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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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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是在大院西侧的一座小房子。我向前走去,不时有一些穿白大褂的人匆匆忙忙地走过,几乎让我错认为这是个医院。那小白屋也很干净,门紧紧闭着,老头虽然说敲敲门就可以,可是我看见门边明明有个门铃的,就按了一下,可是根本没有声音传出来,看来门铃早就坏了,就又敲了敲门。 
  刚敲下门,就听得里面有个人急急地过来,一打开门,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探出头来,看了看我。我不由一怔,这个人浑身上下很整洁,头发也一尘不杂,大概上过摩丝发油之类,用旧小说上的话叫“滑倒苍蝇”,怎么看都不像是电话里那个满嘴脏话的人。我点迟疑,正要开口,他忽然道:“请问,你是温建国的朋友吧?” 
  这正是电话里那个声音!我连忙道:“是啊,请问你是陈涛?” 
  “是我,进来吧。” 
  里面仍然很干净,干净得有点让人不自在,还有一堵玻璃幕墙拦着,玻璃门前放了一堆拖鞋,幕墙后摆放着一些仪器。我不禁有点迟疑,道:“这是无菌室么?” 
  “没这么夸张。”他笑了起来,笑容倒也很平和,实在不象电话里的腔调。“研究室里每个地方都这样,没关系,换了鞋进来吧。温建国叫你带来的东西呢?” 
  我伸手到口袋里,有点迟疑地摸出那个班指。这个陈涛与一个文物贩子的形像相去太远,我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人和电话里动辙骂“王八蛋”的人联系起来。   
  十 病(3)   
  我刚把手伸到他面前,他满面堆笑地要来接,刚看到我张开的手,却是一怔,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对么?我突然有点心慌了,道:“这是个古董啊。” 
  “我知道是古董,可是温建国要你给我带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我突然觉得我该是会错意了。的确,他根本没跟我说过什么古董,全是我自己想的。可是我哪里知道温建国给过他什么,现在只能硬着头皮道:“可是温建国就给过我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皱起眉头,从我手里拿起那个班指,另一只手用两根手指托了托金丝眼镜,仔细打量了一下,突然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道:“等等,我看看。” 
  他一屁股坐到了桌前。桌子上,放着一架显微镜,他把显微镜调得高了,又把一块载玻片放到架上,将那个班指放在上面,开始调起显微镜来,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也不知他是想在班指上发现什么微生物。 
  看了半天,他一脸沮丧地转过头,道:“温建国真让人带这个东西给我?” 
  我已经知道多半是弄错了,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溜掉算了,听他这么问我,忙道:“也不是,他留在我这儿,又给了我这么个电话,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把班指还给我,道:“是么?他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上面有墨渍一样的东西?” 
  我浑身都抖了一下。他显然发现了我的异样,兴奋地道:“你见过了?在哪里?千万注意,那个要密封的,不能用强光照射。” 
  “我没有。” 
  他的眼中一下子浮起了失望。 
  “可是我见过。” 
  他眼中又有了一丝兴奋,叫道:“哪儿?还在不在?” 
  我摇了摇头,道:“恐怕没有了。以前我以为是墨渍,沾在软盘上,可是居然移进了屏幕,我怎么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个!”他打断了我的话,兴奋地直搓手,“天啊,就是这个!快说,快说,哪儿还有?” 
  我摇摇头,道:“后来在墙上也发现了一块,可是叫清洁工去擦时,却什么都没有了,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怔了怔,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失望:“没有了你还说那么热闹做什么。唉,真是可惜,否则都可以得生物医学奖的。他妈的温建国,要靠他了,居然还出什么事,他杀了谁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连珠炮一般的问题让我回答不上来,我顿了顿,道:“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他想了想,道:“等等,我给你看点东西。” 
  他摸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桌上的一个抽屉,翻了一阵,从下面摸出一张照片,道:“你看看。” 
  照片拍得很模糊,看得出是张显微照片,焦矩没对好,上面只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怎么都看不出那是什么,仿佛一张仿达达主义风格的拙劣油画。我道:“这是什么?” 
