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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5年第5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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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守坤说:“我找你们来,还真有大事儿。我想请你们到山里去,把一个人请回来。这个人我们都认识,可我不能出面。这个人是孟大刀,他绑架了乔娜……” 
  韩贵说:“不是夏宝吉吗?怎么会是孟大刀?他这个人不错。” 
  韩子鸣说:“其实我们暗中也在帮你,上一次韩贵陪你去十间房,回来把详情都和我说了,我已经帮你破译了夏宝吉这三个字。有一个人,是在夏天从长安北的宝鸡到我们这里来。宝鸡是他的出生地。这个人自命清高,他说他和唐代的王昌龄有亲戚……”他把嘴贴到了唐守坤的耳朵上。 
  唐守坤笑了。 
  韩子鸣说:“我和贵儿的武艺足以对付得了孟大刀,你只管放心好了。” 
  …… 
  唐守坤回到唐家大院时,见唐殿忠和唐殿成已经回来了。他们手里还拎着果匣子。唐守坤一怔:“怎么?你们没去?” 
  唐殿忠说:“我们去了,可马吟天不见了。今早上邻居看见来了一辆日本车,把马吟天拉走了。还从马吟天的屋子里头,找出一个外国女人来。那个女人肯定就是乔娜。” 
  唐守坤长叹一口气:“完了,我们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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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半夜的时候,韩子鸣和韩贵赶了回来。他们扛着麻袋进了唐家大院,唐守坤感到非常惊讶,因为麻袋里装的是孟大刀的尸首。 
  韩子鸣说:“孟大刀是昨天下午死的。猎户孟广元是孟大刀的亲戚,他说,孟大刀是自杀的。前几天,他把一个洋女人领到这里,昨天上午,那个洋女人被拉走了。孟大刀就自杀了。” 
  唐守坤说:“孟大刀不会是自杀,肯定是被别人杀的。杀的目的也是为了灭口。” 
  第二天清晨,一辆洋轿车停在了唐家大院门前。从车上下来了留道夫。留道夫一进唐家大院,唐守坤就满脸愧疚地说:“留道夫牧师,我对不起你。我保护了鲍列夫,却没有保护好乔娜,乔娜被日本人抓走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我们中国人内部出了汉奸。” 
  留道夫说:“我也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离开哈尔滨以后,你的夫人也被绑架了,我一直没告诉你,她已经……” 
  唐守坤笑了:“死得是挺可惜,我还想给她买只波斯猫呢。”笑完,又哭了。 
  留道夫说:“乔娜没在日本人那里,在我索菲亚教堂里。” 
  唐守坤说:“昨天我两个侄儿看见江北的马……” 
  留道夫说:“昨天把马吟天和乔娜拉走的,不是日本人,是抗日联军的吴锐先生。马吟天确实是一个质量不好的中国人。他要受到抗日联军的惩罚。其实,他到你这里给鲍列夫讲课,每天都带着人,潜伏在宾州镇,只是没得到机会。” 
  唐守坤长叹一口气:“我正犯愁,鲍列夫要走,昨天我们比武,他赢了,我答应让他今天走,看来还真兑现了。” 
  留道夫说:“他能打败你,在我的预料之中。” 
  唐守坤说:“他不是德国的科学家么?怎么能……” 
  留道夫笑了:“一开始我对鲍列夫就怀疑,他不像一个科学家。前天我才得到确切消息,真正的科学家鲍列夫已经到了苏联。他确实是取道中国,在哈尔滨去的苏联。为什么又出来这个假鲍列夫,原来这个假鲍列夫,是真鲍列夫的保镖,把他送到你那儿去,也是为了把日本人的视线引到你那儿去。日本人也不愚蠢,昭慕俊一是见过真鲍列夫照片的日本武士,他到鸟河参加打擂,就知道这鲍列夫是假的。而乔娜,昭慕俊一认为是真的,于是就……” 
  唐守坤把鲍列夫请出来,让他上车。鲍列夫说:“昨天我的拳太重,对不起。” 
  唐守坤说:“不重,打得很舒服。” 
  鲍列夫说:“我知道,昨天你和我动的不是真功夫,如果动了真功夫,你会把我打死。” 
  唐守坤说:“我拳打得很好,诗选得不好,不适合打拳,适合和乔娜开着车,在河边看鹅。” 
  鲍列夫说:“我的民歌选得好,因为那是我们德国真正的民歌。” 
  留道夫和唐守坤握手告别:“谢谢你,谢谢你的真诚。” 
  唐守坤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又咽回去了。留道夫说:“唐先生,你还要说什么吧?” 
  唐守坤说:“老鲍这个王八蛋值得我这么费劲吗?浪费了我们国家多少诗!” 
  留道夫说:“值。战争是残酷的,战争就是让人死亡,让财富耗尽。但战争的最大收获是,战争中人们的智慧和人们的善良都充满了诗意。” 
  车开走了,唐守坤孤零零地站在唐家大院门前,见一只麻雀落在他的脚下,并不恐怖地看着他…… 
   

