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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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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乃是货币本位或货币制度,其中尤以银行货币之运用最为显着。调整以后,货币数量(用工资单位计算)足够满足正常的灵活偏好,而利率又不太比上举标准利率低很多。工资单位之趋势,和平常一样,大体上是一直向上,但劳力之效率亦在增加。各种力量势均力敌,故物价相当稳定:依据索贝克(Sauerbeck)物价指数,在1820 年至1914 年之间,若取5 年平均数,则最高者亦只比最低者大50%。这个决非偶然,论者归功于势均力敌,确是的论,盖在此时期中,各雇主集团之力量强大,故工资单位之上涨不太超过生产效率之增加速度;同时金融体系既很活泼,又很保守,其所提供之平均货币数量(用工资单位计算),使得平均利率水准恰等于财富持有人在其灵活偏好势力之下,所愿意接受的最低利率。当然,平均就业量要比充分就业低很多,但也没有低到今人不能忍受,以致引起革命。
  今日(未来大致亦复如此)情形则不同,资本之边际效率表,因为种种理由,要比19 世纪低许多。若平均利率低得可以使平均就业量相当合理,则又低得使财富持有人认为不能接受;因此我们不容易仅仅从操纵货币数量着手,使利率降至该水准。当代问题之尖锐性与特殊性,都由此而起。如果只要货币供给量(用工资单位计算)充分,20…30 年以内之平均就业量即可相当过得去,若问题只是如此,则19 世纪便可以找出一条出路;若这是现在仅有的问题,换句话说,假使我们所需要的,只是适度的通货贬值,则我们今日一定可以找出一条出路。
  。但在当代经济体系中,到现在为止(恐怕未来亦复如此)。最稳定、最不容易变更的因素,乃是一般财富持有人所肯接受的最低利率。②如果要就业量还过得去,利率必须比19 世纪之平均利率低许多,则这种利率是否仅仅操纵货币数量,即可达到,颇成绝大疑问。资本之边际效率,乃潜款者可以预期取得之收益,但从此收益中,还须减去(1)拉拢借贷二方之费用,(2)所得税及附加税,及(3)补偿贷款者所负风险,减剩之数,才是净收益,才可作为财富持有人牺牲其周转灵活性之代价。假使平均就业量还过得去,但此净报酬则微小不足道,则由来已久的方法也许无效。
  回到我们眼前的题目:在长时期以内,国民所得与货币数量之关系定于灵活偏好;而物价之稳定与否,须看工资单位(或说得更精确些,成本单位)之上涨,比之生产效率之增加,其速度孰快孰慢而定。
  ② 关于此方面之进一步讨论,参阅拙着《货币论》第四编。
  第六编 通论引起的几篇短论第二十二章 略论商业循环以上各章,旨在探索在任何一时决定就业量之种种因素,设此理论而不谬,则应当可以解释商业循环现象。
  设以任何一商业循环实例详加考察,则必发现其异常复杂。欲完全解释之,则以上分析中之每个因素都有用处;其尤着者,当推消费倾向、灵活偏好状态、以及资本之边际效率。此三者之变动,在商业循环中各有作用。但我认为商业循环之所以可以称为循环,尤其是在时间先后上及期限长短上之所以有规则性,主要是从资本之边际效率之变动上产生的。虽然当资本之边际效率改变时,经济体系中之其他重要短期因素亦随之而变,因之情况更趋复杂,更趋严重,但我认为商业循环之主要原因,还是资本之边际效率之循环性变动。要阐述这个论点,须把事实详加考察,篇幅须占一书,决非一章所能胜任。以下短短几节,只在根据以前理论,指出一条研究路线而已。
  Ⅰ所谓循环运动(cyclical movement)者,是指当经济体系向上前进时,使其向上前进之力初则逐渐扩大,相互加强,继则逐渐不支,到某一点时,向下力乃代之而起,后者也是初则逐渐扩大,互相加强,达到最高发展;然后逐渐衰退,最后也让位于相反力量(即向上力)。但是我们所谓循环运动,并不只指:向上或向下趋势一经开始以后,不会在同一方向一直继续下去,最后物极必反;我们还指:向上与向下运动在时间先后及期限长短二点,都有相当明显的规则性。
