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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笑微微在老庆的旁边坐下了,她熟练地拿起一根竹签,串了一颗紫葡萄珠,塞到老庆嘴里。
洪强在一旁与苦柳窃窃私语,老庆生怕扫了他们的雅兴,于是暂不点歌,与白雪卿卿我我地闲聊起来。
“我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怎么干起这一行?”
白雪眼睛眨了眨,望着老庆回答:“你真是好眼力,我毕业于南方一所大学,一心想出国,干这一行来钱快,攒够了钱,我就出国。”
老庆瞟着白雪,又问:“国外就这么好吗?”
“我的目标是想当一个老板,先靠老板再当老板,欲先取之,必先与之。”白雪目不转睛地望着老庆。
“像你这样的身材、气质,为何不在北京靠上一个老板,省得这样颠沛流离。”
“是啊,这种不得安宁的日子滋味不好受,前几天突然闯进几个警察,姐妹们吓得鸡飞狗跳,有的人跳楼摔断了腿;我一时紧张手机也忘了拿,把手机也丢了。唉!”白雪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挑了一颗杏仁塞进嘴里又絮絮不休地说下去:“我也靠过老板,这些老板有几个是好东西?金丝鸟的滋味就跟坐牢差不多,锁在笼子里扑腾半天也飞不出去,你要看人家的脸色,把人家伺候好了,人家才给你食吃,赶上一个禽兽不如的,你都难以想象他们使出的手段和花样。这哪里是在养金丝鸟,简直糟塌人!”白雪气得说不下去了,挤出几颗白花花的泪珠。
洪强在一旁说:“老庆,快点歌,你唱的好,给我们唱首歌。”
白雪对老庆说:“咱们一起唱一首,你想唱什么?”
“敖包相会。”老庆脱口而出。
“哟,调太高了,我唱不上去。唱一首‘无言的结局’吧。”
“刚认识就无言的结局,唱‘在雨中’吧。”老庆说。
白雪点了一首“在雨中”。
随着抒情的曲调,老庆和白雪唱起“在雨中”。
洪强和苦柳停止了昵语,在一旁洗耳恭听。
老庆唱到“在雨中,我吻过你”时,他亲热地吻了一下白雪的脸,白雪也很乖巧,她把小脸凑过去,愉快地接受了老庆的热吻。但是她没想到老庆的口水又细又长,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淌进胸脯。
老庆和白雪随后又唱了“牵手”、“请跟我来”,洪强唱了首“故乡的云”,“故乡的云”唱完后,苦柳的眼睛湿润了,洪强知道她想家了,于是从苦柳的口袋里掏出手帕,帮她拭泪。
这时,苦柳的手机响了,苦柳从挎包里取手机,到门外接电话。
白雪发现苦柳的手机十分精美,便问老庆:“你见过那女孩的手机吗?真漂亮。”
老庆道:“那是最新款的一种手机。”老庆知道那手机是洪强最近送给苦柳的生日礼物。
苦柳推门进来,把手机放在桌上。白雪拿起手机端详着。
苦柳见她喜欢,有些得意,说道:“这手机功能挺多,还能看照片。”
白雪真有些爱不释手。
老庆道:“白雪,你要找到洪强这样的男人,你也让他给你买一个这样的手机。”
白雪道:“我哪里有这样的福气?天生命苦。”
苦柳道:“我就不信什么命,我信缘分。”
“缘分是什么?是一种感觉和机遇。”
“缘是天意,分在人为。”
白雪道:“世界上许多事情都讲什么缘分,那我怎么就是碰不上这种缘分。”
苦柳笑道:“天不下雪呗。”
老庆笑道:“都说阳春白雪,只有阳春时节下起茫茫白雪,缘分就来了。”
白雪放下手机,将薄薄的小唇贴在老庆的耳朵上,细声道:“你能给我买一个这样的手机吗?你若给我买了,我就天天陪你……”
老庆道:“我听不清。”
白雪将音响调小了,又趴在老庆的耳朵上重复了一遍。
老庆笑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缘分,我是空手套白狼,穷酸文人,除了会吟两段半吊子诗,屁本事没有。现在我也傍大款,我是文人傍大款,你瞧今儿个我就是傍着这个洪总来的,他是来掏银子的,我是玩蹭儿的……”
白雪猛地松开了老庆的脖子,噘着小嘴道:“这么说小费不是你出?”
