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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被她惊惶的反应所取悦,曹丕还是一副好兄长的样子,十分体贴地搀扶着她,免得她站立不稳地摔倒。可是不管在哪个世界哪个年代,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哥哥用这种方法扶着自己的妹妹,夏天觉得他几乎就快把全身都贴在她身上了。
“三、三哥……你别这、这样……
看到他伸出手来用指尖好整以暇地摩挲她的耳朵,夏天从心底涌上了一股不知道是厌恶还是惊愕的情绪,用力地推开了他。本以为不会把他推动,可是下一刻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力量还在,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曹丕像是有点失望地轻叹一声,可是脸上却没有恼怒的神情,而是仪态优雅地伸出两只手,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要准备接住什么从天而降的东西。夏天不想再和越发诡异的他单独相处下去,有心逼问是否真的没有去救郭嘉,又觉得还不如自己亲自去查证来得快。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后,夏天打算立刻离开。
然而,只是有了这个念头,脚都还没移动,她忽然就感到天旋地转,大概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等到她再次清醒,已经软绵绵地倒在了曹丕事先伸出的两只胳膊里,连移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啧啧啧,所以我才经常告诫你,阿倩,别以为自己天生神力就不把男人当一回事。”
曹丕用一种对待淘气小孩子的语气惋惜地说,甚至还有点溺爱的味道,夏天瞪大了眼睛,忽然反应了过来。
“你给我下药!”
“放心,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是让你不会感到太痛的麻药而已。”
重新把她抱到床上放下,曹丕慢吞吞地给她摆好了枕头,还松开束发的金环,免得让她不舒服,最后还破天荒地亲自帮她把鞋脱掉,连同那两只早就脏得不像话的袜子。如果不是因为此刻的情景太过诡异,夏天一定会哈哈地笑出声来。拜托,那可是有洁癖的曹丕啊,连被别人碰过的东西都嫌弃脏,他居然在给自己脱袜子。然而他看向自己那种心满意足好像捡到天上掉下金元宝一般的眼神,让夏天连脖子后面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喂,你想干嘛!不、不要碰我!”
直到这时夏天才想起她身上衣不附体,虽然还是可以勉强遮住不该露出来的地方,但曹丕看她的样子就像是她什么都没穿。哪怕此刻他笑容可掬容光焕发,英挺俊美的样子足足能让无数少女一见倾心,夏天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很早之前她就觉得曹丕不对劲,可她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哪怕在心理上她并不没有真的把他当成兄长,可在他那边看来,自己的的确确是他的妹妹没错。无论怎么想,夏天都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的妹妹产生什么奇怪的感情。
像是在安抚她的惊恐,曹丕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说:“别担心,虽然我很想让郭嘉就这么死掉,这件事却没有骗你。他会活着回来,不过是不是完好无缺,我就不敢保证了。”
夏天只稍微欣慰了下就重新惊恐起来,努力得连脸都涨红了,可身体就像是被切断了所有神经,一动也不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丕以平时写诗作画般的姿态拉开了她本就松垮的衣带,哪怕并不是真的就完全赤/裸,她还是几乎没能忍住即将涌到嘴边的尖叫。
她绝望地想,直到这个时候都居然还在顾忌万一有人进来他可就身败名裂,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精神。然而他下一步的行动虽然不是如她畏惧的做出猥/亵的举动,用指尖拂过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也足以让她无法忍耐地爆发了。
“你疯了吗!我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听到外面不时有人走过,夏天压低了嗓门,此刻要是有人贸然地闯进来,即使他们只是端端正正地坐着不动,光冲这副衣冠不整的样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夏天心想曹丕究竟是怎么了,说句难听的话,就算他忽然兽性大发决定干出这种天地不容的事情,也不应该会选在这么一个奇怪的时候和地方吧。
听她这么说,曹丕一点羞愧或者反省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从她身下拉出那条衣带,在指尖玩弄:“别把我说得好像准备做什么坏事一样,被你这么仇视的看着,即使是我也会稍微有点难过。”
他伏低头,似乎想要吻她一下,夏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能稍微转了一下脑袋,她发誓如果曹丕真的敢这样做,她一定要把他揍到半死——不,那都太便宜他了,她要杀了他!管他什么见鬼的任务或者匡扶历史走向!
