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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美把盘子摆在一边,从走廊拿过一张休憩用的凳子,放在门前,小心翼翼平衡身体站上去。大门上端乃是透明玻璃。晴美探头一望教室内部,吓得楞住。
教室里面有一张参观者用的长椅。长椅上面,大町和 本弥生正在相拥。 本的和服裙摆大开,大腿裸露在外。刚才的呻吟声是 本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晴美从凳子慢慢爬下来,拚命镇压受到冲击的胸口──到底成何体统?曾经听说过大町是个花花公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在教室里干丑事!
「干嘛不去酒店?」晴美气忿忿地回到柜台。大町说他有「特别的事」要教 本而把她叫出来的吧!假如他们一开始就存心幽会,一定不会选择这里。肯定大町是用不引起她疑心的话叫她来教室,然后用甜言蜜语引诱她……
但是 本弥生当然不会完全不预知。刚才她那副胆怯不安的神态,显示她多少期待接受诱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她的反应不像是被「强暴」。
晴美决定从此不再端茶给那样的色狼讲师!
舐著乾燥的舌头,片山终于回复意识。
「啊……好痛!」
他用手压著后脑。八成肿成瘤了。从地上坐起来时,发现福尔摩斯冷淡地仰首瞻望他。
「喂!干嘛不告诉我有可疑人物在?」片山不由怨声载道。福尔摩斯拧头过去,表示这个好少理。
「唉!我记得上了锁的呀!」
片山看看表。晕了十五分钟以上。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环视室内。好像没有特别凌乱的样子。
「福尔摩斯!那个家伙来干甚么?」
听片山一说,福尔摩斯慢步跑进凉子的房间。片山跟进去。没有甚么特别移动过。福尔摩斯用前肢去拉衣橱下面的抽屉。
「那不是放内衣裤的抽屉吗?」
片山蹲下身去拉开抽屉,不由目瞪口呆──空的!其他抽屉全都拉开。不错,那个抽屉是放胸衣和内衣裤的。把自己击晕的家伙,仅仅为了偷走这些?还是里面另有乾坤?若是那样,大可偷走另外隐藏之物即可……单是偷内衣裤的小偷,何必把人故意击晕才偷?而且闯进发生过命案的房间,似乎匪夷所思。难道目的就是凉子的内衣裤?片山记不起有甚么特别的东西好偷,只有不解地拚命拧头。
「福尔摩斯,到底……」
片山突然住口。但见福尔摩斯从床底下慢慢吞吞地爬出来,嘴里衔著一件像白绳子似的物体。
「那是甚么?」片山瞪大眼睛,拎起福尔摩斯衔著的物件──一件毫不出奇的内衣。
正当他目不转睛地盯著那件内衣时,背后突然传来男声:「不准动!」
回头看,一个身高一八零公分的大个子挺立在后。不仅高大,而且肩宽胸厚,肌肉隆起。乍看之下,彷如穿西装打领带的拳击手,枪口直瞄片山。
「第二章:死期 2」
「你是谁?」片山说。
「你又是谁?」大个子说。
二人同时答道:「我是警探!」
预料之外的二部合唱,一瞬间他们面面相觑。二人同时探身向前,彼此的距离缩至二公分左右。
「给我看证明!」
这次不成合唱,几近赋格曲。他们出示警察证给对方看。
「失敬了!」大个子收起手枪搔头。「原来是总署的片山兄!我是目黑警署的石津!」
见到对方的警察证,片山也大吃一惊。对方紧绷的脸有点脏兮兮的,不过二十五岁,比自己小,顿时轻松下来。
「石津君,请指教!」片山摆起前辈的架子。「你是专案小组派来办这件案子的吧!」
「是。上面叫我来向你多多请教!」
「哦?那么,刚才殴击我的不是你罗!」
「甚么?」
片山望著傻乎乎的石津,心想若是他出手,恐怕自己的后脑不止长瘤那么简单。
「算啦。先去巡回录取口供如何?」
「奉陪!」石津窃笑。「不过,你手里拿的是……」
「啊,对了!」片山看看手上的内衣。「真头痛。究竟这是怎么回事,福尔摩斯?」
石津这才发现坐在片山脚边的福尔摩斯的存在。
「哇!」石津尖叫一声,整个人跳起来。接下去的瞬间,那个巨大的躯体以无法相信的速度冲到客厅沙发背后。
「怎么回事?」片山呆若木鸡似的站著问道。
「那……那只猫……」石津的脸从沙发边上探出来,声音颤抖。
「他叫福尔摩斯。我的猫。是我不可缺的伙伴!」片山说。「你是不是怕猫?」
「是……是的……」
「那真麻烦。不过请你忍耐。我是不可一日无此君,否则甚么也办不成!」
「呀……」石津苦著脸从暗处走出来。片山顺手把内衣放进上衣口袋,对福尔摩斯说:「喂!请别太接近这位石津仁兄哦!」
福尔摩斯摆出一副与我何关的脸孔,走出凉子的房间往玄关去。石津慌忙后退两三公尺。
「干嘛怕成这个样子?」片山问那个脸色苍白的大个子。「有甚么原因吗?」
「嗯。我小时候看过一部鬼猫电影,吓昏了。自此以来,一见到猫就全身发抖……」
人不可貌相。片山想。
