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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再咬一口。」东方珣面无表情地吩咐。
啥?再咬?
她再咬,什锦酥点就要被她吃光了。更何况一盘才只有三个,公子怎么只叫她吃,自己都不吃呢?
「叫你再咬也不肯,那表示多宝阁的东西很难吃。撤掉说我不要!」男人任性地转身,想睡觉了。
「哪有这种事?多宝阁的东西真的很好吃……」蒲月赶忙再咬一口,又扯著主人,要他看她真吃了。
哪知男人一翻身就扯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唇瓣堵上檀口,分享著她口里的食物。
「啊……」
蒲月被东方珣突来的举动吓慌了,扭动著身子想逃离他的箝制,但男人的手劲比她预期中大,她非但没逃开,反而还被扣在他厚实的胸膛,无法挣脱。
她又深恐他身体不好,用力一捶会把他给捶死了,只有任他搂著自己深深地亲吻……
他们在唇舌交缠中分享著彼此的温度,口里的食物,和甜蜜的触感……仿佛没有尽头……
「公子……」在东方珣放开她後,蒲月才气喘吁吁地凝视他。
男人没理会蒲月的呼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沿,俊美的容颜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才评论道:「吃起来还不错。只是太小口了。」
「嗯?」蒲月瞪大了眼。
他……他他……温文儒雅的公子……竟然说出如痞子调戏闺女的话?!
顿时间,主人优雅有礼的形象在蒲月心中崩落,只剩碎瓣片片,和一阵阵寒风在她的身旁吹袭……
唔,好冷喔!
蒲月纤细的身子瑟缩著,极力想把两人的距离拉大。
「干嘛这么惊讶地看著我?」搂著蒲月的纤腰,男人俊美的笑颜中带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我要出去忙了!」危险的感觉顿时在她心中放大!
蒲月有如野生的小动物,嗅到诡谲的气氛,虽两脚发软,但仍不得不鼓起最大的勇气,快点落跑。
「忙什么?我还不够你忙吗?」东方珣紧扣佳人的柳腰,另一手抵住她的下颚,轻轻摩挲。
主子靠得好近,她的脑袋瞬间瘫成一团浆糊……
「不……不忙……」
「看来我对你太好了?」男人轻轻询问,笑容越来越大,脸庞越来越贴近。
「对……」蒲月满怀惧意地点头。
现在只要让她离开他,要她说屁是香的,她也肯。
只可惜脱去绵羊外衣的男人已迫不及待露出「狼」相,还笑嘻嘻地伸出狼爪——
「我对你这么好,你不该报答我吗?」还有他身下跃跃欲试的小兄弟。
「我……努力工作……」满脑浆糊的她只能想出这个报答方式。
「不够。」
「那……要怎么办?」
「随我怎么办罗!」
「怎么……怎么可以……」
在一进一退间,想快点脱身的蒲月就退出了床缘,她尖叫一声,两只小手无济於事地在空中挥呀抓的。
「小心!」东方珣手臂一勾一提,迅速将她勾入怀里。
她惊魂未定地趴在男人怀里,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可以这样抱住自己。
「你看你,差点就掉下去了。」东方珣焦躁地责备著,眼中却充满对佳人的怜惜。
「我……」蒲月呐呐看著男人,说不出话来。
东方珣将蒲月压在身下,深深地吻著她,贪恋著她的温暖,汲取著她纯属少女的馨香,趁著她神智恍惚的瞬间,灵动的舌窜入她的檀口,纠缠著柔嫩的丁香小舌,诱惑著她,迫使她要有反应。
「别……别这样……」快要喘不过气的蒲月,只有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揪住男人的衣襟。
「那你觉得要怎么样比较好?」东方珣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醇厚的嗓音在她耳旁回荡。
「不……不知道……」
蒲月小手搁在男人厚实的胸膛上,感受他激烈的心跳,和唇齿相依的亲密,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她的心头。男人的唇比刚吃过的点心更美味,比震撼灵魂的感觉更销魂……
她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她整个人瘫软在他坚实的怀抱里,全身血液在沸腾,脑袋乱烘烘的,心里起了一阵莫名的慌乱。
讨厌,他们靠得这么近,害她的头好晕!
