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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司马迁同人]在水一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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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可能导致腰佝偻,一生都不能伸直,所以只能忍受这种剧痛,然后才是百日的调养期。
  对于刘彻来说,他更加不能容忍司马迁将来会变得弯弓虾米模样,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下旨一定要做得最好,最尽力。
  对司马迁来说,这就是活生生的地狱之旅!当他被架入蚕室的那一刻,他的心是前所末有的恐惧,即使选择了宫刑,即使已经愿意承受最深重的羞辱,也不代表他就一定能活下来,在那一刻,他真的恐惧绝望到了极点。
  他好想这时候能有一个人,能有一双强有力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告诉他,他一定能活下来,他一定能活下来!
  可是——
  自从被那个大汉天子刘彻看中,自从那假山之夜后,他就一直是孤单的。在世人眼中,唯一可以给他温暖的那个人,却偏偏就是想要他的命,却偏偏就是想彻底压服他的那个人。
  那只手在哪里?
  啊——
  父亲,饶恕孩儿吧,是孩儿错了,孩儿不该不听你的话去爱那个人。
  心都痛碎了,神智已经丧失。
  有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这是司马迁昏死过去时的最后一丝感觉,但是他已经不知道那是现实还是太恐惧产生的幻象。
  当司马迁终于没有死,终于活着走出蚕室的时候,已经是新一年的正旦日了,宫中派出了最好的太监和宫女为他沐浴更衣,为他打磨面容和身体,为他穿上最丝滑的锦服,然后,送他入建章宫。
  这一夜是正旦夜,刘彻没有像往年那样与臣民同乐,他在等司马迁。
  一步又一步,带着恐惧走到了刘彻的面前。
  刘彻没有让他下跪就抱住了他,紧紧的抱着,像迎接久未归家的良人。刘彻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甚至温柔而坚定的制止了他的遮掩和瑟缩,伸出手温柔而饱满的抚向他的私处,那里已经没有一丁点身为一个男人应有的东西,甚至连伤痕都没有,像女人的私处一样‘漂亮’。
  是的,刘彻是用深情的,迷恋的语气告诉身下的这个人,他那里很‘漂亮’。
  身下的那个人便无尽委屈的嘤泣着。
  刘彻便把他抱得更紧,用更温柔的,绝对能让人为之相信的语气告诉身下的这个人:“我爱你,子长,我只爱你,以后我都会爱你,永远爱你!”
  身下的那个人便哭得更厉害了,仿佛刘彻不是加害者,反而是自己溺水时的救命浮草,把自己颤抖得无法自制的身体紧贴在刘彻宽厚的胸膛上。
  大汉天子满意了,真的满意了,他的眼前是一片艳阳高照,但是司马迁却开始头痛了。他是真的头痛,雕刻竹简的时候经常因为回想文章而头痛,因为想不出来文章而头痛,因为不能像从前一样清楚的记得要查找的典籍在何处而头痛。些微的风吹草动都能令他神经紧绷,恍恍然。跟着天子走在花园里,也会恍恍惚的走到湖水里,掉下去,要天子拉住,救起来。弱不禁风的他,令天子更加的怜惜和爱怜。
  但司马迁的头痛却越来越严重了,有的时候甚至会用自己的拳头击打着自己的头,仿佛这样就能把脑中的混沌打出光明来。
  天子对他充满了怜爱,宠爱,因此送给他一件他意想不到的礼物:素服,那几件用司马迁的血写就的素服。
  司马迁惊骇的看着眼前的素服,看着送素服来的太监,这个太监的眼里有着明显的妒意,他可能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屡屡惹天子生气的人依然能够倍受天子宠爱。
  “这些衣服不是烧了吗?”司马迁惊问。
  “烧的是假的,真的其实没有烧。”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陛下皇恩浩荡,根本没想过要你死。陛下只是想让你受腐刑,但是又怕你怨恨,所以想逼你自己选择腐刑。”
  “什么,你说什么?”司马迁脸刹白刹白的:“你是说陛下从一开始其实就想要把我阉割了?”
  “太史令大人,你冒犯天颜,要不是陛下宠爱,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你应该——”
  “刘彻,你这个天杀的!”
