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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水起_道门老九-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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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是可以占光的。”张恩溥解释道。

众人点了头,但是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白秃子对我刘老实说:“老弟,你拿三坛子酒去好了,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喝酒,再说我一个人也喝大半年也喝不完那么多酒。”

刘老实对他说:“白大哥,我只要两坛子就可以了,我一天也只有到了晚上才喝酒,你一日三顿少不了酒,你还是留六坛自己喝吧。”

结果刘家里那两坛酒刘老实和张恩溥喝了几个月才喝完,白秃子家里那六坛酒喝了大半年才喝完。从那以后他们家里再也没有出现过酒仙过道这样的事情。

水稻在东北那里种两季,早稻是过完年十多天之后就开始育秧了。晚稻是七月半之后才开始种的,早稻插秧的时候满山遍野都能够听到布谷鸟的叫声,农民伯伯们在田地里说:“火香八婆,八你外婆。”这八个字的发音极像布谷鸟的叫声。晚稻是在七月半之的时候才可是插秧的,也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好收完早稻,忙得不得了,这段时间就被称为双抢和农忙。

小时候长辈总是说,一粒粮食一粒汗,一定要珍惜粮食。还对我说,他说以前过六零年的时候啊,连树皮都吃过,现在的人啊,有饭吃都还嫌饭不好吃。真的是不知道过来人的苦啊!

刘大少听了之后就钻牛角尖,对刘老实说:“我们家里一年收那么多的谷,你和妈妈两个人真的就出过那么多的汗吗?你们那个时候连树皮都吃,那树皮是人吃的吗?”

刘老实听了刘大少的这句话之后,哭笑不得。稻草的用处可大着呢。大一点的用处就是可以用来种平菇,小一点的用处就是可以把它们丢在猪栏和牛栏里,这样一来,到了冬天猪和牛就不会冷了。每家每户都把稻草从稻田里集回来围成一个堆,留着以后再用,因为要等到第二年收晚稻的时侯才能有稻草,早稻不行,早稻的草都是要丢在田里做肥料的,有点像落叶归根的意思吧。

老刘家也有一堆。事情就是由那堆稻草引起的。

那天早上,小麻子和狗蛋在屋后的小山凹里摆妈妈饭(过家家)。小麻子从他家里偷来了火柴和一些碗筷,他以前和刘大少说过,既然是摆妈妈饭,就要像个样子。

在那小山凹的旁边有一堆草,足足有两米多高,稻草把一棵已经掉光了树叶的树围了起来,那草垛子就是刘老实家的。刚好那天刘大少就感冒了,刘大少在地里干活,过了大概几个时辰,远远地就看到自家上方的天空浓烟滚滚。

刘老实大叫不好,扔下锄头,就往家的方向冲去。等快要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家没有起火,起火的是后面小山凹的那堆稻草。等大家走到那堆稻草旁边一看,只见那堆草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烬,而那棵树也被烧的乌漆抹黑地不成样子,那棵树被烧成了一根木炭,孤零零地戳在那里。

第一百三十四章 落魄

起火的原因很快就找到了,小麻子用火柴点燃了那堆又干又燥的稻草,稻草最好引火,不到一个小时就烧成这个样子。小麻子被他爹拉到刘老实夫妇跟前,当着刘老实夫妇的面打了小麻子一耳刮子,“看你还玩不玩火。”

被打的小麻子“哇啦”一下就哭了起来。在他爹还要伸手去打小麻子的时候被刘老实叫住了,“老哥,别打了,烧了就烧了,不就是一树稻草吗,值不了几个钱,实在不行到冷天的时候你分一点给我不就行了吗,娃还小,喜欢玩很正常。”

见刘老实夫妇不怪小麻子了,小麻子他爹就放开了小麻子,丢下一句,“晚上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王春花也说:“好了,好了,别把孩子吓着了。”傍晚的时候,刘老实一家人都围坐在饭桌前吃饭,吃得正香就听到有人敲门,王春花起身去开门,门外是小麻子他爹。

他们在门外说着什么。

刘老实在桌子上问王春花:“孩子他娘,谁来了啊?”

屋外的王春花说:“是小麻子他爹来了。”

刘老实说:“叫他进来说话吧。”

过了一会王春花和小麻子他爹都进来了。王春花对他说:“你自己看看吧,小麻子真的没有在我家里。”

刘老实听到王春花这样说,就连忙问小麻子他爹:“老哥,小麻子不见了吗?”

