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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江小步快速返回。
“你说千奈会来看你吗?”夏雨忍不住质疑起来。
“她会的,只要我过的不好,她就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只要那天人够多,尤其是黑焱天要到场,要不然这个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汪诗诗一脸的笃定!
“好,你放心,那天我就是拖也要把黑焱天拖去的!”
江小步握紧拳头,宣誓般说道:“她这次死定了!”
是不是死定了,要等到那一天才知道!
不出所料,第二天晚上,夏雨接到了汪诗诗的电话暗号。
“怎么了?”感觉身边的人不对劲,黑焱天有些担忧的问道。
夏雨紧张道:“诗诗生病了,我要去看她!”
黑焱天下意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时候她应该睡觉,而不是在外面乱跑,于是拒绝道:“宫本会照顾好她的!”
夏雨仿佛知道他会这么说,一边撒娇一边解释道:“我就去看一眼,如果真的没事,我立刻回来!”
“不行!”黑焱天想也没想的立刻拒绝。
夏雨咬紧唇瓣,露出痛苦状:“我求你了!实在不行,你跟我一起去!”
黑焱天从文件中抬起头,看了她半晌:“只是发烧,又不是得绝症,你大晚上的不在家好好休息,昨天就疯了一天,你还嫌自己疯的不够是吧?不行!”
见黑焱天不为所动,夏雨咬咬唇,作出退步:“要不……我给你捏一个月的肩膀?”
埋首在文件里的男人连动都没有动。
看来诱惑不够大啊……夏雨再接再厉道:“我给你烫一个月的衬衫?”
这回黑焱天连听都懒得听了,抬起头道:“如果没什么事呢,就上去洗洗澡睡吧!今晚上别想踏出这个门半步!”他的衬衫每天都由专人洗熨,哪里还轮得到她?连贿赂人都那么小气,黑焱天在心里冷冷的嗤笑。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夏雨咬紧唇,豁出去了一般:“我当着你的面跳一个月的脱衣舞?”
黑焱天哼了一声,漫不经心道:“这种破事还值得我看一个月?”
“……”尼玛不要逼我好不好!逼急了我……夏雨紧紧握住拳头,盯着他。
“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乖乖上楼睡觉是正经的!”
夏雨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他的书桌上,目光十分骇人。
黑焱天仿佛觉察出不对劲,缓缓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黑焱天,我告诉你,我要是今天不爽了,以后的一个月里,你过的也会很没质量,如果不是现在车难打,我是绝对不会求你的!”
黑焱天向后仰了仰,作出一副享受状:“是吗?在你心里我就这点利用价值?”
迎接着他高深莫测的目光,夏雨掩饰住内心的心虚,强装气愤道:“最起码目前是这样的!”
“哦?”意味深长的拖长语气,黑焱天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继续埋首工作。
他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夏雨气的都差点掀桌。可她明白,今天晚上如果没有黑焱天,那这场戏做给谁看呢?不行,不管怎么样都得把他拖着,昨天都已经跟汪诗诗拍着胸脯保证过了
啪——小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惊的黑焱天立刻抬起头,眼底的宠溺瞬间化为一团不耐烦的冰冷,似乎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但是夏雨一点都不恐慌,大胆的迎上他杀人的目光,在男人即将发飙之前扔下一句话:“给你口角一个月!不行拉到!”
冰冷的目光瞬间转为惊诧,仿佛一颗石子投进古井里不断的泛起令人澎湃的涟漪。
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夏雨小脸一红。好吧好吧,她承认自己太过分了,居然用这种事当作筹码,但凡有点理智的人都会觉得被侮辱了,何况黑焱天呢?
“还不去穿衣服!”就在她已经开始放弃的时候,一道冷冰冰的嗓音飘到她耳朵里。
“……”这特么也行啊?
夏雨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包裹成一个球球,然后屁颠屁颠的跟在男人身后,忽然,走在前面的男人出其不意的转身,吓得夏雨以为他要反悔了,却听他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只此一次!”
