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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声音已经平复了情绪说道:“战痕运用本就存乎一心,之前是杀伐,却也未必不能在转眼间成为捆缚,你一个小小的武者,又怎么能知道战痕运用的奥妙,眼前的场景,不过是战痕运用的一种手段罢了,你就算是帝国的吏员,也不可如此对我百花宗进行污蔑。”
张默笑了笑没有辩驳,这种事情谁也不能肯定是怎样,虽然双方都知道他刚才出手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硬要这样说谁也没有办法,这里又不是法院,还能将事实查清楚,这本来就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好,就算你是想要抓我。”张默点了点头,声音突然提高道:“可是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抓捕帝国的吏员,你到底身居何职?可曾在道院之中担任职务?谁给你的权利,可以随意抓捕帝国的吏员?!难道是百花宗吗?!”
这一生喝问没有传到外面,但是百花楼的人可都听见了,一个武者毫不留情的骂一个修为比他高深很多的修士“你算个什么东西”,这种场景可真是不常见,那个在暗处操纵百花楼的修士,真想不管不顾的发动百花楼战痕,直接将这个武者捏死,而百花楼之中的修士,也特别希望自己没有看到、听到这一幕,然后让百花楼将对方给拍死:这实在是太嚣张了,简直就是不将修士放在眼里!
“哈哈哈,好、好,说得好,你百花宗有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有资格抓捕帝国的吏员,这一点你要给我说清楚才行!”
伴随着话语走进来的,是一群穿戴整齐的帝国政务系统之人,张默的乾坤袋里面,也有一整套这样的服装,远远地看上去,这些服装就充满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每一个针脚都是精心雕琢过的,而且上面竟然有淡淡的能量波动,隐隐间与周围的空间相感应,竟然如同行走在那片空间的帝王一样,尤其是这么多人一起走,给人的这种感觉就更强了,不由得不让人瞩目。
走在前面的人,身上穿的和其他人明显不同,显得更加高高在上,而且身体周围的波动也与其他人不同,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其他人衣服上的波动,很明显的都受到他的统帅,在他的统一指挥下,这些人就真的如同是一把利剑一样,将百花楼的防御完全剖开,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走了进来,同时对张默刚才说的那段话,大加赞赏。
“官员!竟然是帝国的官员。”张默看到当头的人,不禁有些失声说道:“真是名不虚传,怪不得帝国如此强大,只看帝国官员的风采,就不难想出帝国到底掌握着什么样的力量!”
张默知道,自己这一嗓子肯定会吸引有心人的注意,也知道会引来帝国的人的关注,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引起官员的注意,更没有想到的是,官员竟然如此大摇大摆的,就来到百花楼之中,百花楼已经被激发的防护,在他面前真就如同虚设,没有造成丝毫的阻碍,而他本人对于进入修士控制的地域,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惧怕或犹豫。
这就是天运帝国的底气,就算是东海的修炼界,也被镇东军逼迫的不得不开辟外海才能缓口气,在天运帝国之中生存的宗派,到底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也就不难想象了。
而领头的官员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也是让张默眼前一亮,政务系统为什么能凭借一己之力,和帝国五大军团抗衡而不落下风,从这官员的表现中,也能窥得一二。
张默说的话声音不高,除了自己谁都没有听清,他见到官员前来,按照之前学过的礼仪施礼之后,将手中的赴任文书交给当前的官员道:“预备吏员张默,承蒙帝国看重,要去征北郡灵焚洲潜武县履职,乘坐的乃是纵横无疆宗的纵横跨域飞舟,飞舟在此地停留维护,我来到百花宗,却碰到百花宗的人不问青红皂白要将我擒拿,出于不忿才高喊出声,没想到竟然惊到天官!”
