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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司马迁同人]在水一方-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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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书令大人,你一定要向陛下陈情,这些不是事实,太子不是这样的人。”霍光急道。
  司马迁拿过竹简轻声道:“你先回去吧,陛下不希望我们相见。”
  霍光微愣了一下,眼中现出一丝凄凉道:“子长,当年舅舅临终将太子托付于我,而兄长又将我托付于你,你一定要帮太子,要帮我。你也知道生在皇帝之家,非生即死,尤其是太子,一旦失势,他那些兄弟个个想做皇帝,没有谁会放过太子,到时卫氏一族,霍氏一门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司马迁沉吟不语,霍光急了,拉过他的双手道:“子长,求你,帮我们说句话,现在陛下都不见太子和皇后了。”
  司马迁抽回手缓声道:“你先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王公公那里找我。”
  霍光看了他一眼,也不多留,起身离开了。
  司马迁思虑再三,决定去找刘彻。此时的刘彻,正在江充的陪同之下,在钩弋宫看望小皇子。司马迁的到来,令二人都有些意外。
  “子长,是不是有事啊?”刘彻抱着皇子笑问。
  司马迁看了看刘彻,怎以回答他啊,有事吗?并没有什么事,但又确实是有事的,想不出什么诡言,便干脆直说:“陛下,子长很想你,所以就来找你啦。”
  江充着实愣了一下,刘彻却开心的笑起来说:“子长,你把别人吓着了,好了,好了,我这就回去。”
  江充更加惊讶地看着刘彻,大汉天子居然在这个人面前称‘我’。
  刘彻把皇子放入摇篮,很自然的牵着司马迁的手走了,江充紧随其后。
  “今天天气很好,你能陪我走一走吗?”司马迁看着刘彻说。
  “行,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刘彻笑道。
  司马迁看了江充一眼,刘彻挥手让江充走了。两人便悠闲自在的于各处宫阙中行走,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皇后所住的宫殿。
  司马迁停了下来看着刘彻说:“这是皇后住的地方,我不去了。”
  刘彻看着他:“为什么不去?”
  “皇后地位尊贵,不能随便进去,有失礼仪。”
  刘彻却笑着把他拉到怀里,咬着耳朵低笑道:“对我来说,你也是我的皇后,男皇后。”
  司马迁恼了,虽然他因为想刘彻进去见皇后而玩了个小心计,但是听他这样说,仍然恼火的推开刘彻叫道:“你胡说什么?”
  刘彻却更加得意了,再次把他拉回来笑道:“这样一讲倒真是让朕想到什么啦呢,不如今天就在皇后宫中住下,由你和她共同服侍朕好了。怎么样,朕的司马皇后?”
  司马迁羞怒交加,恨自己什么事也做不好,自己玩的小心计,却被刘彻如此调戏。冲动之下一脚踢向刘彻,刘彻往旁边一跳,哈哈大笑着再次将他拉了过来,牢牢的抱在怀里,结结实实的吻住他的唇,把他往下压,压,压得他差点摔倒在地上。刘彻却在那一刻将他拦腰抱起,大踏步走进了皇后的宫殿。
  天子到来,太子和皇后都惊喜万分,虽然当他们看到那样的情状有些愕然,但终究比见不到天子要好。
  司马迁挣扎着要下来,刘彻却厉声喝道:“司马子长,你要敢下来,朕立刻就斩了这宫中所有的人。”
  司马迁惊得浑身一颤,太子和皇后也吓得跪了下来。
  刘彻冷笑:“司马子长,你跟朕这么多年,从来没玩过小心计,今天倒跟朕玩起心计来,朕问你,是谁要你带朕到这里来的?”
  真是没用啊,一下子就被这个天子识破了。识破了也要继续说谎:“是我自己想带你过来的。因为太子上书,说近日屡被朝中大臣中伤,想跟你解释,可是你却总是不见他,令太子心忧如焚。我不想你们父子猜疑,所以——”
  刘彻笑了笑:“你为什么不想我们父子猜疑,你平时可不管这些事。”
  “以前可以不管,但是现在不能不管。”
  “为什么?”
  “因为你要是猜疑太子的话,你就不放心太子监国,你不放心太子监国,我和你就没有机会离开长安再次游历四方。当初在巫山古洞里,你答应我什么来着?”
