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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肆微微一愣,又听他继续说道:“这个事以后再说吧,你先养伤,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什么事?”唐肆问道。
“替我把黑焱天的孩子带回来!到时候你将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唐肆满不在乎的小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丘安礼伸过手,唐肆同样伸手,两只手交握住,丘安礼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
话音刚落,唐肆感觉有个不明的光斑闪耀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长年接触枪支怎么会不知道那是狙击手的反光镜产生的光斑。
蓝眸质疑的望着丘安礼:“你安排了狙击手?”
丘安礼耸耸肩,没有一丝愧疚道:“像你这样的人才,我怎么会不想笼络?不过我觉得上天不会白白给我一块馅饼!”
“你刚才在试探我吗?”唐肆问道。
“与其说试探,倒不如说我对人警惕罢了!”
离去前,丘安礼道:“这个地方有些不安全,我帮你找个更加安全更加舒适的地方吧!”
“无功不受禄,等我把黑焱天的孩子带回来再说吧!”唐肆说的一派轻松。
丘安礼点点头:“也好!”
离去的时候杰瑞跟在后面说道:“教父先生,您真的相信这个唐肆已经归顺我们了吗?”
“有什么好怀疑的,只要到时候他把孩子带给我,我会相信,不过这段时间派人严密的监视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通知我!”
“是!”
回去的路上,丘安礼接了一通电话:“教父先生,夏雨小姐不慎从高处摔下来了……”
……
亚当享受完美女的服务之后,神清气爽的步入别墅,一进去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他皱了皱眉头,顺着长廊步入书房,丘安礼背对着他,亚当微微一愣:“哥哥?”今天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吗?
丘安礼缓缓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冷峻的好似凝结了一层冰:“你去哪里了?”
亚当顿时心虚起来,哥哥交代过,要他好好看着夏雨,别让她乱跑,可是跟她在一起真的很无聊,所以今天偷偷的丢下她一个人出去寻欢作乐了。
“我……”
“你忘记我说过什么了?”
亚当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有忘记,你叫我陪着笨女人嘛,我陪了啊,还陪了一天呢,她现在应该睡觉了吧!”亚当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外面的天,嗯,已经黑了,虽然还不到睡觉的时间,不过那笨女人总是喜欢睡觉,这个点睡着应该不奇怪。
丘安礼三步并两步到他身边,大手扬起,只听啪的一声,亚当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脚跟,他不敢置信的捂着被打痛的脸颊,有些迷茫的看着丘安礼,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打过。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好像被伤透了心似的。因为记忆中的哥哥绝对不会对他动手。
丘安礼脸色发青:“我是那么信任你,把她交给你照看,你却出去寻花问柳!你问怎么了?”
亚当捂着脸,眼底尽是痛苦:“哥哥,你为了那个笨女人打我?二十多年来,从未跟我大声的说过一句话,你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来打我?告诉我为什么?”
“她不是外人!”
“她是!你看清楚,我是你弟弟,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她算什么?充其量只是一个玩物,我干嘛要浪费大把的时间在她身上?”
“亚当!”丘安礼低喝一声。
心灵严重遭受创伤的男子忽然暴怒起来,而且完全没有一点征兆:“不要喊我,在你心里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弟弟,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你对我动手,那我要问,万一哪天我也摔断腿了,你会不会为了我去打她?啊?”
丘安礼平静的看着暴怒的弟弟,一字一句道:“你跟她不一样!”
亚当倒退一步,好像那一巴掌将他打的体无完肤,这么多年出生入死锻炼的坚强,不光是为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而是为了面对现在这一刻。这世上没有一把枪能真的伤害得了他,但是丘安礼却能轻易的让他受伤。
他比一把枪还要厉害。
“看来有了那个笨女人,你什么都不需要了!”亚当仿佛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漂亮的眼睛里又是怨恨又是泪水,淡粉色的嘴唇绝望的抖成风中的残叶:“丘安礼,你别后悔!”像酝酿着不为人知的报复一般,男人狠狠对兄长吼了一声,捂着脸掉头就走!砰得把门甩的震天响。
杰瑞连忙进来道:“教父先生,要不要去追亚当少爷?”