秋水故事
鲍 十 
  鲍十原籍黑龙江省,现居广州。已出版中短篇小说集《拜庄》、《我的父亲母亲》,长篇小说《痴迷》、《好运之年》,日文版小说《初恋之路》等。有作品在台湾发表。中篇小说《纪念》被改编成电影《我的父亲母亲》。 
  秋凉了,因此太阳就特别的金贵。阳光飘浮在远处的芦苇丛上,就像一片薄纱。还有水,秋水,极静极静,十分的清澈。水中融了天的蓝,云的白。芦花儿开得蓬蓬勃勃,有落下的,就在水里,浮成一片一片。 
  这会儿,老金头正在水边看着,看着水里的天,水里的云,水里的芦花儿,被太阳照着的身子,极其的舒坦,满脸的皱纹,都陶醉地舒展着。他已经看了好久了,目光空空的,出着神。 
  这儿叫片泡。好大的一片水!也有好多的鱼,鲤鱼、草鱼、鲢鱼,都有。插上硏(一种捕鱼工具),只一夜,第二天起了,哪个“堵”里都能倒出三五十斤鱼来。这便引来了打鱼的人,水边也就搭起了一间间鱼窝棚,并且盘了锅灶火炕;有的简易些,几根木头支在一起,再苫上些稻草,就成了。 
  就在这时,在老金头的眼界里,远远的,突然闪出了一个人影,穿一件红上衣,就像一簇火,燃着,跃动着,极轻盈。再近一点儿时,就看出是一个女人了。在这女人的背后,天空愈发地蓝了,衬着她,更加的鲜艳。 
  女人无声地移动,老金头盯住了她,久久的,眼便花了…… 
   
  1 
   
  桂芬没有看见老金头,她只是看见了这间渔窝棚,便轻盈地来了。她是搭一辆顺路的马车从老家过来的,下车后又步行了四五里路,口早渴了。窝棚大敞着门,朝里面看了看,见里面暗暗的,任啥都模糊着。 
  桂芬一时有点儿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正迟疑间,已经惊动了一条大狗,黑豹一样从山墙的后面扑出来,严厉地叫着,吓得她扭头就跑。幸好狗并没有追。待她手按胸口,回头一看,才发现狗被一根铁链链着,不过仍然在叫,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这当儿,老金头刚好走过来,急忙喝住了狗。看女人时,见她梳着齐耳短发,面相嫩嫩的,额上已冒了汗,一手按在胸口上,腰身也十分苗条……人却不认得。 
  桂芬见来了人,马上说:“这狗……好凶啊。” 
  老金头笑了一下,问桂芬:“你是……” 
  桂芬也笑了一下,说:“我来找曹二,给他送几件衣裳……” 
  老金头一听,说:“哦,那……你是曹二媳妇吧?快,屋里坐,屋里坐……” 
  桂芬红着脸,又看了狗一眼,见它正蹲在那儿看她,不过已是一副驯顺的样子,这才进了屋。也许在外面待久了,觉得屋里还是暗。靠墙有一铺炕,无席,铺着一层塑料布,炕里排着四个行李卷,桂芬一眼就认出来,曹二的行李排在第三位。炕头儿连着灶台。灶台上方的墙上,用两根木橛架起一块木板,放着几件盆碗之类。 
  “坐吧坐吧……坐下歇歇脚儿。”老金头说。 
  桂芬坐了。 
  老金头又端过来一碗水,说:“走了这么远的道儿,渴了吧?快喝点儿水……” 
  桂芬接过水碗,待感激地看老金头时,见他也正看自己……老金头心一跳,赶紧顺下眼去,搭讪道:“喝吧,快喝吧……水味儿可不咋好……也没个井,只挖个坑儿,渗的……得喝得惯才行……” 
  桂芬喝了水,问道:“咋不见曹二?曹二呢?” 
  老金头说:“他帮李三插硏去了。他们几个都去了,只留下我看窝棚整饭……” 
  桂芬说:“都是您给他们做饭吗?” 
  老金头笑了笑,似乎很不好意思,说:“是倒是,就是整不好,跟他们几个比起来,还强点儿。” 
  桂芬想了想说:“那今天,您老就歇歇,让我来。” 
  老金头笑了说:“好,好……多久没吃女人做的饭了……你来就你来。” 
  不久桂芬便开始做饭。老金头则装了一袋旱烟,坐在炕沿上紧一口慢一口地吸。桂芬极其麻利,衣袖早挽了起来,无论手,无论展露着的手臂,都白白的,软软的,搅动着水声,锅盆也不时地发出轻响。这些,听了都让人醉醉的。老金头的眼睛,在随着桂芬的身影转。早先年,在他年轻那会儿,每当老伴做饭,有空闲,他也常常这样看的。 
  桂芬感觉到了老金头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便没话找话说:“大爷,听曹二说,你家大娘……” 
  “唉,死了。”老金头叹了一口气说。 
  “家里还有啥人呀?” 
  “有个儿子。” 
  “没有闺女?” 
  “有一个,小时候扔了……她要是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 
  老金头抽着烟。不知不觉间,窝棚里已充满了香味。锅里炖着鱼呢!这时候,灶火在闪动,映着桂芬俊美的脸。 
   
