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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炼丹的地方依然是从前乐进炼丹的地方,司马迁略有些感慨,死了一下乐进,再来一个方士,对大汉天子来说一点影响也没有。可是乐进,却就白白的为了空花水月般的荣华富贵搭上了一条命。
“太史令大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真是令人吃惊啊。”方士热情的迎接司马迁。
司马迁受宠若惊忙回礼。
“听说太史令写了一本《日者列传》是吗?”方士问。
“只是开了个头,想写,还没有写。”司马迁忙说。
“太史令真是与众不同,想这开天辟地以来,有何人为日者列传?想不到太史令居然要为日者列传,老夫在此谢谢太史令大人啦。”
“我,我没有写您。”
方士哈哈大笑:“写不写我没关系,只要太史令写了日者,让人世间知道确有这一类人存在,太史令就是善莫大矣了。他日写好了,定要让老夫先睹为快。”
司马迁见方士说得诚恳,也连连回礼,方士将他迎进内堂,司马迁犹豫再三,终于说出他到此的目的。
方士抚须沉吟:“太史令当真要如此?”
“我知道我的身体现在是怎么样的,如今不比往日,我需要时间写完我的书。”
“太史令大人是观星郎,在我大汉王朝来说,可算是第一日者了,太史令大人是不是已知自己天命几何?”
司马迁缓缓的答:“我没有看自己的命。”
方士看着他叹息一声道:“虽然陛下对太史令大人恩宠有加,但陛下也曾经说过‘朕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无妇人’,若长此下去,怕是陛下会对太史令大人心生嫌隙,你不怕么?”
“怕啊,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忘了我,会不再爱我,可是现在我有比怕他不爱我更重要的事。”
“就是书吗?”
司马迁点点头。
方士笑了笑:“好吧,为了能看到太史令大人的《日者列传》,我就帮你一次吧。”
“师父请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个我放心,你不是那种人。”
司马迁与方士的这次谈话没过多久,他的生活已经开始出现改变。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啦?”大汉天子皱着眉头问。
司马迁明知故问:“什么怎么啦?应该是陛下最清楚臣的身体发生什么变化吧?”
“为什么最近几次交欢,你这身体都是这般干涩,反应变得慢了?”
“可能是这身子被打坏了吧。”司马迁说。
“你怪朕?”
“没有,臣怎么敢怪陛下?”
渐渐的,大汉天子来竹林的时间不再那么频繁了。再渐渐的,隔着长久些的时间,大汉天子又会突然出现在司马迁的面前,仿佛心有不甘的抢下他手中的雕刀,光天化日之下便做起那事,只是得到的依然是困惑不解。就这样纠缠了大半年,大汉天子也兴味索然了,来竹林的时间越来越少,只是对他的照顾依然周到,衣食用物一应不少。
司马迁决定再次出去游历四方采集资料,大汉天子竟然也同意了,还为他配备了新的马车,要他早去早回。似乎期望他游历回来会有所改变。
司马迁得到自由,他真的很开心,还有更开心的事等着他。就在他打马上路的时候,霍光追来了。霍光之所以来是因为李陵派人送来了一样好东西。什么好东西?是他们进军西域大宛国途中,李陵看到有西域商人从一个叫底比斯的国家运来的莎草贴,这种贴将两层不同方向的莎草彼此垂直交错后直接挤压在一起,然后就可以在上面写字画画。虽然柔韧性明显不够绢帛,也不能折叠,只能单张使用,或卷成长卷。但是比起竹简来说又没有那么重,也没有那么占地方,对于司马迁来说,应该可以用来打草稿或者临时写些字什么的。所以李陵收购了满满一车的莎草贴,派人送到京师交给霍光,让他转交给司马迁。
司马迁看到这些莎草贴,所有的不愉快都忘光了,这种东西真的很对他的味口,有了这种东西,他可以套上马车去到更远的地方而不必求助于他人帮他运送竹简,也不必花钱去买绢帛写字。
“霍大人,我要出去游历四方了,请你代我向陛下告辞。”司马迁一边准备着他那辆老马车一边对霍光说。
“这,陛下知道吗?”霍光有些不放心。
司马迁知道霍光一向谨慎,笑了笑说:“知道,我跟他说过了。”
霍光这才放下心点点头。
司马迁这次离开长安的时间是在太初二年的冬末,在他走的时候,官道上正飞马送来浞野候赵破奴兵败匈奴被俘的奏报,这一年,司马迁三十二岁。
接到奏报的大汉天子心情坏透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来到竹林竹屋,可是他看到的却是人去屋空的景象,那一刻,大汉天子的心真的空了。
直到太初三年四月,刘彻再次泰山封禅,他作为太史令,观星郎必须陪伴在侧。所以他赶去了泰山。只是这一次去泰山的路上,却也听到风言风语,说陛下身边有了新宠,连协律都尉李延年的恩宠都淡了。
这不太可能吧?司马迁心里想着,忽然有些伤感,当初他和他那样的纠缠,协律都尉也依然倍受宠爱,现在连协律都尉李延年的恩宠都变淡了,那么他在他的心里是不是更加的淡了?
