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方设法要与罗杰成婚。但我制止了她,所以她非常恨我,这是很自然的。我早
就把她看透了。”
我想离开她,又不知道怎样才能制止她那滔滔不绝的谈话。
这时哈蒙德过来跟我们道别,这才把她的谈话打断了。我趁机站起身来。
“关于验尸,”我说,“你认为在什么地方进行比较合适?在这儿还是在思
里博尔?”
艾克罗伊德太太张开嘴两眼直盯着我。
“验尸?”她显出一副惊愕的样子,“有这必要吗?”
哈蒙德先生沙哑地干咳了一声,低声说:“出了这种事,验尸是不可避免的。”
“可以肯定,谢泼德医生是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我可没有安排的权
力。”我无动于衷地说。
“如果他是死于意外——”
“他是被谋杀的,艾克罗伊德太太。”我冷酷无情地说。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意外死亡的说法根本就不成立。”
艾克罗伊德太太忧伤地看着我,她怕验尸会引起一些不愉快的事。这种想法
太愚蠢,我真有点不耐烦。
“如果验尸,我——我不必回答任何问题,是吗?”她问道。
“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必要,”我回答说,“但我猜想雷蒙德先生会替你回
答的,他对什么情况都了解,他会提供一切证明身份的正式依据。”
律师微微点头以示同意。
“我确实以为没必要感到害怕,艾克罗伊德太太,”他说,“这样做可以避
免许多不愉快的事。至于钱的问题,你现在是否有急需?”当她以探询的目光看
着他时,他补充说:“我是问你手头上是否有钱,也就是现金。如果没有的话,
我可以安排一下,把你所需的钱先给你。”
“应该说没问题,”雷蒙德站在一旁说,“艾克罗伊德先生昨天风兑换了一
百英镑现金。”
“一百英镑?”
“是的,准备今天用来发工资以及支付其它一些费用,现在还原封未动。”
“这笔钱在什么地方?在他的书桌里吗?”
“不,他总是把现金放在卧室里,确切地说,是放在一只旧的颈圈盒里。把
钱放在这种地方实在可笑。”
“我认为,”律师说,“在我离开之前我们有必要去看一下钱是否还在里面。”
“当然应该去看一下,”秘书赞同地说,“我现在就带你上楼去……哦!我
忘了,门是锁着的。”
从帕克口中探听出拉格伦警督正在女管家的房间里问一些别的问题。过了几
分钟,警督手里拿着钥匙回到了大厅,跟我们会合。他打开门上的锁,我们走进
了门廊,沿着狭小的楼梯往上走,楼梯顶端就是艾克罗德的卧室,卧室的门仍然
开着。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帘没有拉开,床还是跟昨晚一样翻了下来。警督拉开
了窗帘,让阳光射入室内。雷蒙德直奔红木写字台,要打开最高层的抽屉。
“他就是这样,把钱放在一只不上锁的抽屉里,多大意呀。”警督评论着说。
秘书的脸微微一红。
“艾克罗伊德先生完全相信仆人们都是很诚实的。”他暴躁地说。
“哦!确实如此。”警督急忙应了一声。
雷蒙德打开了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一只皮革做的圆形颈圈盒。他打开盒子,
从里面抽出一只厚厚的皮夹子。
“钱就在这里,”他把一大卷纸币从里面取了出来,“你们看,一百英镑原
封未动。艾克罗伊德先生昨晚更衣进餐的时当着我的面把这些钱放进这只盒子里,
以后当然就没有人碰过了。”
哈蒙德先生从他手中接过那卷钱数了起来,他突然抬起头。
“你说是一百英镑,但这里只有六十英镑。”
雷蒙德傻了眼,直盯着他。
“不可能。”他叫了起来,一个箭步窜上去,从哈蒙德手中夺过钱,大声地
数了起来。
哈蒙德先生没数错,总数确实是六十英镑。
“但——我简直无法理解。”秘书迷惑不角地大声嚷着。
波洛开始发问。
“昨晚艾克罗伊德先生更衣就餐时,你看着他把钱放进去的吗?你是否能肯
定他没有动用过这笔钱?”
