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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本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是阿冬的话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蛇形项链,神道明社还有那个没见着的女朋友,想了半天我播通了爸爸的电话。天已经很晚了老爸的声音有些含糊,我也不饶直接道:“老爸问你点事情!”
“什么事情啊儿子要你这么晚打电话来!”他打着哈欠说。
“我是不是有个女朋友!”我话一说完电话那头就没声了,老爸支支吾吾的不说了。
“喂,老爸说实话,我现在不跟您开玩笑!”我说着压低声音,“她是不是叫落颐?”老爸似乎憋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道:“哎,好吧小文,爸也不瞒你了,你说得对,她是个好女孩叫程落颐!”
“程落颐!!”
第七章 死了
老爸的程落颐三个字一出口我就火了:“爸,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要不是今天阿冬说漏嘴了,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还有个女友存在啊!”
“小文你先别发火,你听爸解释,我和你妈妈就是怕你记起她,所以才瞒着你的,你想啊她都死了,我们还是年轻的帅小伙,可不能因为她让我们周家绝后吧!”老爸在电话那头苦口婆心的说着,我连忙打断他:“等等……老爸你怎么说她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想看她的时候你就说她死了,这样可不好哈老爸,你这不是明摆着咒你未来儿媳妇嘛!”
“恩……”老爸听我这么说,立刻停了下来。看来老爸无意间也说漏嘴了,阿冬跟我讲的时候根本没说落颐已经死了,老爸竟然说她早死了,而且老爸的为人我最清楚,他从来都是实打实的有几说几,无中生有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我顺着这话赶紧问道:“爸,那她是怎么死的,您给我讲讲!”
“这个,这个……”老爸开始支支吾吾,“儿子,这事你何必究根问底呢,忘了她就行……对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老爸话锋一转明显在转移话题,在纠缠下去看来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我想了一下实在不行要张照片也行,用照片我自己也能去查。
“行了爸,您别说了,家里现在有没有她的照片,给我传真一张过来!”想好之后我果断的打断了老爸,直接说出我的所需。电话那头老爸啊了一声:“你说什么啊儿子,家里哪里还有她的照片,收拾家的时候,我们把所有关于她的东西全都交给‘收废品’的了,现在要找真的很麻烦!”我听着,电话差点摔到地上,您真是我的亲爹啊,竟然收拾的一干二净,看来真的没戏了,现在连照片都没了。
“行拉,爸您先睡吧!”我有些失望,既然老爸说找不到那我也不用费口舌,自己在想办法吧,想着就要挂电话。
“等等小文,好像……有一张!”老爸突然来这么一句,我又来了精神连忙道:“老爸,您说话别大喘气好不好,你儿子可受不了啊!”
“没,没啊,刚才你妈妈提醒了我,在家里的电脑上好像有一张她的照片,是以前我们聊天的时候你传过来的!”他说着打个哈欠,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是有些晚:“老爸要不您和妈妈先睡吧,明早起来再给我传过来!”他应了声好,打着哈欠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也打了几个哈欠,强忍着困意想了今天所有事情,一切事情的根源似乎都是那个脖子上的蛇形项链,我想着把它摘下来平躺的放在桌子上,可是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要抢阿冬的纸条和照片,那纸条上的信息是一个叫神道明社的,我记得上面写的1952年这个社团就灭亡了,难道那个黑衣人想寻找这个社团?可是他为什么要偷相片呢,难道我女朋友和神道明社还有关系?我用力想着,脑袋一阵疼痛,这该死的脑袋又来了,不行了不能再想了,要是在想的话今晚可能又要躺在客厅的地上了。回到床上,今晚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也许那个白衣女子还能再来,所以我赶紧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铃铃铃……”闹钟响起来,我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习惯性的按了闹钟,这一晚睡的还是不错的,虽然做了几个恶梦,不过那个白衣女子第一次破天荒没有出现。掀开窗帘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阳光有些刺眼,我看了时间已经是早晨九点多了,收拾一下就奔着自己的侦探社去了。
