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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司马迁同人]在水一方-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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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清冷,司马迁一个人默默的走在长安的大街,今夜,忽然好想喝酒,可是找谁喝去?到任安府上,却看到任府家丁出出入入,忙得很,司马迁避开了。去找霍光吗?可是很奇怪,为什么要找他喝酒呢?他和他从来没有喝酒的交情。不知不觉间,行到一处宅院,抬头看,是从前的中书令王公公养老的宅子,举手敲门,开门的竟然是自李陵案之后再没相见的柳倩娘!
  “倩娘,你怎么会在在这里?”良久,司马迁才说。
  “司马子长,你果然没有死!”柳倩娘的声音里更多的是感慨。
  “先进来吧。”里面传出王公公的声音。
  柳倩娘伸手把司马迁拉了进来。
  “倩娘,你怎么会在王公公府上?”司马迁又问。
  “是我找到他的。”柳倩娘说。
  “你相公呢?”
  “李陵案发之后,他就离开长安回家乡去了。”
  “你为什么不跟着走?”
  “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收藏你写的书啊,这件事还没有完成,我怎么能走?可是后来得不到你的消息,我就只好在长安的大街小巷到处问人,可是没人敢说,直到后来我遇到王公公才知道你的消息,王公公说他老了想有个人服侍,我想他是可怜我一个女人家孤身一人留在长安吧,所以我也就承情过来了。”
  司马迁停步,感动的看着柳倩娘。
  “子长,你不用这样看着我,男儿重义气,女子亦知义,我会做完我承诺你的事。”
  “可是倩娘,我现在写书很慢,有的时候一天下来也雕不完一排竹简。”
  “子长,先进来,夜里冷,进来喝口酒再说。”王公公站在廊下唤,人走茶凉,不再担任官职的王公公平时难得有人来看望他,今天见司马迁来了,自然高兴得很。
  “子长,今天先不想这些,既然来了,好好喝酒如何?我也很能喝的。”柳倩娘笑道。
  司马迁点点头,进了大堂,握着王公公的手坐下来,三人在烛光下饮酒,酒到浓时,司马迁举箸敲着酒壶,柳倩娘合乐而歌,王公公坐在一旁哈哈的笑。难得的一个安宁,快乐的相聚,冲散了司马迁心里的感伤。
  夜半时分,王公公的宅院外忽然又传来敲门声,柳倩娘正准备起身开门,王公公却立即制止了她,吩咐她收起自己的酒杯碗筷去内室,然后王公公自己亲自穿上外袍,正了正衣冠,走出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王公公服侍了大半辈子的大汉天子刘彻。
  “他在这里?”刘彻进门就问。
  “是的,陛下,他喝醉了。”王公公低首说。
  刘彻走进门,看着醉得脸颊发红,歪在酒桌上入睡的司马迁,微微笑道:“朕很久没有看到他醉过了。”
  “陛下,要带他走么?”
  “不用,朕今夜就在这里睡。”
  “老身这就去准备。”
  刘彻伸手把司马迁抱起来,走入内堂。夜里,月光似乎变得温柔,脱了衣衫赤裸相拥的温热感觉,令司马迁本能的往刘彻的怀里钻,往刘彻的怀里依着,偎着,沉沉的睡去。刘彻凝视着他安睡的样子,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眉喃喃道:“司马子长,你好大胆,朕随便说你两句,你就跑。”说完了,环抱着他,贴着他的身体,盖上锦被,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一觉醒来,司马迁睁开双眼,感觉到身边睡着一个人,吓得他赶紧去看,却看到的是刘彻,这不禁又令他疑惑,刘彻怎么会在这里?他努力回想,昨天夜里,应该是在王公公家里喝酒的啊。抬头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令司马迁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里。
  “糊涂了吧,脑袋不够用了吧?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吧?”身后传来刘彻的哂笑声。
  司马迁看向刘彻:“你不是走了吧?”
  “这话应该由朕来问你,说你两句就不得了啦,居然就离开宫里满大街的乱跑了啊。谁给你的胆子?”
  “我怎么知道你还会回来,你离开我这里,大把地方给你去。”
  “你不是不让我去赵婕妤那里吗?”
  司马迁知刘彻什么都是自己有理,也不多说了。
  “子长,跟我出游吧。”
  “又去泰山?不去。”
  “这次我随你走,如何?”
