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杨旸非常认真地对我说,到了新的地方,在好好改造争取减刑的同时,希望能够再继续读书,将来在监狱里争取获得研究生学位。
在第一次采访杨旸时,她还会爽朗地笑起来;之后在秦城监狱,我见到杨旸时感到的却是木然甚至是淡漠,甚至宣判她死刑时她都非常坦然地抬起双手让法警给她砸上“死搋”。而在法庭上,杨旸每次都会痛哭流涕。问起这些泪与笑的变化,杨旸说,当初的笑是因为回忆起与郭晓斌曾经的美好爱情;之后在法庭上的哭泣是回忆起她在痛苦中度过的爱情和那个永远无法忘记的夜晚,以及犯罪之后的悔过,感受到法律的威严不可亵渎,为自己的错误而哭泣;而现在哭泣是经过两年的羁押和一年多的审判,听到最终判决后激动和感激的哭,是感谢政府和法院给她一个改造的机会。
杨旸还告诉我,她在监狱里从来不哭,尽量保持愉快,不能因为哭泣影响他人,自己内心的痛苦只能由自己承担。杨旸还说,这2年来我考虑了很多后果,在我住的监室里,判什么刑的都有。但我认为我罪不该死,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在监狱里我就想,如果上诉后维持原判,判处死刑的话,那说明我罪有应得,应该以生命赎罪,我决不会哭,而且一定会坦然赴死。
第一章:手刃情夫;空姐血溅富商花溅泪(8)
采访结束的时候,杨旸说,我要怀着一辈子感激的心情好好活着、好好改造,因为生命不属于我自己,而属于这个社会以及我的亲人,我不能辜负社会和我的亲人。
杨旸与郭晓斌同居后,因为生活在一起,郭晓斌的一些事情就瞒不了她了。有时候郭晓斌用闽南方言打电话,杨旸隐约能听出来他一些事情瞒着自己。虽然杨旸在闽南长大,但长期生活在学校和北方的家庭背景中,没有闽南的语言环境,一直没有学会闽南话,可是杨旸听郭晓斌打电话吞吞吐吐的语气听出了异样。
有一次,郭晓斌打电话回老家,询问孩子的健康状况时,让杨旸无意中听到了。杨旸开始怀疑他在泉州有家庭和孩子。杨旸没有直接询问郭晓斌,而是拐弯抹角地向保姆打听。郭晓斌家的保姆是他泉州老家的,对郭晓斌比较熟悉。但知道内情的保姆支支吾吾不肯对杨旸说,只说:“郭晓斌这个人挺好的,你好好待他就好。”
一听保姆的口气,杨旸明白了一切。虽然杨旸爱郭晓斌,但她不能容忍他欺骗自己,尤其是他在老家有了妻子和孩子。对这件事情,杨旸非常生气。有一天,杨旸拉住郭晓斌专门谈如何解决这个事情,还没等开始说话,杨旸就呜呜地哭了。杨旸一边流泪一边说:“你不该欺骗我,你要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郭晓斌当时也哭了,一个平时在杨旸眼里非常坚强的大男人,哗哗地掉眼泪,的确令人动容。他对杨旸说自己婚姻很不幸,跟妻子没有共同语言。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着真爱。郭晓斌说:“我结婚的时候还年轻,不懂得爱情,本来一直想离婚,但后来有了孩子,离婚的事情就拖下来了,自从认识了你,我不想再跟妻子将就着过日子了,我会尽快离婚,然后娶你。”这一次,郭晓斌为了表白与妻子没有感情,无意中泄露了自己在杨旸之前曾经有一个女友,是北京某服装学院的学生,后来那个女孩跟别的男孩好了,就离开了郭晓斌。
杨旸说:“如果仅仅是你结婚了,跟你妻子两个人还好办,但现在有了个孩子,小孩那么小,现在怎么解决?”
