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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发挥作用。1943年夏,一方面因为承受不了定期驱车赴伦敦给戈尔俾基送英国技
侦人员破译出来的密码材料的辛苦,另一方面也可能因为对戈尔斯基的冷淡反应感
到失望,凯恩克罗斯离开了布莱奇利公园的技侦情报机构。虽然后来他在英国秘密
情报局里找到了工作,先是在第五处(反间谍处),然后调到了第一处(政治情报
处),但是,在中心的眼里,他的地位显然不如菲尔比那样重要了。而且他不像菲
尔比与同事相处得那么融洽。一处的处长大卫。富特曼认为凯恩克罗斯是个“古怪
的人,态度傲慢”。
受中心对他们才能的新的赏识的鼓舞,“五杰”中的其他人——麦克莱恩、伯
吉斯和布伦特——提供的情报比以前更多了。1944年春,麦克莱恩被安排到英国驻
华盛顿大使馆里工作,并很快被提升为一秘。他的工作热情也很快显现出来。他的
一位同事说:“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困难可言;工作再长的时间也无所谓。他获得了
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名声,他会捡起任何一个生病。或是准备休假、或者没有那么积
极的同事丢下的烂摊子。”1945年初,他成功地进人到了最敏感、而且在国家安全
人民委员会眼里可能是最重要的政策领域,即英国与美国在研制原子弹方面的合作
机构。
麦克莱恩被调到华盛顿之后不久,伯吉斯也在外交部新闻处找到了一份工作,
这增加了他对国家安全人民委员会的利用价值。伯吉斯定期用一个大手提箱装满外
交部的文件(其中许多是高度机密文件)——其理由自然是声称为了在进行新闻发
布前掌握充分的信息,他需要接触广泛的材料——然后把这些文件交给国家安全人
民委员会的人进行拍照。然而这个手提箱几乎成了他的祸根。一次与克勒腾什尔德
见面的时候,一个巡警向伯吉斯走来,这个巡警怀疑这个大箱子里装的是偷来的赃
物。当确认这两个人身上没有人室行窃的工具,而且手提箱里只装了一些文件后,
巡警向他们道了歉,继续执勤去了。虽然后来伯吉俾换了个不像是窃贼使用的袋子,
但是他提供情报的能力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据米特罗欣审查过的一份档案显示,
1945年上半年,伯吉斯提供的外交部文件中有389 份属于“绝密”文件。
布伦特提供情报的能力也非常巨大。除了提供从英国国家安全局获取的情报外,
他还继续操纵着在军事情报部门工作的列奥。朗。在盟国在诺曼底登陆前的至关紧
要的几个月中,布伦特还被允许进人离英国安全局不远的盟国远征军最高统帅部。
布伦特使伦敦情报站随时能了解到英国安全局侦察行动的性质和范围,这是他
为苏联国家安全人民委员会在伦敦的间谍活动所做出的贡献之一。1945年,布伦特
提供的情报反映,英国安全局已经发现曾与他在同一时期就读于剑桥大学的詹姆斯。
克卢格曼是共产党的间谍。1942年,克卢格曼加人了英国驻开罗情报站南斯拉夫小
组,他的学识、魁力和流利的塞尔维亚一克罗地亚语使他具有的影响与相对较低的
军衔(最后他被晋升为少校)非常不相称。除了给即将派遣到南斯拉夫的盟军军官
介绍情况外,他还向国家安全人民委员会汇报了许多关于英国政策及其开展的秘密
行动的情况。他这样做是为了使铁托领导的共产党游击队比米哈伊洛维奇领导的皇
家游击队占据更多的优势。1945年,他在南斯拉夫呆了四个月,为派遣到铁托领导
的游击队的英国军事顾问团服务。布伦特警告克勒腾什尔德,英国安全局安装在伦
敦国王大街英国共产党总部里的窃听器记录了克卢格曼声称自己为南斯拉共产党秘
密提供过情报的谈话。
除了“五杰”之外,苏联在英国最重要的间谍要数核物理学家,克劳斯。富克
斯了,1941年他被苏联总情报部发展为间谍。1943年下半年,作为英国专家组成员,
富克斯被选派到美国参与曼哈顿计划时——虽然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他已经由总