  “当真?”司马迁眼光一亮问道。
  刘彻认真的点点头:“我想和你好好的,相爱着去游历一次我大汉王朝的锦绣山河。”
  “只有我和你?”
  “只有我和你。”
  “好,说到要做到。”
  “现在国家都交给太子管理了,我还会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既然这样,等我们游历天下后,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啊,都听你的。不过也不能太久,待赵婕妤要生产时,我就要回来了。”
  司马迁想了想道:“那还有六个月呢,有六个月的时间足够走遍天下了。啊,还得等一下。”
  “怎么我说走,你又不走了?”
  “要等任安儿子成婚之后我才能走。”
  刘彻答应了。不久,司马迁参加完婚礼之后,便和刘彻真的上路了。而且真的就是两个人,一辆马车,几坛美酒,必要的盘缠就上路了。刘彻没有带侍卫,司马迁没有带雕刀,他们俩想有一个真正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假期。
  六个月,纯粹的两人世界,最终的目的地是巫山。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刘彻笑问。
  “周文王当年在这里完成《易经》,其实黄帝也是在这里完成《内经》的。”司马迁说。
  “哦?”刘彻看着司马迁。
  “在山里有个古洞,可以修习《易经》和《内经》。”
  “可惜没有时间了,我们要回去了。”
  “不急,我看了天象,你那个孩子一时还出不来。”
  “出不来?什么意思?”
  “你那个孩子可能像上古尧君,要怀胎十四个月才会出来呢。”
  “真的?”刘彻笑了。
  “我看天象是这样说的。”
  “好吧,那就且看看你观的天象准不准。先留下来修习《易经》和《内经》,过四个月再回去。”刘彻笑道。
  四个月后,司马迁和刘彻启程回长安,到达长安城门时已是傍晚,司马迁要回建章宫,刘彻却一把拉住他笑道:“且随我去钩弋宫,看你说得对不对,不对,朕可要好好罚你。”
  然后两个人就同时出现在钩弋宫,却正见宫内太监宫女忙个不停,见到刘彻都吓得跪了下来,报称夫人怀胎十四个月,今夜方生产。
  刘彻大笑向内走去,司马迁则脱离他的手向外走去,只是在出宫的路上,很意外的看到直指绣衣使者江充来到了钩弋宫,司马迁愣了一下,没说什么,走了。江充却停住了脚步,满眼阴霾的盯着他的背影。
  刘彻喜得贵子,取名弗陵,又因钩弋夫人怀胎十四个月才生下皇子,特赐牌坊,取名‘尧母门’,宠爱贵幸于一时,朝中依附之大臣日盛。
  司马迁任中书令,每日都接触纵多朝中大臣的奏折,也同时接到相当多的江充递上来的奏折,贵戚近臣多奢僭,江充皆举劾。刘彻对此人的表现极为赞赏,称赞他为人忠直,奉法不阿。
  这不,当下便有一事,江充又做得极为漂亮。当时北军大营缺军钱,江充便大举弹劾一批贵戚近臣,奏请“没入车马,令身待北军击匈奴”,刘彻便先称‘可’。贵戚子弟惶恐,皆前往朝堂谒见天子,叩头请求入钱赎罪,刘彻自然准许,一时之间输钱入北军凡数千万,江充委实替刘彻解决了北军的军钱以及狠狠治了一下外戚子弟的骄奢。令到他在朝中的地位可谓红得发紫。可是司马迁看得江充的折子多了,心中便有些疑惑,但是却又无法说什么,因为江充此人,每每抓住举劾人的罪状痛脚,无一不准。
  但是,司马迁不惹人,江充却过来惹他,只是,江充是正面惹他,给他送来了礼物。司马迁看着礼物,思虑再三,转送到了刘彻手里。
  刘彻惊奇的看着他笑道:“子长,你什么时候有钱送礼了?”
  “这是江充送过来的。”司马迁缓缓道。
  “江充送礼给你,你跟他很熟吗?”
  司马迁摇摇头。
  刘彻笑了:“那么看来是江充想讨好你。”
  “陛下不是夸他忠直吗?又怎么会讨好人?”
  “这不是更好吗?说明他这个人很灵活,不死板。”
  “但有时候他也很死板。”
  “哦?那一方面?”
