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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我当然是喜欢的,被那样优秀的人追求,一点没感觉也是不可能的。”藤真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我不继续是因为我没有他优秀,没有那种优秀的控制感情的能力,一旦喜欢上就收不回来了。”
流川低着头,眼睛藏在浏海后面,但藤真知道他在认识地听。
“我不如他所以不想喜欢他,因为喜欢多的人总是会吃亏的。”藤真说,“如果仙道对我是真心和全心的,吃亏也就罢了,但他不是。他也许是真心,但不是全心,因为我还没有令他付出全心的能力,这样我注定会陪得更多,最后大家都不会幸福。”
藤真说:“其实有时候也会想,赌一把也许能得到全心,只是冒的风险太大了,大幸福总要大冒险的,而我没有那么贪心,小小的幸福就够了。”
流川抬起头有些吃惊地看着藤真,他没有预期藤真会对他讲这么多,而且这么深。
藤真却知道,这番话,迟早要说,只是,他不知道流川听进去了多少,又听懂了多少。
“仙道还是很喜欢你……”流川说,也许这不是说这话的好时机,但流川答应过帮助他。
藤真想笑,他发现真的很容易就被流川逗笑,“流川,我问你,你到底帮谁?”他憋住笑,一本正经地问。
流川的脸慢慢涨红起来,他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仙道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把你也拖下水了,”藤真伸过手去拍拍流川的肩膀,“其实我也希望有人能帮我解脱啊,如果仙道早一天明白幸福在哪里,我也就可以完全安心的去寻找真正的幸福了。”
藤真留意到,听了最后一句话,流川眼睛眯了起来。
藤真不知道流川在想什么,早就发现他是跳跃性思维,思考方式与人不同,他干脆就等着流川自己开口。
过了好半天,流川嘀咕道:“真正的幸福……也不要找那种女人。”
“呃?”藤真噎住了,“什么女人?”
“那天你带玫瑰见的女人,和她一起进公寓的那个。”流川小声回答,“还不如仙道。”
聪明绝顶的藤真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好了,“你还敢提那件事!”他叫起来,“就算是好奇,盯梢盯到那种程度也很过份吧!”
流川翻翻白眼。
藤真拿他没办法了,好端端地谈仙道,怎么就扯到这事上来了呢?和这小子进行语言交流就这么困难?算了,没办法把握交谈方向就顺其自然吧。
藤真收拾好工具站起来准备走了,“我得提醒你一件事,”他走过来无可奈何地说。
流川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看上去听得还算认真。
藤真伸出手,在流川的脑门上狠狠地赏了一记爆栗儿:“猫有九条命,八条死于好奇心!”
流川抱着爆红的白皙脑门子差点儿痛出眼泪来。
藤真则是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仙道回来的时候,很意外地感觉到家里有股杀气。流川一向冷脸没表情,可是,也不至于冷到那种程度吧?
“嗯?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吃批萨?我带了一些回来。”仙道向蹲在墙角的流川忐忑不安地举起手里的外卖盒子。
流川瞪了他一眼,举起手里的一罐杀虫剂,猛喷一气,然后,站起来回房去了。
仙道走过去,看到一只被药喷着的蟑螂,肚皮朝天拼命挣扎。
仙道在流川进屋前好象看到他的脑门子有点儿红。
好象出什么事了。仙道想,会是什么事呢?
