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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叔叔您贵姓?”马上要开始作业了,先得知道人家怎么称呼啊。
“哦。”老人笑了笑“敝姓汪。”
“好的,汪叔叔,我现在就开始对您的宅子进行勘察了。您的这个房子是哪年建的啊?”
“前年建的。”
“您能先领我把您宅子的全貌了解一下么?”
一圈下来,刘大少基本心里有数了,依据他的知识,这个宅子南北通透,坐坎向离,宅子外面没有明显以及凶恶的外煞,屋子聚气虽然略显不足,可不是大毛病,屋子里摆设也没有犯到太岁和催动不吉的气场,按理说老人不应该身体有什么大碍啊?
“我们去您卧室再看看吧。”刘大少决定再看仔细推敲一遍。
在卧室的窗前,他仔细的观察,忽然他看到窗外对面的楼上,有一家把原本的窗给改了,重新扩建出了一个新的窗,新的窗其中一个尖角正好对着这扇窗,虽然很微小,但是他还是打算验证一下。
“汪叔叔,请问你是属狗么?”
看着汪老伯的眼睛瞬间流露的惊讶神情,刘大少知道自己说对了。既然说对了,那就自信多了。
“汪叔叔,是这样的,您的宅子没什么大毛病,宅体是健康的,应该不会给您带来什么不吉的。但是您这扇窗户正好被那个楼的扩建窗给冲了一小下,所以您才感觉不舒服的。”
“是这样的么?”老人将信将疑的问:“可是我老伴儿怎么没事啊?”
“汪叔叔,阿姨她不是属狗的吧。”
“嗯。她属马的。这有什么关联吗?”
“汪叔叔,是这样的,那个扩建窗的方位是在辰位,正好冲的是这个屋子属狗的,也就是戌位主人。所以我刚才问您是不是属狗,也正是想验证我的学术观点。”
“原来是这样啊!”汪老伯恍然大悟:“那如何对应?”
“这个比较简单,我做风水,比较喜欢自然的,就是基本不要去催动它,如果避无可避的话另说。还有一个是除非是凶才需要改动,就是不吉,都可以不处理。您这个窗子的问题,有俩个解决办法。一个是跟邻居商量一下,能不能给拆了。另一个是您换个房间住就没问题了。如果您真的想住这间的话嘛,就比较繁琐啦……”拉一个长音,看看客人的脸色,如果客人不怕花钱,不怕麻烦,那就可以多赚很多啦!
果然,汪老伯应道:“不怕,不怕,只要给弄好了,钱不是问题的。”
“那我就要在窗前进行摆设或者改动,您放心,我不像某些风水师的,让客人多改动多摆设,以达到多收钱的目的,我是以客人的最高利益为先的。所以我做的方法一定是最能照顾到您,也最适合您的一种。”
第二百一十二章 五十怎么样?
“愿闻其详。”
“其实堪舆最基本的就是河图和洛书,再配以八卦五行,河图是看静,洛书是看动,这里的静和动不是说物体,而是说气。所以现在我们要从洛书配上紫薇九星来看。”卖弄专业让客户掏钱的时间到了!
“辰位于巽卦,戌位于乾卦。巽卦数为四,虽不吉可也不是大凶,也就是说即便伤害,也不会伤及性命。但时间久了,也就不太好了。我这里正好有个我师傅刚开过光的八卦镜,正好可以给您挡煞解忧。”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八卦镜,当然不是什么高人开光的了,张恩溥都挂了快十年了,上哪找另一个师傅去。那么说是为了多收钱的:“您看,这个八卦镜和别的八卦镜可有不同?”
“看不出来啊……”老人迷糊道。
“呵呵,汪叔叔,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您仔细看,这个镜子是凹面镜。”说着还仔细的摆弄着给老人看,看到老人点头,又继续道:“八卦镜有三种,一是平面镜,一是凹面镜,一是凸面镜。他们的分别就在于在您挡煞的同时,您所反出的煞气会不会伤到别人。如果伤害到别人视为不善,那从长远角度来说对您是很不好的。有的人只顾眼前效果,我是不会这样的,把这个镜子悬在窗外面的墙上,十五天之后自有分晓,如果不管用,那就是我自己砸我自己的招牌了。”
一番话,铿锵有力的掷出去,把自己的专业立场和人品操行都摆了出来。相信这个客户是可以留住滴!
