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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为莱克工作?能否假设莱克因为太忙而让他十分信任的这名助手替自己写私人信件?雅伯记得自己当首席法官时还不曾有任何助手能如此受重用。比奇从来不让其他人替自己写私人信件。斯派塞也决不会这样傻,他会用电话来解决问题。
但雅伯和比奇无法想像竞选总统所需承受的精神压力和体力消耗。他们心酸地回忆起自己从前终日奔波忙碌的日子。但与莱克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假设这是莱克的某个助手所为。到目前为止他隐藏得很好,因为他几乎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没有照片,仅有一些极模糊的有关职业和家庭的情况,他喜欢老电影和中餐,这就是他们了解到的所有情况。在他们的笔友名单上,柯诺尔斯很快就要被剔除了,因为他太胆小。那么,他为什么会现在提出终止关系呢?
没有现成的答案。
争论还会长久地持续下去。比奇和雅伯断定,莱克极有可能成为新一任美国总统,任何人处于这样的地位,都不可能让别人来替代自已写私人信件并签署姓名。莱克有上百名工作人员打印信件和备忘录,莱克可能都会迅速签上自己的名字。
斯派塞提出了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是什么使莱克要冒风险亲手写这样的短信?他先前的信件都是打印在素白的纸上并用白色信封邮寄的。他们能够从写信人用什么信纸信封看出他是不是个胆小鬼,而且莱克与其他笔友一样优柔寡断。竞选班子很有钱,一定会有足够的文字处理设备、打印机以及便携式电脑,而且肯定都是最新式的。
为了找到这个答案,他们又回过头来研究他们所掌握的那一点线索。给卡罗尔的信写于凌晨一点二十分。据报刊报道,莱克的飞机是在二点十五分左右紧急着陆的,此时距写信不到一小时。
“他是在飞机上写这封信的。”雅伯说,“报纸上说这班飞机满载着近六十名乘客并晚点了。这帮人想必已经累坏了,莱克也懒得使用计算机了。”
“那为什么不以后再写呢?”斯派塞问道,他是个善于提问的家伙,但是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尤其是他自己。
“他犯了一个错误,他认为他是高明的。他也许是,但不知怎么他把信搞混了。”
“看看这张大照片。”比奇说,“候选人提名已经装入他的口袋,在全国的观众面前,他痛快淋漓地击败了他惟一的对手,他已完全相信自己会在十一月份的大选中稳操胜券。但他有这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几星期来,他一直在考虑怎样来应付里基,这小子即将被释放,他希望与他会一面。莱克感到了两方面的压力,这压力一方面来自里基,另一方面来自他极有可能当选为总统这样的想法。所以,他决定稳住里基。他用笔写了一封短信给里基,这封信根本就不可能把事情搞砸。接着,飞机着火了。他犯了个小错误,但这个小错误却变成了一个大灾难。”
“然而到目前为止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雅伯补充道。
比奇的推论是有道理的,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这时,小屋里一阵寂静,他们的重大发现使他们陷人了深深的思考。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慢慢有了头绪。
接下来他们要弄清的大问题是他们的邮件被人做了手脚。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干?他们又是怎样截获这些信件的?要解开这些谜似乎希望渺茫。
他们又一次讨论了这样的设想,这事是莱克身边的人干的,也许是某个有机会接近这些信件的助手干的。他偶然得到了这些信件,或许是为了保护莱克不受里基的伤害才写了这封信,希望某一天通过某种方式中断这种关系。
但要找出证据是很难的,因为未知数实在太多了。纵然他们抓耳挠腮猛咬指甲也无计可施。最后,他们承认今天只好到此为止了,该去睡觉了。他们面临的情况令人困惑,无法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们只睡了一会儿。上午六点刚过,他们又聚集在一起,一个个眼睛红肿,胡子拉碴,用泡沫塑料杯喝着热气腾腾的清咖啡。他们锁上门,拿出信件放在昨晚的位置又考虑开了。
