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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是不是容子对你说了什么?”
“是的。”
金田一耕助点点头回答:
“她说西田夫人最近在这附近遇到过去那桩凶杀案的凶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想找我商量,还说是西田夫人派她来找我的。”
“金田一先生!”
冈田警官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叫声。
这时,突然有人踩着慌乱的脚步走来:
扒手风波
“川岛夫人!”
武彦一看到房子在阳台,立刻跨大步走来。
他先是用严厉的眼神瞪着房子,后来发现金田一耕助也在场,便转头问:“这位先
生,请问我伯母真的被人杀死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金田一耕助总觉得他看着房子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怀疑、憎恨与敌
意。
“这……”
金田一耕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只好用求救的眼神看着等等力警官。哪知等等
力警官在看到武彦的那一刹那,眼中竟然浮现一抹笑意。
金田一耕助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只好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并将昨晚发生的事情
约略说明一下。
“很抱歉,昨天晚上是我太大意了,早知如此,我当时就不应该轻易离开。不
过……”金田一耕助一边看着穿短外套的武彦,一边说:“这段期间你都在哪里?听说
你去了S瀑布的乡田家?”
“是的,真是太可笑了。”
武彦充满怀疑的眼神又朝房子那边看去。
“我按照川岛夫人的嘱咐前往S瀑布,当我好不容易找到乡田家的时候,却发现那
里根本没有人,每一扇门窗都关得紧紧的,我想,他们一定已经回东京了。”
“已经回东京了?”
冈田警官的眼中霎时充满猜疑的神色。
“是的,我在那栋房子四周绕了好几次,还一直叫着乡田夫人的名字;后来那里有
个做杂工的人告诉我说,乡田夫人他们一个礼拜前就离开了。
我觉得这实在太可笑了!于是一个人逛到N市,顺便去N市的一家面店吃面。我跟面
店老板很熟,他问我去哪里了,我把事情经过讲一遍,面店老板就说:‘真奇怪,乡田
一家离开这里的事,你伯母应该知道;若你伯母知道,那么川岛女士应该也知道啊!’”
房子看到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赶紧开口澄清道:“我不知道!而且,昨天傍晚
照子真的说要去乡田家辞行的。”
“真奇怪,难道伯母疯了吗?为什么要去向一栋空屋辞行?”
武彦故意大声说着,藉以讽刺房子。过了一会儿,他又向四周张望着说:“对了,
我伯母的尸体呢?”
“我带你去看。”
跟着武彦进来的友井刑警立刻说道。
“呃……武彦,请等一下。”
冈田警官叫住武彦,接着说:
“我想尽快将尸体送去解剖,你会同意吧?这位夫人一直要求我们必须等你回来才
可以送走。”
“这样碍…”
武彦看着停在一旁等待的救护车,耸耸肩说:“好啊!我没有权利阻止。”
说罢,他便跟着友井刑警进入灌木丛中。
房子则神情茫然地目送武彦离去。
金田一耕助探询地看着她的脸说:
“夫人,你妹妹真的说她要去乡田家吗?”
“是,她确实是这样说的。”
“她从这里坐计程车过去吗?”
“不是,我本来想帮她叫车,可是她坚持要去M原的入口处搭公车,所以……”
“当时大约几点?”
“快七点的时候。”
“那时候雾已经很浓了吧?”
“是的,所以我才想去帮她叫车,但她却说这样的雾很好……”“‘这样的雾很好’
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应该是‘这样很浪漫’,她一直都是个向往浪漫的人。”
“夫人,可否请你详细说明一下昨天西田夫人的行踪呢?此外,江马容子又是什么
时候来的?”
“容子是前天晚上来的。我们本来预计这两天请她来帮忙打包行李,以便星期一离
开,哪里知道昨天一早,照子就带容子去打高尔夫球,说是今夏最后一次的高尔夫……
啊!”