“好啊,好!”果然老人很给面子:“后生可畏啊,多谢了啊刘先生。”
又寒暄了一阵,汪老伯把刘大少送出了门。
坐着小面地,奔驰在这个城市的高级马路上。怀里热乎乎的揣着手感颇丰的红包,刘大少心里那个美啊。他没有一上车就打开来看钱数,他怕给老人看见。但是看厚度和手感重量起码要二十张了。值了!美!今晚还吃螃蟹!螃蟹真他妈的旺我!
回到店里,让白冰下好了面,他们俩就着隔壁饭馆儿叫来的红烧茄子,哧溜哧溜的吃着。大夏天的,要是店里有条件,吃个凉面还是不错的。这热面嘛……根本就是洗汗水澡嘛。好在今天心情好,出点汗没事儿。白冰一如既往的一言不发的低头吃着,刘大少跟他说着今天上午的见闻,他也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刘大少心里叹了口气:“白姐,一会早点关门,我给你买套衣服,你看你整天穿这一身,老穿湿衣服,会生病的。”白冰没有衣服换,夏天出汗多,衣服一天就臭了。她就晚上洗,早上起来穿,可这几天老下雨,天潮湿的很,衣服老不干。
白冰没有回应,刘大少早习惯她这样的反应方式了,继续说着:“买完衣服,跟我回家,老头子不在。今儿晚,在我家里吃,吃得了睡我床上,我睡沙发,明天我们一起来店。晚上买点儿好吃的,给你加加营养。唉!老让你看店,也没吃着什么好东西。”这人就这样,平时抠的要命,可是手头里忽然有那么个好几大千元的,不花他还难受,只花给自己他更难受,天生的痞子命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和白冰的感情真的处的跟亲姐弟一样了。这样的小日子也过的挺美的。转眼到了中秋节了。
刘大少百无聊赖的坐在店门口,面对一堆杂七杂八的“古物”发呆。
一本民国版的《古董奇物志》翻了十几遍了,也幸亏刘大少记忆力超强,尽管没多少经验,但是古董志上标明的宝货形制和图样算是记得七七八八了。他正用放大镜吃力的看着商乙戊侍方盘模糊的照片,忽然感觉眼前一暗,一个人当不当正不正的横在摊位前,“嗵”的一声,把一个黑色人造革皮包丢在柜台上。
刘大少翻起眼皮,看了看对面站着的粗俗中年人,嘴里职业性的客套着:“本小店这位先生,您这是想出点什么货?”
那个留着两撇小胡的猥琐男人抓起兜子底儿,“哗啦”一声把里边的东西来了个底儿朝天。刘大少瞪大眼睛一看,嚯,玩意还真不少。有祖母绿,嗯,仿的;有翡翠猴,嗯,假的;有汉白玉扳指,嗯,坏的……刘大少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敢笑出来。感情这位仁兄是拾荒的出身吧。
刘大少一边用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那堆破烂里扒拉着,一边打趣着猥琐男:“您这些宝货打算出多少?”
猥琐男见刘大少心不在焉的样子,已经是急得额角冒汗。他嘎嘎的搓着粗糙的双手,嗫嚅道:“这……这……小老弟,看你是实在人,你看着给个价吧。”
老实?实在?啊呸!实在人谁敢做生意?这年头,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夸生意人老实实在,那就等于骂对方不会做生意。刘大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明白了八九不离十。肯定是这仁兄看他这里没人光顾,老实可欺,才跑他这里卖废品的。
“先生您这话说的,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自古以来就这规矩。您的货,还得您出个价,看兄弟我能不能接得住才行。”刘大少心里说,反正也没生意,猥琐男手里的货色虽然“糠”,但好歹也值三瓜俩枣,修修补补,没准命好碰上个羊祜就能砍个大价呢。就是谈不成,这些破烂也没什么可惜的。想到这里,刘大少边用手摩挲着那些零碎,边端起茶杯喝起了茶水。“咦!?”刘大少暗叫一声,一枚古朴的戒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戒指托架非金非银,而且根本不象是金属材质的。戒面的镶嵌物非钻非玉,倒是和象牙有些接近。不过没有象牙那样柔滑如丝缎的质地,手指尖碰触上去,隐隐有一股透寒意沁人骨髓。虽然寒意刺骨,但是刘大少心里仍然莫名其妙的对这个戒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怎么说呢,这个怪戒透露出一种令他感到依稀熟悉的气息。
“怎么样?您想把这些出多少钱?”刘大少连着喝了几口茶,拼命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猥琐男脸涨得紫红,看样子比刘大少还要紧张。他颤抖着伸出右手的五个手指,吃力的说:“五……五……五十怎么样?”