侦探社离我家稍微远一点,但离着市中心就近了许多,坐公交车半个小时就到了。这个屋子并是很大,以前听说是个超市,后来被老爸买了过来留着升值,(你要知道前些年大连的房子每平方才八千块,你看现在都升到一万三四,有些靠近轻轨站的这价都挡不住。)正好我辞职了也没什么事情就把这个房子利用起来办了家侦探社。前几天接手了一个富婆的案子,这不今天正是交案底的时候。
侦探社很安静,除了一张办公桌,就剩下一张椅子,一个长条沙发加上一个饮水机,平常偶尔的几个客户就数阿冬来的最多。我掀开办公桌上那一沓的文件:“案件三十六,第三者!”我说着抽出那叠文件,没错这个正是富婆的那个案子,虽然写的是第三者可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富婆保养了一个帅哥,并且私底下领了结婚证。可是这个所谓的帅哥竟然在背地里找了个漂亮的妞用富婆的钱养着,现在富婆想离婚可是人帅哥打死也不干,这么好的摇钱树谁肯放手,富婆没办法就托我搜集那个帅哥背地里那些勾当准备用法律逼他离婚。其实证据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所谓的帅哥确实有些不着调,要我是那富婆还法律,对付这样的人雇几个打手狠狠的收拾一顿绝对就老老实实的,象我在刑警队的时候有次陪着审个变态强奸犯,那男的刚开始老狂了,最后还不是被我们刑警队的兄弟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想着屋子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穿着一身貂皮的富婆王女士走了进来,阳光正好射在她的金银首饰上,晃的我眼睛生疼,王女士看上去有四十岁的摸样,脸上化的妆有些浓,尤其是那两片大红嘴唇,愣的看过去像是五十多的大妈一样。
我把资料递到她的手上:“这些足以你打赢这场官司,按照约定请把剩下的钱汇到这个账户上。”我说着把写好的纸条递给王女士。就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阿冬连忙拿起电话:“阿冬,你等下,我把手里的活处理完在找你!”
“快来我家……我家,救我,救我……文子救我……”电话那边传来阿冬急促的呼救声,我听着脑袋嗡的一声,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资料科上班嘛?
“阿冬……”我刚喊着,电话那边就传来剧烈的厮打声,咔的一声脆响,电话那边只剩下盲音。
第八章 被算计了
阿冬的这个来电就像炸弹一样,轰的一下把我的脑袋炸开了花,他好歹和我一样都是刑警大队的人,若是普通的几个小毛贼绝不至于向我求救,而且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刑警大队的资料科上班才对怎么会在家里?我也没多想对着王女士叮嘱几句就跑出侦探社打车往阿冬家驶去。
一路上我一直催促着司机快点,这个可是人命啊,我的心跳的厉害,有种不详的预感。连着闯了三个红灯终于到了阿冬家。他并没有和我一样住着楼房,他住的是父母留给他的单独小别墅,处在城市的边缘,一面的树林,环境什么都很好,交通也很通畅唯一缺点就是邻居太少,而且家与家都不认识,要出了什么事情连个帮手都没有。
别墅最外面的门已经被打开,里屋的门也虚掩着,我边跑着边掏出衣兜里的左轮手枪,虽然在中国不允许居民持有枪械可我毕竟是刑警大队退下来的,以前的兄弟都熟悉,也就都睁只眼闭只眼了。
我屏住呼吸,慢慢的踢开那虚掩的门,手枪对准前方一步一小心的走着。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被人翻了遍,各种衣服,纸张散落一地,冰箱也都敞开着,真佩服这人,竟然连冰箱也不放过。这个时候依稀可以看见楼梯上有一条被拖动的血痕,血迹还有些新鲜,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靠,看来真的出事情了!”我暗骂一句也顾不上那么多,沿着那血痕赶紧往楼上跑去,二楼的房间门已经大开,第一眼就能看到躺在血泊里的阿冬。
“阿冬,阿冬……”我大喊着赶紧抱起他,拍着他的脸,“喂阿冬,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我给你叫救护车……我给你叫救护车。”我一只手捂着他脖子上的伤口,另一只手就要打电话,阿冬那血根本就止不住,我仔细看才发现阿冬身上根本不止一处伤而是有七处,每一处都是血脉,看那凶手根本就是想他失血过多而死啊!