“我可以肯定他没有动用过。他当时还说:‘我不想把这一百英镑揣在口袋
里去吃饭,鼓囊囊的’。”
“这一来事情就简单了,”波洛说,“要么他昨晚某个时候付出了四十英镑,
要么就是被偷了。”
“这一解释简单明了,”警督赞同地说,然后转向艾克罗伊德太太,“昨晚
有哪个仆人来过这里?”
“我想那个铺床的女仆来过。”
“她是谁?你对她了解吗?”
“她来这儿的时间并不长,”艾克罗伊德太太说,“但她是一个可爱的普通
乡村姑娘。”
“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这件事弄清楚,”警督说,“如果不是艾克罗伊德先生
本人把钱付出去的话,那对解开谋杀之谜就会提供一定的线索。就你所知,其他
的仆人是否可靠?““哦,我想都没问题。““在这之前有没有丢失过东西?”
“没有。”
“有没有人要离开这里?”
“有的,客厅女仆。”
“什么时候?”
“她昨天说要离开这里。”
“向你提出的吗?”
“不,我跟仆人没有任何关系。拉塞尔小姐处理家中所有的事务。”
警督沉思了片刻,接着他一边点头一边说:“我想我还是先找拉塞尔小姐谈
一次话,然后再去见戴尔姑娘。”
波洛和我陪他来到了女管家的房间,拉塞尔小姐以她惯常的沉着镇静的态度
接待了我们。
埃尔西·戴尔来弗恩利大院已有五个月。她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干活利索,
大家对她都很尊重。人人都可证明她绝对不会拿任何不属于她的东西。
“客厅女仆怎么样呢?”
“她是一个极优秀的姑娘,非常恬静,看上去像个富豪小姐,工作非常卖力。”
“那么她为什么要离开呢?”警督问道。
拉塞尔小姐噘起了嘴。
“这件事跟我无关。我知道昨天下午艾克罗伊德先生故意找她的差错。打扫
书房是她份内的工作,我猜想可能她把书桌上的文件弄乱了,使他非常恼怒。然
后她就提出辞职不干了。这是我从她那里听到的,你们最好还是亲自去见她一面。
警督同意了。那个姑娘在午餐桌上侍候过我们,当时我就注意到她了。她个
子很高,卷曲的棕色头发紧贴后脑勺,一双目光坚定的灰色眼睛。女管家叫唤了
一声,她就进来了,直挺挺地站在我们的桌旁,一双灰色眼睛凝视着我们。
“你是厄休拉·伯恩?”警督问道。
“是的,先生。”
“你要离开了,是吗?”
“是的,先生。”
“为什么呢?”
“我把艾克罗伊德先生书桌上的文件搞乱了,他非常生气。我说我还是离开
的好,他就叫我尽快地走。”
“你昨天晚上去过艾克罗伊德先生的卧室吗?是去整理东西还是去做其它什
么事?”
“不,先生,那是埃尔西的事,那地方我是从来不去的。”
“我必须告诉你,姑娘,艾克罗伊德先生的房间里有一大笔钱不见了。”
这时她被激怒了,满脸涨得通红。
“钱的事情我一无所知,如果你认为艾克罗伊德先生辞退我是因为我拿了钱,
那你就氏了。”
“我并没说你拿了钱,姑娘,”警督说,“不要发这么大脾气嘛。”
姑娘目光冷冰冰地看着他。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去搜查我的东西。”
她鄙夷地说:“可你什么也找不到的。”
波洛突然插话问道:
“艾克罗伊德先生把你辞退了——或者说是你自己辞职不干了,这是不是昨
天下午的事?‘姑娘点了点头。
“你们的谈话进行了多长时间?”
“你说是谈话吗?”
“是的,你和艾克罗伊德先生在书房里的谈话。”
“我——我不太清楚。”
“是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大概是这么长时间吧。”
“没超过这个时间?”