  要充分解释商业循环,则还有一个特征,不容忽略这就是恐慌(crisis)现象。换言之,我们要解释:为什么从向上趋势变为向下趋势时,转变得非常骤然,剧烈;但从向下趋势变为向上趋势时,却一般说来,并无尖锐转捩点。
  设投资量变动,而消费倾向不变,则就业量必起变动。但决定投资量之因素,异常复杂,故硬说投资本身之一切变动,或资本之边际效率之一切变动,都有循环性,亦太不近情。变动特例之一,即由农业变动所引起的商业循环,将于本章以下另一节中分开讨论。虽然如此,我还认为在19 世纪环境之中,就工业上典型的商业循环而论,我们的确有理由相信,资本之边际效率之变动确有循环性。理由本身并不生疏,也常被人用来解释商业循环。此处只是把这些理由和以上理论联系起来。
  Ⅱ我所要说的,最好从经济繁荣(boom)之后期,“恐慌”之来临说起。
  上面说过,资本之边际效率,①不仅系乎现有资本品之多寡及其当前生产成本之大小,亦须看现在人们对于资本品之未来收益作何预期而定。故若为① 参阅前第十六章。
  持久性资产,则在决定新投资之多寡时,人们对于未来之预期如何,影响颇大,亦自在意中。但预期之基础,非常脆弱,其物证亦变幻不可靠,故预期常有骤然而剧烈的变化。
  向来对于“恐慌”之解释,都侧重在利率上涨方面;利率之所以上涨,则因商业及投机二方面对于货币之需求增加。这个因素,固然有时可使事态严重化,偶而也引起恐慌,但是我认为,一个典型的(常常是最普通的)恐慌,其起因往往不是利率上涨,而是资本之边际效率突然崩溃。
  繁荣后期之特征,乃一般人对资本品之未来收益作乐观的预期,故即使资本品逐渐增多,其生产成本逐渐加大,或利率上涨,俱不足阻遏投资增加。
  但在有组织的投资市场上,大部分购买各都茫然不知所购为何物,投机者所注意者,亦不在对资本资产之未来收益作合理的估计,而在推测市场情绪在最近未来将有什么变动,故在乐观过度,购买过多之市场,当失望来临时,来势骤而奇烈。①不仅如此,资本之边际效率宣告崩溃时,人们对于未来之看法,亦随之而变为黯淡,不放心,于是灵活偏好大增,利率乃上涨。资本之边际效率崩溃时,常连带着利率上涨,这一点可以使得投资量减退得非常厉害;但是事态之重心,仍在资本之边际效率之崩溃,尤其是以前被人非常垂青的资本品。至于灵活偏好,则除了由于业务增加或投机增加所引起者以外,须在资本之边际效率崩溃以后方才增加。
  因为如此,所以经济衰退(slump)非常难对付。以后,减低利率对于经济复苏(recovery)会大有帮助,而且也许是后者之必要条件;但在目前,资本之边际效率可能崩溃到一种程度,以致在实际可行范围以内,利率无论如何减低,都不足使经济复苏。假使仅仅减低利率,已是有效补救办法,则不必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便能复苏,而且复苏之道,多少已在金融当局直接控制之下。然而事实往往并不如此。要使资本之边际效率复苏,并不容易,而且决定资本之边际效率者,乃是不受控制、无法管理的市场心理。用平常话来说,在个人主义的资本主义经济体系中,信任心最难操纵,最不容易恢复。银行家与工商界一向重视经济衰退之这一面,实在是对的;而经济学家倒反而不重视,因为后者过分相信“纯货币的”补救办法。
  这就到了我的论点。要解释商业循环中之时间因素,要解释为什么一定要经过某种长短的一段时间以后,才会开始复苏,必先追索在何种势力之下,资本之边际效率才会复苏。有两重理由(其一是从持久性资产之寿命,以及某时代中人口之增加速度这二者之关系产生的,其二是从过剩存货之保藏费产生的),使得向下运动之期限,有某种长短,不是这次是1 年,下次是10 年而是颇呈规则性,总在3 年至5 年之间变动。