一脸愁容的小麻子他爹说:“是啊,我还以为他只是一时赌气呢,谁知道他真的就没有回来,都怪我今天上午打了他,哎!”

刘老实对他说:“他真的没有在我家里,他是不是去了狗蛋家里啊?”

小麻子他爹沮丧地说:“没有,我刚刚就是从他们家来的。”

“唉,我都说了没有事的,现在好了吧,把孩子吓得不敢回家了。”刘老实放下碗说道。

张恩溥在一旁说:“你们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啊,还不快去寻孩子,可别真的出什么事来。”

刘老实立即站起身来说:“我陪你去找找看。”

刘大少放下碗说:“我也要去。”

王春花呵斥道:“小孩子晚上出去做什么。”

小麻子他爹对王春花说:“老弟媳妇,就让大少去吧,说不定他会知道小麻子躲在哪里。”

就这样,张恩溥一个人留在了家里,刘老实夫妇,小麻子父母,还有狗蛋他爸爸出门找小麻子。每个人的嘴里都喊着小麻子的名字,但都没有听到他的回音,小麻子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小麻子他爹心急如焚。他母亲更是哭出声来,她一边哭一边骂着小麻子他爹:“要是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也不活了。”

王春花见了就上前安慰她:“嫂嫂,小麻子不会有事的,或许他只是去了什么地方玩忘记回来了也不一定啊,你再想想看,他是不是跑到你娘家里去了,他不是很喜欢去他外婆家的吗?”

小麻子母亲想了一会儿之后摇摇头说:“不可能,我娘家里离这里有十几里路远,他一个小孩子那里走得了这么远的路啊,更何况每次都是我带着他去的,他一个人那里敢啊。”

王春花又问:“那你再想想看,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有找过的。”

小麻子母亲说:“没有什么地方了,柴房,猪栏,就连茅房我都找过了,都没有找到三儿。”

刘大少突然说:“是不是后山的那个砖窑里去了?”

他的话点亮了所有大人的眼睛,大人们都看着他。

小麻子他爹说:“不可能,那破窑已经荒废了十多年了,再说了,那旁边还有几座祖坟呢,小麻子哪有那么大的胆啊。”

王春花就说:“有什么不可能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不定小麻子真的就在那里呢。”

王春花的提议得到了其他人的支持,大家都说去那砖窑去看看。于是一行人就都朝那砖窑走去。那座砖窑在后山的小山坡上,听刘老实说是十几年前祖上几户人家一起建的,是用来烧砖和烧瓦用的,后来几户人家的房子都盖好以后,那座砖窑就给废弃不用了,平时里很少有人去那里的,除了几个小孩子之外,村里的小孩子很喜欢去那儿躲猫猫。当然了,都只是大白天才去那里的,从窑口往里看去里面有点黑。窑建得很好也很牢固,虽然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但仍旧很好,没有任何坍塌的痕迹,更加不会漏水。就连外面的水也不能够流进窑里去。窑里很宽畅,可以容纳好几十个人。离窑不远的地方有几座坟,小孩子对坟堆很是忌讳,所以每次去那里玩耍的时候都是结伴而行,一个人通常是不敢去那里的。刘大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那里。

还不到一会儿,一行人就来到了那座废窑前,小麻子母亲飞快地冲到窑口边,拿着手电筒往里面一照,大叫一声:“我的孩子啊!”然后就坐在了地上。走在后面的人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听见小麻子他娘的叫喊声,便都加快脚步往那里赶去。

等到赶到窑口边,刘老实举起手电筒往里一照,刘大少看到,在手电筒的光环下,小麻子正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的稻草上。

小麻子他爹冲了进去,一把抱起小麻子:“我的崽啊!你快醒醒啊!你可不要吓爸爸啊!啊!”大家都陆陆续续进到窑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喊着小麻子的名字。可是小麻子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睁开眼看众人一眼。

小麻子母亲爬进窑里推着小麻子,小麻子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小麻子母亲哭喊道:“我的好崽啊!我的孩子啊!你快睁眼看一看娘一眼啊”然后就昏了过去。

王春花走过去扶住小麻子母亲,醒了过来的小麻子母亲一把把小麻子从他爹的怀里抱在自己怀里,使劲地摇着小麻子的身体,小麻子还是没有睁开眼看大家一眼。

小麻子他爹这一慌了,就问我刘老实:“老弟,这下该怎么办啊?”

