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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去死,不要脸!人家还是大姑娘呢,好羞好羞的啦。”张玲尖声尖气的骂道,同时也气鼓鼓的学着燕子刚才的动作,照咱们刘大少的大腿再次掐了一下。只不过这前后一比较,却真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了,人家小两口打是疼,我是爱。你一老闺女参合啥呀?特别是在看到对方故意捂着自己那张大饼麻子脸,装出那副羞答答的样子时,刘大少就彻底焉了,何止是蛋疼,这他妈连蛋都碎了!就仿佛是一只发情的大河马,穿着一件性感内衣,红着脸对你说官人我要的那种感觉。使得刘大少立马涌出一股想把今天,昨天,以及前天早中晚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喷出二里地的冲动。
“行了行了,我怕你了……”刘大少拖着一张苦瓜脸,连连摆手道,这种柔情,他还真是消受不起哇,弄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呵呵,他就这德性,哪天要是不犯毛病,才出奇了!不过小伙子干事还挺有门道的,不愧是见过世面的。我家向前昨儿还夸你帮他治伤了呢!”马媳妇拉了拉马玲的手,见怪不怪的道,不过脸上还是有了些感激之色,农村地方,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这腰扭伤了,不能下地干活,顶梁柱就真倒了,被人治好了伤,自然得感激下。
“没事没事,乡里乡亲的,客气个啥,姨,马叔的腰扭伤现在恢复的扎样了?要不要我再去瞧瞧?”刘大少堆笑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说:最好别麻烦,咱还要赶时间去打牌呢。
“哦,不用不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马媳妇赶紧笑道。
“那就好,您没事也嘱咐下,就马叔别贪图方便,挑柴火最多一次四捆就行了,这八捆一次担,铁打的身子也塌了。”刘大少颇有些名医风范的说道,要说他的医术从何而来,那可是一脉单传的,他太爷爷,爷爷当年可都是这附近有名的赤脚医生,懂得不少明间土方子,可他爹却对这及其感冒,又说当医生养不了家胡不了口,便不再学了,所幸,那些方子还搁在家里没动,刘大少小时候没事,天天都当小画书翻着看看,这一来一去的,也就会两手了。至于治疗急性腰扭伤更是简单的很,只要在扭伤的地方扎一个梅花针法,再用拔火罐趟上火,将淤血拔出来,休息几天准复原,所以刘大少对此颇为自信。
“成,我记住了。快十二点了,我跟玲子就先回去了,你跟燕子再聊会吧!咱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到打扰,马媳妇看了看李小燕,特意对刘大少挤出一个暧昧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加油啊!
“那敢情好呀!还是姨了解我,您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刘大少笑了。
那边,李小燕却嘟着小嘴道:“切,谁跟他唠,我才懒的搭理他呢,他嘴忒损,还老爱占人便宜!”
“嘿你个死丫头片子,谁老爱占人便宜了,我那天捡了个糖块儿还给你弟弟吃了呢!”刘大少如数家珍。
“哪天呀?”李小燕有些迷茫,半晌柳眉倒竖:“咦,我弟弟前两天可闹了回肚子,是不是吃你给的糖吃的呀?”
“不能吧?”刘大少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虽然是在臭水沟边上拾得,但我记得擦干净了呀!”
“什么?”一向疼爱弟弟的李小燕终于在矜持中发飙了,话说这小家碧玉样的女孩通常是不发火的,可一旦发起火来,比鬼还难缠。一见风头不对,说漏了嘴的刘大少立马就脚底抹油了。
“别跑!”
“刘大少,你给我站住!站住!”李小燕脱下脚底的布鞋,对着他的背影,就恶狠狠的砸去。
“哎呦!”远处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不过挨了一下之后的刘大少,跑路的速度就更快了,几十秒后,就不见了踪影。
第七章 五显灵官庙(1)
夜幕下的小山村笼罩着一片宁静,山里的人家到了晚上没有什么能让人提起兴致的娱乐节目,所以吃过饭大多都上了炕,闷上几口旱烟,伴着几声犬吠早早的入睡。
村头的碎瓦砾地里,刘大少猫着腰,弓着背,双手缩在袖子里,冻得直往地下跺脚。
“妈的,不是说好了十二点在这接头吗?怎么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踮起脚,远处的山恋漆黑一片,偶尔露出几颗昏暗的惨绿色球球,也是对面乱坟岗上飘来飘去的鬼火。
风很大,像刀子般扎着脸蛋上的皮肤,更是呼呼的直往脖子里灌,惹得刘大少终于打出了初冬以来的第一个喷嚏,而且还买一送一的打上了两条清鼻涕,好不容易处理完了粘在脸上的鼻涕,刘大少犯起嘀咕来了:“该不会是三个兔崽子合伙耍我吧?”