杀气太重,他没敢问。
墙角的蟑螂抽搐几下,死翘翘了。
那么大剂量的喷法,想不死也难。
一个星期后,樱木花道的婚礼简单而又郑重地举行,结婚的早上,狐狸和猴子又打了一架,起因是什么后来谁都说不清楚,只知道樱木的手滑了一下,有什么砸中了流川,而流川也接着手滑了一下,把什么砸向了新郎倌,最后两个人全身都滑了,在婚礼的准备室里打了起来。奇怪的是,当众人把两个家伙拉开后,猴子却突然冲上来紧紧的抱住了狐狸,樱木骂道:狐狸,以后本天才是有老婆的人了,不能随便和你打架,不然太不成熟太丢本天才的面子了,可是……可是没有本天才陪你打,你也不要和别人打,你那张脸是留给我来揍的。狐狸白一眼回骂道,你白痴啊,要你陪?你以为你是谁,稀罕揍你吗?可是猴子不放手,他说:死狐狸,我知道你稀罕的。
两个人在那里发呆,众人在一边看着,不知怎么地,都有些黯然,樱木的狐朋狗友们说,其实,樱木和流川打架从来不下重手,要不然,那两个人早就把房子拆光了。
“可是,男人不能靠打架过日子啊。”叫洋平的樱木死党笑着说,“樱木那么早就没了父母,一直都很希望过一种平平淡淡有人呵护的家庭生活呢,那可是只有晴子小姐能给他的,毕竟,一般人要的,不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幸福吗?”
众人都小声地笑着。
仙道看着准备室窗台上一盆未开的花,忽然就有些感慨,对藤真说:“有些花,永远不会开呢!”藤真却不以为然,淡淡笑着说:“可是,正因为它从未开过,它也永远不会有凋谢的一天啊。”
婚礼很郑重的举行了,大家都很高兴,狐狸做了猴子的伴郎,新郎和新娘都很漂亮。
那天,一个叫樱木花道的人和一个叫流川枫的人各自从对方的生活中安静退出。
全身而退。
(上部完)
于无声处下部1
据说相爱的人可以相看两不厌,可是虽然没个定数,仙道名义上最爱的人还是藤真,而流川天生没人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爱字有几笔几划,那么在出了一个长期任务后回到家来,这两个数周来整日泡在一起的同居者兼精英对手会看对方不顺眼是很能让人理解的事。
盛夏,窗外鸣蝉吱嘎吱嘎叫得人心里躁,仙道和流川两个打开各自的房门便往床上倒,满心欢喜地盘算起这四天难得的休假该如何逍遥度过。
仙道倒在床上听着冷气机呼呼的风声,十分惬意地伸手到床头柜取下电话机,懒洋洋拨通了藤真房间的电话。
没人接,早该知道,这时候公寓里应该只有这两个完全不按正常时间上下班的休假者在。
仙道扫兴地挂上电话,下床踱到窗内看外面,太阳把炽热的流光四处倾泄,整个世界都白晃晃的。仙道想:就这么走出去,会不会被融掉?
隔着门听得见流川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声音,仙道不想去理会,大家总该有自己的空间,他相信这会子流川也不想见他。
流川的房间原是储物室,并没有安上空调,于是便只有开着门让客厅的空调透些冷气过去。仙道很自觉地关上自己房间的门,于是两个人的空间也就互不打搅了。
只是,仙道翘着嘴角想,他两间房,我一间,是不是亏了呢?
呆在窗口没多一会仙道又无聊了,是睡午觉好呢?还是不睡的好?他有一点儿拿不定主意,从架子上抽一本书下来,坐在窗台上翻,想起来了看一眼,想不起来便出出神。
有些意外地听见流川在客厅里烦躁地走来走去。
这个满嘴呵欠的睡狐狸,怎么始终还是处在亢奋状态呢?
仙道听着客厅里不同寻常的脚步声,有点儿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坏事儿要发生了。
然后,仙道毫不意外地听见流川的脚步声向他的房间响过来,然后,门被一把推开了,流川抱着枕头出现在门口。
仙道看见流川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了他的大床,现在,做为最亲密的搭档,他很容易就能猜出这小子下一步会做什么,于是,行动早于思维,仙道的身体马上做出了反应。
仙道扔了书,扑向他的大床,很舒服地四肢摊开睡下了。
流川很不满地看着毫无同情心的同居者,嘴里嘟哝出一句话:“客厅的空调坏了。”
“嗯?”仙道没有让步的打算。
流川走进来,拿脚去踹仙道,试图踹出一个位置来,“我出了一半房租。”
仙道痞着脸笑:“但这床是我买的,所以理论上你有权在这里享受冷气,但不能占有我的私人财产。”
流川收了脚,相信在思考此理论是否成立。
显然,虽然是歪理,始终是成立的。
仙道的床虽大,不过是为了配合房屋空间置下的单人床,总不够两个大男人横在上面,流川左右打量一番,确认这房间没有一张足够长的沙发让他躺下,于是,干脆就地一倒,直接睡在地板上。
“不会吧?”仙道爬起来,从床那头蹭到这一头,“天天睁开眼睛就在一起,你不烦么?”
