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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苏芒忽然说她就是清云出岫,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推崇了近两年的清云出岫居然是个小丫头,他认为苏芒一定是和清云出岫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所以才能从清云出岫处求了一副竹图,在这里坑蒙拐骗,他不允许有人玷污自己心中神圣的画师,所以出口求证。
这可难住苏芒了。
青云出岫只是她随性起的一个名字,大漠黄沙和烟雨江南只是她贪玩画的两幅画,她没觉得清云出岫比苏芒这个名字好听,也没觉得清云出岫比苏芒这个身份更值得她骄傲,所以,不管大家是不是相信她就是清云出岫,她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如果她不证明自己就是清云出岫的话,就会有人怀疑她欺骗了明爸爸和明妈妈,外人怎样议论她,她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她却不容许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发生一点点的不完美。
现在,只有她证明了自己就是清云出岫,事情才是最完美的,可是,她要怎么证明她就是清云出岫?
“不如你现场画一幅图好了,”凌老看出苏芒的为难,出谋划策,“我们在场有很多对清云出岫的字画有研究的高手,你现场演画一幅,大家就能评判你是不是真的清云出岫。”
苏芒扫了一下身边人,明爸爸和明妈妈眼中竟也有隐隐的期待,很想看她现场作画的意思。
“好!”她点了点头。
今天是明爸爸和明妈妈的二十周年纪念日,她已经费了那么多心思,不差这一次!
很快,桌子、笔墨纸砚等用品都摆放齐全,明爸爸和明妈妈都是喜好字画的人,平时也喜欢涂鸦几笔,家中这一切自然是又全又好。
“凌老,您想看我画什么?”苏芒执笔相询。
“你擅长画什么?”凌老反问。
“我什么都不擅长,”苏芒摇头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说我画的很好,事实上我就是小时候学过几年画画而已,我画画全凭兴致,心血来潮时想起什么就画什么,全无拘束。”
“全凭兴致……全无拘束……”凌老喃喃念着苏芒刚刚说过的两句话,竟有些出神。
“这样好了,”苏芒略一沉吟,“既然凌老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那就由您出题,我作画,您所出的题目,必定是您所偏爱的,我画完之后您鉴别起来也方便些。”
427他的心意
“我爷爷喜欢梅花。”凌亚赫走到凌老身边嬉笑,“如果你真是清云出岫,画好了梅花就送我爷爷,如果你要是假的清云出岫,画好的梅花就送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苏芒白了他一眼,“怎么到最后便宜的都是你?”
“因为我伺候你,给你研磨啊!”凌亚赫笑嘻嘻的走到苏芒身边,一边殷勤备至的铺纸研磨,一边看着她嬉笑,“我现在倒蛮希望你不是清云出岫,那样这副画就能归我了,清云重云的又有什么关系?还不都是人?只要是真心真意画出来的图,不管是谁画的,都是无价之宝!”
此时的会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芒的身上,凌亚赫的这几句话,所有的人都清晰的听在耳中。
苏芒心里一暖,冲凌亚赫微微笑笑,示意他安心。
她知道,凌亚赫是在为她担心,担心她万一不是清云出岫,待会儿会出丑,所以事先给她铺了台阶。
她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待会儿凌老宣布她不是清云出岫,凌亚赫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插科打诨的把这件事蒙混过去,不让她有一点的难堪。
他这份心意,同样是无价之宝!
不过,他这份担心是多余的!
虽然以她的年纪让人相信她是清云出岫很难,但是那是不能改变的事实,真金不怕火炼,她苏芒也不怕!
她轻笑着提笔蘸饱了墨汁,时候不大,各种各样的梅花跃然纸上。
盛开的、待放的、迎风飘曳的、姿态婀娜的,朵朵自然清净,枝枝空灵淡雅,有的清晰看见,有的似隐在一层薄雾之中,越发显的轻灵飘逸,逼真的让即使不懂画的人,都似乎感觉到映雪寒梅随风飘来的香气……
苏芒放下笔,盈盈浅笑,满场宾客此起彼伏的赞叹声,更有些懂字画的长者,凑过来,把作画的苏芒也挤到一边去,凑在那幅字画周边评点。
“你真是清云出岫?”同样被挤到一般的凌亚赫,难以置信的凑到苏芒的耳边问。
“清云出岫又不是什么名人,我冒充她干什么?”