天运帝国的官员,如果按照地球上的说法来讲,那是决定一国意识形态的那群人,是掌握着朝野两边绝对话语权的人,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十分尊崇。
而在极武界,是有天道存在的,也有智慧海洋这种智慧具现化的东西,掌握了意识形态,就等于掌握了力量,地位已经不仅仅是尊崇的问题,而是已经别人敬畏。
听到张默是去往征北郡的预备吏员,包括领头官员在内的其他政务系统的人,神情立刻就发生了变化,对于征北郡他们当然知道是什么地方,一个被派往那种地方的预备吏员,是不值得他们大动干戈的,要知道,百花宗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可以随意揉捏。
几乎在张默表露身份的同时,政务系统的这些人,就已经有了行事的套路,当即后面就有人上前说道:“张默,你身为帝国预备吏员,当知道帝国与地方上的宗门,一直以来关系都非常不错,但是帝国的人谁也不能随意欺侮,今天你受了委屈,我们作为帝国的一份子,自然不能坐而不视,但是你也要知道,与宗门将关系处好,同样也是帝国的意志。”
张默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受待见,但是却没有想到不受待见到这种地步,刚刚还说气势汹汹的帝国来人,大有一言不合就与百花宗开展的架势,可此时竟然彻底软化下来,只要长耳朵的就能听明白,这是要和稀泥、息事宁人了。
帝国的人出了面,百花楼的人自然也不能在里面呆着不出来,听到他们这么说,急忙上前道:“此言极是,我们和张默之间也不过是些误会,之前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是因为百花楼的侍者出言不逊,张默因此而动手,虽然张默出手比较鲁莽,但事出有因,其错在百花楼,我没有查明事实便贸然出手,自然是对帝国威严有所损害,不过此事和百花宗无关,我个人愿意就此事向张默赔礼道歉,并且奉上赔礼,还请笑纳,揭过此节!”
这人上来,连名号也没有报,直接就将事情大包大揽的放到自己身上,随后一招手,房间中飞来一物,他拿在手中对张默说道:“我们此地所售最珍贵者,就是百花露的酿造方法,现在将酿造方法以及两生花宋于张县令,希望张县令能不计前嫌,原谅我的冒失。”
从张默将身份亮明到现在,事情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先是官员身后的吏员发出了表态性发言,随后百花楼的人就打蛇随棍上,将事情给彻底定了性,并且以一种惠而不费的做派,将事情做了个了结。
百花露的酿造方法,本身就是出售所用,就算是不在这里买,用心在外寻找也不会找不到,算是最没有成本的东西,而两生花这种东西,是酿造百花露必不可少的材料,出售的价钱也不低,听起来好像是挺有诚意的赔礼,但是这本身就是百花宗弟子修炼的附带品,制造成本也非常的低,别看现在给张默不少,可是成本不过是百花宗的弟子,在特殊的地方修炼一次所得罢了。
就这种没有诚意的道歉,在张默还没有表示的时候,那些刚刚进来的帝国政务系统的人就立刻上前说道:“既然事情是个误会,解开了也就好了,姚管事如此行事,化解了百花宗与帝国的误会,一定会得到百花宗的认可,也让我们看到了百花宗的诚意。”
领头的官员看着站在前面的张默,有些不快的说道:“不过是些误会,竟然弄出如此之大的阵仗,帝国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以后行事且不可如此鲁莽,做事要三思而行才可以!”
当众对张默如此训斥,这可是极给百花宗面子的事情,张默手里面拿着百花露的酿造方法,心里面实在是已经无力吐槽了,他已经看到那个姚管事对帝国这些人发出邀请,知道他们肯定还有后面的交易,帝国的脸面还是要的,只不过这种脸面,和他一个征北郡的预备吏员没有什么关系,所以连他的脸面都可以不顾及了!
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张默谁都没有搭理,连话都没有说,举步就向外走去,顺手将旁边放着的、盛放两生花的储物袋直接带走,这种做派可以说非常掉价,当头的帝国官员看到张默没有搭理他就已经有些来气,现在看到他如此不顾脸面的拿东西,就更来火,直接上前一步呵斥道:“张默,你怎么能如此行事,哪里还有一点帝国吏员的样子,简直是不成体统!”
“你还跟我讲什么体统?!”张默手下没有停,嘴里面说道:“进来的时候还在赞扬我说得好,可是一看到我的身份,立刻就换上一副嘴脸,我知道这个征北郡县令的身份,不受你们待见,可是也不用表现的如此明显吧?帝国的脸面还要,不过我的脸面我也要!”