房子说到这里,突然露出害怕的眼神,声音颤抖着说:“金田一先生!照子是不是
在高尔夫球场遇到什么人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昨天她们从高尔夫球场回来之后,照子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回自己的房间。后来,
她还叫容子到她的房间去,偷偷跟她商量一些事情;容子从房里出来后就出门去了,当
时我根本没想到她是要去金田一先生那里。可是,金田一先生……”“是。”
“我不知道照子在高尔夫球场遇到谁,不过按照常理,照子碰到问题时,应该都会
先跟我商量才对。”
“对了,听说容子去旅馆找我的时候,杂志社正好打电报到这里来?”
“嗯,公司要求她立刻回去,她只好搭四点多的火车先行离开。”
“你事先就知道武彦昨天晚上要来这里吗?”
“不,我不知道他会来。不过仔细想想,他来这儿也很正常。”
“怎么说?”
“因为他以为容子在这里。”
“这么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喽?”
“才不好呢!”
房子一脸厌恶地咬紧嘴唇说:
“他们俩是敌人,感情怎么可能会好!”
“敌人?”
“呵呵!金田一先生,你忘了西田在生前已经把所有财产全部过户到照子的名下了
吗?”
金田一耕助一听,不禁和等等力警官、冈田警官对望了一眼。
“你的意思是……武彦担心容子趁机亲近西田夫人而获得财产的继承权,所以才千
里迢迢地追来?”
“没错。对了,我刚才已经拜托藤原先生打电报叫容子今天晚上过来。等她来了,
你们再自己观察吧!”
房子谈到这两个人时,眼中满是厌恶的神色。
“夫人,我还想再问一些关于您的问题。请问您姓川岛吗?”
“是的,我本来是个小学老师,后来和同事川岛结婚。川岛对演艺事业很有兴趣,
正好照子又有那个本钱,于是川岛托人让照子进入东洋电影公司,没想到照子竟因此而
走红。从此,川岛辞去学校的工作,担任照子的经纪人;后来川岛去世,就由我接下经
纪人的工作,照料照子的一切。”
“你有小孩吗?”
“有一个,但是已经去世了。”
“什么时候死的?”
“战争时……在冲绳战死的。”
尽管已经事隔多年,房子谈到儿子时,仍不由得语带哽咽。
就在这时,武彦带着尖锐的眼神回来了。
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金田一先生,凶手为何要让伯母全身赤裸?她的衣服到底在哪里?”
“我们正在找。”
武彦听了,只是摇摇头,一脸不解地说:“真奇怪……”“什么事情奇怪!”
冈田警官在一旁插嘴道:
“武彦,想到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出来,不必有所顾忌。”
武彦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
“金田一先生,你说我伯母昨晚穿着友禅浴衣坐在躺椅上?”
“是的。”
“这就奇怪了,伯母一向很爱漂亮,又注重礼貌,如果她真的要去拜访乡田夫人,
怎么可能穿成那样子去呢?我觉得……”武彦还没说完,房子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尖
声说道:“武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只是把我的感觉讲出来而已。我觉得伯母不可能会穿着浴衣去拜访
人家,凡是认识她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一点才对。”
房子本来想要说些话,可是由于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只好再度坐回椅子上,
神情一片茫然。
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金田一耕助故意咳了一声,想缓和气氛说:“武彦,听
说你昨天晚上九点半左右才来到这里,那么应该是搭八点三十分到达N市的火车吧?”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武彦看着金田一耕助的脸回问。
“这位等等力警官昨天晚上也是搭那班火车来的。”
“啊!”
武彦这才看到一旁的等等力警官,不禁讶异地叫出声音。
“啊!是您……昨天晚上真是多亏您帮忙了。”
“哪里,真是一场意外的灾难啊!”
等等力警官正视着武彦的脸说。
“警官,你认识武彦吗?”