他的俊脸就贴在她面前,让她的心跳加速,忍不住为他著迷。
她羞怯地伸出手,勾住男人的颈项,轻轻啄著他的唇,以生涩的方式表达她的好感……
朦胧间,她听到男人喉间发出的低吼,抑止不住的春情狂潮在他们的唇舌间流窜。
「你这个小妖精,这样诱惑我?」东方珣噬咬著她的唇,发出沉重的叹息。
「没……没啊……」不懂得诱惑为何物,蒲月对於这项指控有些错愕,只有傻呼呼地辩解。
她只是回应他而已啊!
他亲她,她就回亲他,这样也不行吗?不然他就别亲她嘛,害她困扰那么久……
「还说没有?你在手上擦了什么?」一把抓住小佳人的手,他低声询问。
「那是……」蒲月莫名地看著男人,可怜兮兮地表示,「那是你给我的玫瑰霜……琥珀姊姊说是擦手的……」擦在手心不好吗?
「好香。」他轻笑著。
「嗯。」她喜孜孜地点头。虽然不懂这跟她诱惑他有什么关系,不过她喜欢看他笑。
「好软。」他将佳人的小手拖到嘴前。
蒲月还来不及反应,手心就被男人噬咬著。不痛,却有麻痒的感觉……
「别啦……好痒……」她嘻笑著,想把手抽回。
深深凝视著佳人如花的笑靥,低沉的嗓音悠悠响起,「为了你,我都快疯了,你还这么开心?」
嗯?有这么严重吗?她只不过多笑两声而已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嗫嚅几声,赶快道歉。
东方珣对佳人不解世事的纯真,深深叹了一口气。
都走到这地步了,她还不懂?
闷哪!
厚,狐媚主子——
巧儿看著窗内鸳鸯交颈的画面,惊讶得下巴快要掉下来。
「嘘,噤声。」琥珀从背後捂住巧儿的嘴,另外一只手再使劲拖住她的手臂,强把她拉开。
两人拖拖拉拉,琥珀好不容易才把巧儿拉离回廊。
「你怎么可以让她乱来?!」到了灶房,琥珀才放开巧儿,而巧儿立即把藏在心里的话全数吼出。
「我放谁乱来?」琥珀眨眨眼,顶无辜的。
「蒲月啊!」
「拜托,凭蒲月那个呆样,你认为她引诱得了咱家任何一房的主子吗?」琥珀反问。
是引诱不了!巧儿无声同意。
「你没看到是大公子自己勾住她,不让她走?」琥珀再问。
这也没错!巧儿叹气。
「那你说,我能去骂大公子,要他的手安分一点,别对我们的『月儿』手来脚来吗?」琥珀怪声怪调地问。
是不行。但是……但是也不能放他们这样眉来眼去吧?!
巧儿才想张口表示身为丫鬟,应该要有丫鬟的气节,绝对不能随便受主人勾引就把持不住,但——
「你为什么叫蒲月『月儿』?」听来顶刺耳的。
「公子怎么叫,我就跟他怎么叫罗。」琥珀笑嘻嘻地回应。
啥?
巧儿瞪大眼,不敢置信。
公子这么亲昵地叫蒲月,是不是代表他们已经……
天哪!地哪!
琥珀神情恰然地凝视著巧儿灰败的脸色。
巧儿是大夫人最信任的大丫鬟,有她帮著说话,蒲月和大公子的事应该会有好结果吧……
「二少爷,这边湿,您走路小心点。」
一群整理园圃的家丁看到东方玦从前方走来,连忙要他留意脚下,免得被泼出的水溅湿了。
「知道。」东方块随意点头。
「爷,表姑娘还在落霞苑等您过去下棋,请您快点。」小厮气喘吁吁地快步跑来催促。
「本少爷要去哪还轮得到你们这些下人喳呼?」东方玦扬眉斥喝道。
「是……」小厮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地跟在主人身边不敢再说话。
至於在落霞苑苦等的表小姐……
就看她的造化了!
「哼!」东方玦恼怒地甩开摺扇猛掘。
真是气死他了!没想到他偷鸡不著却蚀把米……抢了大哥的未婚妻,才发觉长相甜美可爱的于娜这么黏人,这次来家里作客,他得成天作陪……他们成亲後怎么办哪?!他不是连大门都别想迈出去了?
难怪当时大哥也没多说,立刻同意退婚……唉,他应该先套问于娜的性情,再决定要不要订亲的。
哼,现在倒便宜了那个痨病鬼,不用伺候脾气又娇又坏的于大小姐。
东方块懊恼地在花园里绕来绕去,不时叹气,烦恼著怎么甩掉这个恼人的婚约,还有那动不动就哭两缸子泪水的于娜……
噢,好烦啊!