阿冬拦住我打电话的手费劲的说:“不,不要……没用的……你,你听我说……”说着一把将我扯了过去挣扎道:“吸油……吸油……烟机,吸油烟机……”我点头安慰他道:“阿冬你要撑着啊!”我说着眼睛有东西在动,他咳着鲜血,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神……道……”他挣扎的接着说着,染满鲜血的双手拼命的伸向我的衣领,我会意连忙扯开衣领,他忽然瞪大了眼睛,表情极度的扭曲就像是见到了人间炼狱,手乱舞着象疯了一样一把推开我,惊恐的怪叫一声就僵在血泊里。我被他刚才的举动也吓了一跳,缓了口气赶紧上前摸了下,完了身体已经冰冷,看来已经没戏了。
他刚才说什么吸油烟机,我小声的念叨着,赶紧往厨房那边跑去,厨房里面也被凶手翻的乱七八糟的,我看了一眼面前的吸油烟机:“这个东西有什么特别呢!”说着试着将里面的盖子打开,盖子一开,卡的一声响,一个牛皮纸袋掉了出来,上面还有斑斑的血迹,在那封口处还用红色墨水写着机密二字,这个就是凶手要找的东西吗?我寻思着想要打开。
“屋里的人把手都给我举起来,交枪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就在我想看的时候屋外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
“靠,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快就来警察了!”我说着赶紧把手里的牛皮纸袋往后背的衣服里塞,这明显就是有人想嫁祸我,先杀了阿冬然后在我到达之后又打电话给警察报警,“他娘的亏我还是做侦探的竟然就这么被人算计了!”我心里暗骂着,可这么紧张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先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时候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已经冲上了二楼,黑洞洞手枪都瞄准了我,我瞥了一眼窗外,草丛里竟然还藏着狙击手,靠,这都是什么装备不就是死个人嘛,特警队来了竟然还有狙击手,就像阿冬说的当年我昏倒在山脚下那会儿一样。容不得我解释就被几个人五花大绑的塞到了警车上,开车的人正是我当年的同事,车卫国,在队里的时候大家都叫他卡车,为人特实在。他一见是我被压了上来脸色都变了立刻小声道:“文子怎么是你啊,你好好的侦探社不待着干嘛往这地跑!”我被他问愣了,连忙问他:
“靠,到底怎么回事啊卡车,怎么动用了这么多人?”卡车瞅了四下,小声道:“你还不知道啊,阿冬这小子从资料科拿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队长都火了……”他话刚说一半警车的门就被人打开了,坐上来一个戴着警帽的大块头,我一看正是我们刑警队大队长,张擎天,代号擎天柱,张队绝对是我见过最猛的人,曾经好几次危险行动都是有张队在才化险为夷的,他就像是“领袖”,对他我们刑警队的人都绝对服从而且愿意为他付出生命。张队用力关上车门黑着脸道:“文子,你小子来凑什么热闹,竟给我添乱!”我一脸的委屈:“张队我真不是有意的,你看我良民一个怎么会给您添乱啊!”
“你小子别给我贫嘴,下面我问你正事,你给我如实地回答,不然别怪我无情!”张队说着又严肃起来。我看这架势赶紧坐直身子,下面的问题可一个不能马虎,不然张队可真能把我崩了。张队盯着我的眼睛:“周文刚才你在案发现场有没有发现一个牛皮纸袋!”他说着用手比量着那个牛皮纸袋的大小。我看着他心想,这不正是阿冬临死前交给我的那个吗,队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说不定从这里能查出杀害阿冬的凶手。现在打死也不能承认见过。
“没,没有看到!”我有些紧张,毕竟在说假话心里还有些发虚,张队没有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的我脑门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我实话说的张队,真没看到啊,我当时光想着救阿冬了,是您教我们的人命大于天!”张队继续盯着我,若是他眼睛动一下或者眨一下我还能放松点,可被他这么盯着心里就毛毛的,努力的吞了口吐沫,故作镇静。就在这时张队突然朝我脖子伸出手来,我本能的往后缩了脖子,张队一笑:“你小子的新项链挺不错!”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刚才张队想要掐我,连忙也陪着笑:“恩,恩,凑合……”张队旁边的卡车也喘了口粗气,看来刚才把他也吓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