他倒是真的把他忘了吗?一丝莫名的冲动令他提笔写下一封信,让人送到京师交给李延年。
这封信是这样说的:
李延年,中山人也。父母及身兄弟及女,皆故倡也。延年坐法腐,给事狗中。而平阳公主言延年女弟善舞,上见,心说之,及入永巷,而召贵延年。延年善歌,为变新声,而上方兴天地祠,欲造乐诗歌弦之。延年善承意,弦次初诗。其女弟亦幸,有子男。延年佩二千石印,号协声律。与上卧起,甚贵幸,埒如韩嫣也。出入骄恣。及其女弟李夫人卒后,爱弥不减,诚可与帝天年。
这其实不是一封信,而是他为李延年写的传记,而最后两句,则是此时此刻他给李延年写下的慰言。只是司马迁没有想到,这最后的两句,到了后来还是要改变。
明堂,对于司马迁来说已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现在的他依然跪在这里晋见天子。
“太史令大人回来主持祭天仪式,朕甚慰,且先下去歇息吧。”刘彻的声音平稳,就像见到一位忠臣一般无二。
司马迁却是一愣,下去歇息?去哪里歇息?从前除了明堂,他不知道去那里歇息,他知道这里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人,至少往年是如此,今年,有给他另外歇息的房间吗?既然天子说下去歇息,那就去吧。退出去,连头都没有抬过,天子的样子都没有看见。
出去明堂,却就看见有太监引了人向明堂走来,看太监身后的人,应该就是天子的新宠吧?那个连李延年的恩宠也夺了去的新人。
司马迁忽然有些迈不动脚步,他回望明堂,却见刘彻正站在明堂的廊下向下望,四目正正相对,但刘彻的目光却就自然的移向了来的人,而不是看着他。
是自己的错觉吗?天子原来不是看着自己?
新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就要踏上明堂的石阶了,司马迁心中忽然有些怪怪的滋味,就算这普天之下,那里都有这大汉天子和其他的男人和女人交欢的痕迹,但是司马迁也能相信这泰山之上的明堂,是仅属于他和大汉天子刘彻的地方。现在这个地方,要被别人占领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司马迁走下明堂的石阶,站在当中,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笑声,但是他没有多想,因为那个新人就要来了。
太监停住了脚步,恭敬地说:“太史令大人,陛下有旨,传——”
“不行。”司马迁没等太监说完,便叉起腰断然道。
太监愣了一下复道:“太史令大人?”
“天子明日要祭天,今晚要斋戒沐浴。”司马迁的理由很堂皇。
太监又愣了一下,心想难道去年来泰山祭天的时候陛下有斋戒沐浴吗?自己明明记得去年此时的明堂,有太史令在明堂陪伴天子的啊。
“太史令大人,请让开路,去迟了,陛下要怪罪的。”
司马迁仰起头望向明堂,明堂的廊下,刘彻还站在那里,身影充满着高贵的存在感,那双眼,似在看戏。
“你问陛下会不会怪罪?”司马迁说。
“这,这?”太监瞠目结舌,只得抬起头望向明堂之上的神龙天子:“陛下?”
天子哈哈大笑,笑毕,却说了一句令太监更加瞠目结舌的话:“宣太史令司马迁入明堂侍朕。”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太史令司马迁沐浴更衣,入明堂,侍天子。
刘彻坐在床边笑得开怀:“子长,你可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足一只横站的螃蟹?”
