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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也是最小的和最穷的国家。真荒谬,不是吗?”
“你别再说这个了,布利。角田虽然找到了几家高效能的供货商,但他们不提供钱。我们几乎没有储备金。我们需要一名财政部长。你来当怎么样?”
布利笑出了声来。
“我是宇航员和电子学工程师。我学的是宇航医学和地质学。我接受过阿尔孔人的催眠培训。但和钱打交道,我可没有这个能耐。”
“你想放弃财政部长的职务?”
“对我来说,是的。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万能的天才。”
“你还必须得干这项万能天才的工作。等我们着陆后再说。”
球形飞船垂直地朝着戈壁沙漠降落下去。电能防护罩打开了几秒钟,让出了降落场。当人们走下飞船时,东方地平线上已经露出了第一缕日光。
着陆后,罗丹立刻将他的朋友们叫到他那里去,作了一次简短的训话。
“我的先生们,关于眼前的形势我需要毫不保留地告诉大家。我们有了国家,并得到了外交上的承认。另一方面,我们自己的加工工业虽然已经有一个很好的开端,但我们还是一个很穷的国家。我们还要期待着入侵的开始。入侵的规模还无法预料。我将你们叫到一起,是为了告诉你们,我希望大家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布利,你将带角田多户去签订购买封锁区的合同。为了筹集资金我们必须出售几件阿尔孔人的器材。我现在想向其余的先生们提出一个关于我们如何加速我们工业生产的粗略计划。但在我们讨论细节问题之前,我请你们仔细地阅读一下报纸上的这篇文章,然后告诉我您对于这里所描述的事件是否还记得其他的细节,您有哪些想法,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利用我们的知识。”
罗丹将几张报纸扔到了桌子上,观察着这些先生们如何开始阅读。
第二章
这是伦敦的一个典型的夜晚。泰晤士河上 升起的水汽钻进了人们的衣服,使不多的行人直发抖。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在深夜里跨过了沃克斯霍尔桥,在河的左岸沿着格罗夫诺路走着,衣领子被翻了起来。那顶深深地盖在耳朵上的礼帽似乎想把脸遮住。过了煤气厂后,这名男子向右拐,过了圣乔治广场向卢珀斯街方向走去,然后又拐进了奥尔德尼街。
在一扇很重的柚木门前,他停了下来,并按了电铃。
一位很富态的妇女开了门,问他有什么事。
“我找巴里先生。”
“对不起,先生!这个时候您不能再打搅他。巴里先生正要去睡觉。您看,我……”
这位深夜的来访者不想被拒绝。“巴里先生一见到我就不会再想去睡觉了。”
“您有名片吗,先生?”
“您没有必要通报。我认识路。多谢,夫人!”
“先生!”当这位男子毫不顾虑地从狭窄的门缝中挤了过去,并已经踏进了明亮的过道时,那位妇女生气地喊道,“您是谁?我不能让您进去!”
“我谢谢您,夫人!您别再操心了!”他不再尊重她地穿过了一条走廊,并打开了一扇门。
海勒姆·巴里还坐在他的写字台旁边,并没有想去睡觉的意思。台灯的灯光像一个尖锐的圆锥投射在玻璃板上。房间的其他地方却都浸沉在黑暗之中。
“您刚才是想去睡觉,米莉。”巴里在听到身后门响的时候说道。
“米莉也去睡觉了。”来访者解释说。他那低沉的嗓音使巴里吓了一跳。在黑暗中只有一个人影在站着,但这声音却说明了一切。这声音是海勒姆·巴里所无法忘记的。
“亚当斯,”他哀叹地喊。
“霍默·G·亚当斯。”来访者补充道,“我不希望来得不合时宜。”
“不,当然不是,亚当斯!对您来说,我的家任何时候都是开放着的。您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知道这些。这是很重要的。您不是也这样认为吗,巴里?”
