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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自己。我活得矛盾,连我自己都觉得无法理喻。
比如说我现在爱着可可,但我对我QQ里的马昕、沙沙和蓝色雨,还心存希望,我不想失去她们。我从心里上感觉,我会和她们发生点什么。
马昕是我在网吧上网时认识的。
由于正处于单位的“QQ聊天严打期”,我和一些年轻的同事不得不跑到单位旁边的一家设施不错的网吧里上网。马昕在一所大学读书,那所大学到我们上网的网吧的距离就是一个公园。那是一个安静的公园,环境很清幽。根据我和马昕后来的聊天,我知道了她和他的男朋友租住在公园附近的一栋楼上,她们每天晚上放学后就牵着手散步到网吧来上网,然后牵着手回去。
马昕戴着一副眼镜,扎着马尾辫,穿着很清爽,纯粹的东方女人的脸型,加之鼻子上的眼镜,使她看起来属于典型的淑女,似乎还蕴涵着江南水乡的气息。这让我在网吧里一眼就看到她,并在经过她背后的时候,在两秒钟的时间内记住了她的QQ号码,然后加她为好友。
马昕是成都人,她男朋友也是成都的,他们的爱情持续了两年。虽然大学就要毕业了,而且根据现在大学生恋爱的普遍走势,他们大多会分手,但马昕和她男朋友却没有任何分手的迹象。但这种叫迹象的东西是看不出来的,因为迹象的背后都隐藏着什么东西,无法明白,无法说清楚。比如马昕突然就和他男朋友分手了,她哭得很伤心,这是我史料未及的。我看到马昕伤心痛哭时,心里却隐藏着狂喜,因为这代表我有了和她走近的机会。
马昕和她男朋友分手的第二天,她打电话给我,要我去她学校接她,她想找个人说话,我就去了。走在公园的小路上,在昏黄的灯光下,她哭着向我讲她和男朋友之间的事。我不停地安慰她,以致后来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了。
那天我的说话量是平时的若干倍,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我知道马昕很爱她男朋友,如果分手是创伤,那只有时间才是最好的创伤药,我再安慰也是无济于事。我讲些笑话给马昕听,把马昕逗得大笑。马昕笑的时候,泪珠子还挂在脸蛋上,显得有些楚楚动人。
那一刻,我还觉得马昕很可爱,犹如江南的荷花带着露珠,让我心生怜爱,让我看到了她如洁白的荷花后面的清新和绝不俗气的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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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昕第二次打电话给我时,她还没有摆脱她男朋友辍学回成都的阴影,她在打给她男朋友的电话中哭了很多次。我再次看到了她的眼泪,看到了她对爱的执著和坚定,看到了她对于爱情的信念,看到了她纯真、洁白的心灵深处皎洁如月光一样的东西。
那天晚上马昕没有回去,我们在大街上闲逛,她叫我陪她去看她和她男朋友曾经走过的地方,去看他们曾经住的楼房,边看边讲属于他们的情感故事,不停地流着属于他们的爱情眼泪。我没有说话,只是听。马昕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她需要的是倾诉,她需要告诉上天她心里的爱,因为她的男朋友现在不理解她对他的爱。
我们走得累了,就去吃东西。因为走了很多路,夜已深,我很饿,就狼吞虎咽地吃。马昕可能是心情不好,什么也吃不下。吃完东西后,就去我家,没有什么玩的,为了让马昕忘记悲伤,我们就打牌,谁输了就在谁的脸上贴一张纸条。一直玩到凌晨两点多,依然兴趣不减。中途由于纸条在脸上粘贴不紧,我们就改为画墨水,横着画,竖着画,画圆圈,画动物……反正赢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又玩了一个多小时,我和马昕都变成“黑脸包公”了。
夜很深了,瞌睡来得厉害,马昕说她要睡觉了,我也想睡了,我们就停了下来。去洗脸的时候,我们都看着对方的脸大笑,马昕简直笑弯了腰,笑得蹲在了地上。我想,如果不是墨水把脸染黑了,马昕的脸一定很红,红得像即将盛开的粉红色的荷花。
我用洗面奶和香皂交换着洗脸上的墨水,洗完后,仍然有一些隐蔽的地方还残留着墨水的痕迹。马昕就看着我哈哈大笑,去取镜子给我照,形容我像一匹斑马。