“明堂是我的地方,别人不能来。”司马迁毫不客气的回答。
“既如此,那就脱衣吧。”刘彻也不啰嗦,直截了当的说。
明堂外,依然是春花浪漫,群莺飞舞。
司马迁却立时就退却了:“陛下,早些歇息吧。”
“朕现在不想睡,你也别惹朕不高兴。”
“臣是怕等一下陛下更不高兴。”
刘彻看了司马迁一眼笑了笑:“不妨事,朕也想明白了,反正痛的不会是朕。”
司马迁呆了呆,刘彻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本就不是个巧言伶俐的人,只得动手脱衣。
“这几个月在外面,身体倒又长结实了,朕还真怕你变得弱不禁风呢。过来。”
司马迁依言走到刘彻面前。
“坐下。”
司马迁依言坐在刘彻身边。
刘彻一转身,居然跪在了司马迁的面前,司马迁吓了一跳:“陛下,陛下?”
“把腿张开。”刘彻却不理他的惊慌命令道。
司马迁颤颤的张开双腿。
“坐到床沿边,把屁股往上再翘一点。”
“陛下,臣,臣?”司马迁脸上烧得烫,喃喃不成语。
刘彻却自顾自的从怀里取出一瓶油来,倒在掌心,然后抹在司马迁的前阴和后臀部位,一阵凉凉的感觉散开,司马迁不由得缩了缩身体。
“不要退,再向前一点。”
再向前一点的话,后脑就要靠着墙,双肘就要撑着床,而那私秘处便要完全无廉耻的展露在刘彻的眼前了。
司马迁从来不曾这样淫荡过,可是这个天子说的话,他已经不敢违抗,虽然浑身都颤抖起来,可是还是照着话做了。
“这才乖,很好。”刘彻很满意的再次将双手抹上药油,然后一只手握着司马迁迟缓没有反应的孽根,另一只手则伸出一指缓缓刺入司马迁干涩的菊穴。
刘彻很有耐心一边揉搓着司马迁的孽根,一边用一指,二指,甚至是三指去拓展司马迁干涩紧窒的菊穴,一边低下头,吻着司马迁的身体。
司马迁忽然很内疚,他想不到刘彻会这样对待他。
那样狂暴的打他,好像不把他打死不算数;可是却又会在满地血污之中把他的头紧紧的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好像生怕他会死去。
现在又这般模样,说什么反正痛的不是朕,可是却又这么耐心,细心的调弄他的身体,想让他情动。
眼泪就这样掉下来。
“怎么又哭了?你还真没用,你是不是以为朕会怜惜你?”刘彻笑了,看着司马迁渐渐肿胀的孽根,感觉着司马迁渐渐柔润的菊穴,天子站了起来,脱去衣衫,露出精健的身体,把那傲人的凶器展现在司马迁面前。
虽然菊穴已经柔润,但司马迁还是本能的退缩了一下,刘彻更开心了,他就喜欢看司马迁在情事上的胆怯,忍耐,惊颤,然后毫无骨气的向他求饶,哀告。直至最后的哭泣,尖叫,喘息,呻吟,扭动,挣扎。这样的他,和平日穿起衣服来的木讷,严谨,刚直,缺筋少弦决然不同。
刘彻也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次次同样的戏码看了这么多年都不厌?为什么其他的人演出这样的戏码他就会憎恶到死?会一脚把人踢下床,会挥袖让太监把那个人扔出他的寝宫。偏偏就想看眼前这个人不知廉耻的这样哭,那样求。
现在的这个人又哀哀的开始求他了,为什么就觉得他这样子能令自己如醉如痴,销魂夺魄?
刘彻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心情吗?还是根本不想让这个人知道他明白?不管怎么样,他再一次狠狠的满足了。
但还不够,他还要更满足。
“说,说爱朕,说!”
“爱,爱陛下,啊——嗯,真的,爱陛下!”臣服彻底,把心剖开。
明堂外,一片春色满园。
“子长,你觉不觉得奇怪,自从那场生死暴虐之后,我们之间的别扭,隔膜居然好像都不存在了。”夜深了,天子抱着怀中的爱人微微笑着说。
“阎罗王那里走过一趟,那些别扭,隔膜还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