  现在再回到恐慌时情形。只要经济繁荣还继续着,则许多新投资之当前收益总不太坏。幻灭感之起,或由于人们对于未来收益之可靠性突然发生怀疑;或由于新产的持久品数量一直增加,故当前收益有下降之象。假使人们认为当前生产成本要比以后高,则又多了一个理由,为什么资本之边际效率要下降。怀疑心一经开始,传播非常迅速,故在经济衰退之始,也许有许多资本品,其边际效率变成微小不足道,甚至是负数。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因为使用、腐蚀或折旧等原因,资本品又显得稀少,于是边际效率又提高。这段时间之长短,也许是一时代(epoch)资本品之平均寿命之函数,而且这函① 巴杰特(bagehot)曾经引过一句19 世纪谚语:“约翰牛可以忍受许多东西,可是受不了年息2 厘。”
  数关系很稳定。设时代之特征改变,则标准的时间间隔亦随之而变。例如设从人口渐增时期进入人口渐减时期,则衰退时期将延长。由上所述,我们已经可以知道,为什么衰退时期之长短和持久性资产之寿命,以及某时代人口之正常增加速率二者有具体关系。
  第二个稳定的时间因素,起于过剩存货之保藏费;因为有保藏费,故必须把过剩存货在某一时期内吸收完毕,这个时期既不甚短,亦不甚长。恐慌以后,新投资骤然停止,也许半制成品有许多过剩存货要堆积下来。这些存货之保藏费,很少会小于每年10%,故其价格必须下降,使其产量缩减,以便在3…5 年之内,把此存货吸收完毕。吸收存货等于负投资,故在此吸收过程中,就业量更受打击,要等吸收完毕以后,就业量才会有显着改善。
  还有,在向下时期中,产量缩小,运用资本必然跟着减少,这又是一项负投资,而且可能很大;衰退一经开始,这一项很加强了下坡趋势。在一个典型的经济衰退中,在最初期,存货之投资也许增加,可以帮助抵消运用资本方面之负投资;在下一期,可能在短时间内,在存货及运用资本二方面都有负投资;最低点过去以后。存货方面大概还是负投资,但运用资本方面已有重投资,二者互相抵消一部分;最后等到经济复苏已经进行了相当时期,则二者同时都利于投资。要有这样一种背景,才可以考察:当持久品之投资量变动时,到底额外产生些什么结果。设持久品方面之投资减退,以致发动了一个循环性变动,则在这个循环尚未完成其一部分路程以前,此种投资颇难复苏。①不幸得很,若资本之边际效率降得很厉害,则消费倾向也受到不利影响。
  盖前者引起证券市场上证券市价之剧烈下降,彼对证券投资发生积极兴趣者,尤其是用借来款项从事投资者,当然因证券市价之下落而有颓丧之感。
  此等人在决定其消费多寡时,恐怕受所得之大小之影响小,受其投资价值之涨落之影响大。在今日美国,公众之“证券意识”(stock-minded)甚强,证券市价上涨,几乎是消费倾向好转之必要条件。此种环境,当然加强资本之边际效率降低时所产生的不利影响,但迄今注意及此者极鲜。
  复苏一经开始,其力量如何生长加强,当不难明了。但在经济衰退期间,一时固定资本及原料存货皆嫌过剩,运用资本又在缩减,故资本之边际效率表可能低到一种程度,以致在实际可能范围以内,无论利率如何降低;总无法使新投资量还差强人意。就今日情形而论,市场之组织如斯,市场所受之影响又如彼,故市场上对于资本之边际效率之估计可能有绝大变动,决非变动利率所能抵消。不仅如此,资本之边际效率降低时,证券市场亦趋下游,于是在我们最需要消费倾向扩大之时,消费倾向反而缩减。在自由放任情形之下,除非投资市场心理有彻底改变,否则没有办法避免就业量之剧烈变动;然而我们没有理由,可以预料会有此种彻底改变。所以我的结论是:我们不能把决定当前投资量之职责放在私人手中。
  Ⅲ以上分析似乎和一种看法相同:有人以为经济繁荣之特征乃是投资过度,要避免以后发生经济衰退,唯一可能办法,乃在避免此种投资过度;我① 文中不会引起误会之处,常用“资本之边际效率”一词代表“资本之边际效率表”。
  们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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