“我认为我们应对切维切斯的邮箱进行调查。”斯派塞说,“既简单,又安全,通常都很快。特雷弗在任何地方几乎都能这么干。如果知道是谁租用了这个邮箱,那么许多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像莱克那样的人竟然会用租信箱的办法来隐藏自己的信件,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比奇说。
“莱克已经不是从前的莱克了,”雅伯说,“当他租用信箱开始与里基通信时,只不过是四百三十五位众议员中的一员。你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现在,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所以,这就是莱克想要中止这种关系的确切原因。”斯派塞说,“莱克现在的情形与过去相比已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他不想失去到手的果实。”
所以,首先要做的是派特雷弗去调查切维切斯的邮局信箱。
但接着该怎样做却无法确定。假定莱克与艾尔是同一个人,他们担心莱克会发现这些信已经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了。莱克拥有几千万美元(他们当然不会忽略这个事实),他只需花些钱就会很容易找到里基。事关重大,一旦莱克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他会想尽办法堵住里基的嘴。
于是,他们盘算着要不要写封短信给艾尔,信中里基将乞求艾尔不要就这样结束关系。里基只在乎与他的友谊,其他的都无所谓,等等。写这封信的目的是要使艾尔产生这样的印象:一切都很正常,无须担忧。他们指望莱克看到信后会挠着头暗想那张写给卡罗尔的该死的明信片究竟寄往哪儿了。
商量的结果是写这样的信是不明智的,因为另外一些人也能看到这封信。在他们搞清楚艾尔的真面目之前,不能冒任何风险与艾尔接触。
他们喝完了咖啡就去了自助餐馆。那儿只有他们几个人在用餐,他们只吃了一些麦片粥、水果和酸奶之类的健康食品,因为他们很快就能出狱了。他们一起悠闲地走了四圈,没有抽烟。回到小屋后,他们在沉思中度过了整个早晨。
可怜的莱克正行色匆匆地带着他那五十人的竞选班子从一个州赶到另一个州,他竟然三次迟到。身边的一大群助手不停地在他耳边报告这报告那。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想自己的事情。
三兄弟整天坐在小屋里精心策划他们的阴谋。这不是一场棋逢对手的比赛。
第二十六章特朗博尔监狱设有加密型和普通型两种电话线路。理论上讲,所有通过普通线路打的电话都要录音,由一些人进行审查。这些人别的什么也不干,专门呆在小房间里花许多时间来审听那些毫无价值的、喋喋不休的谈话。然而,实际上大约只有一半的电话确实被随机抽样录了音,被监狱工作人员审听过的大约只占其中的百分之五。即使是联邦政府也不可能雇到足够的人手来监听所有的电话。
人们知道狱中的毒品贩子利用普通电话线路来指挥他们的手下。黑手党头目也以同样方式下令于掉自己的对手。他们被抓住的可能性非常小。
加密电话的数量比普通电话少一些,法律规定这类电话不能被监听。加密电话只能打给律师,而且打电话时总有一个看守守在旁边。
当终于轮到斯派塞打加密电话时,看守早已走开了。
“律师事务所。”听筒里传来自由世界的粗鲁的问候声。
“喂,我是乔·罗伊·斯派塞,从特朗博尔监狱打来,我要和特雷弗说话。”
“他在睡觉。”
当时是下午一点半。斯派塞怒气冲冲地说:“去把那个混蛋叫起来。”
“等一下。”
“你能快点吗?我用的是监狱的电话。”乔·罗伊四下里看了看,心想他们是和什么样的律师混在一起呀,而他己不是头一次这么想了。
“你打电话来干什么?”特雷弗张口便问。
“没什么。就是叫你这个笨蛋起来开始工作。我们需要很快地完成一些事情。”
现在,特雷弗的事务所对面的出租屋里一片忙碌。这是从特朗博尔监狱打来的第一个电话。
“什么事情?”
“我们要查一个信箱。要快。我们要你去办这件事。完成之前不得离开。”
“为什么要我去?”
“该死的!只管去做好了。这次可能是最大的一条鱼。”
“信箱在哪儿?”