老庆点点头,“是啊。”
白雪道:“那你给我出点打的费吧,我们住在郊区,可远了。”
老庆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你讲点职业道德,可别敲竹杠!”出租车在蓝岛大厦前停住,老庆正要掏腰包,早有人将20元钱甩到司机身上。
老庆抬头一看,正是洪强,他换了一件白绸的唐装,戴着一顶礼帽,鼻子架着一副墨镜。
司机说:“找4块钱。”
洪强摇摇头:“不用找了。”
老庆迅疾地把4块钱抢在手中,说:“文明服务,不收小费。”
洪强把老庆拉进自己的奔驰车,然后命令司机径直开往金巴黎夜总会。
老庆紧张地问:“就咱们两个?”
洪强将头一扭,示意了一下后面。
老庆回头一看,有一辆黑色帕赛特轿车紧跟在后。
老庆说:“我是不是跟公安局的弟兄打个招呼,见势不妙就抄它个天翻地覆!政府三令五申,夜总会不能有三陪服务。
洪强吐了一个烟圈,说:“不用,我是关云长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
老庆寻思:也许会败走麦城,或者丢了夫人又折兵。
原来那个叫白雪的小姐第二天就约苦柳逛燕莎大厦,苦柳见她举止文雅,又是大学毕业便同意了。两个人逛了一会儿商厦,来到一楼喝酸奶。白雪说她有点急事用一下苦柳的手机,苦柳把手机递给她。白雪拨了号码,接通了电话。
白雪打手机说:“回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和一个黑美人在逛燕莎……”
苦柳听到“黑美人”三个字,不禁有几分得意。
一会儿,白雪突然捂着小腹道:“唉呀,我那个一下子来得太多,我去卫生间收拾一下。”
苦柳怜惜地说:“好妹妹,你快去吧。”
白雪飞快地奔往卫生间。
苦柳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喝着酸奶,忽然想起给洪强挂电话,让他派人来接她去顺峰海鲜楼吃午饭,一摸挎包,才意识到手机借给白雪了,可是白雪还没有回来。
过了有一顿饭的工夫,白雪还是没有回来,苦柳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决定去卫生间寻找白雪。可是当她走进卫生间,一扇门一扇门地找过,哪里还有白雪的踪影。
洪强对老庆讲了事情的缘由后,老庆也很气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个少女,想不到如此口蜜腹剑;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一进了这个大染缸,就不会清洁了。
轿车在金巴黎夜总会前停住,洪强和老庆匆匆进入大厅,后面车上下来两位彪形大汉亦步亦趋。
领班赔笑迎上来,点头哈腰地说:“洪老板又光临此地,十分荣幸,我给您挑个雅间。”
洪强将手一挥,吼道:“找你们老板来!”
领班一看来势不对,朝老庆使了一个眼色,说:“老板不在,他平时不怎么来,有话您跟我说。”
洪强瞪了他一眼:“你做得了主吗?”
领班道:“有话到屋里说。”
大厅里聚集了一群陆续上班的小姐,和服务员一样都换上了红裙子,这是为了遮人耳目。
洪强冲过去,照着那些小姐就是一顿乱踢,踹得服务员、小姐人仰马翻,惊呼不已。
老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几个保安冲了上来。
洪强带来的两个保镖也挤了上来。
领班恐怕事情闹大,急忙对保安喝道:“你们谁也不要动!有话好说,洪老板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说着他用哀求的目光望着老庆。
老庆心下自然明白,平时他在这里蹭油沾光,自然得到过不少便宜,这金巴黎夜总会,不论是看门的保安,还是打扫卫生间的杂役,没有不认识老庆的,他们都管他叫庆爷,在北京,爷的地位可高了,恐怕要高过前门楼子。
老庆干咳了几声,挤到洪强的面前,说道:“洪总先到屋里,有话好说。
老庆连哄带劝,将洪强引进一间豪华包厢。领班急忙让人摆上果盘、小吃、红酒。两个保安守在门外。
老庆小声问领班:“白雪呢?”