“当然不到半个小时。”
“谢谢,小姐。”
我好奇地看着波洛。他把桌子上的几件物品扶正,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他
的目光炯炯有神。
“行了。”警督说。
厄休拉·伯恩走后,警督转向拉塞尔小姐。
“她来这里有多长时间了?有关她的人品证明信之类的东西你这里有吗?”
拉塞尔小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走到旁边的那张写字台前,打开抽屉,
拿出一叠用夹子夹起的信件。她选出一封,递给警督。
“嗯,”他说,“看来没什么问题。理查德·福利奥特太太,家住马比格兰
奇。这个女人是谁?”
“相当好的农村妇女。”拉塞尔小姐说。
“好吧。”警督一边说,一边把信还给她。“我们再来看看另外一个——埃
尔西·戴尔。”
埃尔西·戴尔是个漂亮的姑娘,个子很高大,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脸,但略
带傻气。她非常利索地回答了我们提出的问题,对丢钱的事她很关心,而且感到
很忧伤。
“我看她没什么问题,”把她打发走后警督说,“帕克怎么样?”
拉塞尔小姐噘着嘴,没有回答。
“我有一种感觉,这人总有点不太对劲,”警督若有所思地说,“现在的总
是是我还弄清他什么时候有机会进入艾克罗伊德的房间。从开始吃饭他就一直忙
得不可开交,整个晚上都有人证明他不在作案现常我对这个问题一直非常关注。
好吧,非常感谢,拉塞尔小姐。我们暂时先把这个问题搁一下。很可能是艾克罗
伊德先生本付出了这笔钱。”
女管家冲我们毫无表情地道了声午安。
我和波洛一起离开了艾克罗伊德先生的家。
“我一直在想,”我打破了沉默,“这女孩到底把什么文件弄乱了,艾克罗
伊德竟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我认为这里面一定有解开谜底的线索。”
“秘书说桌上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文件。”波洛很平静地说。
“是的,但——”我停了一会儿。
“对这么一点小事艾克罗伊德先生竟然大发雷霆,你是否认为有点奇怪?”
“是的,而且是感到非常奇怪。”
“这是一件小事吗?”
“当然我们并不知道这是些什么文件,”我承认道,“但雷蒙德说得非常肯
定——”“我们先不谈雷蒙德先生,你认为那个姑娘怎么样?”
“哪个姑娘?客厅女仆?”
“是的,客厅女仆厄休拉·伯恩。”
“她看来好像是个可爱的姑娘。”我犹犹豫豫地说。
波洛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但我把重音放在“可爱”上,而他把重音放在
“好像”上。
“她看来好像是个可爱的姑娘——不错。”
沉默了片刻,他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把它递给了我。
“喂,我的朋友,我让你看一样东西。你来看?”
他递给我一张纸条,原来是警督整理出来的材料,他今天早晨交给波洛的。
根据他指的地方,我看见一个用铅笔写的邪十”字符号,标在厄休拉·伯恩名字
旁边。
“你当时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的老朋友。这张单子上没有人能证明不
在作案现场的人只有一个,这人就是厄休拉·伯恩。”
“你是不是认为她——?”
“谢泼德医生,我什么都敢设想。厄休拉·伯恩可能会杀死艾克罗伊德先生,
但我得承认,我想象不出她作案的动机,你呢?”
他那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这使我感到很不自在。
“你呢?”他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动机都没有。”我肯定地说。
他的目光松驰下来了,皱着眉,喃喃自语地说;“既然那个敲诈的人是男的,
这就意味着敲诈的人不是她。那么——”我咳了一声。
“就这点来说——”我有点犹豫不决。
他突然转身面对着我。
“什么?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是这么回事,确切地说,弗拉尔斯太太在信中只提到一
个人,她并没有明确地说是男的。但艾克罗伊德和我都毫无异议地认为这个人是
男的。”
波洛好像并没有在听我解释,他又自言自语说:“但不管怎么说,这是有可
能的——对,当然有可能——但——啊!我得把思路整理一下。方法、顺序,这
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一切都得有个位置——一个确定的位置——否则就会滑
入歧途。”
他突然又转过身来,大声说:
“马比格兰奇在什么地方?”
“克兰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