呼,还以为什么事呢,夏雨连忙点头哈腰的答应着:“是是是,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黑焱天不再说话,径直朝前走。
到达宫本岐竣的浓园,望着满园的梅花,夏雨稍微愣了一下,看不出来这个小日本还挺懂得享受,把自己家弄的这么有诗情画意?仿佛一下子从纷扰的城市跨入了与世隔绝的仙境里。
黑焱天见她脚步凝滞,皱着眉问道:“你到底是想在这欣赏,还是去看你的朋友!”
夏雨连忙反应过来,跟上去挽着他的手臂道:“当然是看我的朋友了!”
果然不出汪诗诗所料,千奈听说汪诗诗重病在床,居然真的到场了,看见黑焱天与夏雨也来的时候,宫本岐竣露出诧异的神色。
榻榻米上,汪诗诗脸色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苍白且干裂,夏雨不由得开始心疼起来。怎么这么严重呢?
不光黑焱天来了,爱新觉罗傅恒也来了,向来嗜睡的人大晚上被人挖起来,脸色微微带着不爽,但是他工作起来却十分认真,替汪诗诗把完脉后,沉思了片刻道:“倒不是很严重,不过寒气入肺而已,喝几贴药就好了!”
宫本岐竣微微点头:“谢谢你了!”
爱新觉罗傅恒脸色不善道:“麻烦以后别没事把我拽过来,连个发烧感冒都找我,是不是看我太闲了?”
宫本岐竣对他弯腰九十度:“很抱歉!”
什么时候见宫本岐竣行这样大的理,爱新觉罗傅恒连忙讨饶道:“行了行了,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BOSS,你怎么也来了?”
黑焱天看了看身边的人,淡淡道:“雨儿听说诗诗病了,担心的不得了,我顺便送她过来看看!”
汪诗诗与夏雨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个眼神。
这时,千奈正好端着热腾腾的药过来了,乌黑的药汁散发着一股古怪的味道,汪诗诗连忙别过脸,天啊,她最怕这种味道了!
“诗诗,快把药喝了,这可是我亲自做的!”在宫本岐竣面前,千奈总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说话也不会大声。
汪诗诗仿佛已经习惯了千奈口不对心的关心,淡漠的点点头:“谢谢千奈姐姐!”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呢?”说着,慢慢的搅动着碗里黑漆漆的药汁,好像刻意将难闻的药味有意扩散到空气里一样。
宫本岐竣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当看见她眼底忽然闪过的讥笑时,宫本岐竣稍微愣一下神。诗诗怎么会露出那样幸灾乐祸的表情来?
“我自己来!”当千奈要亲手喂她的时候,汪诗诗挣扎着从被子里爬起来。
宫本岐竣眼底浮出一丝不忍,连忙要求钢木将门关上,小心她再次受凉。
一切都看似太正常不过了。
黑焱天跟爱新觉罗傅恒在一旁并未在意什么,倒是夏雨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汪诗诗。
“啊……”接过药碗的那一瞬间,汪诗诗手一滑,碗里的药汁全部洒在了被子上,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就在这一刻,那被药汁涂抹过的地方忽然开始腐蚀……
天啊,药里面有毒?一屋子人都惊呆了,汪诗诗尖叫一声,迅速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怔怔的看着已经腐烂的地方。
虽然已经知道计划的所有细节,但是当亲眼目睹的时候,心跳任然不由得加快起来。
千奈吓的跌倒在地上,一脸茫然的看着不断冒烟的被子,口中喃喃自语起来:“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钢木吓的语无伦次起来,不停的用日语重复着:“毒……这是毒药!”
宫本岐竣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爱新觉罗傅恒皱紧眉头,暗自揣测着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而黑焱天的双眼却来回的在夏雨跟汪诗诗两人身上移动。
夏雨咬紧唇,憋足了劲叫起来:“诗诗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样加害她?”