  “二维阿米巴照片。” 
  “什么?”我听不懂他的话,他马上回过神来,道:“这是我杜撰的词。阿米巴你知道吧?” 
  “变形虫吧。” 
  他咧开嘴,伸手打了个响指,道:“OK!你也知道一点。阿米巴是一种单细胞原虫,属于最原始的原生动物门,肉足虫纲,因为可以任意变化形态,所以俗称变形虫。阿米巴种类很多,但引起人类疾病的只有一种,叫溶组织阿米巴,属于根足原虫类,象阿米巴肝脓肿、棘阿米巴脑膜脑炎、阿米巴痢疾、阿米巴肠炎……” 
  我没等他说完,道:“等等,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说这到底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指了指一边的椅子道:“先坐吧。那都是好几天前的事了。那天我正在做一个滴虫培养实验,突然接到温建国的电话。他是我中学里的同学,后来考上大学后就一直没联系了。那天接到他的电话,我还很意外,问他怎么知道我的,他说是偶尔在一份医学学报上看到我写的一个论文,后面附有我的联系方法和简历才知道是我。” 
  说到这儿,他也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个装水的咖啡杯,道:“对了,我还没给你泡茶呢。” 
  “不用了,你快说吧,温建国找你有什么事。”虽然我有点听不懂他话语中不时夹杂的术语,但一下被他引起了兴趣。温建国找他,肯定不是心血来潮,只怕就是这事的关键。他喝了口水,道:“不喝算了。那天他在电话里气喘吁吁地说着,好像刚玩过女人,说有东西让我看看。一开始我还会错了意,就跟他说梅毒的病因病原体叫苍白螺旋体,任何一个性病专科做个血常规检查就可以查出来。可是他说不是那些,是种很奇怪的影子,会动,极快地动。” 
  是了!这就是温建国说的那些!我一直没往微生物那边去想,因为在温建国的描述中,总是影子影子的。如果这是种奇特的微生物,倒也完全可以解释。这是种新的微生物,现在的医学对此毫无了解,林蓓岚去看了医生,怪不得医生会拿色素沉积一类的话来骗她,那蒙古大夫根本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我道:“是微生物么?” 
  陈涛向我手上拿着的照片努努嘴,道:“就是这个。我也感兴趣了,就叫他拿来看看,不过他拿来的时候,这个东西不会动了。我一开始根本没在意,只顾着在显微镜下看,却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算是墨汁的痕迹,在显微镜下也该看得到细小的黑色素颗粒,可是我看到的就是一片黑,连着的黑。”   
  十 病(4)   
  “不是微生物?” 
  他突然有点气恼,道:“微生物是什么,‘微’啊,温建国拿来时的那黑东西是放在一个塑料袋里,有指甲盖那么大,已经比一大半昆虫还大了,那还叫什么微?而且我也根本看不到有细胞的样子,就是这样黑黑的一块,温建国说的影子倒真有点道理,说不定真是影子也有可能。” 
  不知为什么,我有种说不出的失望。我还记得在编辑部里就有人讨论过影子会不会是活的,可是眼前这个专家也在说会不会是影子的话。我道:“可是影子有可能单独存在么?” 
  “What's in a name? That which we call a rose by any other name would smell as sweet。 ” 
  我怔住了。他说的这一段英语是莎士比亚的话,“名字算什么?我们称为玫瑰的东西,换上别的名字,闻起来一样甜美芳香。”这段话是意大利一个作家艾柯的小说《玫瑰之名》的命名所在。我还记得第一次读这本描写中世纪的推理小说时就很喜欢,也同样喜欢莎士比亚这句话,现在从这个满嘴脏话的陈涛嘴里突然听到莎士比亚的名句,总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名字算什么?影子也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即使那些黑色的东西并不是影子,我们也可以称其为影子,不管叫什么,那都是些可怕的东西,可以让一个活人融化。我不禁又打了个寒战,一想到温建国描述的那个老人在月下裂开来的场景,就有种说不出的恐怖。 
  其实,更恐怖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要是能找出证据来,今年的诺贝尔生物医学奖说不准就是我的,轰动世界啊。”陈涛搓了搓手,还沉浸在他的想像中,“他妈的,这么好一个机会,就这么丢了。” 
  “那温建国给你的那个样本呢?” 