郭晓斌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一定尽快离婚,给你个名分。”杨旸见郭晓斌这样真诚地对待自己,也就释然了。
就在这个时候,杨旸怀了郭晓斌的孩子。因为她还是在校学生,又是第一次怀孕,她很害怕,但为了不影响学业,也不想因此牵掣郭晓斌,杨旸就悄悄地跟郭晓斌商量后,把孩子打掉了。打胎的事情,到现在杨旸都耿耿于怀。杨旸觉得女孩子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心理上一直不平衡,这是后来她与郭晓斌产生矛盾的原因之一。而更深的矛盾是郭晓斌是否真正离婚,然后娶自己。
一个女人在委身于一个心仪的男人时,她开始的时候可以只讲感情不求婚姻,但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她最希望得到的同时也是男人最不希望给予的,其实就是一个名分,这个名分不是情人而是“妻子”的称谓。
杨旸打胎后,郭晓斌加倍呵护杨旸。但每次杨旸追问郭晓斌离婚的事情时,他总是说:“我的孩子那么小,如果现在离婚的话,肯定对孩子的心灵造成创伤,我不能因此伤害了孩子。你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反正你现在年龄还小,也不着急结婚。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一定会处理好一切的。”
杨旸只好说:“我给你一段时间,但只能是在一两年内,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然后决定是否分手。如果你不能离婚的话,我不能给你做一辈子情人。”这个期间,正是他们相亲相爱难舍难分的时候。而且,只有22岁的杨旸很难理智地选择与郭晓斌分手,而且杨旸也越来越离不开郭晓斌了。一是两个人都在北京,彼此断不了电话联络,二是杨旸上学期间没有收入,也无法独立生活,只好靠郭晓斌的资助来维持她的开销。对于这个问题,法院开庭的时候,法官说杨旸是“争取一份不该属于自己的幸福”,意思是说假如杨旸果断地离开郭晓斌,就不会出现后来杀死郭晓斌的情况了。对此,杨旸在监狱里曾经进行过多次反思,她深刻明白法官的话是非常理智的,但遗憾的是杨旸到了法庭上才听到。但反过来说,即使当时有人提醒杨旸,她也未必能听得进去。
第四章:痴情美女;制造京城最大贩毒案(2)
在与尔萨跳舞的时候,心里怦怦乱跳的马秀琴一不小心失去了平衡,当她正欲向后倒时,尔萨温柔的大手轻轻地缠绕在她的腰际,把她稳稳地套在怀里。马秀琴感到很狼狈,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一曲舞罢,马秀琴友好地冲尔萨笑笑,对他刚才的相救表示感谢,但他很绅士地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坐在那里聊天时,不苟言笑的尔萨突然笑着说:“你手指儿那么细,抽烟一定是很好看的。”
马秀琴当时听了心中“咯噔”一下,偷偷看了看自己的纤纤玉指。心想:“还从来没有男人说起我的手指呢,这样的男人大概一定很体贴人吧……”马秀琴不知怎么就突然提起了精神,而且还真的接过烟来吸了一口烟。马秀琴并不会抽烟,这烟在嘴里难受极了,马秀琴正想扔掉,尔萨说:“你不信就试着先吸一口进肚里,不要吐出来,腾云驾雾的味道你该享受一下,要知道有钱的女人都吸烟哪!你不知道你抽烟的模样有多好看呢……”当时马秀琴听了他的话,心中真是甜甜蜜蜜的。
这次舞会后,马秀琴的脑海里时常浮出尔萨的影子,总觉得有点魂不守舍失神落魄,自己以前怎么一点也没在意过他呢。除了他白白的脸庞,高高的个子,亮亮的眼睛之外,其余可从来没有引起过自己的注意呀。然而他倒注意着自己呢,要不,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指是长长的细细的呢?很多男人说得出戒指的价钱却不一定在意女人指头的粗细。
一个周末的晚上,马秀琴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书,听了一会儿音乐。电话突然响了,马秀琴极不耐烦地抓起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一个陌生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马小姐,还记得我吗?”马秀琴一下子就听出是尔萨,她觉得有些头昏目眩,说起话来语无伦次。尔萨说:“我实在很无聊,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你有时间吗?我们出去走走。”马秀琴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尔萨开着一辆高级轿车,当他打开车门示意马秀琴上车时,马秀琴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真不知该怎么办,顺从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马秀琴仰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眼睛深邃得看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马秀琴分明感觉到一种穿透一切的锐利和霸气。她突然产生了不可遏制的好奇,想领略一下无限风光在险峰的刺激。