「借过。」娇嫩的嗓音如醍醐灌顶般冲入耳膜。
东方玦回过神,才发现一个相貌清丽的小丫鬟正端著食盘,向自己借路。
「我认得你。」他脱口而出。
「嗯?」蒲月无辜地眨眨眼。这个堵在路上的男人怎么说认得她?她明明没服侍过他啊。
「你是大哥的丫鬟对不对?」托她的福,他也跟著看了一场闹剧。
「您是……」蒲月还没搞清楚他是哪位爷。毕竟东方府人口众多,主子也不少,她认得出老爷跟舅老爷就阿弥陀佛了。
「我是二少爷,东方玦。」东方玦向小丫鬟自我介绍。
身旁多是一讲话就知道好歹的仆佣,他对呆愣愣的小丫头颇有兴趣,偏又不是发给他用——
东方玦突然觉得管事大娘偏心!
平平是少爷,为什么大哥的丫鬟这么可爱?为什么他没有?他要去跟娘说,他要这种丫鬟!
「二少爷好。」蒲月乖乖地向东方块福身。「可不可以借我过?」还是这句话。
东方玦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身旁的丫鬟常常找事缠著他说话,拿些小东西喂他,而这小丫头明明就是从灶房拿了多宝阁的糕点,他二少爷站在这里,她不伺候他吃了,反倒要跟他借路?
他并没有被忽略的不舒服,心上倒是涌起另一份特殊的感受。
直觉告诉他,这丫头不像其他女人一样黏人……
「二少爷?」蒲月诧异地看著东方玦。
没想到东方家的少主人一个比一个奇怪……听泉馆里头的那个,要她嘴对嘴喂吃东西:在外头的这个,顶著大太阳在路上当个挡路鬼,请他让路,他像听到什么神奇的事,笑个不停……
而长年跟在东方玦身旁的小厮也非常惊讶地看著主人。很久没看主人笑得这么开心了……
而自表小姐到府作客之後,主子几乎天天生气,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啦?笑得这么开怀,而且还是跟个小丫鬟?!
正当左右的人惊吓连连时,一个低沉的嗓音自一旁响起,「月儿,你不是说要送菜肉馄饨来,怎么还杵在这儿?」
是大少爷!
「公子,我端来了。」蒲月吓了一跳,仿佛在外头做坏事被逮到的孩童,连忙举高手中食盘,昭告自己没偷懒。
「那就快端进来吧!」东方珣缓缓转身,把东方玦晾在一旁。
「是。」
感觉主人好像生气了,蒲月不敢再跟东方玦说话,端著食盘快速离去。
「公子,吃馄饨。」
蒲月小心翼翼地把菜肉馄饨放到东方珣面前,然後一双脚再非常谨慎地往後移动。
一步、两步——
东方珣优闲地翻著书,头也不抬。
太好了,溜走有望!
三步——
「等一下。」正在翻书的东方珣姿势不变,但手却准确无比地压住佳人悄悄溜走的手背。
「请……请问公子有什么吩咐?」她紧张得直发抖。
先前她一出听泉馆,就被琥珀跟巧儿抓去,再三嘱咐不可以再口对口喂主子吃点心,这种事不是奴婢应该做的。
她被整整念了一个时辰,才因为巧儿口乾放她走。
所以现在即使把她打死,也绝对不能靠主人太近,省得再被几个丫鬟姊姊念。
可若是不听主子的话,她也担心会被赶出东方家,当不成丫鬟……
主人对她很好,她不希望做出让他不高兴的事;可做了又会被其他人骂,真的很为难……
「你端东西为什么那么久?」平静无波的眸子隐藏著极深的怒意。
就是因为她出去太久了,他才出去找人,没想到竟然让他看到她和弟弟在园子里说笑!
他知道弟弟的性格放浪不拘、潇洒恣意,但比起他这种病公子,女人对弟弟还是青睐有加。所以与他订亲多年的表妹喜欢上他,他能大方地放她走,绝不留难。
但相同的状况发生在蒲月身上,他的心头就有一把无名火焚烧。他无法容忍他们亲昵的交谈、说笑……
练功多年,他首次兴起杀人的念头,而且想杀的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东方玦!
他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