  刘彻这才把司马迁放了下来,耸耸肩道:“在古洞我答应你把末走完的锦绣江山继续走完,看完。我也没说不做啊。”
  “但是你到现在也没说要走啊。”
  “好吧,我答应你,继续跟你游历四方。”刘彻说完看向皇后和太子,让他们的起来,随后还握着太子的手说:“朕开疆扩土,就是希望你能守成。不必多虑。”
  “谢父皇。”太子忙说。
  “今天难得我们四个人可以在一起,就一起吃个饭吧。”刘彻笑道。
  司马迁却浑身不自在,既然他们父子无碍,他就想立刻回到自己的世界当中去,便坚持要走,刘彻也要走,他却又瞪着眼要他留下,最后刘彻便令太子送他回去。
  司马迁却坚持只让太子送出宫门。
  太子向他致谢:“多谢中书令大人帮忙,才令我父子冰释前嫌。”
  “我曾经数次欺君污上,可是陛下还是对我不离不弃。你们是血亲父子,更加不会有隔夜仇,太子殿下不必谢我。”司马迁诚恳地说。
  太子看着司马迁,心中叹息此人跟随父皇多年,却依然一片纯朴,全不知世途险恶。
  “中书令大人,你和父皇还要去游历四方吗?”太子又问。
  司马迁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把这个国家治理得越好,我和陛下就可以走得越远。”
  太子笑着点头。

  第 19 章

  刘彻和司马迁第二次离开长安游历四方去了,不过这一次刘彻带了侍卫,还带着王公公。他们远离朝政时局,幸琅邪,礼日成山。登之罘,浮大海。赐所行过户五千钱,鳏寡孤独赐帛,人一匹。第二年又行幸泰山。壬午,祀高祖于明堂,以配上帝。因受计。癸未,祀孝景皇帝于明堂。12月,行幸雍,祠五时,西至安定、北地。在外游历近二年,到公元前92年春正月才回到长安,刘彻随即下旨改元征和有意调整内外政策,息战罢征,怀柔平和。这次改元对于太子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对其他人来说,就不知道了。
  风雨欲来风满楼,无人幸免。
  建章宫龙华门,今日陛下必从此过。
  建章宫龙华门,有一伟岸男子持剑而立。那剑闪耀阵阵寒光,令远远走来的刘彻也看见,不由得大喝:“那是何人,快拿下。”
  龙华门的门候即奔向男子,男子长笑将剑送给门候说:“此是上古神剑,特过来献与中书令大人。”
  门候接剑,男子夺步而去。
  “那是何人?”刘彻过来喝道。
  门候低首道:“陛下,那是阳陵大侠朱安世。”
  “他来此做甚?”
  “说是送剑给中书令大人。”
  刘彻冷眼沉敛:“你说什么?”
  “朱大侠与中书令交往甚厚——”
  刘彻厉喝:“为什么不奏报于朕?”
  “中书令是陛下宠臣,臣等不敢说。”
  刘彻大怒,竟抽剑疾斩门候。门候死得骇然,死不瞑目。身边的侍从都吓得跪了下来,直呼陛下息怒。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中书令与此人有染?”
  绣水使者江充适时的出现在刘彻的面前,跪倒:“陛下息怒,是臣失职,是臣失职。”
  “干卿何事?”刘彻脸色都变了,喝道。
  “那阳陵大侠朱安世自称大汉游侠,与中书令相厚,常私自出入建章宫,但臣等见从前屡屡弹劾中书令的奏折皆被中书令压下,以致不能上达天听,是以不敢再提,想不到中书令因此胆大妄为若此,令陛下蒙羞,臣冒死恳请将中书令治罪。”
  刘彻断喝一声:“江充,朕的家事你少多嘴。”
  江充立伏于地:“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不敢。”
  “你有何事不敢?你既来了,这建章宫诸人就由你来问,你可给朕问细致了。”
  “臣领旨。”
  江充就地提审建章宫的太监,宫女,侍卫,得到的对中书令司马迁不利的答案如下:
  中书令常私自出宫,臣等不敢拦阻。
  中书令常私自烧简,臣等不敢询问。
  中书令常私下与朱安世相会,朱安世暴虐,臣等不敢谏劝。
  前面模棱两可的语言,皆暧昧难明,只看听者如何取舍了,后一句却似一把刀直刺刘彻的心脏。
  大汉王朝的中书令司马迁今天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因为他的书终于全部雕完了,父亲的心愿,自己的坚持也终于有了结果,他再次离开建章宫,前往王公公的居处。他离开的时间,正好与刘彻前往龙华门的时间相错。
  当司马迁把最后的成书交给柳倩娘之后,他决定好好的到长安的酒楼去喝一口酒,看一看灞桥上飞扬的柳絮。
  他的面前坐下一个伟岸的男子,含笑看着他。
  “你是司马迁吧?”男子笑问。
  司马迁看着他:“阁下认得我?”