马秀琴开始跟尔萨约会了,这时候,除了知道尔萨是一位拥有巨额家产的青年富豪外,马秀琴对尔萨却一无所知。认识尔萨之后,马秀琴感到以前那种莫名的烦恼,全被他的到来一扫而光。虽然马秀琴早有预感,尔萨是个隐藏很深的人,但在与他的狂乱中,她任他摆布,节节溃退甚至心甘情愿地一败涂地。但是,奇怪的是,马秀琴明知这样不对却丝毫也不想收敛自己。有时她也矛盾也后悔,可是只要看到尔萨,一切又都烟消云散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世界上的事有了第一次以后,第二次第三次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了。跟尔萨在一起时,一晃就一天过去了。每当马秀琴心情不好,尔萨总会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果马秀琴没有亲身感受,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让自己心仪的好男人,她常常为能在这辈子中遇到尔萨而暗暗庆幸。
马秀琴并不知道,她是在与魔鬼相爱。也许是长期的压抑,尔萨的出现似乎有一种来自灵魂后面的驱动力,不断推动着她诱惑着她,去尝试去领受这番销魂的境地。马秀琴真是快活极了,她想自己是真正找到幸福的人了。她几乎用感恩般的目光看着尔萨,但她不知道这就是爱的陷阱与迷魂阵。女人的痴情和爱特别会走火入魔,这不能不说是女人的悲哀。
在与尔萨的交往中,马秀琴很想知道尔萨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一次吃饭的时候,马秀琴忍不住问尔萨,但尔萨笑着说:“我是贩卖羊皮的,你信吗?”马秀琴知道尔萨说的是假话,但她也不想深究下去。
家庭和自身的困境是马秀琴不能不考虑的,尽管她知道尔萨是个青年富翁,但她知道尔萨终究不会娶自己,她更不愿意花尔萨的钱,她觉得这样会玷污神圣的爱情。有时候马秀琴的经济状况捉襟见肘时,鼓足勇气想开口向尔萨借点钱,但见面后,马秀琴却说不出来。
第四章:痴情美女;制造京城最大贩毒案(3)
2002年4月,马秀琴把自己需要出去打工赚钱给弟弟治病的想法告诉了尔萨,尔萨沉吟了好久,似乎开玩笑地对马秀琴说:“你那么需要钱,不如到广州那边去做贩毒生意吧,我好多哥们在那边贩毒,挺赚钱的。”马秀琴吃惊地看着尔萨,但尔萨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马秀琴以为尔萨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也随口开玩笑说:“你叫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去,不用说贩毒了。”
过了两天,尔萨果然给马秀琴打电话让她到广州去贩毒,马秀琴一听是真的去贩毒,她害怕了,连忙说:“我以为你是开玩笑哪,贩毒我可不去,那可是要命的事。”见马秀琴这样说,尔萨也没有再说什么。
渐渐地,马秀琴把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2002年6月,随着时间的推移,马秀琴弟弟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她不得不考虑赚钱给弟弟治病了。当马秀琴把外出打工的想法告诉尔萨时,尔萨说:“你弟弟治病的钱我来出吧,你说个数,多少都行。”
马秀琴紧紧咬着嘴唇说:“我不花你的钱,绝不!”
尔萨见状,一脸真诚地说:“你弟弟治病要花很大一笔钱,在临夏也很难赚到钱,这样吧,我打算在北京开辟新的业务,你去当我的全权代表吧,工作不累,就是收收钱,然后把钱打到我的账面上就可以了。我按照所收钱数10%的比例给你报酬,一年下来就会有一大笔收入。”
一听尔萨这样说,马秀琴连忙答应了。尽管她怀疑尔萨是让自己到北京去贩毒,但既然尔萨没有直接说出来,马秀琴也就装作不知道。
2002年6月28日,马秀琴怀揣着尔萨给她提供的6000元钱坐火车来到了北京。她按照尔萨的指令先在宾馆里住了几天后,给北京一家房屋中介公司打电话联系租房。在电话中,马秀琴自称是来北京开饭馆的女老板,想租个地方住。中介公司立即联系了宣武区南横街的一套两居室,并当天安排人员带马秀琴看了房子。马秀琴非常满意,立即签订了一年的租房协议。
2002年7月6日,马秀琴搬进了宣武区南横街的房子里,等待尔萨的指令。但这个期间尔萨一直没有给马秀琴安排任何任务,只让她安静地待在房子里等电话。直到7月31日,望眼欲穿的马秀琴突然接到尔萨的电话,让她立即回兰州。
马秀琴连夜赶回了兰州,见到尔萨后才知道,尔萨的生意还没有开展好,暂时不需要马秀琴在北京工作,等过些日子尔萨安排好一切事务再让她去。马秀琴着急地问:“我把房子都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