  “江充弹劾的外戚近臣,大多都与太子殿下亲近。”
  “这也没什么啊,太子监国,有的时候趋炎附势的人就多了,打击一下这些人的气焰也是应该的。再说,他并没有冤枉人,不是吗?”刘彻不以为然的说。
  司马迁见刘彻这样说,便没有再说下去,本来对于朝政时局,早在多年前便已经没有深究下去的欲望,既然刘彻不以为然,他也就算了。但是刘彻到底是皇帝,听他这么说,心里便多了一份戒心。
  “子长,我跟你说啊,你老老实实的做你的中书令,不要牵扯到朝中大臣的勾心斗角之中,朕不喜欢你这样做。”
  司马迁也不答,只是说:“那你明天帮我把礼物退给江充吧。”
  “你要朕帮你退礼物?”刘彻笑出声。
  “那我就亲自去见他。”
  “哎呀,那还是我去吧,我不想你跟这些人混在一起。”
  司马迁便不再说什么。
  刘彻却又说:“你以后也不要见霍光。”
  司马迁一愣,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霍光了,怎么刘彻突然说到他?
  “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从政,而霍光和江充都是我要着力培养的人,我不希望他们因为你是我的人而讨好你,把你扯到朝政时局当中去。”
  司马迁点头道:“知道了,我也不喜欢这些。”
  第二天,当江充发现自己送给司马迁的礼物居然是被堂堂大汉天子刘彻退回来的时候,心中惊骇难安,暗地里对司马迁更加的留意了。
  司马迁的竹简刻得差不多了,他离开建章宫的日子也多了起来。江充的弹劾名单里开始有了他的名字。一些微不足道,极细微的小事,不经意的从江充的奏折里偶然跳出来,刘彻皆不以为意。
  太始三年,公元前94年春正月,刘彻在甘泉宫大宴四方来朝的外国宾客和使节,而令司马迁感到意外的是,居然在宾客当中看到多年前在西域见到的红发碧眼的匈奴将军。这令他非常开心和意外,亲自为他敬酒,与他在宴会上把酒相谈,尽欢而散。第二天,司马迁又应将军之邀,前往礼馆相聚绪旧。这样一来二回,竟绵延数日,直到将军离开长安。
  江充的奏报再次出现司马迁的名字,这一次比较狠,说中书令行为不端,与匈奴敌将把酒言欢。
  刘彻把竹简放在司马迁的面前,司马迁抬头说:“他已经不在匈奴了,他去了西域吉斯兰国作统帅,我们只是朋友相聚而已。”
  “以后不要再这样行为不端,被人抓到痛脚。”
  “我和朋友相聚,那有行为不端?难道喝酒谈天也叫行为不端吗?”
  刘彻冷笑:“你敢对天发誓,你和那人私下相见之时没有不轨之处?”
  “没有。他是我在西域结识的最真诚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怀疑我和他之间的友情。”司马迁直视着刘彻坚定的说。
  这个人,眼睛又要喷出火了!刘彻见司马迁说得那么坚定,倒不好再说他,此事也就罢了。但对司马迁来说,这却是一次无形的危机的开始。
  就如同太子一样。刘彻治国喜用严苛竣法,任用的也多是深刻吏,但是太子宽厚,很多冤狱都因他而平反,虽然太子深得百姓之心,但是执法大臣却都很不悦,每每上书诽谤太子,司马迁不知道看过多少这样的奏折,有的时候太过怨毒的奏折他都看着不忍,私下处理掉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彻看得太多这样的奏折,不免对太子起了猜疑之心,感情出现疏离。朝中不同派别的大臣也趁机各寻主子,暗流激涌。
  司马迁依然在这样的漩涡之中安静的做着他的中书令,朝政时局于他来说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刘彻让他不要理,他也就不理。但是对于别的人来说,就完全不是这样一回事。
  霍光又来找他了。
  霍光之所以来找他,是因为大汉天子刘彻久不去皇后宫中了,而且皇后上疏求见,也不得,太子深为不安,怕他那个皇帝父亲不再宠信于他。霍光是前来问计于司马迁的。毕竟司马迁是大汉王朝的中书令,朝中大臣的奏折都要经过他的手,有什么事他一定清楚。
  司马迁能说什么呢,只把今天又收到的一大堆奏折拿给霍光看,这些奏折里有一半都是那些酷吏污蔑太子的言论。
  “中书令大人,你一定要向陛下陈情,这些不是事实,太子不是这样的人。”霍光急道。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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