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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王三丰说:“如果他们表扬你,你是不是会比较高兴?”
罗晓九说:“那当然。”
王三丰说:“那你教教我,如何把话从他们嘴里掏出来?”
主 人
史义山和谢池建言:“给上面写报告,把罗晓九调出去。”
王三丰说:“什么理由?”
两人说:“第一,不懂业务;第二,群众反映强烈。”
王三丰说:“我刚调来时也不懂业务,你两个也是从外面调来后才慢慢熟悉起来的,怎么可以说人家。至于群众反映,恐怕也起不了大作用。”
两人义愤起来:“领导干部是人民的公仆,广大职工才是主人,不听群众意见怎么行!”
王三丰说:“是主人就应该有权辞退仆人啊!”
表 扬
罗晓九找姐夫告状,纪绪山问王三丰:“听说粮食厅的人对晓九有些议论?”
王三丰说:“有。表扬他在粮食厅对文化工作做出了贡献。”
发挥更大作用
王三丰趁机让纪省长好好跟罗晓九谈谈。纪绪山沉着脸说:“我会谈的。你的意思是不是不想要晓九?”
王三丰说:“不是不想要,是想让他发挥更大作用。他对文化工作比较熟悉,在粮食厅还不忘为文化工作做贡献,要能调回文化厅去,贡献会更大。”
“听长”
纪绪山冷冷一笑:“你是不是想分管组织工作?”
王三丰说:“不敢。不过,纪省长要是让我管,我一定给罗晓九同志安排一个最合适的岗位。”
纪绪山说:“哦,说出来听听,什么岗位?”
王三丰说:“文化厅‘听长’。”
听音听不出别字,纪绪山笑说:“你也认为他能当厅长?”
王三丰说:“能,他是个好‘听长’。”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不管是大管
过了些天,王三丰为报牛廷华当副厅长的事,带人事处长一起去找纪绪山。纪省长说:“干部是省委管,我只是个副书记,再说,你们粮食厅也没有职数,怎么安排?”
王三丰说:“如果罗晓九同志到文化厅去,就可以腾出一个职数来。”
纪绪山仍推辞:“我不管组织工作。”
王三丰知道有麻烦了,不再说什么。一出门,人事处长便说:“要坏事,咱们不该提罗晓九!——好在纪省长不管组织。”
王三丰说:“他说不管,正是在要大管!”
政治感冒
王三丰一路都闷闷不乐,到单位,庞萧问:“王厅长脸色不大好,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感冒了?”
王三丰说:“对,感冒,政治感冒。”
恶言出口六月寒
回到家,史若馨又问:“你是不是又遇上了麻烦?”
王三丰不愿让老伴儿担心,笑说:“没啥,可能着凉了,有点不舒服。”
史若馨说:“天还不冷,是不是政治感冒?”
王三丰佩服老伴儿的敏感,笑笑说:“一句好话三冬暖,恶言出口六月寒。”
互相帮助
史若馨打电话,不讲话,却拿过个小录音机来打开,里面一个声音喊:“老头子,时间到了,下班,回家吃饭。”
王三丰诧异:“你搞什么鬼?”
史若馨说:“不是搞鬼,是王大鹏老伴儿让我放的。大鹏失忆,上班下班时间搞不清,以前上班时,都是他老伴儿打电话通知,后来退了,他不上单位了,家里给买了一套和单位一样的办公家具,布置得和办公室一样,他就觉得还在班儿上,每天看看报,喝喝茶,还安安静静,可是数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老伴儿不打电话他就不下班,闹得他老伴儿一天几趟到外面给家里打电话,她烦了,就录了音,每天两次让我放录音,好让她老头子下班。”
王三丰半晌没言语,许久才说:“你也录个音放到她家,什么时候我需要了也让她放。”
公鸡拉车
过了几个月,省委组织部鲍部长找王三丰谈话,问要是让他到省人民出版社去当社长,他愿意不愿意?王三丰问:“粮食厅交给谁?”