情报部移交给了国家安全人民委员会,并被赋予了雷俾特这个代号(后来又改成了
查尔斯)。1943年早些时候,中心曾命令在英国和美国的情报机构“必须把大脑中
心(科学研究机构)纳人我们的情报活动范围”。总情报部被迫向它更有势力的
“邻居”的要求做出让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1944年,在英国有色金属研究会工作
的老牌间谍美利塔。诺伍德中止了与总情报部的索尼姬的联系,一位国家安全人民
委员会的指导员接替了索尼姬的工作。1945年3 月,诺伍德的老板从“合金管计划”
争取到了一个合同之后,诺伍德就能够接触到涉及原子弹方面的情报了,中心
称这些情报“具有重大意义,且对国家在这一领域里的发展工作将做出宝贵贡献”。
她奉命不得向她的丈夫透露其从事间谍工作的情况,特别是不能透露参与窃取核情
报活动的情况。从英国和美国获取的核情报相互补充、相互印证。伦敦情报站负责
科技情报的弗拉基米尔。巴尔科夫俾基曾经说:“在美国,我们得到了关于原子弹
制造过程的情报,而从英国,我们掌握了制造原子弹的材料的情报,所以(从这两
个国家获取的情报)加在一起解决了整个问题。”
1944年2 月5 日,富克斯第一次在纽约东区见到了他的国家安全人民委员会的
指导员哈里。戈尔德(先后使用过古斯和阿尔诺两个代号)。戈尔德是个工业化学
家,出生在瑞士,父母都是俄国人。富克斯被告之在手里拿着一个网球以表明自己
的身份,去找一个戴着一副手套,另外还拿着一副手套的人。戈尔德告诉富克斯自
己叫“雷蒙德”。戈尔德向纽约情报站负责科技情报工作(后来被称为X 线)的列
昂尼德。科瓦斯尼科夫汇报说,富克斯“高兴地和他打招呼,但开始时却非常小心”。
19 49 年被捕后,富克斯说,约会中“‘雷蒙德’的态度总是一副下级的样子”。
戈尔德在被联邦调查局逮捕后承认,他被富克斯提供的不同寻常的情报震住了,他
发现原子弹“可怕得使我只想把它忘得越干净越好,根本就不去想这件事”。
1944年7 月25日,纽约情报站在致中心的电报中称:“与雷斯特(富克斯)这
半年的联系已经证明了他为我们所做的工作的价值。”情报站要求允许给予他500
美元的“奖励”。中心同意了,但是就在这笔钱交给他之前,富克斯消失了。三个
月后,戈尔德发现他被安排到了洛斯。阿拉莫斯试验室,但是戈尔德并没有恢复与
富克斯的联系;直到1945年2 月,富克斯回到东海岸休假时,戈尔德才重新与他接
上了头。
1944年,科瓦斯尼科夫的职权扩大了:他被任命为美国科技情报的总负责人,
这也显示出核情报越来越重要的地位。1944年底,他向中心报告说,除了富克斯,
在洛斯。阿拉莫斯还有两个可能发展为苏联间谍的科学家。
一个是朱利叶斯。罗森堡(先后使用过安泰纳和利贝拉尔两个代号)领导的科
技情报间谍小组招募的大卫。格林格拉斯。罗森堡是一位年仅26岁的纽约共产党员,
取得过电子工程专业的学位。和富克斯一样,罗森堡领导的包括他妻子埃塞尔在内
的间谍小组,这一年夏天刚刚得到了奖金。罗森堡小组提供的情报都要在科瓦斯尼
科夫的家里拍摄在胶卷上,因为他们提供的情报实在太多了,以至于纽约情报站里
的胶卷供不应求。情报站报告说,罗森堡从他的同事那里得到的情报多得他都应付
不过来:“我们担心超负荷的工作会使‘自由主义者’承受不了。”
1944年u 月,科瓦斯尼科夫通知中心,埃塞尔。罗森堡的姐姐鲁斯。格林格拉
斯(代号“黄蜂”)同意去说服她在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当机械师的丈夫。大卫。
格林格拉斯(代号“大黄蜂”、“口径”)后来说:“当时,我很年轻、愚蠢
而且不成熟,但是我是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他相信斯大林和苏联领导人“每一
个都是真正的天才”:“希望苏联越来越强大,人民过上富足的生活!”格林格拉
斯在给他妻子的信中写道:“亲爱的,如果能够参与朱利叶斯和他的朋友(俄国人)
们考虑的那个集体计划(间谍活动),我一定会非常高兴。”
纽约情报站也在1944年11月汇报说,当时也在洛斯。阿拉莫斯工作的西奥多尔。