丘安礼双手撑着桌面,脑袋好像要被情绪撑破了一般,感觉有个人冥冥中在操纵着这一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反正让他不得安宁,前一刻才安抚好黑霍斯家族,这一刻亚当又开始闹矛盾。丘安礼鲜少露出疲惫道:“让他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吧!”
一个人要成功的人最忌讳六亲不认,他还不想闹到那个地步,刚才那一巴掌是他太过分了,不过丘安礼隐隐有些心惊,因为在此之前他不会相信有一天会跟亚当动手!而且事后没有一点后悔!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安,夏雨难道已经能影响他的情绪了吗?
“她是怎么摔伤的!”
“听仆人说,她爬上树捡一个风筝!不过小姐怕惊动别人,所以没叫医生来看。”
丘安礼闭了闭眼睛:“好了,你下去吧!”
而那边,夏雨坐在床沿上摆动着小脚,门突兀的开了,她连忙抬头,只见丘安礼手里拿着药瓶进来。
“听说你摔伤了!”丘安礼将沙发拉到她面前,然后坐下来道:“给我看看!”
“我没事的!”夏雨缩了缩脚,却被丘安礼一把抓住,她倒抽一口气。
丘安礼虽说没有爱新觉罗傅恒那么高的医术,但是受伤跟没受伤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她的脚还没有他手掌大,小巧的让人爱不释手,丘安礼把玩了一阵,感觉到稚嫩的皮肤在掌心微微颤抖着,丘安礼哼笑了一下:“你果然没有受伤!”抬起脸看向有些慌张的小脸:“为什么告诉别人你受伤了!”
“啊——”夏雨吓的急忙缩回去,但是却被丘安礼抓的更紧,而且不断的用力,望着男人阴鸷的表情,夏雨吓坏了:“对不起我骗了你!”
丘安礼死死的盯着她,势必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我给你解释的时间!”
夏雨咬着唇,低垂着头小声道:“我已经有两天没有看见你了……”眼睫微微一颤,小手有些无措的揪着身边的丝被:“亚当说你很忙没空见我……所以……”小脑袋抬起来一脸真诚的望着他:“请原谅我,用这样卑鄙的方法!”
“你想见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惊讶。
夏雨低垂着头不说话。
丘安礼微微松开她的脚,但是却没有完全放开她。夏雨连忙抬起头,不解的望着他。
男人将她的脚放在双腿之间,然后扭开药瓶,将治疗跌打的药油均匀的涂抹在那细嫩的皮肤上。
夏雨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是知道她没有受伤吗?
男人没有抬头却知道她心里的疑惑,他用一种无奈而疲惫的语气道:“我就当你真的摔伤了!”就好像真的相信她失忆了一样。
丘安礼有着与黑焱天一样的认真,但凡要做一件事就必须要做好,包括给人上药一样,一层一层继续的涂抹着,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对待一件无价之宝似的。
而在他看不见的上方,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擦完药,丘安礼用纸巾细心的将没有被皮肤吸收的药油擦干净,然后亲自替她盖好被子。
夏雨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双手撑在身体两边的男人。他想干嘛?
丘安礼着迷的抚摸着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脸蛋:“好好睡吧,今天晚上我还有点事,我保证,明天一定陪你!”
他正要走,手臂却被抓住,丘安礼顿了顿:“怎么了?”
“如果你真的很忙,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人陪的!”
丘安礼沉思了一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道:“放心,再忙都不能冷落老婆!”
这是自她失忆以来,丘安礼第一次没有跟她同床睡觉,等他的脚步走远,夏雨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乌黑的眼睛不是之前的惴惴不安,而是安静的瞪着,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坚韧。
她缓缓走向微微敞开的窗,屹立在窗前迎着柔美的月光,轻轻闭上眼睛。
炎天,炎天,夏雨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呼唤着,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害怕,你知道吗?