  2 
   
  一会儿,从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嗓门都高高的,粗粗的,有笑声便驴叫一样,及其的响亮。同时还伴有脚步声,拖拖沓沓,显出疲惫。 
  听见声音,老金头跳下了炕,一边说:“嗨,家伙们回来了。” 
  桂芬则立刻静住了,定了身影一般,一动不动。 
  脚步声愈近了。外边谁喊:“老金头儿,饭鼓捣好了吗?有酒!” 
  老金头已迎出去,咧着嘴,呵呵笑着说:“好了,早好了!” 
  “嗬,老家伙倒麻利……” 
  有人在抽鼻子,边说:“好香,好香!妈的,好香!” 
  门就黑了。一个脑袋探了进来。不料旋即又缩回去了,叫道:“哎,谁呀?屋里那是谁呀?” 
  老金头急忙道:“哦呀,那时曹二媳妇……曹二,你媳妇来了……” 
  一静。待门又黑时,便有一声憨憨的笑,传进了桂芬的耳朵。桂芬转过脸。曹二正在搓手。 
  曹二说:“你来了?” 
  桂芬嗯了一声,心麻着,看一眼那人宽宽的肩,宽宽的额,鼻子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汗味。 
  谁也不再说话。 
  外边早又喊了:“行了曹二!我们可都饿了!” 
  门框一阵摩擦,几个人都进来了。一片文文明明的笑,在屋里响起。 
  接着便脱鞋上炕,屋里立刻弥漫起臭脚丫子味儿,有人乒的一声启开了酒瓶子盖,酒味又随即散开。大家似有些忸怩,待做好了,发现还少老金头。 
  有个叫张老七的,喊:“喂,老金头儿,咋的……快来快来!” 
  老金头站在门外,不应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许是羡慕?许是嫉妒?说不出来。只是有点儿伤心。 
  李三对桂芬说:“嫂子面子大……嫂子一请他保准来。” 
  桂芬出去了,笑着对老金头说:“大爷,快来喝酒吧。” 
  “哎,就来,我就来。”老金头一边说,这才进来了。 
  杯响,嘴也响,吱吱溜溜,吧唧吧唧,几杯酒下肚,大家就再也拢不住了。 
  李三说:“二哥别老往嫂子身上瞅,今下晚儿这屋子就归你了。各位没啥意见吧?” 
  张老七说:“哪能呢?弟媳妇大老远来的……”李三又说:“到时候,二哥可别忘了把票子拿出来,好让嫂子高兴高兴。” 
  张老七接着说:“可别像咱金大爷,回回还要留点儿后手。人家留着有用,你留可就没道理了。是吧,金大爷?” 
  老金头脸红了。大家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只有桂芬没笑,她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很纳闷儿。 
   
  3 
   
  酒足饭饱。大家打着嗝儿,看看日影也没了,便纷纷下了炕,全都意味深长地跟曹二打招呼。 
  “二兄弟,我们走了。”这是张老七。 
  “二哥,悠着点儿……”这是李三。 
  曹二不说话,只嘿嘿地笑着。 
  老金头平时不好喝酒,今日喝了一点,脑袋便有些木,磨蹭着,用脚在地下找鞋。 
  张老七说:“我说老金头儿,你快点好不好?”老金头穿了鞋,站起来,对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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