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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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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庆笑道:“还用你说,这是人的定数。”

  穗子道:“我这床能睡3个人呢。”

  老庆到卫生间洗浴去了。

  穗子听着哗哗的水声,一会儿睡着了。

  半夜醒来,老庆并没有睡在她的床上。她一瘸一拐地下地,推开屋门,只见老庆卧在客厅的沙发上鼾声如雷…… 

二十
  第二天早上穗子醒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面条的油菜叶间趴着一个鸡蛋,旁边的小碟里有几块红油油的酱豆腐。

  老庆端着脸盆笑呵呵走进来,说:“穗子,醒了,来,洗把脸。”

  穗子笑道:“你倒挺会伺候人,新颖真没这个福分,她鬼使神差地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老庆帮穗子洗了脸刷了牙,穗子端起面条,“嗬,真香,还放了辣椒油。”

  “知道你是川妹子嘛。”老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老庆的手机响了。

  黄秋水打来的。

  黄秋水告诉老庆,茶圣陆羽老夫子的塑像到了,让他火速赶往什刹海金蔷薇茶屋跪迎茶圣。

  穗子说:“老庆,你去吧,我从足疗中心调一个小姐过来。” 

二十一
  老庆赶到金蔷薇茶屋时,雨亭和银铃已经到了,雨亭对老庆说,陆羽的塑像一到,就可以正式开业了,应该办一个别有特色的开业典礼。

  老庆说,黄秋水主意多,让他想出一个不落俗套的开业典礼。

  门口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雨亭道:“黄秋水到了。”

  几个人走到门口,正见一辆小货车停在门前,车厢里跳下黄秋水。

  黄秋水抹了抹脑门儿,说:“陆老夫子到了。”司机跳上后车厢,揭去塑像上的裹布。老庆见这塑像工艺果然高明,陆羽端坐,手中举着一个茶杯,面容安详。司机和几个服务员把塑像搬进茶屋,按照雨亭的吩咐,将其置放茶屋中央。

  黄秋水左右端详,来回走了几步,说道:“怎么样?这茶屋顿时生辉吧,陆老夫子都请来了,这金蔷薇茶屋还能不兴旺吗?”

  雨亭叹道:“这工艺果然精巧,特别是风韵浓厚。”

  银铃跪于陆羽像前,稽首道:“陆老先生,我给您请安了。”

  老庆拿起一个茶壶,来到陆羽像前,说道:“陆老先生,弟子给您斟茶。”

  银铃道:“老庆,你净充大辈,人家陆老先生的弟子是唐朝人,你要是他的弟子,那你都是千岁人了,早成茶精了。”

  黄秋水从厨房找来一块布,轻轻拭去陆羽塑像上的灰尘。

  几个人坐定,商讨开业事宜。

  雨亭建议就在8月28日上午10时举行。

  黄秋水还真出了一个好主意,开业典礼举办一个诗词会,以北宋诗人黄庭坚的《满庭芳》咏茶词为首,大家任意对词,由书法家当场抄录。

  大家都说这个建议好。

  8月28日上午9时50分,老庆赶到茶屋,只见已到了不少朋友,有四十多位,雨亭、黄秋水、银铃、新颖、牧牧、飞天、穗子、洪强、雷霆、婀娜、平安、夏君等才子佳人都坐于席中。

  老庆见新颖穿了一件蓝底镶牡丹的旗裙,显得更加风雅,十分欢喜。他疾步赶到新颖面前,说道:“新颖,以后有朋友饮茶就来找我。”

  新颖埋怨道:“你这个大经理怎么姗姗来迟?罚茶三杯。”

  老庆涨红了脸道:“好说,好说。”说着,拿过新颖的茶杯,斟满,一饮而尽,一连喝了三杯。

  新颖噘着嫣红的小嘴道:“你怎么拿我的茶杯?”

  老庆笑道:“好香,好香,我最爱吃你的口红。”

  新颖道:“讨厌鬼,还不快去见主席。”

  老庆去见雨亭,雨亭看看表道:“10时准时开始,由婀娜主持,我已交待了。”

  老庆道:“我叫弄玉找了几个姐妹,表演一个采茶舞,免费助兴。”

  来客中有一位书法家在陆羽塑像后挂起一幅书法,老庆凑过去一看,正是北宋诗人黄庭坚的《满庭芳·又茶》词:

  北苑春风,方圭圆璧,万里名动京关。碎身粉骨,功合上凌烟。尊俎风流战胜,降春睡、开拓愁边。纤纤捧,研膏溅乳,金缕鹧鸪斑。

  相如,虽病渴,一觞一,宾有群贤。为扶起灯前,醉玉颓山。搜搅胸中万卷,还倾动、三峡词源。归来晚,文君未寝,相对小窗前。

  两侧各有一个书案,铺着毡布,摆设砚台、毛笔、大红印泥等,地上有几捆宣纸。

  这时,弄玉引着4个姐妹鱼贯而入,个个生得如花似玉,眉目生情。

  老庆引她们到后屋去换服装。

  10时整,雨亭宣布开业典礼开始,电视台主持人婀娜穿着典雅,向来人介绍来宾和典礼内容,黄秋水讲话希望大家把茶屋建成金蔷薇之家,让茶香给大家带来更多的才气,劝君更进一壶茶,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弄玉带领几个小姐妹兴致勃勃地表演了采茶舞。婀娜多彩的舞姿,欢快的音乐,眼花缭乱的表演,让来人流连忘返,博得阵阵掌声。

  雨亭叫来老庆,轻声说:“这采茶女怎么一个个都露着肚脐眼儿?”

  老庆神秘地一笑,说:“这才叫时尚呢。”

  婀娜在一旁说:“这哪里是采茶,有点像下河捉虾。”

  老庆白了她一眼,说:“知道你是科班出身,人家这是业余的,而且分文不要,是为咱哥们儿两助插刀。”

  对词开始,雨亭拿起毛笔,沉了墨,在宣纸上挥洒自如,只见对道:

  秦月汉砖,南阁北寺,茶香一缕穿烟关。西窗剪烛,酒酣诗如烟。万千话语欲说,宦海深不如平凡。一叶愁,霜染之竹,千秋载,一宿斑。

  太白方饮醉,拥樽卧焦,嬉笑怒骂,将靴落诗池,覆海颠山。捉月笑谈太近,千帆过尽天无涯,谁知晓,金陵未寝,流泪铜镜前。

  雨亭书毕,将笔一掷,大家连声称佳。

  银铃轻轻掀起,挂于一侧。

  黄秋水于右侧书案前也完成词对:

  白菊丛中,竹影萧萧,似梦如烟是乡关。碧螺春细,紫砂壶生烟。脱却乌纱千顶,骑疲驴又归尘凡。辟幽径,精植新竹,节节硬,点点斑。

  小宛今何去?青灯孤院,落花流水,为红颜知己,碑隐东山。携茶寻觅故地,倩魂随时月天边,梅花堆,秋水伊人,举杯卧墓前。

  众人都觉这词对得悲凉,董小宛九泉之下,可以笑慰。

  著名青年诗人飞天也对上一首:

  花亦落泪,烛亦涕零,伴茶踏遍边关。山高寺深,辛酸已如烟。泪眼问花不语,寻寻觅觅不平凡,西厢记,红楼春梦,孽海花落斑斑。

  数痴情女子,黛玉葬花,十娘沉宝,圆圆出家,看珍妃井满,逃遁西山。饮茶千盏不醉,书魂画魄荡无边,今相聚,蔷薇几朵,飘洒茶圣前。

  众人都说这首《满庭芳》词历史与现实融合,显得更加亲切自然。

  老庆笑道:“我也和一首,请雨亭写书法,我这两笔刷子还不过关。”

  老庆吟,雨亭写。

  提笼架鸟,携翠抱玉,一时惊动京关。小巷深处,凭栏览云烟,别有风流韵味,弃香车不染尘凡。莫缠绵,情云反覆,天外芳草斑斑。

  西门公子太甚,金瓶紧锁,梅香泛滥,荡秋千白鸟,羞煞颓山。遥想凤仙侠义,追魂蔡君东瀛边,烹茶晚,绣鞋一对,凝眸小窗前。

  老庆吟罢,雨亭也潇潇洒洒写完。

  雨亭说:“平时小看了老庆,想不到北大毕业的是武二郎开店——专收高人!”

  黄秋水笑道:“别把武大郎不当神仙。”

  飞天道:“这首词虽有几分艳丽,但是别有思绪,不比柳亚子、郭沫若的差。”

  老庆听了,脸红了一半儿,自谦道:“不敢当,不敢当。”

  银铃道:“老庆,给你个棒槌,你就当针(真)人家这是捧杀!”

  雨亭道:“不能这样说,老庆的这首《满庭芳》词的确填得不错。”

  婀娜挤上前道:“白老师的书法也是天马行空,独往独来,锦上添花,狗尾续貂。”

  老庆一听,急白了脸,叫嚷道:“我这词可不是狗尾!”