“马里兰州,切维切斯市。把它写下来。地址是切维切斯市西大街39380美国信箱455信箱,艾尔·柯诺尔斯收。你要格外小心,因为这个人可能有一些朋友,而且很可能已经有别的人在监视这个信箱了。带上一些现金,雇几个好点的侦探。”
“我这儿现在很忙。”
“好啦,很抱歉把你吵醒了。现在就开始干吧,特雷弗。今天就走。弄清楚谁租了这个信箱后再回来。”
“好吧,好吧。”
斯派塞挂了电话,特雷弗把脚放回桌子上去,看起来好像要继续睡午觉。其实,他不过是在盘算着一些事情。过了一会儿,他高声地叫简查查去华盛顿的班机。
克罗克纳在做特工队长的十四年中,还从未见过如此众多的人监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他给兰利的德维尔打了一个简短的电话,出租屋里的人立即行动起来。该是韦斯和恰普出场的时候了。
韦斯走过街道,通过那扇嘎吱乱响、油漆剥落的门走进特雷弗·卡森律师先生的事务所。韦斯身穿咔叽裤和套头针织衫,光脚穿着懒汉鞋。简照例对他咕地一笑,搞不清他究竟是当地人还是外地游客。她问:“要我帮忙吗?”
“我要见卡森先生。”韦斯带着绝望的神情回答说。
“有预约吗?”她问道,仿佛她的老板非常忙,连她都搞不清楚他的安排。
“哦,没有,是紧急情况。”
“他很忙。”她说,韦斯几乎可以听到出租屋那边传来的笑声。
“麻烦你,我必须和他谈谈。”
她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珠,仍不松口:“是什么事?”
“我刚刚埋葬了我的妻子。”他说,几乎要哭出来了,简终于有点感动了:“我很抱歉。”她说。可怜的人。
“她死于一起交通事故,就在杰克逊维尔北部的I-95公路上。”
简现在已经站了起来,心想要是自己准备了新鲜的咖啡就好了:“真让人难过。”她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十二天前。一位朋友向我推荐了卡森先生。”
这位朋友可不怎么样,她想说:“你要喝点咖啡吗?”她边问边将指甲油的盖子盖上。十二天前,她想。就像其他所有称职的律师秘书一样,她看报时一直以敏锐的眼光关注着报道的事故。谁知道呢,或许有人会走进来求助。在这之前,从未有人走进特雷弗的事务所的门。
“不要,谢谢。”韦斯回答说,“她被德士古石油公司的一辆卡车撞了。司机喝醉了。”
“噢,天哪!”她叫道,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就连特雷弗也能处理这件案子——大笔的钱,高额的酬金,现在就在接待处这儿,而后面的那个笨蛋吃过午饭就在那儿呼呼大睡。
“他在写证词。”她说,“我去看看是否可以打扰他一下。请稍坐。”她想把前门锁起来,这样的话他就溜不掉了。
“我叫亚兹,亚兹·纽曼。”他说,想要帮她一把。
“哦,好的。”她一边说,一边向门厅的另一头跑去。她很有礼貌地敲了敲特雷弗的门,然后走了进去,“笨蛋,醒醒!”她咬牙切齿地说,声音大得韦斯在前厅也能听见。
“什么事?”特雷弗说,他站着,一副准备用拳头打架的样子。他根本就没有睡觉,一直在看一本过期的《人物》杂志。
“一个惊喜!你来了位客户。”
“是谁?”
“一个男人,他的妻子在十二天前被一辆卡车撞死了。他想马上和你谈谈。”
“他就在这儿?”
“对。难以置信,是吧?杰克逊维尔有三百个律师,而这个可怜的家伙却谁也没找。他说是一位朋友推荐了你。”
“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我告诉他需要交些新朋友。”
“好了,说真的,你都对他说了些什么?”
“我说你在写证词。”
“我已经有八年没有写过了。让他到这儿来。”
“冷静点。我去给他弄点咖啡,你装成刚刚做完一些重要事情的样子。你为什么不把这儿收拾一下?”
“你只要想办法不让他溜掉就行了。”
“德士古石油公司的那个司机喝醉了酒。”她一边说,一边打开门,“别把这事儿弄糟了。”
特雷弗一动不动地呆在那儿,嘴张着,两眼黯淡无神,但他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