鲍部长说:“罗晓九。”
王三丰愣了半晌,说:“安排得真好啊!”
鲍部长说:“怎么,你对罗晓九有看法?”
王三丰说:“我在‘专政队’时,有个苏信说过一句话:公鸡司晨可称天下第一鸣,但让它拉车……”
马学八哥
鲍部长说:“那你是不太愿意到出版社当社长?”
王三丰说:“那是文化单位,我没有上过学,怎么领导人家那些知识分子?”
鲍部长跟他打哈哈:“别客气,你可是匹千里马啊!”
王三丰说:“千里不千里咱不说,就算是匹劣马,也让我去拉车,别让我学八哥叫呀!”
这才叫出奇制胜
从组织部出来,王三丰便去找省委一把手陈书记,说:“陈书记,组织部找我谈话,让我到出版社去当社长,我服从组织分配,但有个要求,给出版社拨点钱,我去了好建几个大粮库。”
陈书记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你到出版社建粮库?”
王三丰说对呀:“我听说出版社是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我这些年搞粮食工作,刚有点门道,做书咱又不会,还不是得靠捣腾粮食让出版社的人有饭吃。”
陈书记一笑,说:“那怎么成。”
王三丰说:“那有什么不成,粮食厅交给罗晓九,恐怕也得靠说唱团养活粮食厅的人。这种用人办法才叫出奇制胜!”
把名言再讲一遍
陈书记说这只是征求意见,可以再考虑,王三丰便出来了,不想正碰上纪绪山,似笑非笑地说:“我听说你不太愿意去出版社?”
王三丰说:“不是不太愿意,是太不愿意。我这个文化程度,怎么领导出版工作?”
纪绪山说:“老王,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我记得当年你到粮食厅去时讲过一句名言:‘唐僧不会捉妖,他的徒弟会!’这话讲得好啊!响当当的!可以称得上是名言嘛!你文化程度低怕什么,把那句名言再讲一遍嘛!”
王三丰说:“倒是个好主意,粮食厅可以听到两次了。”
春 寒
王三丰回家,史若馨已听到风声,见面就问:“听说让你到时出版社当社长,真的吗?”
王三丰不想让人知道他与陈书记的谈话,点头说:“不当‘听长’,就得当社长啊!”
史若馨说:“这‘四人帮’都打倒了,怎么还会这样!”
王三丰说:“冬天过去了,还有春寒。”
春天未化尽的残雪
史若馨说:“出版社可尽是知识分子,你文化那么低,怎么领导人家?
王三丰说:“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出版社和省新闻出版局是一个系统,出版社是生产部门,出版局是管理部门,而现在的新闻出版局局长是——左得理!”
史若馨一愣:“左得理?他倒管你了?洪流都打倒了,左得理倒升了官?怎么会这样?”
王三丰说:“春天里尚未化尽的残雪!”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不是阶级斗争了
史若馨担心左得理跟王三丰捣蛋,说:“有这么个对头,你的日子怕不好过了?”
王三丰宽慰她说:“也没关系,现在的斗争不是阶级斗争了!”
砖
粮食厅的同志也知道了,纷纷来安慰王三丰,不平地说:“王厅长,你就在粮食厅呆着,哪儿也不要去!”
王三丰笑笑说:“咱是革命一块砖,东西南北任党搬。”
不要预言
牛廷华也来了,神色不安,说:“听说王厅长去出版社?怎么会这样呢!”
王三丰轻轻摇一下手,说:“鸡蛋未破壳前,不要预言是公鸡母鸡。”
互相祝贺
罗晓九以为大局已定,幸王三丰之灾,忍着得意,拍拍王三丰的大肚皮:“人说有学问的人‘肚子里有墨水’,看来你的学问大了!这得几桶墨水才能装这么鼓啊?够写几十本书了吧?这次到出版社去,你可得好好把你的墨水给那些知识分子们倒倒,看来出版社是大有希望啊。”
王三丰也笑笑:“我老了,没几天蹦的了,又没文化,到出版社是非坐蜡不可啊。倒是罗厅长,年轻有为,以前在文工团唱得好,现在,说的比唱的还好,有你当粮食厅长,文化工作一定能上一个新台阶。”
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三丰刚回家,水泉县刘钟的电话就来了:“这么安排不合适么,这咋能让人心服!”