论演技,她自问没有敌手,这次也一样,惊叫过后,她跳到汪诗诗身边,用力的抱着她,然后将愤怒的目光朝跌坐在一旁的千奈投过去。
千奈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无比惊恐的直起身体,转头求救般的看向立在不远处那某冷峻的身影:“宫本君……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忽然她惊起,指着一旁的爱新觉罗傅恒道:“药是傅恒君开的,我只是帮忙熬药,傅恒君,你要替我作证啊!”
“你还狡辩,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诗诗,但也用不着这样恶毒吧,居然想下毒害她!”夏雨连声呵责,或许想快点混淆大家的视听,声音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房间里三个男人却出奇的冷静,除了起初的惊讶之外,并没有夏雨当初料想的那样激动。
宫本岐竣冰冷着一张脸,看向汪诗诗:“有没有事!”
汪诗诗在夏雨怀里颤抖了一下,缓缓地垂下头:“我没事!”
“既然没事,就休息吧!”宫本岐竣出奇的冷淡道。
汪诗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只有这句话么?
千奈还在地上哭泣不止,仿佛被吓坏了。
夏雨在旁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宫本岐竣到底有没有良心,即便汪诗诗不是他亲生的,但是有人‘下毒’害她,他这个做父亲的居然可以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要求她去休息!
咬紧唇,露出不甘心的神色来。
这时,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惊愕的抬头,居然是黑焱天!
阴森森的眸光如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不要打扰诗诗休息了!我们走!”
夏雨连忙往后缩:“我不!”
男人的眼神立刻变得骇人起来,并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跟我回去!”
夏雨本想拒绝,却听汪诗诗小声道:“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她的声音有点虚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夏雨皱紧眉头,就这么算了?怎么说大家都已经筹谋了一个晚上,到头来就这样轻松的让千奈混过去了?
汪诗诗岂会不知道好友心里想的?
她何尝不是不甘心呢?但又有什么办法,宫本岐竣明显不想追究,她们再继续下去,只会引起怀疑罢了!
“少爷……少爷你看这个!”钢木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玩意。
大家的视线转到钢木手里的玩意上面,爱新觉罗傅恒快速的从钢木手里拿过来查看,片刻后,惊诧的看向大家:“是窃听器!”
“这东西是哪里找到的!”黑焱天看着那个窃听器问道。
钢木擦了把汗道:“在千奈小姐的车里!”
“你为什么查她的车?”宫本岐竣冷声问道。
钢木古板的回答道:“小姐差点被毒死,如果是千奈小姐做的,那么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于是我偷偷去她的车里查看,没想到没有找到毒药,却发现了这个窃听器!”
爱新觉罗傅恒把玩着手里的窃听器,懒洋洋道:“德国造的,供给人群一般是军方跟警察卧底!”
一听到卧底两个字,千奈整张脸跟冰封了一样,从慌张到错愕,然后又是茫然。
她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BOSS,难道这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卧底?”爱新觉罗傅恒挑着眉将问题转向这里的裁决者。
如果只是单纯的下毒陷害,还轮不到黑焱天来管,但是涉及到卧底这件事,他就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但事实上,没有人比黑焱天清楚,这里面的卧底是谁。
宫本岐竣同样知道,真正的卧底根本不是千奈,而是汪诗诗!
可是这个秘密也只是有他们两人知道。
“宫本,你怎么看!”黑焱天抬起眸子,若有所思的看向站在一旁沉静的男人。
千奈僵坐在原地,泪水斑斓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夫,这个时候她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了。
“宫本君,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在我车里的……我根本不知道!”见他久久不说话,千奈焦急的辩解,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力将目光朝汪诗诗扫过去:“是不是你,是不是昨天在擦车的时候偷偷放进去的……肯定是你对不对?你在报复我用水泼你……宫本君,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卧底……而且我也没有理由帮这些支那人做事情的!请你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你要相信我啊!”
她像一条濒临死亡的乞丐一般跪在宫本岐竣脚边,用力的抓着他的衣服,仿佛他就是那最后的一根救命的稻草。
可惜,宫本岐竣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一丝怜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