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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关上了水龙头,朝着张梅伸出了自己的手,可是最终没有拉住她,他苦笑着:“我到了死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幸福,什么才是快乐。阿梅,我想我只有现在这个机会说这个话了。”他看着张梅笑着:“阿梅,你可知道,在我临死的那一瞬间,我看见的只有你的脸,你从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的脸,那张脸上有哭有笑,有担心有坚强,无论有什么,全部都是你的脸。那张脸从我的脑海里不停的闪过,然后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你。刚刚死的时候我听见了你的哭声,我很想摸摸你,帮你擦掉眼泪,然后告诉你不要哭。”
张梅一把就抓住了李平的手,李平被吓了一跳,忙缩了回去,一边抱歉的看着她:“不,阿梅,我的手已经没有温度了,我的手早就冷了。”
张梅却还是拉住了那已经如同冰块已经的手,她将他的手轻轻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微笑:“不冷,从来都不冷,你地手从来都没有变冷过。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任何时候都没有改变过。”
李平的泪忽然就流了出来,他看着张梅摇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地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真的对不起。而这些时间都应该是你地才对,可是我直到死了以后才明白,为什么人要这样浪费时间?为什么我要了无能为力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改去抓住?阿梅,我其实一直都想,我今天也许不该来的。”
张梅摇头。看着李平的脸问道:“你为什么不该来?你要知道,你今天来到这里的两个小时对于我来说是比什么都重要地吗?”
“人都是这样的贪婪,哪怕我这个死人也是一样的。当我知道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以后,我就开始觉得这两个小时不够了。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看你一眼就好了,可是,后来我又有了一个小时,再又有了两个小时,而现在我又想有二十个小时。想要两天,两年,二十年。”李平摇摇头苦笑:“我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这样想。”
张梅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说:“刚才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李平摇头,叹气:“其实。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那你是真的诈尸?”张梅吃惊的看着李平。
李平想了一下说:“不是的。我是被人唤醒地。我在大街上遇上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又一次给了我作为人的感觉和心。但是,只有两个小时。”
“他们说的交易是什么?”张梅看着李平,眼睛里有着希望地光芒。
李平看着张梅,想了很长时间才随便说:“一个很小的交易,他们给我两个小时地生命,我帮他们找到一个人。”
张梅一把抱住李平冰冷地身体说:“小平,小平,你听我说,我想他们一定是有办法救你的,你去找他们告诉他们无论任何代价,请他们复活你,哪怕用我地命去换!”
李平看着张梅的眼睛,张了张嘴巴,想了许久才说:“阿梅,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实话的,可是,我要告诉你,这是不可能能的,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是死人了,你知道吗?我是死人,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一具很快就要腐烂的尸体,我的一切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已经不可能再有明天了。”“不,不,不,我不相信。”张梅使劲的摇头,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泉水一样涌了出来,“不是的,不会的,我不相信,你现在就这样站在我面前,却告诉我你马上就不在了,我不相信,我不管你是什么,我不管你是死人也好,也不管你是尸体也好,我只知道,你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小平,别的我什么都不管。”李平使劲握住张梅的肩膀摇头:“不要这个样子阿梅,你冷静一点,请你听我说好吗?”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张梅拼命摇头,泪谁奔流而出:“我不要听你说,你说的都是不好的事情。我现在除了你告诉我,你可以完完整整活着回来以外,我什么都不要听。”
李平将张梅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吻去她的泪水,那温暖地咸咸地泪水在他冰冷的舌尖化成了一道生的希望,将他统统包围住:“好,我答应你,我去求他们,无论任何的代价,我都一定要回来,我都要一定回到你的身边。”
张梅点点头,哽咽着看着李平,在泪水中微笑起来。
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关上了房门,然后两个人并肩在院子里看着乌黑的天空。她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叹气起来:“舒双翼,我觉得我们做错了一件事,并且做得大错特错。”
舒双翼点点头,接着笑了出来:“每当你连名带姓的叫我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好的事情。”说着他也叹气:“你说的没有错,我们确实是做错了一件事。”
南真紫鹭沮丧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你说要是这个李平骗我们怎么办?要是他一会随便告诉我们一些事情的话怎么办?”
舒双翼愣住了,还一会才笑了出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谈后叹息:“紫鹭啊紫鹭,看来,你和担心的事情并不是一件事。”
“这个可是现在最大的一件事情哦。”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眨了眨眼睛,有些吃惊:“难道你担心的不是这个?那么你担心的是什么?”
舒双翼看着天空黑成了一片,星月无光,忍不住皱眉:“你看今天的天实在是太暗淡了。这样的天,注定是要出事情的。”
南真紫鹭看着天空,乌云滚动,云层极厚,不以为意的说:“不就是要下雨了吗?在夏天里下两场雨也没有什么不正常。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快点说你担心的是什么?”
舒双翼低头看着地面,他的鞋子上落上一层薄薄的灰尘,这让他的心里愈发不安起来。想了一阵子,直到南真紫鹭拉着他的衣角,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央求:“不要这样了,讲给我听好不好?”
舒双翼扭头看着南真紫鹭,他的眼睛黑得如同深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紫鹭,我怕我们会要逆天了。”“逆天?”南真紫鹭吃惊的看着舒双翼,好一会才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舒双翼叹气:“我们给了控尸人的心,哪怕只有一分钟,我们也有莫大的危险。”
“你是说他会杀了我们?”南真紫鹭皱眉看着舒双翼:“不会吧,就他那个样子要杀我们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
舒双翼摇头:“要是他要杀我们就太简单了。”他看着天空的乌云,满脸的忧虑:“我缩担心的却不是这个。你可知道,为什么养蛊人是不敢给控尸一颗心呢?”