“您一直是一个聪明人,亚当斯。您挣钱靠的是您的记忆力,而不是靠别的东西。我一直很赞赏。当然也有些嫉妒。”
“您不要忘记仇恨,巴里。赞赏我可以接受。嫉妒他人会造成虚荣。但仇恨是危险的,正如您在我的身上所看到的那样。我不希望有人恨我。”
“您想要什么,亚当斯?您不要谈仇恨。我不恨您。”
来访者往写字台靠近了几步。“当然不。在十四年内,这完全消失了。我不需要再杀死您,因为您的仇恨已经变成了恐惧。因此我愿意让您继续活着。这样一来,或许有些还能归还给您。” 巴里哀叹着,“您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您想复仇想了十四年?对此,我无法想象,因为您会因此而毁灭的。另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二十年。”
“判决判的是二十年。但是十四年以后,人们认为我受到了足够的惩罚。人们后来说是表现好。这一点您也许知道。”
“人们是这样说的。”巴里点着头。这时他变得有些自然了。
“我可以给您弄点儿喝的东西吗?”
“但愿我能知道里边没有毒药。”
“您这玩笑开得可不好,亚当斯。您请喝!我至今还记得您喜欢喝威士忌。您然后再讲。我想知道十四年后的今天我们之间的情况怎样。”
亚当斯笑得几乎都听不见。“我们的关系不用讨论。监狱里没有任何有意思的事好讲的。如果我们能迅速达成协议,我的访问也不会耽误您多长时间的。”
“我们应该对什么事达成协议?”
“我需要一套西服。一套好的、新的并符合今天时尚的西服。”
“就这么多?”巴里拉开了一个抽屉,拽出来一捆钞票。“这里是十个英镑。”
“先看西服,然后再说零用钱。您还记得米德兰银行的户头吗?当时有一万六千英镑。不多,我知道。除去这数目不大的养老金之外,我一辈子也没有过自己的钱。还要加上一些利息。”
“您的问题把我搞糊涂了,亚当斯。我为什么要根据您在米德兰银行的户头来决定呢?”
“我指的是我们当时划到了您的名下的那个户头。您还记得,与塞维有限公司做的那笔大买卖赚了些钱。这笔钱在当时最希望能够不入账。”
“您在跟我打哑谜,亚当斯。”
“这决不是跟您打哑谜。您不会想不起来您当时为什么没受到惩罚就了事了吧?霍默·G·亚当斯当时拒绝了一项陈述。这项陈述固然不能减轻他的罪责,但却足以能够将那位海勒姆·巴里也关押起来。对此,您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您真的相信我想保护您就是为了让您能花我的钱吗?不是的!是为了保护我的钱,我才让您溜掉了的。现在我是来取我的钱。包括利息。如果您将这套西服的费用除去,恐怕要将近两万四千英镑。如果您用这笔钱进行了投机,恐怕可达二百万。但对此我却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有两万四千英镑我就满足了。在此期间您用这笔钱所赚的钱,可以都归您所有。巴里,我希望,您会高度评价我的这种慷慨之举。”
巴里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即作出回答。他的手指紧捏着桌子的棱部。
“亚当斯,您很清楚,两万四千英镑是一大笔钱。对我来说,尤其如此。我从来没有用您这种算法计算过。”
亚当斯微笑着。“每个人都可以有他自己的算法。您是一个小强盗。没有任何人阻止过您成为一名大人物。另外,您似乎把两个概念搞混淆了。如果我骗了某人一千二百万英镑,这涉及的只是别人的钱。我那几十亿的买卖决不是出自个人的贪婪。我干这个……当时,我们说,是为了体育运动方面。巴里,我很想作一个业余爱好者和理想主义者。我很希望世界能承认我是伟大事业的、无私的服务者。”
“今天也还是吗?”巴里问道。
亚当斯从容地点着头。“今天也仍然是!您不相信我会在我最好的年代退出大的舞台。我会回来的。我曾考虑过好长的时间,巴里。我也听到了一些说法。但这些您恐怕不感兴趣。请您把西服和钱给我!然后我就不会打搅您较长的时间了。”
海勒姆·巴里似乎下定了决心。
“请您随我到我的卧室里来,亚当斯!您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查看我的各个衣柜。”
亚当斯没有用半个小时的时间。他把几套西服扔到了床上,并从中选出了一套。
“我就要这套了,”他说道。“上衣估计合适。裤子我们得窝进去几厘米。天黑了恐怕没什么关系。明天我要去找个裁缝。我能在什么地方换衣服呢?”