“哎,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俗话说好人好一个,坏人坏一窝,联想起他们以前干的那些个缺德事来,刘大少动摇了。
“草,田国强,你今晚要是真敢放我鸽子,明天咱非得把你去年偷看老闺女洗澡的事跟你爹打小报告不可。”身为村长儿子的田国强,别的没跟他爹学到,小聪明这一套倒是受了真传,平日里就担任这秀水村四大恶少里首席狗头军师,百分之八十的馊点子都是他出的。骗瞎子撞墙,给新来的邮递员往乱坟岗指路,这都是轻的,真要是玩重的,那可就真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也正因为这样,往日里他四人没少挨村里人白眼。
不过此刻,刘大少还是决定再等等,反正今个自己家也没事,门都出了,再回去,可就得在父母的眼皮底下乖乖睡觉了。
十分钟,眨着眼睛也就过去了,但对于在寒风下瑟瑟发抖的刘大少来说,却仿若度日如年。
终于,远处传来了些动静。
通往山谷的羊肠小道上,慢慢悠悠的走出来几条人影,他们都是一身粗布衣,前面的那个身材高挑,瘦巴巴的,正将手中的煤油灯不停的往路边的石头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探着路儿。而跟在身后的那两个人,一个身材中等,一个胖墩墩的,跟个田里刚丰收的冬瓜戳子。小跑着踩着碎步,脸上喜滋滋的,手里还提着一只允自挣扎的花毛山鸡。也许是走了很长时间的山路,胖男孩时不时的用衣袖擦一擦腮边的汗珠。
“来了!”看到他们,刘大少顿时心中一喜,笑哈哈的冲了上去。原来这三个男孩正是刘大少要等的伙伴,那瘦高个子便是村长儿子田国强,中等身材,脸上满天星的陈小麻子,胖一点的叫做狗蛋。
走上前,刘大少第一件事就是狠锤了下田国强的肩膀:“草,你小子怎么现在才来,害我等的天都快亮了。”
“别跟我扯,现在才刚十二点一刻呢,公鸡打鸣起码得六点,还天亮……”田国强抬起手腕上的机械表,挨近了煤油灯,凑近刘大少眼前道。
“不就是你那村长老爹给你块表吗?天天显摆个鸟。”刘大少本来没啥气,看到这块表,气就来了。
“你不懂,外国的,准着呢!”田国强煞有其事的道。
“我管你哪的,对了,你们仨刚去哪鬼混了?怎么看着是从山上下来的?”刘大少问道。
“聪明。”田国强竖起了大拇指,接着把狗蛋手上的山鸡接了过来,在刘大少身前晃了晃:“看着,这是啥?”
“野鸡?”刘大少两眼顿时放起光来,将饭食消化的差不多的肚子也开始咕咕作响了。
“其实,咱仨早就来了,不过都觉得饿,你也知道,这打牌也有讲究的,肚子饿,脑袋就昏,脑袋昏了,思路就不清晰,对不?影响咱的办事能力,所以我们就寻思这上山碰碰运气,找点野味啥的,没想到,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逮着了一只傻不拉几的山鸡。”
“嘿嘿,大少,我爹说,这蛇,颜色越鲜艳就越毒,但山鸡却是颜色越鲜艳,就越好吃,也不知道对不对?”狗蛋的口水早已顺着嘴角拖到了地上。
“你也就这德行,见到吃的,就走不动路了,瞧你那身板,再发展下去没丫头愿意跟你!”刘大少捏了捏狗少脸上的肥肉,找找手感,然后恨铁不成钢的道。
“好了好了,时间宝贵,咱们先找个地儿,给它消灭了再说!”田国强打断了两人的话,说道。
“那敢情好!”