“你不愿意?啊,也是,阿倩和我可不一样,从小到大都是个正经听话的好孩子。”
夏天以为他肯定会发火,一般情况下他肯定会生气,可他竟然不以为忤,语气里甚至还带了点真心觉得好笑的意味,夏天眼睁睁地看着他举起手,眼前一黑,那是他用衣带把自己的眼睛遮住了。
“来——”
再也不能忍耐,夏天受不了地叫了起来,但她仅仅也就只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喘息,紧接着嘴就被堵住,那该死的麻药让她连咬紧牙关都做不到,只能一边愤怒地颤抖着,一边任他捏住下颌强迫接受伸进来的舌头。
“唔……嗯嗯……”
粗糙的舌面在她的口腔里刮过,摩擦着上颚,她都能感到曹丕吹拂在脸上湿热的呼吸,还有重重碾压在唇上的重量。虽然他的舌头和牙齿在以一种几乎称得上淫/荡的方式在肆意挑逗她,可是他的手却规规矩矩扶着她的头,身体也没碰触到她一丝一毫。和夏天因为愤怒和惊慌疯狂跳动的心脏不一样,夏天能听见他连呼吸都没乱。
“呜呜呜!”
夏天疯狂地想要摇晃脑袋,但却被抓得更紧,吻到更深,曹丕的舌头简直灵活得难以置信,她总算有点相信这个平时看起来对那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的男人其实私下里肯定身经百战,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女人才练就了这种只用嘴唇和舌头就能让人快要窒息的技巧。挫败,恼怒,羞愧,还有其他别的乱七八糟的感情一起涌上心头,当那些无法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溢出的时候,夏天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
她觉得很肮脏,而且被深深的背叛了。不论曹丕这么做是基于什么原因和理由,一想到被视作兄长的男人居然对她怀有这样的企图,更别说之前那句轻描淡写所谓欺骗的宣告,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悔恨和愤怒。
就在几乎绝望的时候,曹丕忽然就放开了她,毫无预兆,跟他忽然亲上来一样突兀。夏天喘息着,双眼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一片黑暗。但她还是能捕捉到他近在咫尺的温度以及平稳的呼吸声,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才肆意对自己的妹妹做出不伦行为的人。哪怕根本看不到此刻他的表情,夏天也能从那种肌肤上寒毛竖立的感觉想象出他正在近距离地观察自己,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夏天哽咽地开了口,她觉得一生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经历,他把她当做什么东西了?可以肆意玩弄发泄**的对象了吗?她不是不知道,其实越是世家名门,见不得光的肮脏事情就越多。无耻逼/奸家中庶出姐妹或者和父亲妾侍通/奸之类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听闻过。可是,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至少在过去的数年里,曹丕从未表现出过对她有任何窥探的意思。而且按照他的为人性格,更不会做危及自己地位名誉的事情。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为什么一定要对她做这种事情?难道他真的和那些无耻下流的所谓世家子弟一样。觉得玩弄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特别过瘾吗?
也许就跟他说的一样,过去种种温存体贴,关怀问候,都是骗人的。最终,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可以随便凌/辱的存在罢了。
夏天告诫自己不能哭,可泪水止不住地流出,很快就把那条衣带完全浸湿,她只能死死压抑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又苦又涩的泪水流进喉咙,呛得她快要窒息。
“阿倩,怎么了?”
曹丕的声音听起来居然还真的充满了疑惑,夏天发誓一旦能动了她绝对要杀了他。
“滚开!别碰我!”