不过,马昕埋头洗了半天后,我也看到她脸上的“斑马”了,我也哈哈大笑。笑完后就叫她别动,我拿着毛巾,蘸着洗面奶给她擦脸上的“斑马”。马昕闭着眼睛,呈现出安静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勾起了我心里的某种东西。我擦得很小心,墨水逐渐消失,马昕的脸越来越白皙,像瓷器一样洁白,在白炽灯光下反射着光亮。我擦得小心翼翼,害怕把她碰碎。
洗完脸后,我就躺到床上,挤在床的最里面。由于只有一张床,马昕似乎不知道自己该睡在哪里,就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她说她不想睡,她想坐到天亮,然后回学校。我就说:“没办法,只一张床,将就一下吧,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她没有说话,走过来坐到床边,拿起一本书,哗啦啦地从头翻到尾,又再哗啦啦从头翻到尾。我想,她肯定连书上的一个字都没看到。
我说:“睡了吧,我睡里面,背着你,你睡外面。这样,就算我有什么行动,你也可以翻身起来就跑。”马昕听了后还是不说话,还是哗啦啦地翻书。
我很快就睡着了。我说过,马昕在我眼里像瓷器一样光亮剔透,所以我始终没有触碰她,因为我知道瓷器是会打碎的,只要一不小心,再美好的瓷器都会散落一地,它的光泽和秀美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11
我还在睡梦中,就被马昕叫醒了,一看时间,才六点,再看看窗户,黑糊糊的。我问她:“有什么事吗?”她说:“我要回学校了,要上课,等几天要进行英语过级考试。”我想让她多陪我一会儿,就说:“可以不去吗?在里这也可以复习,很安静,没人打扰你。”她犹豫了一下说:“不行,我得回去,不然同学们看我整天整夜不回寝室,会乱猜疑的。”我说:“那行吧,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我倒头又睡,但马昕没走,她还坐在床边,我翻身问她:“怎么了,有什么事你给我说呀。”她还是没说话,这让我有些着急。
马昕就是这样,含蓄得让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虽然我敏感,但在她内心封闭的情况下,有些东西我是看不明白的,也猜测不了。比如她现在的样子,我只是知道她有什么心事藏着,或者有什么话羞于出口,或者其他。
我又问马昕:“你肯定有什么事,你直接对我说,难道不放心我?”马昕还是沉默着,半晌才转过头来,吞吞吐吐地说:“韩一漂,借二十块钱给我,我的钱这几天打电话、吃东西、上网用完了,我已经打电话给家里了,明天才能从银行里寄过来。”她的话还没说完,脸已经红了,很像一朵即将盛开的荷花。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石头才落地,原以为她有什么大事。我说:“行,没问题,我先给你一百块用着。”我拿过钱包,却发现只有六十多块钱了。因为前一天晚上我们吃东西、打车,把钱花得差不多了,还没来得及去银行取。我就给了马昕五十块钱,我说:“路上小心点,你昨天没吃什么东西,今天记得吃点早餐。”
第四章 飘摇不定 文 / 韩放
1
七点多时,门在宁静的早晨剧烈地响了一声,马昕走了。我又倒头继续睡,但已毫无睡意。
我坐起来抽了一支烟,眼睛盯着越来越白的窗户,听着不断从街道上传来的汽车马达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样一直熬到八点,我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
办公室里无聊的一天又开始了,我打开了新浪、网易、四川等网站,看看当日的要闻,根据我的版面选了些备稿,一天的事情几乎搞定了。
由于记者的稿子还未上交,我显得无事可做,就上网。
“QQ聊天严打期”已经过了,老总的头脑发热期已经过了,办公室里的兄弟们早就把持不住自己了,我们都显得肆无忌惮。我们对于老总的这种严打行为,早已习以为常,因为这种严打只是风头,风头来了我就躲,风头过了我再继续,杀鸡给猴看的事我们见多了。我既不看如何杀鸡,也不做鸡。
临近中午,工作做完了,我打开QQ,有可可的四条留言。
“一漂,我这几天没有看到你上网,你去哪里了?我就要回来了,再等一周,我拿到这个月工资后就回来。你小子又跑哪里去了?不要到处乱泡MM,小心我回来处罚你。”
“一漂,我今天去了火车站,问了车次和时间,我大约是在晚上到,你要准备接我,我到了打电话给你。”
“一漂,你死哪里去了,几天晚上没看到你影子。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哎呀,死人,想死我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工作真的很忙吗?”