“我拜托!清云出岫还不是名人?我爷爷是清云出岫的画迷,你知道她一副烟雨江南拍到了什么价格吗?过千万啊!苏苏……” 凌亚赫盯着苏芒,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苏苏啊苏苏!你下半辈子什么都别做,就在家里画画就好了,寥寥几笔就是一千万啊,啊啊啊!”
苏芒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清云出岫的画为什么这么值钱吗?”
“为什么?”凌亚赫虚心求教。
“因为她画的少!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你总该懂吧?我要是天天在家画画,我画的画总有一天变废纸,何况我刚刚说了,我画画全凭兴致,兴致来时画出的画就有了生命,可是如果没有兴致,只是为了画而画,画就会少了灵气,也就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苏小姐,你过来。”
凌亚赫还想说什么,凌老在那边招呼苏芒过去,他只得闭嘴。
428生气了?
“苏小姐,”凌老笑眯眯的看着苏芒,“我们一致同意你就是清云出岫,真难想象,清云出岫居然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真是后生可畏啊!”
“谢谢夸奖,我随便画的,没您说的那么好。”
“高就高在这随便二字啊!”凌老慨叹,“没有拘押,没有束缚,只有心中完全无拘无束,自然写意的人,才能画出这样空灵干净的画卷,正是因为你年纪小,不知人心险恶,不识世道艰险,有世间最干净的心,才画出这世上最干净的图。”
“呃?”苏芒讶然失笑,“您越说越有玄机了,哪有那么多头头道道?我就是想画就画,想画什么就画什么,没您说的那么高明。”
“是啊,爷爷,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她要真是清云出岫,这画就归您了,拿走拿走!” 凌亚赫招过几名侍从,挥手示意他们把画收好。
“这……”凌老犹豫。
虽然他很想要、特想要、极其想要,但是这样价值高昂的东西,说拿就拿……
“没关系,既然是凌爷爷想要的梅花,就送给凌爷爷好了。”苏芒轻笑着说道。
就冲刚刚凌亚赫维护她的心意,这幅画也应该送给凌爷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凌老珍而重之的吩咐下人一定把画收好,心里打定了主意,无功不受禄,改天一定找一件价值对等的礼物送给苏芒。
“爷爷,你整日说我不靠谱,今天这件事我做的够靠谱吧?”凌亚赫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请功。
“看好亚茗那丫头,别让她再继续给凌家丢脸了。”凌老在轻声说了一句。
虽然在外人面前不好发作,但是自己孙子跟前可没这么多忌讳。
“我知道了。”凌亚赫点点头,趁明爸爸和明妈妈又和苏芒寒暄,没人注意的功夫,招过几名保镖,像江家保镖把妮妮弄走一样,把凌亚茗从会场中弄了出去。
这个丫头实在是太欠教训了,今晚给凌家丢了这么大的人,回去之后爷爷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
这么一折腾,会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苏芒竟是清云出岫这件事上,刚刚的闹剧算是揭过去了,没人再讨论,苏芒舒了口气,和明爸爸明妈妈又聊了几句,趁明爸爸又有几位友人过来,她和明妈妈点头示意了一下,离开了明爸爸和明妈妈的身边,走到会场一个角落里,想喝点果汁松松心。
江流云随后跟了过来,伸手想抓她的手,她白了他一眼,躲开他的狼爪。
江流云皱眉叹气,他就知道会这样!
刚刚他家老婆该给她的面子可是都给他了,可是那不代表他的亲亲老婆不会生气,今天晚上回去会不会被罚跪搓衣板?
“苏苏……”他凑过去讨好的笑。
“嗯?”苏芒啜了口果汁,还是不肯拿正眼瞧他。
“生气了?”
“没有,”苏芒瞥了他一眼,凉凉的说:“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429吃醋了!
对!
江流云在心里嘀咕,他家老婆确实没生气,而是……吃醋了!
这个想法让江流云的黑眸亮如繁星,在乎才会吃醋啊,这是他家老婆爱他的表现啊啊啊!