这里的山并不高,也不陡峭,就像一个个大土包子,所以几个人找了一圈,就发现了一个背风的好地儿。于是大家便一个个如庖厨般像模像样做起自己的宵夜来。
东北地区,随便在哪扒拉两铲子都能挖到大量的黑土,既然叫黑土,颜色自然很黑,土质也很硬,因此便成了四个人这次聚餐的炊具。
放下煤油灯,田国强已经提着山鸡到旁边的溪水处开膛破肚去了,而刘大少却出人意料的捧回了些水,接着用水将挖出的一堆黑土化开,如同和面一样反复精心的揉捏,也不知道在干啥。
片刻的功夫,拔好了毛,洗刷好的山鸡就被送过来了,刘大少伸手入怀,取出了一个小包,仔细一看,里面是些盐巴,辣椒粉,酱油粉之类的作料,取出一点来,小心翼翼的洒在山鸡的肚子和外表,将狗蛋从菜地偷来的一颗大白菜摘了几片最大的叶子,刘大少便将浑身包裹着菜叶的山鸡放入了这刚刚制作好的黑土锅内。山上有干的玉米杆和一些造房子遗落的青砖,这自然就是大伙儿理想的柴火和锅台了。
揭开煤油灯的罩子,田国强引燃了一根麦秆,点着了整个柴火堆,火越烧越旺,泥土的气息最先升腾出来,随之又参杂了野禽的肉香。这气味沁人心脾,令人垂涎三尺。火加的差不多了,土里的水分已被蒸干,黑土干裂开,刘大少也不管烫不烫手,直接将火熄灭,用木棍敲碎了干裂的黑土,这下子,那香美的熟鸡就暴露在眼前了。
六十年代的家禽,本就是纯天然的,吃着小米谷子,没啥污染,肉质自然是鲜嫩无比,更何况是山里逮的野味?那嚼起来的味道,哎呦,别提了,口水都流下来了。刘大少也不跟田国强他们客套,手一摁,直接撕下了一条大腿,海吃海嚼起来,因为被火烤过,所以这鸡皮酥的很,再加上是野味,成天跑来跑去瞎蹦跶,肉就比家鸡粗糙了一点,但却更有嚼劲,当真是口舌生香。田国强也抢了一条大腿啃了起来,剩下的被早就惦记着的狗蛋和小麻子三下五除二就分完了。
吃完了鸡,踢散了篝火,众人摸摸鼓鼓的肚子,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抹了抹嘴上的油腻,刘大少对田国强道:“强子,牌带了不?咱也该活动活动了。”
“放心吧!”田国强从身后的小包袱里取出两盒崭新的扑克牌,道:“下午才从家里摸出来的,新货,还没拆封呢!够咱们斗地主的了。”
“那成,狗蛋,麻子,你们好了没,就这点出息!动作利索点,别跟个娘们似地。”刘大少点点头,转身看到那两个家伙还在舔着手指,笑骂道。
就这样,四个人提着两盏亮堂堂的煤油灯,循着上山的小路,顶着寒风,悄悄的向五显灵官庙开动。毕竟,这天儿冻,在破庙里点上火,围一圈打牌,总比露天好上一百倍。
第八章 五显灵官庙(2)
秀水村周边的山沟一年四季阴凉潮湿,终日不见阳光。因地形酷似一条盘踞的大蟒蛇,所以当地人都谐着音儿,叫它莽山。传说在这山包子里还盘踞这一群专爱扒人皮的恶鬼,三三两两的,白天没事,一到晚上就活动了,整个林子阴惨惨的,全是飘着的绿灯笼,偶尔还有一两声似人非人的惨叫声,刀剑声,厮杀声。而且这群恶鬼还经常从山包子里出来骚扰村子,据说那些日子,好几户人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他们扒了皮,就剩一个红呼呼的血人,在地上打滚,偏生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那情景惨的,哎呦,别提了。等到了第二天,那些人皮就清一色的被挂在大树上,恐怖至极。
正当这里的山民不堪其扰,准备整个村子迁移的时候,从山外来了个白须飘飘的老道士,这道士看了看亲自去山里探查了一番后,说这山包子大有名堂,是当年明军和满清八旗的一处战场,千把号人全给清兵屠杀了,以至于怨气不散,越积越多,到了一定程度就下来害人。不过这鬼也太多了,他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要是强行收服,没把他们收拾掉,反而自己给收拾了。琢磨了几天,老道士才让村民在山沟处建了一座‘五显灵官庙’,说是山沟里面的阴兵只要能享受山民们的供奉就不会在出山谷了。而这五显灵官是宋代地五个大忠臣,有着浩然正气,将他们的雕像搁在这儿,可以镇着这群阴兵,让他们头上压着神灵,心有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说来也巧,等五显灵官庙按照那道士的方法建起以后,莽山里的恶鬼们真的都不再出山沟了。而那个道士也在庙建成的当晚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秀水村,从此再也不知去向了,一时间村民们都说那老道士是神仙下凡来拯救村民的。
至此这五显灵官庙在山民的眼里就成了有灵性的神庙了,时不时的有村民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