想看看当日变化是不是那鬼母出手,谁知这原本只是万一之想,竟然真的一句成谶,几个前去看察的道士,竟从此一去不返!”
杜宇闻言不由奇道:“莫非那个南海小虞山的鬼母竟破封而出不成?我虽见识孤露,却也曾听说过当年海外散仙封鬼母的事,如今不过三十年,而想来那些海外散仙也会时常去看察封印,怎么便如此巧法,竟然又和碧流观扯上了关系!”
毛可宁摇了摇头,也是啧啧称奇道:“谁能知道为何如此巧法!不过,那碧流观传世几样法宝本来就长于看察,对于那鬼母封印情况,比那些海外散仙还要灵敏,倒也不是说不过去!只是可惜了那几个元神大成的道士,听说竟是连元神也未曾逃出,本命元牌全然昏暗,竟连转世兵解也不可得,一世修行尽化流水,倒显得那鬼母一时风头无二,大有破劫功成,问鼎修道界宗师名号之势!”
杜宇点了点头,暗自拍了拍还在乾坤袋里藏着的汪涵——若是真被带到碧流观中,以汪涵那子母鬼的身份,想要完全和那同时出现的南海鬼母划清关系,似乎怎么都有些勉强,一个言语说不巧,杜宇若是脾气上来,难免还要吃些别的苦头,如今弄成这样,倒也不全然是消息不对称的错。
略微回想感叹一番,杜宇便也收回心神,如今有了这个能在苍山派说上几句话的朋友,行为做事起来,便多了几分扯虎皮作大旗的的可能——而临近流云宫,也正应当将汪涵放出,使他们师徒俩正式亮相修道界,然后凭着他的一身大须弥禅光,结交一些佛道两门的好友,这样一来,才能正式融入这个修道界中——再不用总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毕竟每个人都不是只有个人属性,与人相交才是近乎天性的存在,在交往中,不光能在那些传承大派中或换或要,弄出一些自己需要的炼器法宝材料,也能在日后面对身外劫的时候,便是不能托于人屋檐下,也会少一些莫明其妙的对手与阻力,甚至能从中得些帮助,也少些劫数中的危险。
杜宇正自在心中盘算不休,却忽然听得“咻”的一声,毛可宁手上那面玉符光华一现,便自远方有一条淡白如雾的宝光穿来,遥遥指着这边。
“呵呵,流云宫的人总算来了!”毛可宁见状不怪,只是笑了一声,便静等其变。
果不其然,再过片刻,便见随着那白光渐隐,一道遁光倏然闪现,就地一落现出其中一个不过二十余岁,宫装丽影,体态婀娜,相貌端庄的女子,身形落定,便看着眼前两个青年,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两位便是苍山派的道友?”
毛可宁轻咳一声,微微一拱手,含笑道:
“贵派开派之日,家师苗润真人本欲亲自来贺,奈何正巧还要闭关与几位师叔一同参悟《山海大篆经》,可恨分身无术,只能派小子前来祝贺,惟备薄礼一份,以表寸心,万望贵派切勿见怪!”
那端庄女子闻言松了一口气,显然心中对于苍山派这个交情无多的门派,只派了个低辈弟子前来,也是早有心里准备,只是未曾想到来人如此年轻罢了,听见毛可宁此番言语,又知道那苍山派谓为大派,也并不可能闹出请帖为他人所夺的笑话,便也依势各自谦让客气几句,便带他们二人依法入了流云宫内。
一路上,这个端庄女子虽然气质高牙雅,却并非那种不通事务之人,相反,极为健谈的她一路上东拉西扯,不仅在言语说笑中将所以各处景争讲得更加艳丽动人,还顺便将此次来贺的规矩与禁忌掺杂其中,笑着说了一遍,还并不使人厌烦,显示出了流云宫里接引使者强大的表达与外交能力。
而如沐春风的杜宇与毛可宁,便在这位接引使者的指点下找到了这几日居住之所,各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