  雷霆是婀娜的未婚夫,一看老庆有些急,于是圆场道:“这狗尾的狗,绝不是一般的柴狗。”

  洪强道:“是名贵的哈巴狗。”

  雷霆摇摇头,“不是。”

  记者平安道:“那是日本的银狐,这品种可珍贵了,以前夏君养过一只,后来走失了,夏君哭了三天三夜。”

  夏君噘着薄薄的小嘴道:“平安君,你怎么又说起我的伤心事来了,那只银狐就是我的小夫君。”

  雷霆道:“你们说的都不对,我说的天狗,珍贵吧?那是二郎神的杀手锏,是七十三变。”

  老庆一听,咧着大嘴呵呵笑了。

  弄玉看到老庆作出如此奇妙的词作,顿生敬意,她觉得老庆比平时仿佛高了半尺。 

二十二
  中午,雨亭让厨师准备了几桌酒席,全是素食,多是老北京的小吃,酒足饭饱,宾客尽兴而归。

  雨亭见老庆也忙了半天了,提议到附近的郭沫若故居看看,老庆欣然前往。

  两个人沿着岸边的清幽的小径往南而来,只见什刹海水面宽阔,弯柳环绕,水中荷花一片,绿水荷花别样红。

  雨亭道:“什刹海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唐代是海子国的一部分,元代为南北大运河的终点码头,明代水面缩小,形成三个相连的水面,称之什刹海,清代已成为消夏游乐之地。”

  老庆道:“雨亭,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历史的,上历史课时我可没学过。”

  雨亭笑道:“这都是看杂书看的。老庆,如今你当了茶老板了,干什么吆喝什么,我问你,茶叶的品种共有几大类?”

  “茶叶有红茶、绿茶、花茶……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老庆支吾道。

  雨亭道:“还有乌龙茶和紧压茶,江南人喜欢喝绿茶和乌龙茶,北方人爱喝茉莉花茶和红茶,长城以北的人经常喝紧压茶,江南的茶叶店就地取材,北方的大茶叶店,一般都在江南开有茶场,雇用当地工人采摘茶叶,用茉莉花自熏小叶花茶,运到店中,零售或批发给同行的小户。以北京而论,清末民初时,有名的大茶叶店,首推西华门北拐角的景春号,但景春茶纯洁,香味不浓,以香洁而论,当数齐化门南小街的富春茶馆和鼓楼的吴肇祥茶院。”

  “磨剪子,抢菜刀!”

  “磨剪子来抢剃头刀子咦!”

  胡同里传来一阵吆喝声。

  拐进胡同,正见一个肩扛板凳的中年汉子晃悠悠而来;板凳上放磨刀石、抢刀,悬挂一个小水桶儿,里边放一把小水刷子。他一边走一边晃击手提的铁板。

  老庆上前好奇地打量来人,说道:“这老北京民俗又恢复了。”

  雨亭道:“你我别像看外星人似的看人家,这行业挺重要,三百六十行,行行都需要。”

  老庆问来人:“老哥,从哪儿来?”

  中年汉子停止击板,操着浓重的口音回答:“宝坻县的。”

  老庆上眼皮一搭下眼皮,道:“噢,宝坻县的,离这儿不远,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宝坻县的剃头的,三河县的老妈子。”

  中年汉子咧开大嘴,露出烟熏的黄牙,笑道:“您说对了,俺也推头。嘿,嘿。”

  老庆又说:“您这牙是喝茶熏的吧?”

  “俺不喝茶,俺抽烟,抽卷烟熏的,有点寒酸,是吧。”中年汉子抿住嘴。

  雨亭催促道:“老庆,走吧,前面就是郭老故居了。”

  二人买了门票,进入红门,有座小土山,院内有九棵银杏,金光灿灿。

  雨亭指着其中一棵银杏树对老庆说:“这棵叫妈妈树,是当年郭老从大院胡同5号移来的,最早是西郊大觉寺的银杏树苗,当时郭老的妻子于立群正患神经官能症,郭老希望妻子能像这棵银杏树一样坚强地经受住疾病的磨难。1979年2月,郭老逝世未满一年,身体一直虚弱的于立群不幸也相继病故。或许真是草木有情,第二年,妈妈树便大病一场,树皮整片整片地暴裂,濒临枯干。缓了好几年,才又生出新树皮来。10年后又遭劫难,在一场暴风雨里被刮断了主枝。”

  草坪上有一对雕刻生动的石狮子蹲在海棠树下。与石狮遥遥相对的是垂花门前两口铜钟和门前两株古柏相伴为伍。这些别致的点缀给传统的四合院添了几分新气。

  走进垂花门,穿过两株枝叶交错的西府海棠,北房正中是郭老的客厅,一沙发摆成马蹄形。钢琴前面的单人沙发是郭老当年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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