阿尔文(“特德”)。霍尔这位年仅19岁的天才、杰出的哈佛物理学家也表示愿意
提供合作。一方面他崇拜苏联工农政权的神秘形象——这也是绝大多数基于意识形
态而为苏联充当间谍的人共同的出发点;另一方面,他认为美国的核垄断会对战后
的世界和平构成威胁。把曼哈顿计划的情报传递到莫斯科不仅是一个帮助苏联的办
法,也是一个“帮助世界”的途径。作为最年轻的核情报间谍,霍尔有个非常适合
他的代号——“年轻人”,虽然这个代号也有些过于直白。帮助霍尔接触到国家安
全人民委员会的人,是霍尔在哈佛大学的同学萨维尔。萨沃伊。萨克斯。此人虽然
只比霍尔大一岁,但他的代号叫“长者”。霍尔可能还是20世纪年龄最小的间谍。
第二次世界大战最后两年里,苏联在美国进行的情报搜集活动开展得如火如茶,
对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的渗透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红军向柏林锐不可挡地推进和
第二战场的开辟,鼓舞着国家安全人民委员会的间谍们,使他们看到了打败法西斯
取得胜利的希望。阿赫梅罗夫的秘密情报站通过纽约送回莫斯科的微型胶卷的数量
从1943年的211 卷增加到了1944年的600 卷,1945年又增加到1896卷。然而,中心
很难相信苏联间谍在美国的活动方式竟然如此直接。1944年至1945年,中心越来越
担心在美国展开的行动的安全性,并开始考虑将这些行动置于更直接的控制之下。
通信员伊莉莎白。本特利与她的服务对象的交际是中心最担心一件事。当本特利的
指导员兼情人雅各布。戈洛斯于1943年感恩节死于突发性心脏病后,阿赫梅罗夫决
定省去中间环节,亲自担任她的指导员。本特利对阿赫梅罗夫的第一印象是,他是
一个衣着得体、“三十五六岁(实际上当时阿赫梅罗夫已经四十二岁了)、充满自
信的男人”,且出手大方。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虽然表面上像个花花公子,但
他却是一个很强硬的人”。在以后的六个月里,虽然本特利仍然在华盛顿负责给西
尔弗马斯特小组传递信件,但是她觉得自己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1944年3 月,厄尔。白劳德把曾给他提供过情报的、原由戈洛斯负责的另外一
组华盛顿官员交给了本特利。本特利认为,提供飞机制造方面情报的政府统计官员
维克托。拍洛(代号“袭击者”)是这个小组的头头,形成这个印象可能是因为在
她与这个小组的第一次见面时,由洛扮演了发言人的角色。但是,阿赫梅罗夫认为,
该小组真正的组织者是美国政府的一位经济学家查尔斯。克雷默(代号洛特),而
且阿赫梅罗夫对白劳德把拍洛/克雷默小组交给本特利而没有交给他本人的做法非
常气愤。在以后的一年多时间里,他经常向中心抱怨称,扎鲁宾和他本人都曾希望
直接与这个小组接触,但是白劳德没有替他们安排。阿赫梅罗夫还说:“如果我们
与这个小组一起工作的话,必须把本特利调走。”
本特利要求自劳德帮助她争取继续为华盛顿间谍网担任通信员。本特利后来写
道:“一夜又一夜,在与啊赫梅罗夫)交锋之后,我几乎都要爬着回家睡觉,有时
疲倦得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本特利同意安排阿赫梅罗夫和西尔弗马
斯特帅B 尔)见面。不久后,据本特利回忆说,阿赫梅罗夫“傲慢得几乎口水都要
流出来了”告诉她:“厄尔(白劳德)已经同意由我接管格莱格(西尔弗马斯特)
了…。。你去问他好了。”第二天,白劳德对本特利说:“别天真,你知道,说到
底,我还要服从他们的命令呢。”阿赫梅罗夫向中心报告说,本特利对把她从西尔
弗马斯特小组调走这件事“……耿耿于怀。显然,她认为,我们不相信她。本特利
也非常生气舵手(白劳德)同意我们与帕尔直接进行联络。”
本特利与拍洛。克雷默小组的联系也被终止了。戈尔斯基邀请她到华盛顿的一
家水边餐厅共进晚餐,想以此来安慰她。可是一开始他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