领班眉开眼笑地说:“噢,找她,我派人去叫。”
一会儿,一个小姐回来说,白雪没有上班。
洪强一听,忽地抄起酒瓶,啪地摔在墙上,一粒瓶碴儿扎破了老庆的左手。
“好啊,这婊子溜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领班一听,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庆把缘由对他讲了。
领班摊开双手道:“问题是她不是在我们这里骗的,是在燕莎呀。”
“混蛋!她是不是你们这里的?我们是在你这里认识她的!”洪强瞪圆了眼珠,仿佛要凸出来。
领班搔搔头皮:“我估计她不会再露面了。”
“她住哪儿?”洪强问。
领班回答:“我帮你问问。”
领班出去了。
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一个卖花姑娘。
“买花吗?”
没有人理她。
倚在沙发上的洪强一跃而起,朝她吼道:“滚出去!卖什么花?”
卖花姑娘吐了一下舌头,出去了。
一会儿,又有一个摄影的少女翩翩而入。
“照相吗?当时即出,留下永恒的纪念。”她端着照相机环顾着洪强和老庆。
洪强气道:“穷吆喝什么?又是一个神经病。”
摄影的少女朗朗道:
莫生气,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相扶到老不容易,时间流逝要珍惜。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它去。
吃苦享乐要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
……
“滚,驴唇不对马嘴!”洪强又一次吼道。
摄影少女护住照相机一溜烟跑了。
“怎么?那个领班的也溜了?”洪强坐了起来。
恰巧,领班的进来了。
他说:“白雪住在安外小关,她和一个叫嫣然的小姐合租了一间民房。”
洪强道:“把那个叫嫣然的小姐找来。”
“她正在上钟。”
“上什么钟,快把她找来,让她带我们去。”
八
嫣然引着洪强、老庆一行人来到安外小关已经是深夜2点了。这是一条杂乱不堪的街道,两边的店铺已经关门,偶尔有狗吠声。
嫣然带他们走进一个杂院,来到东厢房,嫣然见房门没有上锁,于是推开了门。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屋内漆黑一团。洪强冲了进去,借着朦胧月光,看到有一双人床,床上有团白物,他扑了上去。
“我看你逃到哪儿去!”
灯开了,老庆看到洪强紧紧抱着一床被卧,不禁哈哈大笑。
洪强又恼又羞,气得见东西就砸。
嫣然说:“那都是我的东西,她的东西都拿走了。”
九
老庆回到家时已经深夜3时,他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不禁觉得好笑。
笑声惊动了邻居,邻居以敲暖气表示抗议。
老庆不敢再笑了。他打开了床头灯,关掉了电灯。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一信息:
希望你快乐的就像炉子上的水壶,即使屁股烧得红红的,你依然快乐地吹着口哨,幸福得冒着鼻涕泡泡。
惦记你的牧牧
牧牧是新闻记者,也是金蔷薇文化沙龙的骨干,八年前他有着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妻子是一家公司的职员,可爱的女儿正在上小学。以后妻子上了一个新型管理培训班,班上有个男同学是个青年企业家,他比较聪明,为人大度,能干而且待人诚恳,牧牧的妻子对他很有好感,一来二往,很有共同语言。牧牧不是细腻的那种男人,他平时对妻子关心很少,跟妻子做爱后便闷头大睡。一个雪夜,妻子从培训班下课,见漫天大雪,道路又滑,只得无奈地骑上自行车。那位青年企业家见状,急忙招呼她把自行车放置他的轿车后背厢,把她请进轿车,开车送她回家。轿车开到牧牧家门口,牧牧的妻子充满了感激之情。爱情有时就是从感激之中诞生的。二人紧紧相拥,吻如急雨,处于情感高潮的男女都呈现出低智商,就在牧牧家门口,在这辆落满厚厚积雪的奔驰车里,二人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