看完可可的留言,我心花怒放。
“我工作很忙,一直在加班,我们进行岗位培训去了,没有机会上网。”
“宝贝,我也想你,比你还想,今天一有时间我就急着来上网看你了。”
“你回来时先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宝贝,亲一万个。”
回完消息我又觉得无聊,就找了QQ上的“蓝色雨”,发了条信息过去。
关于“蓝色雨”,她真名叫莫小青,在市民政局上班,和我一样,属于闲来无事整天上网的角色。
对于莫小青,从我在QQ上认识她那天开始,就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在QQ视频聊天里看到的莫小青,眼睛大而有神,像无边无际的海洋,拥有可以接纳一切的博大,让我感觉到她好像就是我生命的船停靠的港湾。
莫小青在QQ里说:“很无聊,我的工作就是这样,上班没事做,下班也没事做。”
我就说:“公务员真是好啊,耍得那么好,我很羡慕你。”
莫小青说:“你来了才知道,我还羡慕你呢,如果你们单位要招聘人,我也去干。”
我说:“行啊。只要你舍得那个轻松、悠闲又能拿高工资的工作。”
莫小青提议说:“太无聊了,出去玩吧。”
我问:“去哪儿玩啊?”
莫小青说:“晚上再说,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我说:“我可不见网友的哦,因为我不帅,怕吓着你。”
莫小青打了一个调皮的表情过来,说:“韩一漂,和你聊了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你吗?我经常在报纸上看你文章呢。”
我说:“是吗?但是人不帅总是有伤大雅嘛。”
莫小青说:“我知道你什么样子,因为我去过你们单位。”
我一听,脑袋里飞出一个斗大的问号,我飞速回想平时来我们办公室的年轻美女,但因美女面目太多,我实在无法记起。
我自己对着电脑笑了笑,说:“呵呵……我服你了,好吧,晚上见。”
2
下午依然没什么事,我依然上网聊天,在各大网站乱转。我先去了“扬子鳄”,看到了一些无聊的马甲和无聊人士在谩骂,他们的语言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没什么可看的,我就跑到“他们”。
我去论坛的理由,主要是很多朋友都在那里发帖子,我去看看他们写的东西。
除了上面两个比较牛的论坛外,我还去“弧线”、“门”、“磁场”、“左岸会馆”,这里都有“80后”的年轻人,大家有话题,有气氛,又都是性情中人,谈得来。
除此以外的论坛我都不去,因为我不爱张扬,我不想通过在论坛上混个脸熟来让别人褒扬自己的作品。我只是写写文章,寄托我的灵魂,对于其他的东西,我习惯了无所谓。
无聊到了极点,我会思考一下我的精神,总结我的日常行为,然后写点断行的文字,这是我的习惯。我把自己放得很松,我只是把想要说的说出来,我不想在我的作品里看到做作,我的文字是真实的,如我的灵魂。
我喜欢用文字来倾诉,因为这个世界里的很多事情不能用嘴巴说。世界的上空罩着一张网,人类就像是网中的鱼,而鱼是看不到网的,原因或许是鱼的基因问题和生理功能问题,或许也是鱼的愚蠢和愚昧。所以,有些事情需要用行动或者是文字或者是其他方式来表达。比如说人的愤怒和仇恨,有人认为用嘴巴说解决不了问题,就动手揍别人一顿;比如说人的不满和谩骂,有时能肆无忌惮地说,但有时只有通过文字来实现自己发泄的愿望;更有甚者,连说的权利和写的权利也没有了,这将是多么的悲哀。
这张看不见的网让人感到郁闷和压抑,感到紧张和恐怖。所以,就算我没有说话的权利和说话的习惯,我还可以选择文字。
其实,我们始终矛盾着,希望自己能在围城里突围而出,但无论选择什么方式,都无法出逃。我们只有悲伤,只有独自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