刘老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对他说:“老哥,我看还是先把孩子抱到我家里给张天师看看吧,或许他有办法。”其他的人也觉得最好是这样。于是小麻子母亲在王春花的搀扶下,小麻子他爹背着昏迷不醒的小麻子朝着刘老实家里走去。

都已经快大半夜了。刘老实敲开了门,张恩溥一开门就问道:“找到孩子了吗?”

刘老实说:“张天师,你快看看,孩子这是怎么了?”说完刘老实便让还在门外的小麻子他爹进了门。

张恩溥一看在小麻子他爹背上的小麻子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麻子他爹对张恩溥说:“张天师,我求你了,快看看吧,小麻子他醒不过来了。”

张恩溥要小麻子他爹把小麻子放下来,小麻子被放下了之后,张恩溥朝小麻子喊着:“孩子,快醒醒啊,看伯伯一眼啊。”

可是还不见小麻子醒过来。

张恩溥看了看小麻子,面色凝重的问道:“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小麻子他爹欲哭无泪地把事情的经过对张恩溥讲了一遍,小麻子母亲则是在他的身后涕一把泪一把地责怪着。张恩溥皱了皱眉头,说:“真是遭孽啊!”然后伸出手小麻子的额头上摸了摸。

突然间,张恩溥大喊不好:“这孩子被鬼吓掉了魂!”

“啊?”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张恩溥:“真的吗?”

张恩溥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张恩溥才神色舒展地说道:“幸好还有呼吸,刘兄弟,快,快把屋里那只烧鸡公(没有被阉过的公鸡)捉来。”

小麻子他爹帮刘老实去家里的鸡笼里去捉烧鸡公去了,屋里其他的人都围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小麻子。不一会儿鸡笼的方向传来一阵鸡叫,紧接着小麻子他爹家的狗也叫了起来,家里就像是进了偷鸡贼一样,一时间弄得鸡飞狗跳的。

又过了一会儿,刘老实和小麻子他爹两个人一人手里捉着一只公鸡进了屋,小麻子他爹的脸上被鸡抓出一道外翻的血口,正流着血,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救自己儿子要紧,进到屋里就对张恩溥说:“张天师,现在该怎么办?”

张恩溥对王春花说:“你快拿把剪刀来。”然后又对刘大少说:“大少,快把孩子抱到桌子上去平躺着。”

第一百三十五章 锣鼓陈,唢呐王

过了一会,王春花拿了把剪刀递给了张恩溥,张恩溥接过剪刀之后,抓住刘老实伸过去的鸡脖子,拎着鸡头一剪刀就朝鸡冠剪去,公鸡惨叫了一声,痛苦地想挣开刘老实的手掌心,但是刘老实紧紧地抓住鸡翅膀和鸡脚,任凭它怎样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张恩溥把流着血的鸡冠按在小麻子的额头上写了一个字,一个又大又红的“赦”字。

小麻子他爹看着桌面上的儿子,问张恩溥:“张天师,孩子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张恩溥摇摇头:“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很快就有可能醒过来的。”一屋子的人都围在桌子边等待着小麻子的醒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刘大少突然惊喜地说:“我好象看到小麻子的眼皮动了一下。”

小麻子他爹也跟着说:“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小麻子他爹一脸的高兴。

又过了好一会儿,小麻子终于睁开了眼,见到他母亲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我怕鬼”

小麻子他母亲一把抱起小麻子:“妈妈在这呢,不要怕啊!我在这里呢,啊!”说完就放声哭了起来。

大家看到小麻子已经没有事了,也就都松了一口气。

张恩溥问小麻子:“孩子,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啊?”

小麻子对张恩溥说:“张……张神仙,我听到砖窑外面有人在哭,我一个人好怕,后来有一个女人朝我走了过来,我大叫了一声,后来的事情我就都记不得了。”大家都明白过来,小麻子的确是被鬼吓着了。

被鬼吓掉魂也就是说人被鬼吓得魂飞魄散。被鬼吓掉魂的人就等于是元神出了壳,一个元神出了壳的人无异于是一具尸体,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活死人,植物人。由于惊吓过度,被吓的人肾上腺大量分泌,直接导致心肌埂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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