  “就是这。那时我不知道,在看时还把光线打得很强,一开始没发现,可是马上就看到这影子在很快地缩小,我只来得及拍了这么张照片。太急了,焦矩也没对好,他妈的。”他满嘴脏字地说着,一定也不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东西怕光照,似乎也有个临界点,超过了这个临界点,就会发生雪崩效应,一下子消失了。而且我看到的这东西,一定是死掉后的尸体,或者是孢子状态,根本不能动。唉,要是能有活的样本,肯定可以轰动整个微生物科学界,诺贝尔奖……” 
  他还沉浸在白日梦中,我打断了他的话,道:“为什么说这是二维阿米巴?” 
  他回过神来,道:“啊,这名字是我命名的。这种东西说不上是什么,甚至没有厚度。你看看这张照片。” 
  他指着那张照片。照片很模糊,我看不出什么奥妙来,道:“有什么问题?” 
  “看这边缘,有破裂的痕迹,但仍然是一个平面。这照片已经放大了十万倍,一个红细胞都能有轮胎那么大了,可是这块黑色似乎没有厚度,比一般的阿米巴还要薄不知多少倍。或者说,即使有厚度,也是现在的显微技术探测不到的,都说不定到了原子级了。真是妙不可言,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他拼命感叹着,我看着那张模糊的照片,道:“那么,这种阿米巴感染人体后,会有什么症状么?” 
  他怔了怔,忽道:“是啊,这个我倒没想到。你怎么想到感染人体了?以这种阿米巴的厚度,细胞膜根本就象一层雾一样。啊呀,要是能看到活体该多好,轰动世界啊。” 
  我有点着急,道:“到底会有什么症状?” 
  “以这样的厚度,恐怕对人体没什么影响。” 
  我一怔,道:“有这种事?” 
  “只是我的猜测。这种东西相当脆弱,而且也不会分泌什么毒素,我真的想不出会引起什么症状来。就跟你平常吃饭时吞下一颗小石子一样,只要石子很小,就能随着消化系统排出体外,这也一回事。” 
  “可是病毒也很小……” 
  “病毒是两回事。”他拿起桌上一本厚厚的书,似乎要给我上一堂课,我连忙道:“真的没什么影响么?我总觉得温建国那时有些异样。” 
  “这个我也不敢保证。世界太大了,我们不理解的东西也太多,就像人体的内分泌,直到现在仍然无法彻底了解。”他想了想,又道:“这种阿米巴感染人体的话,影响最大的可能会是神经系统。” 
  “发疯?” 
  他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妈的,温建国这家伙到底从哪儿搞来的这个东西,对了,你到底是谁?” 
  他狐疑地看着我,我勉强笑了笑,道:“我只是温建国的一个朋友。” 
  “你到底和他有没有联系?”他犹豫了一下,道:“要是你能跟他联系,就跟他说,要他再把这东西拿一点过来,让我再看看。” 
  我苦笑了一下。温建国已经象蒸发在空气里一样消失无迹,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踪。可是这陈涛似乎认准了我还和温建国有联系一样。我道:“好吧,要是找得到他,一定跟你说。”说着向门外走去。 
  “别不把这当一回事啊,”他追了上来,“这个发现有可能颠覆整个微生物界,以原子尺寸存在的生物,这可以让那些专家都疯掉的,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一有消息就告诉我!”说着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个皮夹来,道:“对了,我先给你点钱吧,让温建国跟我联系。找到他了我还会给你钱。”   
  十 病(5)   
  我推开他塞过来的钱,道:“我真不知道,温建国好像消失了,我也在找他。” 
  他不由我分说,拿出一张百元纸币塞到我口袋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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