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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这片空地,就算是逃出了128师师部。徐纤月正要快速通过空地,却看见了一队巡逻士兵。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突然被一双手拉住了手臂,硬扯进了刚才穿过的那片茂密的林子。
徐纤月一惊,望向拉住她的那人,借着月光看清那人相貌后,才略略松了口气。还好,是蒋吏炎。目送着这队士兵离开后,徐纤月才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蒋吏炎随意勾了勾嘴角,“我可比你徐参座聪明些,看到风声不对早就跑了。不过徐参座能从方少陵手里跑出来,还是算不错了。”
听出了他话语中暗藏的讽刺之意,徐纤月有些气急,狠狠拧了一下蒋吏炎的胳膊,“你!哼,还不快带我走!”
“哎哟,我说大小姐啊,求人办事可不是你这态度,好歹我也救了你的命呢吧。”蒋吏炎假装痛道。
“得了吧,就两次接触,我就知道你蒋吏炎什么德行了。快些,别让人发现了。”徐纤月翻了个白眼,却焦急的催促道。
蒋吏炎没有再和徐纤月抬杠,他结满了薄薄枪茧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徐纤月同样结满枪茧却仍旧白皙骨骼分明的手,带着徐纤月走向另一天深林小路。徐纤月任由他拉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蒋吏炎也早不是什么大男孩了,早已经了人事,可当他的手触到徐纤月的手时,心中却有一丝震颤,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情愫。
徐纤月紧紧跟着蒋吏炎走,踏过无数灌木烂泥后,两人终于跑到了一处工厂似的地方。
☆、第 32 章
工厂并没放什么货物,倒是有很多的机器,且都是体积颇大的。天花板却是采用了中国传统建筑,居然是由漆成红色的柱子交错建成的。
徐纤月轻拍着胸口,舒了口气,心道总算是逃过一劫了。可是,就当徐纤月低下头松了口气的时候,蒋吏炎却发现了工厂大门缝隙闪过一丝亮光。
蒋吏炎忙示意徐纤月从机器那里踩着跑到房梁上去,然后率先大步跨了上去。他身手很是矫健,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躲到房梁上了。门外的亮光越来越强烈,徐纤月也知道时间很少了,连忙跟着蒋吏炎躲在最边角两根梁柱所交错的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可是很不巧,徐纤月没看见蒋吏炎也躲在这儿,于是乎,徐纤月一下子撞到了蒋吏炎的怀里。“啊!”徐纤月和蒋吏炎同时发出了一声低呼。
“对不起,我马上移一下。”说着,徐纤月便要移动位置。这是,工厂大门已经被武志强所率领的士兵撞开,士兵们手里都拿着手电筒,整个工厂被照得十分明亮,徐纤月要是走一步,都必定被发现。蒋吏炎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慌忙拽住了徐纤月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或许是他太慌了吧,一时用力大了些,徐纤月是被拉了回来,可她的头却一下子撞入了蒋吏炎脖颈与肩膀间处。
徐纤月想要低呼,嘴却被蒋吏炎捂住了。徐纤月眼中闪过一丝羞赧,却不再出声。
“搜!”只能听见武志强发出一声命令,让士兵们进行搜索。
“报告武副官,没有发现异常!”
“报告武副官,没有发现异常!”
“报告武副官,没有发现异常!”
“走!”终于搜完了,徐纤月和蒋吏炎二人也能缓缓松口气,此时两人皆已汗流浃背了。“我先下,你多注意,机器有油,别滑倒了。”
听到蒋吏炎明显带有关切的话语,徐纤月心中倒像食了一个橄榄果,有一丝甜津津的感觉。但这位昔日的“黄埔诸葛”的情商表明,我们不应该指望她感受到自己的情感变化。
徐纤月没说话,沉默着翻了下去。然后任由蒋吏炎拉着出了工厂,重新踏上一条小路,到了第一丝曙光射出时,徐纤月和蒋吏炎二人也算真正的脱了险。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徐纤月淡淡地开口问道。
“回重庆,找我舅舅。”蒋吏炎似乎有些惜字如金。
“好吧,我也去。不过,这次,方少陵不能留。我担心,方逸之。”徐纤月有些迟疑地吐出几字。
“禅宗公案里可是教导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啊,学妹,静观其变吧,舅舅他,也有铲除方系军队势力的意思了。”
“好吧,现在火车站也去不了了,咱们怎么去啊?”徐纤月冷静了一下问出了这个要命的问题。
“你当我来了这么多天,连点儿人都没安插吗?”蒋吏炎斜睨了徐纤月一眼。
“Ok,那走吧。”徐纤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第 33 章
“呼,总算是到重庆了。怎么,学长,先去吃个饭?”徐纤月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歪头看着蒋吏炎笑着问道。
“呵呵,好啊,上次是你请客,然后吃完了就被抓,要不这次换我请?看看会不会被抓?”蒋吏炎低低地笑了笑,然后随意开了个玩笑。
徐纤月白了这厮一眼,“得了吧,这么点儿破事儿你在路上说了百八十遍了还不够啊。那边那家吧,看起来还不错。”
“不过,”蒋吏炎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说学妹,都到了重庆了,我在路上给你买旗袍的钱是不是该还了?”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吝啬啊。不就一件旗袍吗,我要不是看我军服实在穿不了了,我至于吗我!”徐纤月真心感觉无力,至于吗,用得了他一个月工资吗?