流川在把头埋进枕头前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见到你?”
仙道有些泄气,想一想,从床边上把手长长伸过去,捅捅背对着他的流川的肩头,“喂!”他嘻嘻笑,“这可不是在队里,睡在我房间,不怕贞操不保?”
流川回过头来,满脸要睡极了的倦相,眼神倒是明明白白的锐利。
流川的眼睛会说话的,仙道想,他分明读出有胆子放马过来试试!
仙道差点儿没笑背过气去,忽然就觉得这躁人的午后没那么无聊了,索性翻到床这一头来逗流川:“怪了,你怎么从头到尾对我和藤真的事一点儿奇怪的表示都没有?”
流川打着呵欠,又背过去睡了:“不关我事。”
“一般人都会有点惊讶、鄙夷什么的。”
“你们自己的事,别人又不代你活。”回答的声音已经有点儿口齿不清了。
仙道把这话琢磨了半天,觉得有点不通,但又有点道理。
流川呼吸平稳,已经是睡着了。
仙道便有些无趣,想一想,还是爬起来去流川房里把他的毛巾被扯过来盖在他身上。
“没心事的小子,”仙道不无羡慕地看着流川呼呼大睡的模样叹气,“强闯私宅也能睡得理直气壮,特警精英的正义之心都给狗吃了?”
收留是一种简单行为,简单行为多了会自然形成习惯,想想收留流川早已上升为习惯,仙道也只得认命地躺下睡午觉。
冷气呼呼地吹,房间里清爽怡人,两个人睡得晕天黑地,虽然有些浪费这休假第一天,但对长期疲劳的两人来说,只怕是至上享受。
睡一个好觉,养好精神,绝对是个美好假期的开始,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意外……
直到现在,仙道都可以指天指地的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地,而是完完全全在睡糊涂的情况下忘记了房间的地板上还有个人,何况这也不能完全怪一直单身生活的仙道,在他的脑袋里就从没有过睡醒来立刻确定另一个人方位的意识。
于是,睡得昏昏沉沉爬起来上卫生间的仙道迈出他的大脚,踩在了流川肚皮上,然后,砰地一声摔倒。
当仙道摔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时他完全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感觉到危险,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左眼就着着实实挨上了报复性的一拳,非常扎实的一拳。
仙道的左眼迅速肿起,不久之后变成乌青,当晚间藤真拿了特效伤药忍着笑给他往上抹时,很惊奇地看到有泪水自动从肿胀后受刺激的泪腺滴滴落下仙道的脸。
藤真没有见到流川,听说两人翻了脸,流川很硬气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这两个人是谁也不理谁了。
“怎么搞的,你越活越有孩子气?”藤真用指尖挑了清凉凉的药膏子小心地涂在仙道眼睛上,“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没神经。”
“容忍也得有个限度,不是很过分吗?”仙道的气还没过去。
藤真抿着嘴乐,他拿他们没办法,锅铲日日炒菜也免不了会碰锅沿,流川也就罢了,藤真很早就知道扒掉仙道阳光灿烂的笑皮,本性也是个绝对任性的家伙。
“在训练时你们也没少挨对方的拳,”藤真只能说尽力化解矛盾,谁叫他爱心泛滥呢?“你们做搭档不是一直很默契吗?做朋友还计较这种小事?”
仙道冷笑起来,“那不一样,做搭档死活在一起,是利益关系。”他指着发青眼睛愤愤然,“真理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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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第二天,隔壁那套房子里的两个人势同水火,藤真晚上回来,还是没见着流川,仙道倒是蹭过来要晚饭吃。
藤真笑:“流川做饭手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