“扑!”刘大少一口茶水一点没糟蹋,都喷猥琐男那张恶狠狠的大脸蛋上了。“对不起对不起……”刘大少一叠声的道着歉,抽出几张纸巾给猥琐男擦着脸上的茶渍。心里道:靠,吓死老子了,这哪是来迈古董啊,纯粹就一个处理废品来了。
猥琐男倒没在乎这个,只是一个劲紧张的盯着刘大少的脸,几乎用哀求的口气说:“五十要是多,那三十,三十怎么样?”
刘大少没来由的从心底升起一股豪气,大方的从腰间系着的小挎包里抽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豪爽的递给了猥琐男。
猥琐男随意的把钞票塞到裤袋里,声音里带着哭腔,一把攥住刘大少的双手,嘴唇颤抖的说:“谢谢,谢谢兄弟,谢谢兄弟,谢谢,谢谢……”
刘大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就算是吃了亏,也不过是五十块钱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别的不说,就冲那个古里古怪的戒指,让刘大少出五百,他都是不会皱下眉头的。
猥琐男象来的时候一样迅速消失,仿佛怕刘大少后悔一般。刘大少巴不得他快点走,心说:你怕我后悔,我还怕你赖帐呢。得,今天运气不错。不干了,提前打烊,回家研究研究这个老戒指去。这就叫不是人找财,而是财找人。都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那有啥意思?老子这回是天上掉下个大元宝,呸呸!不对,应该是一座大金山还差不多。
第二百一十三章 《经义秘旨》!
二十一岁的刘大少正是做白日梦的年龄,他把那枚新淘的戒指死死的攥在手心里,YY着自己的发财梦。他把猥琐男拿来的其他零碎划拉进一个盒子里,随手扔进了柜台。锁上门,刘大少得意扬扬的哼唱着:“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高兴。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高兴。……”
了了桩生意,刘大少盘算着早点关门,估计中秋节大家也不会出来找人看风水,和白冰去买点好吃的回家一起过节。正算计着买什么好呢,电话响了,白冰接起电话嗯了两声之后把听筒递了过来。
“不认识,好像是客人。”白冰小声的说。
“喂,您好……”
“刘先生,你好,我是你前段时间看过风水的客人家属。我父亲姓汪。”
是那个有钱人家!?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刘大少的神经紧张了起来。
“你好,你好。有什么事么?”
“哦,也没什么大事,我刚从外地过来过中秋,听家父提起你的事情,心里很是感激,想请你吃个便饭表示一下谢意。你看方便吗?”
呼——原来是这样啊,没吓出尿来。“哦,不用了,这是我职业,是我分内的事情,带我跟汪叔叔问声好。大过节的也没过去看看他老人家。”
“你太客气了,就明晚吧,不要推辞了,酒店我都订好了。明晚六点凯旋宫12号包厢,我们不见不散啊。”
电话很匆忙的挂断了,刘大少迷糊着扣好听筒:“哎我说,这人有病吧?怎么跟逼着我去吃饭是的,这感觉一点不舒服。不过地方还不错!一定很多好吃的,白冰,明天跟着我一起去,带你见见大场面。”
第二天中午,刘大少就和白冰吃了很少。白冰很不解,可据刘大少说,那个饭店是个美食遍地的好地方,中午吃多了,晚上就吃不动了。下午四点半,刘大少就把店门关了,和白冰上了奢侈的计程车。白冰问不是六点吗?刘大少回应他怕堵车。
就这么着,两个人颠吧颠吧的到达凯旋宫的时候才五点一刻。他们走进的大堂,询问着服务员12套包房在哪。美丽的大堂服务小姐操着一套港腔,亲自把他们带到了那里。进了装潢清雅的包间,刘大少啧啧的赞叹着,“这个人啊,有钱了才能讲究情调,讲究意境。没钱憋死英雄汉啊!”
“哈哈,刘先生真是有见地啊。”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年纪四十上下,身材微胖壮壮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年轻人。“刘先生,你好啊,我叫汪志才,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大康。我们都是习惯早到的人啊。”
汪志才一遍介绍着,一边寒暄着坐下了。
汪志才的感觉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