“当然至于啊,不过都到了重庆了,要不你把军服换回来?”蒋吏炎便拉着徐纤月走向饭店,便问道。
“那倒成,东西你放在哪儿了?”徐纤月当然是求之不得,她是不喜欢穿旗袍的,偏生又求虐似的维持形象。
蒋吏炎停住脚步,“算了吧,吃了饭在找个宾馆歇歇,也把衣服换了。我是不想再穿这身马甲了。”
原来这货跟我一样啊!徐纤月这样想道,捂嘴笑了笑,然后和蒋吏炎一起进了饭店雅间。
“要一份毛血旺,一份泡椒牛蛙,一份辣子鸡,你吃不吃辣?”蒋吏炎轻车熟路点完菜后,又问了问徐纤月。
“我可是无辣不欢的,再各要一份磁器口豆花鱼、潼南太安鱼,学长,多吃鱼才聪明,免得你又讽刺我。”徐纤月听了蒋吏炎点的菜后又加了两种爱吃的,当时徐纤月就是四川成都人,为了工作,也在重庆住过几年,对这些名菜自然也熟悉。
服务员写完菜单后就出去了,门也被带上了。徐纤月才问道:“怎么?学长是重庆人?”
“迁都后,我一直在这边,后来才去的128师。不过,你怎也这么熟悉啊?我记得,你好像是河北条城吧,周亚夫的同乡呢。”蒋吏炎反问道。
“我挺小就出来求学了,在重庆也呆过的。”徐纤月随意说了说,蒋吏炎可不是什么考据党。
很快,两人解决完了肚子的问题,一起出了饭店,一同到了宾馆。可是两人一起走进宾馆的画面却被照相机拍到了,于是乎——
休息了一晚后,两人整理好仪容,就去见蒋中正了。谁知,刚走到门口,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的参事张忠绂就到了。徐纤月不怎么熟悉,蒋吏炎确实认识的,“张参事。”
“蒋少将,徐上校,委座有请。”张忠绂客气道。
徐纤月望了蒋吏炎一眼,蒋吏炎也同样不解,“张参事,舅舅怎么知道的?”
张忠绂有些隐晦莫深地道:“见了委座,您就知道了。”然后,他的眼光在蒋、徐二人身上徘徊。
二人也没继续追问,直到到了蒋中正面前,蒋中正递了一份报纸给二人。
报纸上最显而易见的一个标题——《吏炎公子另结新欢,携手共进宾馆》
徐纤月和蒋吏炎心里同时一惊,默契地对望了一眼后,蒋吏炎先对蒋中正解释道:“舅舅,不,校长,委座,我可从没对学妹有什么非分之想啊!当时方少陵软禁学妹,幸而学妹聪慧才跑了出来和我一起到了重庆,昨天去宾馆只是要休息一下,绝对没有什么别的事。”
“是啊,委座,这些人一向都是无风也要起三层浪的,卑职与学长绝对是没有任何超出同仁之间的关系的。”徐纤月跟着解释道。
不知为什么,蒋吏炎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叫做失望的色彩,不过并没捕捉到。
蒋中正的神情看起来居然有些失望,“昨天上午,方逸之那个老匹夫来跟我解释,说是方少陵爱慕你,才搞的这出,现在方少陵并未通电全国,只说是你们俩开的玩笑。准备让你嫁给方少陵,还想让他女儿方心怡跟吏炎结婚。我本以为你们俩,唉。”
徐纤月和蒋吏炎又默契地对望了一眼,两人眼中同样闪过恨意,徐纤月便先道:“方少陵想要投共,证据确凿,委座可凭他与CP私会照片以及他的一些投靠了我们的手下的供词卸了他的职,断他方逸之的一条臂膀。”
“如果方逸之实在坚持联姻的话,吏炎可以与纤月结婚。”蒋吏炎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让徐纤月吓了一大跳。
蒋中正也点头道:“嗯,我还是这样认为。你们要快点澄清这件事,决不能和那个老匹夫有什么瓜葛。娘希匹,抗战期间,民族危难,居然还在写这些事,这帮人也该好好敲打一下了。对了,纤月,反正你也不能回方军进行牵制监视了,来侍从室任职吧,二处五组组长,军衔也该升了,升少将衔。”
“是!”