为了放松丘安礼的警惕心,她撞墙假装失忆,为的就是找个机会逃跑,但是丘安礼却安排了亚当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丘安礼实在太精明了,她真的怕哪一天装不下去被揭穿,到那个时候会变成怎么样的局面?丘安礼外面温柔优雅,其实内心极为自负,如果知道自己被骗,估计会杀了她吧!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踢开,夏雨忙的回头,她敢保证这个人不是丘安礼!
没错,来的人确实不是丘安礼,而是亚当!
他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子,散乱的发丝令他看起来比往日要颓废一点,从他一进来夏雨就闻到扑鼻的酒味。
“亚当?”夏雨露出吃惊的表情,他这么晚进她房间干嘛?
亚当狰狞的对她冷笑一声:“你这个骗子!”
夏雨连忙退到一边,警惕的看着他:“天色已经不早不早了,你快出去,我要休息!”他今晚看起来既恐怖又危险,并带着不死不休的毁灭。
亚当喝了一口酒,摇摇晃晃的朝她靠近。当夏雨摆出戒备的姿势后,他顿住。精致的容颜浮起一丝痛恨:“你根本没有摔伤对不对?”
夏雨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他怎么会知道?
亚当嗤笑:“装不下去了吧!”
夏雨连忙别过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马上离开!”说完跑到门边,作出一副送客的样子。这里到处都是保镖跟守卫,相信亚当不敢对她怎么样!加上他现在喝醉了,更加没有威胁,所以她并没有害怕。
“哼!”亚当摇摇晃晃的走到门边,却一掌将门扣死,夏雨瞪大眼睛。
亚当斜靠在门扉上,一副嘲讽的样子看着她道:“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你没有受伤的?”
“是丘安礼告诉你的?”应该是他吧,夏雨偷偷的想。
听见丘安礼的名字,亚当狠狠喝道:“不许再提他!”
“……不提不就不提嘛,干嘛那么凶!”真不知道今晚他怎么了,好像吃了炸弹一样。
“那天钻到你皮肤里的虫子其实是一对蛊虫!”
“蛊虫?”她倒抽一口气。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虫子对身体没有害处。”
“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没有受伤的呢!”难道说他看出什么来了?
亚当一贯的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不过他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苦涩:“因为我跟你现在是一体的!”
说完恶狠狠的看着她,砰得一声扔掉手里的酒瓶,酒瓶在地毯上滚了一圈,丰润的液体顺着瓶口流出来浸湿了昂贵的地毯!
但是夏雨顾及不了这么多,她被亚当双手用力的握着肩膀怒吼:“就因为我跟你是一体的,所以我不能杀了你!你明白我现在的痛苦了吧!”
明明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但是却又不能伤害她一丝一毫!
见她表情依旧迷茫,亚当咬牙切齿道:“你难道就没发现,你用头撞墙的时候一点都不疼吗?”
他查了好多资料才知道,那只蛊虫一般用在死士身上,可以钳制住死士,又可以让他们成为自己痛苦的承接者。
就好像夏雨现在被人捅一刀,痛的不是夏雨而是他一样!
夏雨再次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仔细回想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头太硬了呢。
亚当用力的将她禁锢在墙面上仿佛一只虎视眈眈的猎豹用对待猎物般的眼神望着她:“你该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了吧,你所有的痛苦都由我来替你买单!但是又有谁来替我的痛苦买单呢?”
“原来那只虫子……”怪不得他知道自己没有受伤,原来是这个原因!天啊!他从哪里找到这么神奇的虫子的?
“不要他妈再提那只虫子了!”亚当用力拎着她的领子将她提高。
夏雨感觉双脚离地,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眼底的阴霾忽然像被风吹散了,亚当手一松,夏雨应声而落。首先感觉到屁股疼的是亚当,他痛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