“不是啦!昨天晚上我在火车上遇到扒手,多亏这位警官出面替我跟列车长交
涉……”武彦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金田一耕助皱着眉头说:
“后来有抓到扒手吗?”
“没有,扒手好像在高崎下车了。我记得火车即将进入高崎月台之前。有一个人撞
到我,之后又慌忙下车。于是我就去跟列车长说,列车长本来不肯理我,还是警官帮我
跟他交涉,他才答应要跟高崎方面的人员联络。最后果然在高崎的月台上,发现装有我
名片的皮夹。”
武彦摇了摇头,又说:
“下车后,我连一块钱都没有了,只好从车站走来这里。本来我想抄近路,结果一
走过S道,就遇到昨天晚上那场浓雾,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所以,你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杉山平太来过这里?”
“咦?阿平来过这里?”
房子好像很惊讶,但她只是默默地看着金田一耕助,不像武彦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是的,今天早上我跟夫人谈过之后,才知道昨天晚上我提到的夏威夷衫男子,可
能就是杉山平太。啊!对了……”金田一耕助突然回头看着冈田警官说:“主任,杉山
平太右脚拇指的指甲裂开了,走起路来可能有点跛,你们快去找这样的人吧!”
说完,金田一耕助又看着手表,喃喃自语道:“啊!已经一点半了,警官,我们得
回旅馆吃饭去。主任,你呢?”
“我想去K医院间问尸体解剖的结果。”
“好吧!那我们就告辞了。”
一行人走出别墅的时候,金田一耕助趁机在冈田警官耳边小声说:“主任,待会儿
我会对某块石头丢烟蒂,请你偷偷把那块石头拣起来,将它表面附着的血迹拿去化验。”
“咦?”
“原因我以后会跟你说。总之从现在起,别墅里的人应该不会随便外出,如果有人
要出去的话,请你派人跟踪。”
冈田警官先是不明所以地看着金田一耕助,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说:“好的,
谢谢您的协助。”
第4章欲擒故纵
“金钱”惹祸?
据报告说,江马容子已经从东京过来了,因此傍晚六点左右,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
警官再度来到M原的西田别墅。
他们下了车就往门廊走去,途中照例听到邱比特的狂吠声,别墅四周还有很多便衣
正在调查。
“两位辛苦了。”
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一踏上门廊,冈田警官立刻打开玄关旁的玻璃门迎接他们。
房子和武彦正在餐厅吃晚餐,江马容子则靠在大厅中央的桌子边,用手支撑着额头。
武彦一看到金田一耕助等人进来,马上站起来说:“金田一先生,你们要跟容子谈
话,我们就先回避一下!”
金田一耕助听他这么说,出声制止道:
“等一下!我有件事情想先问你。”
“好的,您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根据川岛夫人说,昨晚你们一直等西田夫人等到十二点,我想知道后来是否有发
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有,大约在一点半左右,邱比特突然发狂地大叫,我还以为是伯母回来了,赶紧
下楼来看,没想到楼下却一个人也没有。我跑去叫川岛夫人,可是她好象睡着了,并没
有回答我。我只好拍拍邱比特,回到二楼,之后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邱比特平常都在哪里睡觉?”
“我们每天晚上都让它在大厅睡。”
房子抢着回答。
“武彦,你说川岛夫人没有回应,所以你就直接回二楼了。这么说来,你并没有亲
眼看到川岛夫人躺在床上喽?”
武彦苦笑着说:
“当然。虽然她年纪已大,但我总不能半夜硬闯妇女的房间啊!”
“好的,谢谢你。”
房子听到他们两人的一问一答,本来似乎想说些话,可是又突然改变心意,直接离
开大厅。
等他们离去后,金田一耕助立刻把椅子拉向江马容子坐的桌子那边。
“希望你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请问吧!”
容子缩着肩膀,小声回答。
“你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怎么可能!”
容子先是强烈否认,接着又一脸沮丧地说:“不过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