张默这话毫不留情,把隐藏的东西全都挑明,官员往前走的脚步竟然再也迈不出去了,张默的身份固然不受待见,但是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训斥的,他仗着官员的身份固然可以说几句,但是张默就挺着脖子不听,你能讲人家怎么样?难道就地免职?估计那是对方巴不得的结果,如果他现在敢动手,这个张默一定会赖上来的,只看他这一派无赖的行为,就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官员可没有一个傻子。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旁边的姚管事急忙上前说道:“无妨、无妨,这些东西也不算什么,既然张县令看上了,那就拿去好了,也能多酿些百花露。”
张默嘴角一声冷笑,这些东西当然不算什么,能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也就是表明了他的态度,算是对张默公然的污蔑了。
转头仔细的看了看姚管事,张默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走了,但是那一眼仿佛能刺透灵魂一样,让刚刚还有些自得的姚管事,竟然生出一种极大地恐惧心理,冥冥之中仿佛自己做了一件足以毁灭自己的错事,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灭亡的那一刻。
这种感觉稍纵即逝,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张默已经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不受待见的身份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天机阁
走出百花楼的张默,心里面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如果硬要说明的话,那就是他感觉自己和百花宗大概是八字不合,怎么出来没多久,碰上的全都是些糟心的事情,一开始是和百花宗的鬼修干上,虽然最终结果是将他们全部收复,成为灵魂净土成长的助力,但是这过程也足够惊险,一个应对不善,就会损伤到镇狱党的根基。
好不容易从惊风那个鬼地方脱离出来,打算带着郑姿屏好好地逛逛,一进百花楼就碰上更恶心的事情,如果不是应对及时、如果不是天运帝国威慑力足够,恐怕自己已经成了一堆堆肉了,就算是这样,自己最后得到的赔偿也非常扯淡,要不是耍横、当无赖的话,恐怕得到的好处更是少的可怜。
经历了这么两件事,张默是真心的不想出来乱逛了,本来还想看一看这坊市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可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当下就想着回到纵横无疆宗确定的酒楼里面,不想再出来了。
正往回走,张默看到了一个非常显眼的牌子,这牌子不算大、也没有多么的奢华,但是就静静的往那里一立,周围其他的东西就仿佛是成了他的陪衬一样,非常明显的就将他衬托出来。
“天机阁!”张默一字一顿的将这个名字读出来,心里面当时就感觉有些怪异,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或者说还和他有一定的恩怨,现在的鸣凤城镇狱党负责人邵占吟,就是因为天机阁背后的大衍天机宗,才弄得家破人亡,而且邵占吟的最终目标,就是要将大衍天机宗连根拔起,这一点也是得到张默支持的。
大衍天机宗,以推演之道立宗,算得上是一个底蕴深不可测的宗门,在天运帝国之中,是少有的几个与帝国态度暧昧不明,却能生存的风生水起的宗门,据说他们最著名的,不是自身的修炼和推演,而是对消息的搜集、整理与运用上。
这一点上张默道很容易理解,邵占吟家传的推演修炼之道,比起大衍天机宗来肯定要差很多,如果不是他灵魂异变成为天机图,恐怕他的家族现在还是大衍天机宗的附庸,毫无地位可言。
可就算是这样,邵占吟以镇狱党为依托,对于获得的信息加以整理、分类,进而运用,已经获得了极大的便利,镇狱党也正是因为有了他的指引与规划,才能在鸣凤城发展那么迅速,可见修炼推演之道在信息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看到天机阁,张默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事情,在他刚刚醒过来的时候,钟离芷给了他几样东西,就是那一块石头和一张兽皮,其实还有在三亩灵田之中的那株小树苗,他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哪怕是已经修炼到现在这个境界,已经有了非常丰富的见识,但是张默仍旧无法确定,从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了,那株生长在灵田中的幼苗,被张默移植到传承洞府里面,在修为突破的时候,已经随着传承洞府,一起被化为虚无了,张默在重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