  太监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尖厉的怒吼,然后人已经冲出去了。
  建章宫里没有人。
  末央宫里没有人。
  甘泉宫里没有人。
  那个大汉天子,又起了一座新的宫殿,此时此刻,正在与新宠的夫人赏花于御花园之中。旁边就有羽林卫。
  呛啷!扔了手中的雕刀,从一个羽林卫腰间抢抽出一把宝剑,大喝着:“刘彻,我杀了你。”挥剑斩过去。
  女人尖叫:“啊,有刺客,快来抓刺客。”
  奇怪的是,羽林卫并没有动,大汉天子则把怀中的女人往旁边一推,抽出自己的佩剑,大踏步的迎上去。
  发疯的,完全没有章法的砍杀,初始确实令大汉天子很狼狈,但是很可惜,司马迁遇到的是:
  一个天生的强者。
  一个后天的更强者。
  结果只有剑被斩断,人被利剑逼倒的地步。
  但大汉天子也在他倒地的那一刻迅速的收回了剑,他可不想让这个人一时气愤起来自己把脖子迎上剑锋。然后他蹲下来,将地上的雕刀拾起来,送到司马迁面前。
  啪!司马迁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刘彻的脸上:“刘彻,我跟你不共戴天。”
  旁边有女人的尖叫声。
  刘彻微微笑着把雕刀郑重的放在司马迁的手中说:“你有气就尽管洒,不过洒完了记得要回到朕的身边,你不是还要写书吗?”
  司马迁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刘彻,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怪物,他爬起来,奔跑着,远离他。
  可是远离了那个人,他能做什么?
  协律都尉面前站着他。
  “李延年,你要不要我这残缺的身体?”
  李延年被他吓住了。
  霍光面前站着他。
  “霍光,你想不想和我做爱?”
  霍光被他骇住了。
  金日磾面前站着他。
  “金日磾,听说你弟弟死前要你帮他完成一个心愿是不是?”
  金日磾厌恶的看着他,冷喝道:“滚。”
  哈哈哈,他放肆的笑着,拂袖离去。
  长安的倡门,暗流奔涌。
  听说天子的宠臣流落倡门,要不要一亲芳泽?
  民不畏死,风月无边。
  坐在台上的他,一袭白衣,长发及腰,淡雅素净。
  有人马上就失望了:天子的宠臣,也不是那般传说中的倾国倾城,妖娆妩媚啊。
  有人却临时起意了:倒想不到他如此清雅夺人,好想压倒他。
  有人暗暗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管他是不是国色天香,妖娆妩媚,只要是他就好,想了他好久了。
  有人也退缩了:这人纵然表面淡雅素净,可是那双眼里的烈焰却是掩不住,怕是烈性驯服不了,还是不惹他了。
  只是不管各人心思如何,他们都没有机会一亲芳泽,因为有人来扫场子啦。来的人是协律都尉李延年。
  “他是我的,谁也不准动,都给我滚。”
  天子脚下的长安,谁不知道这个协律都尉仗着天子的宠爱,向来横行霸道,便也不敢惹他,都走了。
  他站了起来往内室走去。李延年拉住了他:“跟我回宫。”
  他淡淡的甩开李延年的手:“要,就跟过来,不要,就走。”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离开了陛下还能活下去吗?这世上的人还想让你好好活着吗?”
  淡而无味的望着他:“要不要?”
  “子长,你是以这样的方式报复陛下吗?你不要挑战陛下的忍耐力,跟我回去。”
  他甩开李延年的手,走入内室,李延年只得跟进去。室内,他站定,回身望着李延年,脱下白色的长衫,身体一览无余的展现在李延年的面前:“要不要?”