惊慌地感到他把自己抱了起来,还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擦着脸上的泪水,夏天沙哑地叫着。
他貌似很苦恼地叹了口气:“你不是很喜欢我吗?喜欢一个人的话,当然会想要这么做。”
“……”夏天已经愤怒得说不出话来,这人哪里来的神逻辑?难道他想说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因为她无耻地勾引在先了?
像是看出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曹丕的声音重新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或者说,冷静到残酷的程度:“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从小到大你总是刻意的讨好我,即使我对你爱理不理多方刁难,你还是会锲而不舍的追上来。最开始我以为你是别有所图,不过八年过去了,你似乎什么都不想要。阿倩,你是想让我相信世上有不求回报的付出吗?别逗我笑了,你可不是那样的人。”
他贴近夏天的耳朵,吻了一下她的耳垂,语气轻快。
“所以,我只能认为,你想要的是这个。虽然觉得大概以后麻烦会很多,那些你都不用担心,所以,别再做出这样好像被侵/犯一样委屈的样子。”
说到最后,他真的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夏天这副样子很有趣。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尼桑其实从一开始就看出夏天对他不怀好意各种讨好了,他只是装傻不说而已。
好感度刷过了头就会造成误会,这是血淋淋的教训呀妹子!
不过大家以为尼桑的黑化以及神逻辑这样就结束的话,你们就错了!
尼桑已经不单纯是鬼畜,他简直就是一个黑洞。夏天妹子要真知道尼桑的心路历程,一定会吓尿的!
珍爱生命,远离鬼畜,耶!
56。
“我想要的才不是这个;你想错了!”
见他作势又想干点什么,夏天急忙动用了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嘴巴低声叫道。*。外面走来走去的人似乎更多了;吵吵嚷嚷不知道在干什么。刚才情急之下想过叫人救命;稍微冷静一点后夏天觉得看曹丕的态度;哪怕被发现了他也无所谓。
“我想错了?那好,你告诉我;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像是笃定夏天不敢叫人,曹丕把她的一缕头发放在指尖绕来绕去,心平气和地问。
夏天一时语塞;犹豫了好一阵;才结结巴巴地说:“你是我同母的兄长;又是父亲年纪最大的儿子,我想以后稍微好过一点的话,当然要讨好你……才不是因为那些奇怪的理由,我我我我可没有对你有任何念头!”
“哦,没想到阿倩原来对我这么看好。可这就奇怪了,你应该最清楚不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没错,心胸狭窄,多疑刻薄,睚眦必报又喜怒无常。所以父亲一向都不喜欢我,因为我和他太像了。”
曹丕笑吟吟地说出了一大串私下旁人对他的评价,这些话除了他自己之外恐怕也没谁敢在他面前多嘴。夏天有点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相比之下,不说我们死掉的大哥,子文,子建,性格宽厚又和你亲近。选择他们难道不是更好吗。只是担心出嫁后无人依靠撑腰,他们中随便一个也能保你,为什么一定要忍受我这个既不温厚也不亲善的兄长。阿倩,我真的不明白,不如你再好好说给我听?”
“不要,你——唔唔唔!”
他嘴上这么说,行动却完全不是要好好听解释的样子,按住夏天亲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把她的嘴咬得又红又肿,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一派胡言!全都是瞎扯!你就不怕我把这些都告诉父亲吗!”
事到如今再不能发现他压根儿就是胡说八道,只怕脑子里装的就不是人脑而是猪脑,夏天气苦地看他,都不知道应该作出什么表情。察觉他完全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只能摆出曹操,希望可以吓他一吓。
“好啊,去告诉父亲,就说他的儿子禽兽不如,居然对自己同母的妹妹肆意轻薄,不仅脱光了她的衣服,还做了很多违乱人伦的事情。然后父亲就会勃然大怒下令将我碎尸万段……”
曹丕用一根手指在她红肿的嘴唇上摸了摸,嘴角带着笑意,嘲弄地说。
“只要你觉得能做到的话,那就去好了。我等着。”
夏天气得胸膛不断起伏:“你以为我不敢?你以为我怕丢脸?”
“怎么会,毕竟我们刚才才做了丢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