王三丰知道刘钟可靠,想把与陈书记的谈话内容告诉他,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笑道:“兵法上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嘛!”
救 兵
一时迎水地区各县、东风渠管理处及徐学勤、郝蔷、唐如松、张锋、梁光第等一班朋友都来电话询问,王三丰电话放不下,吃饭都误了,史若馨悄悄抱怨:“干脆开个电话会得了,这接到啥时候去?”
王三丰推她:“别嫌烦,这是和平时期,如果打仗,我中了埋伏,这都是救兵!”
猴儿穿裙子
出版社副社长耿建国也听到了风声,来找王三丰套近乎,王三丰就烦这种人,淡淡地说:“这事还没定,我不一定去,我文化程度低,不懂出版,……”
耿建国恭维说:“王厅长高才,怎么会不懂,要真不懂就不会让你当社长了!”
王三丰说:“按你的逻辑,给猴儿穿上裙子,就成美女?!”
发现真理
史若馨心情沉重,半夜没睡好,到天快亮时才睡着,一觉醒来,发现太阳出来了,王三丰和往日一样,在院子里做广播操。史若馨摇摇头:“我半夜没睡着,你倒像没事人。”
王三丰说:“我发现了一个真理!”
史若馨说:“什么真理?”
王三丰说:“太阳一出来,天就亮了!”
是政策好
不久,粮食厅的班子定了,王三丰还是厅长,牛廷华提了副厅长,罗晓九调回了文化厅。罗晓九挺气闷,碰见王三丰,挖苦说:“你本事挺大啊!”
王三丰说:“是党的政策好。”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不会再抱怨本人
粮食厅的同志挺高兴,问王三丰:“王厅长怎么说服纪省长把罗晓九调走的?”
王三丰说:“我没有说服他调走,我请纪省长做罗晓九的思想工作,让他安心在粮食厅,虽然厅里的职工不喜欢他,但只要坚持住,大家就会抱怨支持他的人,不会抱怨他本人了。”
叫伯乐不合适
牛廷华当了副厅长,工作干得有声有色,粮食厅的人都感叹,说:“王厅长是个好‘伯乐’啊!”
王三丰指着牛廷华说:“我就识得牛,叫‘伯乐’不大合适吧?”
官场阿凡提
王三丰的幽默随和很受普通群众欢迎,都说王三丰是官场上的“阿凡提”,阿凡提是民间的“王三丰”。王三丰听了说:“看来我得减肥了,否则退休了找不到能驮我的毛驴!”
人生就是个圈
大家听出王三丰有了退意,都挺惋惜,但年龄不饶人,又没办法,神色中有些凄然。王三丰笑说:“我的好日子快到了,这些年当这个官儿,心里没忘了老百姓,官帽脱了大家不会不容我吧?——人生就是个圈,开头从老百姓来,最终回到老百姓去,心里不装着老百姓,这个圈就画不圆啊!”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咱也试着发动一场革命?
(后记)
当了一辈子老百姓,没干过什么大事儿,看人家都人五人六的,心里不免也痒痒,可咱到底是老百姓,搅和现实世界的大事未免心虚,发动一场虚拟世界的革命玩玩?反正是虚拟世界,坐棋盘前咱就是王,败了至多回归到自己,再摆一盘咱又是王,怕什么!
小说就是个虚拟世界。那咱发动一场长篇小说的阅读革命?这部“段子小说”就当个试验品吧。
虽然是试验,但一提“革命”,还是“大”得让人心跳,咱先不做说服别人的打算,先说服自己。形式的改变,会不会引起阅读方式的改变?恐怕是的。“变量”的大小,可能会因人而异,我