  李延年脑子‘烘’地一下就热起来,那孽根竟蠢蠢欲动。可惜,他的那物,并不能完全靠自己。他默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瓶中的药丸就是当年乐进为他炼成的大补丹。取出药丸,还在犹豫不决,但是眼中所见,那人已经上了床,像狗一样跪了下来。李延年‘咕嘟’一声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吞了药丸,眼见着孽根肿胀,便脱了衣衫上了床。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李延年来了,霸着他。只是长安这个地方,狠角色太多,李延年也有退让的时候。
  望着眼前那一箱金光灿烂的黄金,只不过短短的一个月,他居然就赚到了比要赎身的五十万钱还多的黄金!可是除了得到钱,他还得到什么?得到的只是比从前更落寞和孤寂的心。
  外面又有客人请求相见,他不想见,可是却又鬼使神差的去见了。来的人,居然是霍光和金日磾,一时皆无语。
  金日磾走过来,拉着他的手,重重的,仿佛要把他的手握的粉碎的握着,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向内室。
  霍光没有进去,反而转身走向大堂,拿了酒在慢慢的饮。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金日磾才出来坐在了霍光的面前。
  霍光缓缓抬头看着金日磾,金日磾自己满满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说:“子孟,还是去吧,不去,白活了。”
  霍光盯着金日磾。
  金日磾又喝了一杯酒,缓声道:“他现在身子反应比较慢,耐心一些吧。”
  霍光突然向金日磾泼了一杯酒,金日磾笑道:“后悔让我陪你来了吧?”
  霍光也笑了,赫然站起:“谁叫我们是兄弟,当然有福同享。”说完便大步踏入内室。
  “霍光,你不要过来。”意外的,他拒绝了霍光。
  但霍光却说:“不。”
  “求你,让我保留最后一点自尊吧。再怎么说,你也是我——”
  “司马子长,你能让自己流落倡门,还谈什么自尊?你不要自尊,我也不要假惺惺。”霍光冷静的说着话,脱去衣衫,走过去。
  那每一步,都似在逼迫对面的那个人。司马子长,既然你要堕落,就堕落到底吧。你不愿意,我就来帮你堕落到底。霍光没有给眼前这个人任何可以逃离的机会,牢牢的控制了他。
  霍光的出现,击碎了司马迁心里最后的那一丁点极脆弱的做为人的羞耻感,他再也不配为人了,再也不配了。
  霍光去后,他闭门谢客,但是老板不答应了。
  “你已经推了第八个客人了,你还想推多少客人?来到我这里,就要给我赚钱!”
  “所有的黄金都给你,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你以为你走得了?”
  “我为什么走不了?”
  “司马子长,你还真是天真无脑,你也不想一想,你是天子的宠臣,一般人怎么敢动你的身?若不是陛下颁下密旨让我接收你,你就算想做倡优也没人敢买你的身。”
  陛下,又是陛下,他听着已经无力再笑,也无力再怒了。那个陛下,诱使他选择了宫刑,现在他要报复他,居然也需要他给予机会才能做到,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他还是走了,若他真的要走,老板又如何敢拦着他?
  灞桥,司马迁出现在这里,凝目望去——
  灞桥之上,站着玄衣便服的天子,平静安心地看着河中流水浮灯,看着两岸柳絮飞舞,夏花飘散。
  司马迁来到了他的身边,站着,无言。
  天子很自然的揽住他的腰,指着飞舞在空中的柳絮微笑地说:“子长,我和你有多久没有看过灞桥的柳絮纷飞了?”
  司马迁抬头凝望着,很久很久他说:“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你的事不就是朕的事吗?对不对?以后更加是朕的事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帮我去祭拜一下我的父亲可以吗?”
  天子开心的笑出声道:“当然可以啊,朕一向把你的父亲视做朕的父亲一般的,不,不是父亲,是岳父。子长,你说是不是?”
  完败给眼前的这个天子,这个陛下了,司马迁此时,连说‘是’的心力都没有,他的一生,就这样被这个天子一点一点的磨去所有的棱角,最终顺理成章的成为这个天子的禁脔。
  太始元年,公元前96年,大汉天子刘彻任命司马迁为中书令,尊宠任职事。而在这同一年,大汉天子还立了一个夫人:赵倢伃。因居钩弋宫,而称钩弋夫人,大有宠。但是这一切对司马迁来说都视若无睹,他每日只跟随着刘彻上朝下朝,然后回到建章宫,作他身为中书令应该做的事情:领赞尚书出入奏事。其时的大汉天子刘彻,依然深信方士,仙术,服食辟谷,须发乌黑滑亮,那容颜更是有少容,精力充沛,神采奕奕,此其时依然能夜御数女而不泄,真可谓世间难得之天人。只是要服侍这样的天子,却苦了司马迁。
  司马迁现在的身体是每况愈下,从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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