「咱们走吧!」片山说。「相信你已知道,两年前,这里也发生过命案。」
「我听说过。就是这次被害者的胞姐。」
「是的。那宗命案迄今尚未解决。我认为两宗命案是同一名凶手,即使不是也有密切关连。所以调查此案的同时,也得调查两年前的命案,说不定有新发现。」
出到走廊,片山锁好门。拿出记事簿说:「我们先去隔壁,一一零三的土井。」
一一零三号室的门涂上鲜红色,片山担心会被人误认为是消防局。一按门铃,里面传来音乐铃声。
「哪一位呀?」一阵子才有女声回应。
「警方人员!」
门开了细缝,上了链子。女人探出一双提防的眼。
「有甚么事?」
「有关隔壁发生的命案,有点事想请教……」片山出示警察证之后说道。女人叹一口气,关了门,再卡嚓卡嚓的把链子拆开。
一名四十前后、满身风尘味的女人站在门口。染成红色的头发,以及过浓的化妆使她愈发显得苍老。身披红睡褛,显明还不是她该起床的时间。
「你是土井绢子小姐吧?」
「是啊。关于命案我一概不知,可以了吧!」
「两年前她的胞姐被杀时,你不是见到一个可能是凶手的男子吗?」
「有这回事?」
「调查书上这样写明的。」
「那就算是吧!」女人不耐烦地说。「已经可以了么?请你走吧,我忙得很……」
那时,房子里传来粗犷的男声:「谁?是不是强迫推销?」
片山瞪眼望,见一名六十左右、秃头突腹又赤脸的男人,穿著衬衣内裤跑出来。
土井绢子耸耸肩道:「他们是刑警哪!」
男人顿时慌张失措的样子。「对不起!」然后缩回屋里。
「他是你的先生?」
「不,我还没结婚哪。只是「朋友」……」土井绢子见相好被识穿,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亲切地说:「请进来坐坐吧!他要回去啦。哟,谁家的猫?」
她发现片山脚下的福尔摩斯,大嚷起来。
「我的伙伴。如果你不喜欢猫,我叫它在走廊等我。」
「不!我很喜欢猫呢!可是这里不能养猫,怪寂寞的。来,进来进来!」说完把人丢开一边不理,开始跟福尔摩斯逗著玩。福尔摩斯也毫不客气的进到屋里,而且直接闯进刚才那男的进去的房间。
「这是甚么?妈的!」男人一面披上衣一面冲出来。「喂!那是谁的野猫!」
「你说甚么呀,它可比你可爱多了!我跟刑警先生有话要说,你快点走吧!」
女人语气大变,反脸无情的下逐客令。男人嘀嘀咕咕的走了出去。
「请坐!我去泡茶。」女人消失在厨房里。
「带著猫儿一起也有好处。」石津愉快地说。「那个男的是甚么人呀?」
「不知道。我们没有权利过问人家的「朋友」来历!」
福尔摩斯从里头的房间出来,嘴里衔著一张白纸。
「那是甚么?不是名片吗?原来你是为此纠缠那个家伙?干得不错。」
石津慌忙躲到沙发背后。「猫会干这种事吗?」
「它是特别的。」片山嗤笑一下。「来,让我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看了名片,片山不由讶异。「不可能!」
上面写著「新城市文教中心专任讲师(英语会话) 泉田六郎」
「前天的事我真的不懂。我出去旅行了!」
土井绢子一面啜红茶一面说道。
「旅行?到哪儿去?」
「四国。我去参加朋友的结婚典礼,玩了四天才回来。这是我个人性质的旅行,可没甚么证据啊!」
「我们并非特意调查你的不在场证明,不必担心。」片山微笑。「那么,你是昨天回来的?」
「嗯,昨天早上十点左右。然后听说邻居少女被杀,吓了一跳哩!」
「有没有跟金崎凉子谈过话?」
「几乎没有。」土井绢子点了一支烟,望著天花板思索著说:「对了,她刚搬来时前来打招呼,那时谈过。你知道啦,我是银座酒吧的妈咪,生活跟人昼夜颠倒的。
有时在走廊碰头,顶多说句午安吧!倒是蛮可怜的,长得那般可爱……」摇摇头又问:「听说被人奸杀?」
「好像是的。」
「好惨啊!一定是坏学生或流氓的作为!」
片山乾咳一声。「其实,警方是认为,这个案子跟两年前发生的命案有点关连。」
「我的天!意思是说,同一个凶手干的?」
「目前还不晓得……」
「可是,为何要把她们两姐妹杀掉?做妹妹的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干嘛现在才把她……」土井绢子发觉自己讲得太多,赶快噤口。
「你好像想得不少嘛!」片山说。
土井叹息。「隔壁两度发生命案,当然会想啦!」
「说的也是。那么,关于两年前的命案,可否请你再说一遍?」
「差不多记不起来了。」土井想了一下。「那天酒吧闭店,我如往常一样睡到中午以后。当时下著雨,根本不想起床。但是肚子饿,只好爬起来。起床时两点左右吧!不想动手做饭,就到楼下的餐室吃汉堡包,然后上来。就在那时,见到有个男人走进隔壁的屋里。」
「怎么样的男人?」
「这个……」土井绢子含糊的摇摇肩膀。「我刚从电梯里出来,那人正好进入门内,实际上我只是惊鸿一瞥,而且还是背影而已。」
「你说他穿皮外套和牛仔裤是吗?」
「我想没错。而且不是很高大。」
「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