“那里就是洗澡间。请吧!”
“非常感谢,巴里。我看我们会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的。如果您这时想给我开支票的话。”
十分钟后亚当斯回到了书房。巴里犹犹豫豫地将一张支票递给他。上面有两万四千英镑的金额,下面有巴里那富于装饰的签名。
“您大概还需要些现金吧?”显然想迅速摆脱开这位客人的巴里问道。“您肯定会想去旅馆。”
“非常感谢!您太可爱了,我的朋友。然而每一个被释放出来的犯人的身边都是有一定数量的现金的。在这方面,国家并不小气。所以除了您答应给我的之外您就没有必要再多给了。霍默·G·亚当斯还有他的自尊心。我现在走啦,巴里!这么多年后又健康地见到您,并和您聊得很开心,这使我很愉快。”
亚当斯走了以后,海勒姆·巴里拨着米德兰银行的电话号码,并让夜班的开门人第二天早上上班时立刻向经理通报。然后他又拨了第二个电话号码,同一位姑娘通了话。
“深更半夜地这么打搅是怎么回事,小伙子?”电话听筒里传来了一个生气的声音。“我忙了一整天的业务了。请你明天再给我打电话,请不要在晚饭前打电话。”
“等一等,你听我说一会儿你立刻就会醒过来的。”
“别来这一套!这跟我没关系。因而……”
“见鬼。你如果现在挂电话,我过半个小时就会打破你的房门,把你从床上拽起来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刚才不得不开了一张两万四千英镑的支票。就在米德银行我那户头上。”巴里一边说着那件事一边叹息着。
“是你疯了还是有几个强盗闯进了你的家?然而无论如何,我的年轻人,你应该马上给银行打电话,让他们不要兑现这张支票。然后你再打电话给警察局。”
“银行已经知道了,但不是要拒绝兑现。我是要追加存款,因为目前在账户上只有一万四千英镑。”
对方的男子开始没有说话。后来他说道:“只有鬼才能使你这么做,巴里。”
“他是霍默·G·亚当斯,他是今天从监狱里被放出来的。”
对方呻吟了许久以后才答道:“亚当斯自由啦?那就别给警察打什么电话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你能负责。如果你不记得了上班时间,银行明天是九点开门。”
米德兰银行第二天开门的第一位顾客就是霍默·G·亚当斯。
他没有注意到窗口旁职员那紧张得直抽搐的脸,而是无聊地在凝视着大厅的天花板。在天花板的下面挂着一连串的枝形吊灯。亚当斯的眼睛在这时却犀利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这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个大脑袋的小个子男子正在想着一个问题:这个账户上的钱是不是够?巴里有可能已经把这个账户撤消了。
经过较长时间的等待后银行职员把支票退了回来。
“对不起,先生!这个账户的金额不对。我们不能都付给您。”
“缺多少?”亚当斯简短地问道。
“一百英镑。”
“只差这么多?所以您这么大惊小怪的?”
“这是为了准确,先生!”银行职员解释说。
“为了准确,您可以贷款给账户的所有者一百英镑嘛。”亚当斯带有讽刺地说道。
“从原则上讲您是有道理的,先生。但在这种情况下要看到,如果取走了全部金额这个账户就被看作是已经撤消了。”
“那好吧!我就取这剩余的钱,前提是您要在五分钟之内付给我。”
亚当斯把支票从窗口递了进去,并拿到了钱。
他抄最近的路乘地铁离开了银行区。他在皮卡迪利广场下了车,在象限仪大街与摄政大街之间买了些必要的东西,进入克罗伊登火箭式飞机航空港。
吃午饭时,他向他的服务员讯问高速火箭式飞机的起飞时间。
“十三点四十五分起飞,先生。您还有大约一个半小时呢?依靠我们的快速服务您不会有任何困难的。”
亚当斯好像不太相信,并大声地问他的邻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