  “我叫朱安世,是专门来认识你的。”
  “啊?”司马迁完全不解其意。
  “长安将风雨欲来,我不忍心让一个无辜的人卷入其中,你可愿随我离开长安?”
  “你说什么?”
  “李广利和江充欲倒太子,但他二人却也是各怀心思,李广利要立的是昌邑王,而江充要立的却是刘弗陵,你和我都是其中的棋子,我是主动的棋子,而你,则是一枚完全被动的棋子。江充认为只有扳倒你,太子才会失去最后的保障。所以如果你现在回建章宫,必死无疑,莫若跟我逃离长安逍遥天下。”
  司马迁完全被朱安世说的话震住了,这个人用一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告诉他长安即将发生惊天动地的宫变吗?
  “我和江充是旧识,他要我帮忙,我也就帮了,但是我觉得你很无辜,愿意跟我走吗?”
  司马迁拂袖站起:“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请借步。”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有羽林卫冲上酒楼。朱安世大笑,忽然紧抱司马迁猝吻过去,然后又用力将他推开,从酒楼窗口飞跃而下,口中还高叫着:“子长,日后定来接你!”
  这一切,都被羽林卫一五一十,甚至添油加醋的奏报给了天子刘彻,司马迁百口难辩。
  江充还是失望了,因为刘彻依然没有把中书令交由他来治罪,他心中依然犹疑,不敢妄动。但对司马迁来说,面对狂怒的天子,他的下场并不比被下狱更好。
  “被人强奸还不够吗?卖身为倡还不够吗?过去的一切朕都原谅了你,你想做什么,朕都依了你,你居然到现在还要背叛朕?居然公然在建章宫里和朱安世勾搭成奸?”
  没有鞭子,暴怒的君王,直接拿的是竹简,发狠的抽在四肢被捆绑,被剥光衣服的纤瘦身体上,痛得无法言语,痛得无力喊冤!
  “还有什么人?这宫里还有谁被你勾引?”
  摇头,只能拼命的摇头以图能洗刷自己的冤屈,可是在那暴怒的人眼中,这只是说明他在包庇着那些‘情人’。
  竹简狠力的抽在身体的私处,那里已经一无所有,可是那里的皮肤依然比其他地方更加的敏感,无辜的人痛得烈烈的痛哭起来,身体剧烈挣扎着,试图躲避这样的毒手。
  但那种痛,比死亡更可怕,比死亡更恐怖,无辜的人哀哀的求饶,求暴怒的天子放过他,饶过他。
  “除了朱安世,还有谁动过你?”求饶,在天子眼中等于承认了‘奸情’,朱安世也在天子口中变成了一个肯定词,现在要知道的是其他的‘奸夫’。
  摇头,还是摇头,没有做过的事啊,怎么认?
  不认,就只有更暴虐的对待,无辜的人终于不敢再幻想能得到饶恕,他的眼里,开始出现那个女人身后的冲天血光。喃喃的说着‘血光,陛下,血光’便不省人事。
  暴虐的天子,终于在这个人身上兑现了这个人最早期给他下的定义:一个最坏最坏的皇帝。
  暴虐的天子,在这个人身上施行的暴虐,预示着长安城血雨腥风的到来。
  天子下诏,诏捕阳陵大侠朱安世,同时整肃内廷。
  血雨腥风便从整肃内廷开始,很‘不凑巧’的,也可以说‘很凑巧’的,李延年和弟弟李季被揪了出来,犯的罪依然是‘淫乱宫闱’,但这件事却不是江充‘揪出来’的,事后,江充还刻意通知李广利,意图营救。
  但李广利丢卒保车,上书闭门思过,李延年和李季被腰斩弃市。李延年死后,狱卒从牢中搜出一份竹简,竹简上正面刻的是乐曲,后面则有字:司马子长如唔,卿曾邀年做春之曲,奈何年贪享富贵,久不闻春之声,无以为灵思,今待罪诏狱,忽见春花飘落铁窗,竟心思灵动,做此春曲,终不负卿,来生相约,年定为卿演奏此曲。
  此时李延年心里的司马子长,依然昏迷不醒的躺在建章宫的竹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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