南真紫鹭想了一下说:“我听阿离说,是因为不好控制吧,这样才不能给他们心,怕他们不听话的。你是不是说他也不会听我们的话?”
舒双翼摇头:“我并不担心他不听话,因为我并要求他去做什么事情。我真正怕的是,他真的有了一颗人心后的……”舒双翼说到这里后,忽然就没有声音。
“有什么?”南真紫鹭奇怪的看着舒双翼。
“欲望。”莫笑离默默的回答了南真紫鹭的问题。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逆天
南真紫鹭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院子中间的花架上的莫笑离,眉毛微微皱了了起来:“你说欲望?”
舒双翼看着莫笑离而后又看了看南真紫鹭什么也不说了,只是默默低下了头。
南真紫鹭看着两人,过了一会才说:“你们说的欲望,是不是到时候他不舍得这两个小时,然后不停的要求要加时间,或者说,要活过来?”
舒双翼只是点点头,而后从口袋里摸了一只烟出来,叼在了唇上,轻轻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后,在空气中吐出了雪白地烟雾。他苦笑着:“其实现在想想,我们当时如果不给他这两个小时的时间,也许我们也可以找到那个养蛊人也说不一定。”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小心的问着舒双翼回头看着南真紫鹭的眼睛一会,才说道“其实,这个我也曾经这样问我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想想,我也许多虑了。我害怕那个在城子村养蛊人已经离开了那里,我怕我们失去她的踪迹,所以,所以才这样的决定的。”
南真紫鹭低头,过了一会以后轻轻说:“我先给你这样做是没有错的,因为放在我饿身上的话我也是会这么做的,”说着她抬起了头:“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人可以完全相信的,包括你,包括我,包括我们看见的一切,我们有时候都会被自己的眼睛缩欺骗。自己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别人了。所以,你不相信木嘎我一点都没有觉得你有什么做错的。”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伸手拉住了他的指尖。然后笑着说:“没有什么大不了地。”
舒双翼摸了摸南真紫鹭的头发而后苦笑着:“你什么都不清楚的。”
南真紫鹭微微眯着眼睛笑,:“是吗?是这样地吗?那你告诉我。我到底不明白,不清楚什么呢?你要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让我怎么会明白呢。我又不会读心术的。”
舒双翼被南真紫鹭话里带刺地糗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的红:“你啊,什么时候都忘记不了打击我。”他叹了一口气:“你可是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规律是根本就不能破坏的,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破坏。”
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点点头,笑:“我一直在听你说,你继续说下去。”
舒双翼拉着南真紫鹭的手,抬头看着天空说:“就好像这个时候,天要下雨,你不能让雨水在回去,河水往低处流,你不能让它流到高处去;黑夜过去以后是白天。你不能让黑夜以后还是黑夜,晚上是出月亮和星星地,你不能晚上出太阳;女人生孩子。你不可以让男人来做这个事情;还比如,人如果死掉了。你不能让他在活过来。”
南真紫鹭愣住了。她看着舒双翼好一会才说:“这些事,确实是都不可以做的。不过。不可以做还是不能做,还是做不到呢?”
舒双翼笑着刮了一下南真紫鹭的鼻子:“不可以做和不能做有区别吗?”他看着天空摇头:“并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可以做。有些事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不能做,你知道吗?这些用古人的话就叫做天条,我们是人,人是不能犯天条的。”
南真紫鹭愣了一会后,忽然嘿嘿的笑了起来:“双翼,我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说哦,什么犯天条都冒出来,你还真是可爱到了极点,你这么说给我的感觉好像是看电视剧哦,不可以犯天条,呵呵。”南真紫鹭一边说着这几个字,一边笑得很是可爱:“双翼,你还真是的太可爱了,这样地事情都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有点像老古董了。”
舒双翼点点头:“随便你怎么说了,其实,我说的确实是我想地,有些事情啊不会因为时代的发展就不在,有些事情也不会因为岁月地更迭就会改变,所以,不能做地事情,一辈子都不可以做。养蛊人控尸,本来就是在打擦边球,而我们给了他心也是在玩擦边球的擦边球,如果,他要是求我们帮他复活地话,那就是做逆天的事情了。”
“逆天的下场是什么?”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眨了一下眼睛:“是死吗?如果是死的话就不好玩了。”
舒双翼笑着摇头:“你这个傻瓜,你难道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惩罚是死吗?”
南真紫鹭点点头:“这是当然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比死更可怕的呢?我们不是经常都这么说吗?不要怕,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所以,最可怕的事情是死亡。”
舒双翼摇头,而后摸着南真紫鹭的手指:“你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孩子。”
南真紫鹭听见这个话有一点不开心,她看着舒双翼皱起了眉毛:“你怎么说这么老气的话,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好像你已经经历了无数的事情一样,老气横秋的很。”说着她又笑了起来,看着舒双翼说:“那么就请老人家告诉我吧,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惩罚是什么呢?好让我这个小孩子开开眼界吧。”
舒双翼将南真紫鹭搂进了怀里,摇摇头:“紫鹭,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惩罚不是死,而是不死。”
南真紫鹭连忙就推开了舒双翼,一脸的不认同:“你说谎啊,什么叫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惩罚不是死,而是不死,你是不是说反了哦。不死可是所有人都向往的事情呢,要不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还要修仙,不就是因为不想死嘛。你现在倒反还说不死才是最大的惩罚,你真是个吹牛不打草稿的人,拿我开心吗?”
舒双翼皱了皱眉毛,他的脸上有一种很难捉摸的悲哀:“紫鹭。你是不明白地,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要是真的不死的话,有多么地可怕。”
南真紫鹭哼了一下鼻子:“那你就告诉我啊。不死有多可怕啊。”
“不死,只是你自己不死。”舒双翼苦笑着:“而你爱的人。你恨地人,都会死,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发现,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