“苏苏,你这么聪明,一眼就能看出,刚刚那是有人故意设局针对我啊!”江流云给苏芒戴高帽。
“是啊,”苏芒凉凉的上下打量他几眼,“正因为我看出来了,你现在才能还继续坐在这里,要不然,哼哼……”
江流云瞬间打了个寒颤,他家老婆的目光真可怕!
“苏苏,那你就别生气了啊。”江流云眨巴着眼睛冲苏芒卖萌。
“云,过来一下。”远处萧然冲江流云招手。
“苏苏,我先过去一下,你别气了,气大伤身,回家你怎么罚都成,乖啊!”江流云乖顺的像个妻管严的老公,柔声细气哄着苏芒,又在她颊边吻了一下,才疾步朝萧然走过去。
苏芒看着他的背影,这才轻勾起唇角。
说不在乎那是假的,有几个女孩儿可以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的亲密照片无动于衷?
但是,她可以确定那是江流云的过去,而不是现在,而且经过凌亚茗拿照片败坏她的事情之后,她越加肯定,亲眼见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江流云和那些女人的照片虽然亲密,但是也许只是和她那些照片一样,是拍摄角度的问题,他们之间未必就真的有什么亲密关系。
就算是真的有,那也是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再紧紧揪住不放,只要以后江流云不负她、对她好,她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这不代表她会轻易饶了他啊,敢让她心里不爽,这次说什么也要让他脱层皮,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到处留情!
正和一帮兄弟聊的热火朝天的江流云,忽然狠狠打了个喷嚏,打完喷嚏之后,他揉揉鼻子一下子想起了他的小娇妻。
唉!
这下惨了!
他可以预见,这次他一定会被他的亲亲老婆整的很惨很惨很惨!
他真是冤啊!
以前,为了掩护月首领的身份,他做了很多掩人耳目的事情,现在看来,他是自己挖了坑自己跳,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他他他……真是悔死了!
如果之前他知道,以后他会像今天这样,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一个女孩儿,他说什么也不会办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唉唉唉,悔啊!
舞会进行到很晚,午夜过后,大部分宾客陆续告辞,只有极少数的至亲好友在明家留宿。
萧然兄弟几个谁都没走,帮着明彻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宾客后,几个人累的不成人样,和明爸爸、明妈妈打了招呼,各回各的专属客房去休息。
萧然几个明彻不担心,明家和江家一样,备有他们兄弟几个的专属客房,每天都有专人打扫,纤尘不染,随时都能入住。
让他挂心的是苏芒,他拉过江流云,“五哥,苏苏今晚也住这儿吗?”
“是啊。”江流云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430宝贝,乖!
“是啊。”江流云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为了七月月光的事情,他已经接连在地下宫殿熬了好几个通宵了,今晚终于可以在床上睡觉了!
“苏苏认床吗?”明彻知道有好多女生都有认床的毛病。
“有一点,不过没关系,让她住我隔壁就好了。”
“五哥,你隔壁是二哥的房间。”
“没事,让二哥去睡大哥的房间。”江流云回答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哦。”明彻应了一声去找萧然。
萧然不屑的瞥了江流云一眼,“哼!妻奴!”
与往常一样,嘴里说的刻薄,却依然乖乖去了大哥的房间,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苏芒。
“苏苏,我就睡你隔壁,有事你叫我。”江流云揽着苏芒的肩,打开萧然的房间,把她送进去,给她整好床铺,扶着她的肩膀放她躺下,在她额间亲了亲,“乖!!宝贝!我就在你隔壁,乖乖休息,别不开心,要算账等回家,随你处置。”
说完又在她樱唇上狠狠亲了一下,才恋恋不舍的出去。
苏芒看着门被他轻轻从外面关上,微微叹了口气。
这样的男人……谁能不爱,谁能不沉沦?
她也……不能免俗啊!
皎洁的月色从白色的窗纱透进来,苏芒望着地上朦胧的月色,许久都没有睡意。
说不介意绝对是骗人的,眼前晃来晃去,都是照片上江流云和女孩儿们亲密依偎的景象,越是不想去想,越是铺天盖地的挤进她的脑子里去,乱糟糟的烦的她直想发火。
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她认命的叹了口气起床,整理好衣服走出去。
缓步走到院子里,她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空气中似乎带着远山上野花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