蒋吏炎办事还是非常快的,很快召集了记者。
“蒋将军,我想请问,您与那张照片上的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蒋将军,您现在结婚了吗?那位小姐是否是金屋藏娇呢?”“蒋将军,您认为,民族危难,您还在缠绵于儿女私情,这是一位国军将军应该做的吗?你不怕国军将士们寒心吗?”
徐纤月穿着一身崭新的少将军服走到了蒋吏炎的身边,朗声道“诸位记者,我想先声明一点,我与蒋吏炎将军那日只不过是刚从临平到重庆,需要休息,并不是诸位所想象的那样。”
“您不就是那位小姐?您也是国民革命军的将军?那么,您和蒋吏炎将军亲密互动,就只是同事之间的互动吗?”一位戴眼镜的记者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徐纤月微笑了一下,“这位记者朋友,我并不认为我与蒋将军有什么亲密互动。128师师长方少陵企图投共,将我软禁,我是与蒋将军一起逃出来的,更何况,我与蒋将军本就是未婚夫妻。”
此言一出,便是一片哗然。大家不再将目光放在两人关系上,人家都说了是未婚夫妻,这些都理所应当嘛。主要的是,方少陵投共,方少陵是方逸之的儿子,这也就意味着方军投共!
第二天的报纸徐纤月没看,不过还是知道自己与蒋吏炎的事情过去了,方少陵却是麻烦了。方少陵仗着还没通电全国,发电报去跟蒋中正解释,理由与其父说的如出一辙,蒋中正在他的电报后面批了四个字——“无耻之尤”,徐纤月听说后撇了撇嘴,对蒋吏炎说了一句:“倒是便宜他了,居然有和曾扩情一样的待遇!”
☆、第 34 章
蒋吏炎再次被蒋中正调走,任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三十八师中将师长。这个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三十八师前身是缉私总队,也就是税警总团,一直是由孙立人担任的,只是不知道孙立人还没被怀疑勾结美国人就被蒋吏炎取而代之了。很快,印缅作战爆发了,而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三十八师被编入中国远征军,蒋吏炎赴中缅印战区作战。
当然,这和徐纤月关系是没有多大的,她在侍从室的生活过得还是很不错的。
侍从室是什么地位呢?估计很多同学都不是很清楚。侍从室相当于明朝的东厂、锦衣卫
,也相当于清朝的军机处,可见地位之卓然。侍从室很多时候都是充当蒋介石的高级幕僚的,也是国民政府总裁办公室的前身。侍卫长由黄埔一期生俞济时专任。在当时民国,谈到侍从室,官员肃然起敬,百姓闻风丧胆。
徐纤月任五组少将组长,那是很多人巴结的,送钱,送礼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要知道,能混到侍从室这群人可都是蒋介石最亲信的人。
这几天呢,要把另一篇文,就是甄嬛同人《惟玉及瑶》翻一下,请假,到7月一号送上两更。
☆、第 35 章
徐纤月亦是爱财的。在国民政府的工资并不是很多,当时的物价又很高。很多校官如果凭着死工资,一个月都吃不了几次肉。作为侍从室的少将组长,徐纤月自然有很多收钱敛财的机会。徐纤月自忖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清官,贪钱还是要贪的,只不过都不是很多。有一次呢,被一个属下捅到了蒋中正那里。
蒋中正一听立时勃然大怒,他平生最恨便是贪钱的人,更何况他还很重用徐纤月。徐纤月被蒋中正骂了一连串的“娘希匹”之后,从办公室逃出来。心里暗自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